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飛船1
我爺爺也是對菜肴的興趣不大,眼前的這位根本就不吃。
木魚石對我沒有隱瞞他是一個機器人,按他的話說叫物質體,那麼,我爺爺是不是也同樣是物質體呢?
既然他和我爺爺同樣是物質體,又具有同樣的異能,那麼他們是不是來自一個同樣的空間?
我知道,現在這種嘈雜的場所不適合我詢問什麼,只好帶著這些疑問默默吃飽,起身離開。
雖然我比較配合,但是坐回車裡,那些隱藏的機械手還是箍住了我,只是比剛才鬆懈了一些,身體部位還是能稍加活動。
我思索良久,還是忍不住問到:「我爺爺是不是和你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
「你爺爺?」木魚石似乎在思考,在他思考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眼睛有細微的條紋波動,雖然很細微,但在這狹小幽暗的空間里,還是被我發現了。
片刻,條紋消失,木魚石這才開口說道,「曾經,也是我最初懷疑你的時候,在收集你的頻率接受的時候確實在一個村子里受到過強大的干擾,後來我對那個干擾體進行過跟蹤驗證,他的物質體質和泛發出的率波和我一樣,但系統里沒有他的編號以及信息,也不符合我任務的標準,你的爺爺是不是指的那個人?」
我回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木魚石的場景,怪不得當時沒有那種被盯的感覺,原來是我爺爺發出了不同的信號干擾了他,那麼我爺爺突然離開是不是也和他有關?既然他跟蹤過我爺爺,那麼他是不是也知道我爺爺現在的位置?那麼我爺爺拿走那個東西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了?或者說根本就是他拿走了那個神秘的葡萄一般的東西。
想到了,我便繼續問到:「是不是你拿走了那張外形像是葡萄油畫一般的東西?」
「你是說那個損壞的歐阿嗎?」木魚石回答說。
「歐阿?」我愣了一下。
「歐阿是我們的發音,在這裡沒有相對應的符文或者語態來表示,他只是一個元素體,系統沒有賦予我這方面的知識,對此我也只是了解這些,歐阿是你的爺爺拿走了。」
雖然說他不懂,但他言語里是認識那個東西的,也就是說,那個我們暫時還不了解的物質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基礎的東西,因為他不僅說出了那個物質的名稱,而且還知道是「損壞的」。
那是不是可以說,這個東西是他們中的某一份子帶來的呢?
「你是不是知道我爺爺去了哪裡?」
「不知道,因為我已經驗證他不是我命令中執行的那個人,也就是你,也沒有關於對他的任何執行的命令,所以看到你爺爺帶走歐阿之後便沒有再去跟蹤他。」
這個回答讓我很失望。
原以為,命令木魚石劫持我的人不是我爺爺也必定和他有一些關係,沒想到,竟然沒有一點的關聯。
如果和爺爺沒有關聯,那莫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疑問,為什麼要劫持我?
而且他尋找這麼久,只有我一個人符合他的條件,也就是說,他劫持我不是偶然性的,而是沖著我來的。
我一剎那明目了爺爺哪天所說的突然必然之類的話了。
突然,就是爺爺利用自身能力感受到了木魚石的搜索信號,而說的必然就是那副畫了。
只是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拿走那副油畫之後就消失了呢?
那麼我身上藏了什麼秘密才讓這個來自不明地方的物質體對我搜尋了這麼久呢?
我思索著,既然他是按照系統的操作命令來執行,是不是我的提問方式不對?就像平時我利用搜索引擎在網上搜索東西那樣,不一樣的提問會得到幾種不同的答案。
於是稍加思索我便問到:「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來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因為我不具備了解系統全部數據的資格,系統執行命令中也沒有顯示,我只是按照命令來執行,期間也沒有遇到持有相同命令的終端執行者,再沒有遭遇其他的執行者之前,我只能告訴你,就我自己。」
回答的是很清晰,但是我琢磨半天才聽明白一個大概的意思。
也就是說,他自己來的,而且他只是最低端的一個小兵,沒有許可權知道其它的事情。
我笑了笑,又問,「那你怎麼會對我這樣客氣,我現在只是你的俘虜而已。」
「不。」木魚石糾正我說,「你不是俘虜,只是我執行命令里的被執行者,而且執行命令只是要求我找到你並把你帶回,而且還要保證你的所有安全,沒有具體指示我怎麼帶回,所以,出於對生物體的尊重,不僅要負責你的安全,還要為你提供一些服務,其中就包括回答你的提問。」
尼瑪,這確實夠人道,不,比人道還人道。
「那麼說,我如果讓你為我做什麼你都會答應了?」我試探著問。
「是的,但前提是你不逃跑,隱遁,求助或是其它的一些違悖被執行者的標準,否則執行命令的終端者會自動激發第二執行方案,第二方案也同樣可以為你提供現在的服務。」木魚石說道。
我暗自慶幸剛剛吃飯時候沒有摸到手機,否則,還真想過那會兒會給老鄭打電話,這樣他就會跟蹤我的位置找到我們了,眼下看來,就算我成功的打了電話還把他引到這裡,憑我們的科技水平,還真不能把木魚石怎麼樣,而我卻無意中觸犯了木魚石的那些什麼被執行者的一些條文。
看來魯莽行事果然沒有什麼好處。
車子此時已經駛入了一個小區,我猜想,裡面應該是木魚石居住的地方了。果然,車輛靠近一所車庫前面停下,車庫的捲簾門也緩緩升起,木魚石將車輛駛進去卻沒有下車,隨著身後的捲簾門緩緩關閉,車內一片漆黑。
隨後感覺身體猛然一沉,眼前突然明亮了,眼前冷不丁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空間,我一剎那還有一些不適應。
等我適應過來,綁縛我的那些機械手臂般的東西依然從我身上消失,車門也打開了。
我這才起身下車,帶著一種崇敬的心態緩緩視察著這個圓形的空間。
這個空間足有我們學校的足球場一樣的面積,足有五層樓房的高度,頂部成拱形;我正在中間的位置上,而我的上方明顯是最凸的位置,中間有一盞,不,給我的印象那是一輪「燈」我只能叫它燈,因為我的知識限制了我對他的形容,他很亮,但卻不晃眼,這一偌大的地方他足以照亮每個角落,但是他並不像我所見過的所有照明工具那般不敢直視。
沿著它的四周頂部如同水晶一般的物體,好吧我承認我沒有看到過水晶,給我的感覺是那樣,或者說是玻璃,比玻璃晶瑩很多且不透明,總之明晃晃的,散發著斑斕的色彩。
四周圍是一堵明顯有著弧形的牆體,至少我現在以為那是牆體,上半部分呈灰色狀,下半部分被台櫃似的東西分段隔離開,長短不一高度卻非常的一致,檯面各異,有些凹凸不平,有些平滑如玉,有些排布著如同鍵盤一般的按鈕,按鈕上還有不同的符文標識。
間隔部分被一些看上去很硬實的板面佔據了,有些板面上還有紐扣般大小的東西鑲嵌了,像是門上的貓眼。
而我腳底下踩著的東西就是車內那種黑色的菱形體了,踩上去不僅鬆軟,而且還有很強的吸附感。
我不由感嘆,問:「這裡是你一個人建造的?」
「建造?不,我也不知道是誰建造的,但是,一直以來是我一個人操控。」木魚石回答。
「操控?」我微微驚愕,很快有些明白了,「你是說這是一艘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