第27章 斬城隍，誅土地
張晟笑了笑，拱手說道：「區區一書生爾，不值一提。」「呵呵。」見到張晟不願多說，錢掌柜也識趣的沒問。
又聊了一會，張晟看了看天色，笑著告辭。
來到另一角，張晟和衣躺下。
見到張晟準備入睡，另一邊也開始陸續安排人休息。
鏢師們紛紛將錢掌柜和小姐圍了起來。
雖然這個年代對於女性並沒有太過壓迫，女性也能夠隨意走在街上，不過畢竟是富家千金，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出門在外，自然不能指望有多舒服。
不過似乎錢掌柜和小姐經常出門，所以也沒有什麼抱怨的。
暗中點了點頭，張晟倒是對於這個錢掌柜來了一點點興趣。
雖然錢掌柜說話間有些像爆發戶，不過對於手下人的管理卻非常的不錯。
還沒有出現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情況。
而且自始至終都十分小心，似乎特意關照過，不會刻意引起喧囂。
以後有空，去看看。
張晟心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之前忙著和錢掌柜一行人應酬，倒是沒有仔細關注過這間破廟。
破廟自然是破破爛爛的。
張晟注意到，這竟然是一座城隍廟。
不過可惜，神像已經被攔腰砸斷，切口卻非常粗糙。
看得出來，應該是一些鈍器摔砸造成的。
城隍的氣息也不在，似乎這座廟已經空了。
這並不意外。
十年大旱，這百姓自然要前來祈雨。
可朝廷始終不讓降雨，百姓活不下去，自然也就沒有人前來祭拜。
這城隍作為神道吃的就是香火，沒有香火，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城隍死了，這周圍自然也就越發荒蕪了起來。
這該死的世道。
張晟心中嘟囔了一句，閉目睡下。
悄無聲息之中，一縷微風縈繞在房間里，散發出陣陣寒意。
錢掌柜見到張晟入睡，低聲叫來下人。
「老爺。」
「讓人注意一下，別讓火堆滅了。」
「是老爺。」
張晟的嘴角微微翹起。
微風彷彿有靈性一般，輕飄飄的將錢掌柜與小姐的頭頂盤旋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錢掌柜等人醒來洗漱。
見到張晟醒來，錢掌柜派人相邀。
張晟推辭不過，終於喝了一碗熱粥。
清晨能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也是一件幸事。
喝完粥，錢掌柜笑著提出同行的邀請。
張晟笑著應下。
走出破廟，張晟謊稱自己有東西落下，轉身離開。
微風拂過，張晟再次回到了破廟門前。
四周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張晟也不開口，抱著胳膊站在原地等待。
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天。
到了晚上，周圍突然間響起了獸鳴。
如同老鴉一般呱躁，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異常滲人。
但張晟卻始終沒有動彈分毫。
過了一會，張晟眼前的破廟，突然間變成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只是這座宮殿卻散發著幽幽綠光。
周圍還有著讓人直皺眉的黑色霧氣。
定睛望去，宮殿內原本被砸成兩半的城隍雕像，竟然已經恢復原狀。
搖身一變，城隍雕像竟然化作一位面目酷似的中年男子。
「堂下何人？敢在我城隍前撒野？」
張晟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伸出手，用力一握。
只見一道法力大手突然間出現。
下一刻，直接將自稱城隍的男子捏在掌心。
大手一握，城隍直接化作精純的靈氣。
靈氣上有著一團金光。
張晟心中一動。
金光化作一道飛鴻進入張晟的體內。
一團記憶浮現。
此人的確是此地城隍。
只是可惜，已然入魔。
事情和張晟之前推測的差不多。
十年大旱，城隍不作為，導致百姓變成了刁民。
暴起砸了城隍廟。
城隍寄託法身被砸爛。
就在城隍即將滅亡的時候，一個自稱天運教聖使的人找了上來。
不但為他重塑金身，更是傳他邪術。
這座城隍廟下，不但葬著原本打砸城隍廟的刁民，還葬著往來路過的商賈、行人。
昨夜原本城隍打算繼續，可那六品的陸仙師並不是凡人。
再加上錢掌柜本身功德不凡，殺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張晟，算是幸運躲過。
可城隍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晟竟然去而復返，而且還一堵一整天。
城隍按耐不住，跳了出來，結果化為灰灰。
正所謂——
一朝城隍造福民，
反造暴民毀金身，
是人是神還是魔？
再見已是神中魔。
張晟不由得一陣唏噓。
當然，唏噓的不是城隍的經歷，而是唏噓如此大的城隍，除去給了十萬魂力之外，竟然毛都沒有給一根！
娘的！
和那頭蟲魔一樣小氣！
也不算。
最少那頭蟲魔連記憶都沒有爆。
等等！
張晟突然間一愣。
沒有記憶？
那是不是意味著，那頭蟲魔之所以檢查不到，是因為它沒有靈魂？
不，既然是生物，那應該是有靈魂的，那是不是說，它的靈魂很微弱，甚至不足以支撐它有智慧？
甚至微弱到了神識都無法檢查到的程度？
既然如此……
那是不是說，它只具有蟲子的本能？
體外表面的油脂以及身體曲線讓它不懼狂風，那烈火呢？
張晟突然間來了興趣。
可惜並沒有第二頭蟲魔讓他實驗。
收回心神，張晟隨手一拍，一道巨大的法力手掌出現在城隍廟前，隨著張晟轉身離去，巨手從天而降。
至此，城隍廟成為歷史。
無數的泥土從旁邊涌了過來，這附近再也沒有了任何城隍廟的痕迹。
城隍殺人如麻，土地必然知曉。
然而大洛卻從未接到過類似的信息，顯然土地也造侵染。
張晟用法力找到土地所在，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土地所在的土地廟前。
「何方小子，竟敢……」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跳了出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張晟的法力大手就落了下來。
「縱容城隍謀害行人，隱瞞不報，按大洛律，與妖魔勾結罪論處，當斬！」
臉色一變，老頭連忙遁地逃跑。
然而張晟冷笑一聲，直接捏了一個法決。
老頭剛剛落到地面，降到一半，地面突然間凝固住。
進退不得的老頭還想討饒，大手已經從天而降。
一團金光爆出，飛入張晟體內。
「呸！又是窮鬼！」
比如城隍還不如，只有區區五萬魂力。
記憶和城隍相差不多，也是一個自稱天運教的黑衣人出現，土地活不下去，就投了天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