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補課

等吃過早飯，遠坂家兩姐妹走出家門，前去上學之後，遠坂凜走在路上，原本優雅而平淡的笑容逐漸扭曲，嘴角輕輕揚起。

而後，輕笑出聲，到大笑不止，最後甚至無法走路，只能狂笑著跪在地上錘地。

間桐櫻擔憂的看著自家姐姐，心說自家姐姐不會是壞了吧。

遠坂凜一直笑到肚皮抽筋才勉強找回理智，再次優雅的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拍打著膝蓋上的塵土。

「吶，櫻，你知道魔術師的終極目的是什麼嗎？」遠坂凜重新回到了徒步去上學的「日常」中。

「誒？那個……」

「是根源。」遠坂凜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當然也存在間桐臟硯這種追求永生的奇葩，大部分的魔術師的終極目的就是抵達根源。」

「根源…是什麼…？」

「哈？雖然在得知你的遭遇之後我對間桐家的教育期待一降再降，但是連根源都不知道就過分了吧？」遠坂凜被噎了一瞬間。

「不知道那真是抱歉了哈。」黑櫻一閃而逝。

「……根源是萬物的起點，是逆流而上的魔術的究極。」

「所以……？」

「現在家裡坐著一位。」

「……一位啥？」

「我不是說過我前天做夢夢到了他斑斕壯闊的前半生嗎？昨天我夢到了他的後半生。

看起來，這個瑪奇里家提供的召喚魔術以及提供的從者控制術式「令咒」，讓我們御主和從者之間的聯繫，比他們預想中的要緊密呢。」

「那麼，姐姐你看到了什麼呢？」

遠坂凜臉瞬間擰巴成了苦瓜，整個人都消沉了一瞬間。

「？？？」

「在他後半生的前一點點時間，我見證了他逐漸被神性控制，逐漸失去人性，而後神性人性達成平衡，登上天之座。

額……之後我就不是很理解了，應該是結合了某種象徵術式，最終的結果是，他成為了數以十億計世界構成的龐大世界的根源。」遠坂凜故作鎮定的說著。

媽耶，本體整整百年蹲在馬桶上全年無休的處理海量的政務，還要捏分身去向自己已經擴張到四位數的後宮團交公糧，還得時不時的敲打越來越跳的邪神……

「嗯？」李平手中動作一頓，抬頭望天，狠狠的瞪了過去。隨即有些怪異的扭頭看向已經走了一公里的遠坂凜。

在剛才，慈父變態鴿子和ruarua怪一起往這邊看了一眼，因為有人念叨了他們的真名。

「……不應該啊，她是怎麼看到我的記憶的？」李平有些疑惑，他剛才也檢查過了，遠坂凜和自己的聯繫確實因為自己昨天說的話而緊密了很多，但是在自己沒給戒指的前提下，僅憑藉令咒和召喚式帶來的聯繫根本不可能讓她看到自己的記憶。

更喪病的是……

她在無意間窺視到自己對亞空間四小販本體的記憶竟然沒瘋。

作為神秘的終極存在，祂們的聲音，祂們的樣子，甚至記錄的和祂們相關的事件的文字，都會成為祂們力量的載體。

在神秘度，或者說神性不足的時候，在與亞空間時間相連的世界提及亞空間邪神，都會引發邪神的注視，甚至亞空間污染的爆發。

就算在帝國境內，帝國的相關研究人員（除了莎布尼古拉斯）對於亞空間邪神的名諱也很少提及。

因為作為會來那群老混蛋的注視，那群老混蛋從來不會放過順手扔個大魔過來給李平添堵的機會，李平本人是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帝國可就是及時防範死一城稍微大意死一球，碰到需要槍斃的星球總督那就得面對一整個褻瀆的恆星系起步了。

而作為和那幾個老混蛋正面打照面的存在之一，自己記憶中的那幾個老混蛋的姿態，就是他們的本體。

把自己的記憶畫面扔到任何一個凡人面前看一眼的話，真的是精神錯亂起步，邪神親臨級的混沌污染不封頂的那種災難性後果。

但是遠坂凜用談論鄰家二大爺的語氣提及了他們，人還很正常。

……這就很不正常了。

「我決定了，櫻。」遠坂凜突然停下了腳步。

「姐姐？」

「我要加入他的後宮團，我要看看，超越根源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遠坂凜滿臉認真的說著聽起來就不靠譜的話。

「姐姐你認真的？」櫻一臉不可思議，還以為自家姐姐能有啥高談闊論，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粗鄙之語。「姐姐你還是放棄吧，那種男人你是把握不住的。」

「不，不是傳統小說里那種白學的搶男人啦，比起這個，他的後宮團都是事業型女性啦，只要……」

「姐姐你只要安心和衛宮前輩過日子就行，那位前輩就由我來……」

「？？？」*2

——你們兩姐妹是不是得去黑泥里洗洗腦子？遠在遠坂宅的李平嘴角抽搐了兩下。

櫻也就罷了，現在的人格是黑櫻和白櫻疊加的狀態，再加上之前的悲慘經歷，說出來點驚人之語李平還能理解，遠坂你這個算是自我攻略的白給嗎？

「小同學，你們兩個晚上來我的房間一下，一起還是分開隨你們。」

「……」*2

「你能聽見啊喂！」

「前言收回，能自然而然的說出這種彷彿吃定我們的話的男人，我應該也把持不住，姐姐，我們聯手吧。」

肉眼可見的，遠坂凜超載了，宕機了，再起不能。

甚至，整整一天，遠坂凜都處於嚴重動搖的狀態。

當天晚上，穿著校服的遠坂凜已經能平靜的面對自己白天口嗨帶來的後果，而在五分鐘前還興高采烈的換上xx內衣的間桐櫻卻進入了羞怯模式。

遠坂凜確定裙子口袋裡的某個小盒子的存在後，直接擰開了李平的房門。拉著已經走不動路的自家妹妹走進了李平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呀，你們一起來了啊。」李平輕輕的扶了一下眼鏡。「時間寶貴，我們就不要鋪墊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遠坂凜咽了一下口水，強作鎮定的走上前。

然後，當走到李平身邊的時候，在她們兩姐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兩姐妹就被按在了椅子上。

「誒？」*2

「這個房間被我布下了結界，房間內外的時間流速大約是一比一千。」李平合上手中的書，這是今天下午從阿賴耶那裡搶的類似「型月世界魔法百科全書」的東西。其實是海量的信息片段合集來著，但是為了方便自己閱讀習慣，自己就把這玩意弄成了書的形狀。

「你想乾乾干……什麼？」

「當然是補習啊。」李平壞笑著。「遠坂你不是看過我的記憶嗎？你應該也知道我當年的窘境吧？身體素質強到無法和一般人類做那些事情。

要不然就和槍斃沒有任何區別了。

所以……你們就算想要加入，也需要補習。起碼成為冠位魔術師的程度，雖然我也可以直接將你們使徒化，但是啊，你不覺得哪怕成為了能一擊碎星的我的使徒，戰鬥還是老三樣有點太不合適了嗎？

至於櫻，你需要補習的就更多了，從身體改造到基礎魔術知識的補習都需要。」

李平說著話，整個人分裂成了兩個。

「首先是櫻，你的這個身體已經逼近崩壞，大半神經系統連接著瑪奇里仿造的聖杯，那麼，首先我這邊先幫你重構身體。

隨後幫你擴大魔力輸出的通道，強化你的身體，之後再由凜對你進行初級知識的教育，之後跟上了進度，由我進行進一步教學。」

「嗯。」櫻低著頭點頭，不過，隨即她的下巴被李平（b）挑了起來。

「稍微忍一下。」話音沒落，李平（b）右手刺入櫻的胸口，握住了她的心臟，開始了靈子重構。

「誒？前輩？」

「喂！」凜剛想站起來，就被李平（a）按下。

「不要那麼激動，改造自然要從核心開始，瑪奇里家把櫻的魔力核心放置在她的心臟里，我自然要從她的心臟開始改造。」看到凜還是有些驚恐的眼神，李平（a）聳了聳肩膀。「別害怕，完成了基礎的學習，你也要來一套。

那麼，我們就從泛人類史中的魔術起源開始講吧，型月世界的魔術和神秘類似，和人類總數以及知名度呈現了雙重相關的關係。

人類越多，魔術就會越強，但是知曉的人越多，神秘就會消退，魔術就會變弱，這個不是重點，知道就好。

型月世界的魔術是逆流而上的，也就是，越古老、越神秘就越強大。

和眾多有神的世界相同，魔法，起源於人類對於神術的模仿。

並且由於這個世界複雜的時間線和緣分關係，呈現出來了複雜的因果關係。甚至還出現了複數的祖母悖論型的魔術起源，比如，你常用的gandr，這種北歐相傳的詛咒，盧恩魔術。其真正的根源，是名為伊什塔爾的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美、豐收與戰鬥女神喜歡使用的常規遠程攻擊手段的魔術化。

那麼，我們就開始看你常用的gandr的原典……」

在遠坂凜越加驚恐的眼神中，李平拿出來了由伊什塔爾相關信息編撰出來的魔導書。

「你丫叫我們晚上過來就干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