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唐：109
轉天，江都行宮之中。
「朕是該叫你裴矩還是該叫你石之軒。」端坐在椅子上的蘭斯居高臨下的看著殿中站立的石之軒淡聲說道。
「隨陛下之意即可。」石之軒回答道。
「那朕還是叫你為裴卿吧。」蘭斯笑道。
「是。」
「正如祝玉妍所說，朕確實有辦法幫助你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但這是有代價的，裴卿可是準備好了付出代價的決心？」蘭斯換了下姿勢，讓身前御案之下的李秀寧和祝玉妍兩個人更方便的幫自己按摩腿腳道。
「不知陛下所言的代價是……」石之軒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反問道。
「兩個選擇。一，恢復你裴矩的身份回到朝中，出任宰輔之位，幫助朕治理天下，革故鼎新。二，朕會在諸事大定之後，建立武道會館，並招募天下正邪兩道宗師級以上之高手會聚其中，彼此論道，商討武學，以皇家書庫之資糧，一起研討出破碎級武學！」蘭斯慢條斯理的言說道。
「屆時朕會在會館之中任命一正兩副三人為館長，負責統籌會館的諸多事務。其中宋缺已經獲得了朕的承諾，出任副館長之職。所以你的另一個任命便也是這個，去武道會館，出任副館長，與宋缺一起管轄其中那些桀驁不馴的江湖人士。」
「裴卿選擇吧。」
「臣選第二個。」石之軒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
雖然出任宰輔之職看起來不錯，位高權重的，似乎可將天下風流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架不住上面還有一個楊廣啊，以他過往那獨斷專行的性子，給他當宰相，可未必就比當個低位大臣來得自由。
何況，論到功勛，他當初分裂突厥的功勛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不論自己是否出任宰輔一職，自己未來都必定青史留名，實在沒必要再為這種虛的東西去勞碌自己了。
反倒是武道會館的副館長一職讓他感覺更為有趣。
無他，只因為楊廣的目標竟然是要修訂出破碎虛空級的武道秘法！這對作為一名武人的他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比之更有吸引力的了。
就更不要說，在此期間還能見到天下武學，皇家秘庫中的前朝秘典，以及能夠和各路高手相聚論道了……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相比起那些心眼比蜂窩還多的文人，武將，還是江湖出身的那些大老粗更容易忽悠和對付一些，因此真要論起來的話，副館長的活兒也要遠比宰輔的工作來得輕鬆不老少。
他傻了才會放著輕鬆的活計不幹，去給自己找罪受。
「行，那你就先留在宮中，暫時和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魏徵等人一起幫朕處理政務吧，等到武道會館建立起來之後，你在過去。」蘭斯也沒什麼可說的，不置可否的安排道。
「臣遵旨。」石之軒很會帶入角色道。
「現在做好準備。」
說完，蘭斯就遙遙的對著石之軒一指，石之軒眼前的視界就驟然變化起來，從原本的江都行宮的宮闈大殿之中，來到了一處沒有前後左右，上下十方的虛無空間當中。一個碩大的擂台出現在了他的腳下，他站在一邊，另一個面容氣質都和他不盡相同的石之軒就也突兀的在擂台上浮現了出來。
「此乃靈魂擂台，你們所見之另一個自己就是你們的二心之所在，想要合一，復回獨一無二的存在就說服對方或是鎮壓下對方，然後吞噬掉對方成全自己。好了，朕要說的就是這些，剩下的你們自行決斷吧。」
說完，蘭斯就將意識空間徹底交還給了石之軒自己。
「另一個我么……」
……
「陛下，非要如此么？」這時，祝玉妍從蘭斯身前的御案下方爬了出來，長出口氣，看著面前正在接受李秀寧服侍的蘭斯幽怨道。
雖說她因為蘭斯的關係，把天魔大法第十八層給練成了，因此對石之軒的恨意再不如以前那麼濃烈，達到非你即我，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石之軒到底是當初騙了她身子，騙了她感情的男人，就算現在她把很多東西都放下了，也不至於說她的內心中就一點漣漪都沒有。
尤其是在楊廣和石之軒對話的時候，她在御案下面的空間和為了家族生存而捨棄一切尊嚴的李秀寧一起伺候的時候，那感覺，真是別提有多怪異了……
「這樣不快樂么？」蘭斯看著面前衣衫凌亂的祝玉妍笑眯眯的反問道。
「也不知道陛下這都是從哪些腌趲玩應的口中學到的東西，就會折磨我們女人。」祝玉妍嘆息道。
「那，你說如果這個時候石之軒醒來，看到我們兩個……」蘭斯說著，就將祝玉妍給按到了御案上，腦袋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述說道。
「不要！陛下放過臣妾吧？如果陛下真的想要尋求刺激，臣妾可以安排聞彩婷來服侍陛下。」祝玉妍連忙求饒道。
「安心，雖然朕比較好奇那番景象的樣子，但朕也不至於在外男面前讓你醜態盡出。所以你先回去吧，等朕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就去你的宮裡找你。」蘭斯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手掌撫摸李秀寧的腦袋，看著重新站好，並整理好自己衣物的祝玉妍說道。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祝玉妍聞言大鬆了口氣，連忙屈身一禮，就快步離開了宮殿，消失在了蘭斯的視線中。
「還陰后呢，玩得一點也不開，還沒我們的秀寧讓朕高興呢。」蘭斯看著身前的李秀寧滿是笑意道。
李秀寧抬起頭，也沖蘭斯笑了起來。
「繼續吧。」蘭斯拍拍李秀寧的腦袋道。
……
再之後又過了兩個時辰，服侍蘭斯的人都從原本的李秀寧變成現在的長孫無垢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石之軒身上才陡然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氣息快速攀升，轉眼間就從原本的宗師層次達到了宗師級的巔峰，一副隨時可以突破，榮登大宗師境界的樣子，讓蘭斯也不由得側眼關注了起來。
「果然，要不是精神分裂，石之軒本身的實力和境界都是妥妥的大宗師級別。」蘭斯看著眼前隨時可能發生蛻變的石之軒，於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