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清平：你們……不是人

蘇穎，是你在等我嗎？

樹葉搖晃，暗下來的陽光，逐漸灑在不知不覺迎來的大捷身上。我背著手，師傅說，我不僅會算，更要會懂。

而我，只是做了我要做的事，我該做的事，最後，冥冥之中，都是改變不了的。如果不是左手的傷，也不會只知曉片刻未來，但也怨我。

四周都是鮮紅的針線穿插，圍繞著樹木，師傅，這一天來了，最終還是來了。

總覺得事情也就那樣，不是我跟著走，就是別人跟著走。但無論是他人，自己，我總能知道結局。

所以，我也算中父親知曉我的能力后，眼神里太多奇妙的情感。

「送他去道館吧，他與身俱來就是屬於哪裡。」

母親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為什麼？可我不想離開。真的就是這樣嗎？道館……我還是逃不掉嗎？

那些長老在說什麼？我笑了笑，知曉其中的玄機后，但我偏偏逆游。

「他真的，他真的能洞悉事物！」

長老們面面相覷，只覺得父親太過於激動。

哪個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眾？

父親又是嘆息，母親卻在旁邊安慰道：「唉，他陪在我們身邊又不是不好。」

說罷，攬我在懷中。

我笑了笑，一下撲倒進綿綿的愛，十分享受。

我在我們那裡都很吃得開，因為父親給我開了個鋪子，叫算仙，專給他人算命。

可我覺得名字好土哦，因為大蒜的蒜。

話說回來，道館的事情算是我贏了，因為我現在，還不是在家人身邊？可沒來及高興，悲劇就來了，這是與命運對抗的結果。

果然，道館還是屬於我的地方。

下午，有兩個人來到了鋪子裡面。

我從賬房裡出來，一直以來，準確不是人們不質疑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是個小孩子。賬房隔音不好，我能聽明白來人的意思，或許算算就知道了，然後告訴母親。

他們從母親身上知道，還有個原因就是我神秘。

兩人看到小孩子一枚，當即略過。

「算仙？呵。」

另一個男子十分不屑，我有些不爽。

我一掐算，便知來意，但也知道了兩人的身份。

我一愣：「你們……，不是人。」

母親剛好進出屋子，她聽見，停住了腳步。

她先一步反應，急忙過來打著圓場。

「呵呵呵，小孩子小孩子，真正的算仙還沒出來呢！」

母親準備抱著我，想帶我進屋，讓父親來撿爛攤子。

可我又知道他們的下場，於是，下一句將大局逆轉同漩渦把我絞進的話，竟是那麼普通。

「你們……，還不走的話……。」

「快走！那人的氣息近了。」

他們突然醒悟，來不及顧我，匆匆走了，我看了看門口，草率地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也就，沒去掐算。

母親蹲下來，摸了摸我的臉。

「平兒，或許你是對的，但有些話真不能說。」

母親後來問我，那兩人是什麼，為什麼不是人？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感覺有些不妙。

夢中既是現實，我掐指一算，我會迷迷糊糊聽見動靜，手指習慣掐算，然後轟隆一聲，火海四起，我被炸了出去，還好身遭下面有個枕頭。

我的對面，就是白天指了指那個男子。

他施法朝我飛來一團火球。我飛奔著去門外，朝著父親母親的房間跑去。

在走廊上我迎面對上父親母親，我急忙栽在母親的懷裡。

母親也急忙攬住我，像是躲過一劫，嘆了口氣。

「沒事就……。」

還沒說完，我們就被推到一旁。

我大叫一聲，爬起來卻看見原地已經慘不忍睹，不知道那俱是不是父親的屍體，直到我看到了旁邊一隻熟悉的鞋子。

母親歇斯底里，原先在屋裡偷襲我們的人也從走廊里出現，前後兩人把我們圍在中間。

來不及掐算之後的事情，因為我看到了他們手上的動作。

呼~母親一把抓著我逃離。

她眼中的淚滴與一團團火球擦身而過，最終還是被一團火球炸得摔倒。

她知道自己來不及了，就把我扔了出去，可我只感覺到屁股一陣疼。

我站起身來，四下無人，只有兩個人靠近，還不是人。他們見我已經跑不掉了，便朝我慢慢走來。

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竟然要殺了我一家。

我一下害怕後退，口中哆哆嗦嗦：「為什麼？」

「為什麼？」男子不屑一聲，一雙狡黠的眼睛看著我，「誰知道你有沒有告訴那老頭。」

我知道了。

我猜中他們的身份，也知曉有人在追殺他們，他們就以為，我有泄露他們的行蹤。

我服了。

我慘敗在自己身上，他們過來，擰著我的左手，我反抗中間，不知不覺，就骨頭咕嚕的聲音。

「啊！」

我的手，都要被他們擰斷了！

「留了也是個禍害！」

他怒視一眼，不斷用力。

我叫出聲來，痛苦呻吟著，而他，彷彿充滿了快感。

我覺得，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從這時開始，我就覺得。

這時，突然一針穿插而過，不斷在四周描繪出一副景色。那人一驚，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鬆開我，想一步兩步隨風而去，但來不及了，針線已經刺穿他的喉嚨，我才看清，那是只狐狸。

我當時才緩過來，雖然左手的疼痛亂如麻。

而另外一個離走廊不是很遠，他馬上遁入狼形離開。

一隻蒼狼。

我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火光四起，而我的父親母親，就倒在裡面。

我分不清，他們到底在哪一處，與火共舞。

他們的軀體，我也找不到了，因為我發現我無法再算中每一個點，只有一個片段。

就這樣，我的能力殘缺了。

這也是現實。

我最終逃不過命運，無論怎樣。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我知道，之前就算中我是道館中的一員，這清道館。

我早該來到這裡了，因為我違背了事實，父親母親來給我陪葬，還有我的能力。

不！

我追悔莫及，真是很透了自己，為什麼那麼天真，會去違背事實。

對，我只想，陪在父母親身邊。

師傅把我帶上山，念我小沒去管我，我也只能遵循自己的掐算，頹廢這一段日子。我算中的東西很少，就只是一個片段，怎麼都一樣，只有過段時間才會好點。

但我也不敢違背，害怕還有什麼東西與我陪葬。

這天是競選大會，我算著我還在檯面上，所以早早就來了。開始非常普通，從山下歷練回來的弟子，都會在這裡一決高下，最後一人挑戰館長，其餘排名依次，職位依次，都是要挑戰該職位。

贏了還要經過長老們的投票，才能獲得該職位。

排名依次，職位依次，如果你對自己的職位不滿足怎麼辦？那好辦，繼續下山歷練，等待下一次的競選大會。

那個片段，就是自己站在台上，與一人對弈。

我在後台有些期待，沒有道術是怎麼站在檯面上的？

「那傢伙心腸歹毒，下手不輕，上去和他對弈的弟子，下場都不堪入目。」

兩個弟子並肩走來，說話的那個弟子再次靠了上去：「你真的要和他交手嗎？」

「屁！我才是瘋了。」

另一個弟子不難看出心中的怨氣，來來回回的腦袋最終注視在我身上。

沒人知道我是怎麼在台上的，我看著對面的傢伙邪笑著看著我，心裡十分沉穩。

這是初級競選最後一場，只有一個長老在上面觀察著競選事宜。

還有其它競選的地方，長老們都一一分開，你不會想到，最後總決賽長老們還有館長一起的場面。

我掐指一算，只算到一個片段，他白符施法鬼頭襲來。待到鬼頭襲來，我悠悠一躲，鬼頭遇到背後的黃鼓，反彈過去。

我勝了，競級了。

殊不知，十位初級賽勝者，都會印下自己的名字，而當初帶我上台的那位弟子，現在後悔不已。

我莫名其妙來到了中賽，先是真陽氣耗光了一人，然後又是利用來人的失誤，我來到了決賽。我什麼也不說，這也是實力，不是嗎？

有一種傲視群雄的感覺，可惜了我自己，什麼都不會。

站在對面的人很謹慎，也很從容，他的眼眸看著我，像一隻手，直接摸進水了。

深淺，溫寒，一探便知。

誰知，我還沒來及掐指一算，館長便出手襲來。

我沒有反應過來，被一掌打下台去。

「這……。」

我的對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台上的人自動勝出，那傢伙，」說著，館長看了我一眼，好像清廉一世，實則深意盎然，「作弊。」

我被保護了，事後，我才知道。

但當時，整個道館對於我的作弊，有人深信不疑，有人疑聲疑色，有些人則是好奇，但更多的還是以前對我的充耳不聞，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某天我發現我的對手，還未交手的對手，有了整個道館唯一的繼承權，有些人不服，說我還未和那傢伙交手，就算作弊，也是有手段的吧？

我混在人群中眨了眨眼睛，自以為沒人發現我，卻是在一秒后，館長瞟了一眼我。

他以為，是我煽動的。

他，對外是非是道長，對館爭議是館長，對內關門是師傅。我和他的緣由，才剛剛開始。

於這天晚上，我回到房間內，看到他在我的房間內坐著。

他看著我，我以為是白天的事上門，我為之笑意地道歉，就算不是我做的。

「你……對白天的事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我笑了笑，想算一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你也不必怨恨於我，你的能力，是你不能掌控的。」

館長看著我的眼神，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如果……它讓你去死呢？」

這句話觸碰到了我的心靈，但是我還是波瀾不驚，我真的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真的會去死嗎？

想一想，難道我還敢不順從嗎？

「你在想什麼？」看著我眼神低下，他又說：「難道你還敢去違背它？」

他看向門外，眼神撲朔迷離：「就算你能算中所有，你果然還不夠成熟啊！」

「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你違背不了它，那應該利用它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或者，也有辦法善後。」

十大館長好不容易走出道館閣，心和一起，耗儘力氣，終於喚出回遊預言。預言則會在我這一世，更加鋒芒畢露。

而我，又能預知未來，絕對是不二人選。

他說。

我現在知曉片刻，如果所算中的片段竟然開始錯亂，那麼一切事情都開始了下坡路。

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不能去改變，只能去干擾。

願事實能回到正軌，來到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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