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師父…這不就是個泥胎?供奉靈嬰用的泥胎?」文才撓了撓頭,大惑不解。
林正英搖搖頭,「它不是靈嬰…」
「那他是個鬼?」秋生介面問道。
林正英:「他也不是鬼…」
文才越聽越迷糊,「師父…不是靈也不是鬼…難道是個妖怪…」
林正英踱了幾步,「它不是妖,卻比妖厲害…」
秋生蹭了蹭張苟成,「它比你厲害…」
張苟成莫名其妙,沒敢理他。
文才:「師父…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林正英抬手一指泥胎,「它是人精…」
秋生文才張苟成面面相覷,文才嗤笑一聲,「師父…人妖我聽說過,人精是什麼玩意兒…」
「哎!你別老是發問…仔細聽師父說…」秋生不耐煩地打斷文才。
林正英看著三人,娓娓道來,「三魂七魄,是我們對於人的靈魂說法。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魂為陽,魄為陰。其中三魂和七魄當中,又各另分陰陽。三魂之中。天魂為陽,地魂為陰,命魂又為陽。七魄中天沖靈慧二魄為陰為天魄,氣魄力魄中樞魄為陽為人魄,精英二魄為陽為地魄。
三魂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天地命三魂並不常相聚首。七魄中兩個天魄兩個地魄和三個人魄,陰陽相應,從不分開。並常附於人體之上。」
文才:「師父…魂魄跟人精有什麼關係?」
林正英沒理他,繼續講解:「人類的七魄,也可以用藏密所說的位於人體從頭頂到胯下會**的中脈之上的七個脈輪,七個能量場。其中天沖魄在頂輪,靈慧魄在眉心輪,氣魄在喉輪,力魄在心輪上,並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中樞魄在臍輪,精魄在生殖輪,英魄在海底輪。人體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稱為人魂,或者色魂。人類生命就是從此命魂住胎而產生的。命魂住胎之後,將能量分佈於人體中脈的七個脈輪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為人的肉身所獨有,人死之後,七魄隨之消散,而命魂也自離去,生命即以此告終。
人要死時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生病時就是和魄散了,所以要用藥物去阻止它散發。如果氣魄和力魄散了就容易鬼上身。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葉。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產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終結時又分出陰陽。並回歸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則是天魂的光照射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子。所以地魂又稱為影魂。無光不成影,無影不成相。修行人若能修得命運融合,天光與地相才能與人的色魂相合。如此人體眉心的靈慧之魄,才能得以顯現出天魂地魂的形象。如此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見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腦和天眼裡顯示出來。因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與肉身而顯化萬象,也能脫離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稱為身外化身。」
文才還想插嘴,被張苟成和秋生按了回去。
林正英看了一眼泥胎,「而這個人精,偏偏是以人的魂魄為食,所以它首先會盯住這房子里陽氣最重的人!先是張苟成…現在是我…照此下去,我們都會被它吞噬,死於非命!」
張苟成急了,「那怎麼辦呢師父…」
林正英沉了口氣,「最好是將它帶去五嶽千山,聚集高僧,希望能夠煉化它…」
文才掙扎張嘴,「師父…這玩意兒怎麼來的?」
林正英眼珠一晃,「石頭縫裡撿的…」
文才知道問不出什麼,只好哦了一聲。
「現在事不宜遲…我必須馬上動身…秋生…你過來…」林正英神情嚴厲,秋生知道事情不小,不敢怠慢,趕忙趕到林正英身前,「師父有何吩咐?!」林正英低聲吩咐道:「你留下看家…我們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能回來…」
秋生:「可是師父…我想跟你去…」
林正英神色凝重,「你要看好張苟成…」
秋生大大咧咧,「師父…您不是幫他敗運了…還能有什麼事…」
林正英搖搖頭,「那些小伎倆,只是短暫地壓制他的龍氣…過不了多久…他又會發的冒泡…」
「那怎麼辦啊…師父…」秋生開始發愁。
林正英打一下他的頭,「笨蛋…提前準備好血符,一看情形不對…就…」
「啪!」
林正英說著做了個貼腦門的動作。
「哦…那又要找王媽了…」秋生嬉笑著一攤手。
「幹什麼?什麼意思?」林正英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秋生:「師父啊…這事得花錢哪…!」
「錢…什麼錢…」林正英的眉毛跳了起來。
「是您說必須要當天的…不然就沒效果…」秋生忽的提高了聲調。
林正英猝不及防,趕緊抬手制止他,「好了好了…」他說著摸出一張銀行卡,交給了秋生。
秋生喜滋滋地接過銀行卡,翻來覆去地看,「師父…裡面有多少錢…」
「不少…」林正英皮笑肉不笑。
「那密碼是多少啊?」秋生繼續追問道。
林正英猶豫老半天,「499499…」
「萬萬沒想到…我還能在師父這拿到回頭錢…」秋生居然傷感起來。
「嗯?!師父以前對你不好嘛?」林正英的眉毛都立起來了。
「師父好!師父秒!師父愛我呱呱叫…」秋生又要開始胡鬧。
「好了…」林正英白了他一眼,再次壓低了聲音,「一定要小心協會那幫人,不要讓他們接近張苟成…記住了!」
「哦…」秋生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了。
林正英交代完了,轉身看向文才,「你快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文才早已經在打包了,各種衣服行李裝了滿滿的幾大包,張苟成也在幫他拾掇。
林正英背著手,看了看滿地的大包小包,「你在幹什麼?!逃難哪?!」
文才頭上頂著個旅遊帽,擠擠小眼睛,「師父…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嘛…」
「我們只是走個來回而已,幾趟火車就到了,用不著帶這麼多東西…」林正英無奈搖頭。
「那都帶什麼啊?」文才臉上帶著失望。
林正英回頭看向神壇,「帶著祖師爺的牌位,連同棚頂的三道天師符…再加上八束檀香,還有一個鳥籠…」
「師父你要養鳥啊?」文才又開始調皮。
林正英瞪起眼,「鳥籠是用來帶泥胎的…!」
「哦…」文才應了一聲,幾下就收拾完了。
林正英獨自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文才將符咒神位連同鳥籠一發背在身上,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步行街。
「師父…為了我…又要讓你們奔波…你們二位…一定要多加保重…」張苟成不覺間已經淚目。
「哎…」林正英沉吟一聲拍了拍張苟成的肩膀,「你也要多加小心…但願你心中常懷善念…那麼蒼生就有福了…」
張苟成聽得不明所以,但是口中還是答應,「我記住了…師父…」
林正英看出他眼神中的迷茫,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用送了…我們走…」
「師父保重…」秋生捏著銀行卡,開心地送行。
林正英沒有好氣,和文才剛剛沒走兩步,眼前忽然閃過一輛車,那車來勢極快,直愣愣對著林正英師徒二人直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