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 情人之間對飲
翠娥到深夜還沒回來。.不知怎地,玉珍在家反而心裡空落落的。雖然她對蘆強不是太反感,但蘆強的表達和示愛方式玉珍還是不太適用。但翠娥對這種事的適用能力很強呀。今晚上他倆會不會……
唉!想想也沒什麼,男人和女人想到底不就是那麼回事,互相需要唄。有感情當然更好,如果沒有做個露水夫妻,搞個一夜情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想想自己還有翠娥,生活壓力多大啊。只要兩人幸福就行了。
玉珍不是那種無論什麼事都去爭去搶的那種類型的性格。她需要的是和諧和順其自然,在順其自然中表露自己的心跡或傳達出一種思想,從而潤物無聲地去實現。不管是在單位里的矛盾,還是男女關係之間的摩擦。她都能以自己特有的處理方式去解決,實踐證明,雙贏的幾率很大。
大虎明天就要走了,玉珍和翠娥整整忙活了一天,什麼路上吃的喝的用的準備的都很齊整。
夜已深,玉珍把大虎叫到跟前:「大虎啊,知道你這個名字怎麼來的嗎。我告訴你,原本你哥哥叫大虎,小時候希望你們虎頭虎腦,長大以後虎虎生威;生下你之後,想給你起個名字叫大山,後來一想不對,得先有山後有虎呀。再一看你長得虎頭虎腦,更適合大虎這個名字,所以給你哥哥改了名叫大山了。把大虎的名字就給了你。」
大虎有點吃驚地看著媽媽:「是嗎,我的名字還有這麼段故事。挺浪漫嗎。」大虎嘴上開著玩笑,心裡十分明白媽媽這個時候把起名字的故事講給他聽是什麼意思。是想讓他們哥倆有出息,讓他們生龍活虎地去打拚。
想到這裡,大虎懇切地對媽媽說:「媽媽放心,大虎出去之後不會給這個家丟人,窮日子我也過過,但是我堅信,咱家絕對不會再窮了。如果機會好,我一定能超過我哥哥。」
玉珍激動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大虎有這個能力。到部隊好好乾,媽媽在家為你們祈禱。」
大虎說我不用帶那麼多吃的,已經夠多了,這會想想我大哥當兵的時候多寒磣呀,這才幾年,這條件就這麼優厚了。玉珍說你知道就行了。
第二天,解放牌大卡車伴隨著陣陣鼓樂聲開到了玉珍的家門口,大虎在親人的擁簇下大步地向車子走去,快要上車時又轉回頭來,玉珍看到大虎胸前的紅花有點歪,疾步上前給大虎整理了整理。大虎緊緊抱住媽媽:「媽媽,大哥走後這個家還有我幫您撐著,我走之後,你一個人要堅強,不管在單位還是街坊鄰居,盡量少發生矛盾。菩薩保佑媽媽,願媽媽天天過的開心。」
玉珍在大虎的緊擁下有點難為情,趕忙把大虎的雙臂推開:「大虎別這樣,媽媽有點忍不住眼淚了,都怪你爸爸死得早,要不然媽媽怎麼能忍心讓你哥兒倆都去當兵。別怨媽媽心狠,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大虎說道:「媽媽,你這是說哪裡去了,我當兵純屬自願,再說當兵不好嗎。我怎麼就沒感覺出不好呢。好了,媽媽我走了。」
翠娥把玉珍攙扶著回了家,玉珍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自己這幾年做了什麼自己都搞不清是對還是錯。大山當兵的時候是因為家裡太窮。後來大山當兵之後自己嘗到了甜頭,來信說這麼好那麼好,結果把大虎也忽悠去了;自己當初為了多掙點補貼才申請調動工作,結果鬼使神差地幹上了出納,並和劉主任牽出了一段風流情。玉珍現在越來越發覺生活並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而是背後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安排著自己的命運。掌握著她的悲歡離合。
一切材料準備就緒,玉珍的廂房開工了,蘆強這幾天起早貪黑的指揮著施工,就是想趁著上凍之前趕緊完工,一連三天都是夜間十一點才完工的,第四天上午整個房子全部施工完畢。這四天對玉珍和蘆強包括翠娥來說,簡直就是扒層皮啊!有句話說得好:叫與人不睦,勸人蓋屋。這話一點不假。蓋房子多少人也不算多。
不過過後想想這不是也挺過來了嗎。玉珍放了一掛爆竹,鄰居有不少過來看熱鬧的,玉珍拿出香煙糖果分給大家,大家品嘗著逐漸散去。
弟弟說姐姐我得趕緊回去了,這幾天別人替我上班,那人都快熬不住了,我得趕緊把他替回來,說完換好衣服急匆匆地走了。玉珍和翠娥把院裡屋外全部收拾乾淨。便開始做菜準備好好犒勞犒勞蘆強,就在這時,聽院門口有人說話:「這麼大的工程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玉珍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玉珍隨著聲音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錫剛。
玉珍趕忙把劉錫剛招呼進屋,說正好今天準備了酒菜,你陪蘆大哥喝一杯。劉錫剛忙說蘆強是有功之臣,今天說什麼要伺候好啊。
上來四個菜,劉錫剛從自己包里那出一瓶貴州茅台酒和一瓶山西汾酒,連忙招呼蘆強坐下。翠娥和玉珍還在下面忙活。劉錫剛問玉珍還要炒幾個菜,我們等你啊。玉珍說你倆先喝著,劉錫剛說那不行,今天是喝蓋新房的喜酒,你是主角,就得等。
玉珍又上了個小雞燉香菇,一個蔥爆海參,一個鮑魚湯。四個人坐定之後。玉珍說剛哥啊,你可真能逃避勞動啊,這蓋房子的時候找不到你人影,房子一蓋完你第一個現身了。這次蓋房子多虧了蘆大哥,要不然我可真要守著這滿院子的磚頭犯愁了。
劉錫剛連忙說那是那是,要不今天我是第一個來賠罪了。玉珍忙說我是開個玩笑,剛哥別當真啊。劉錫剛忙說我可不是開玩笑呀,我早就知道你蓋房子,只是我覺得我要是來不但幫不上什麼忙,搞不好來給你添亂,所以我就選擇不來,今天來陪蘆哥喝酒,我想這個忙我肯定能幫上。
茅台酒倒滿四個人的杯子,只聞到滿屋的醇香,玉珍也是第一次喝茅台酒,聞到香氣四溢忍不住垂涎欲滴,連忙說剛哥,咱開始吧。
翠娥也在一邊著急了,著急的催促道:剛哥,有什麼祝酒詞快點,說晚了這酒就散發沒了呀。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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