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回家相親

對蒼海來說在火車上十個小時一下子就過去了，蒼海才剛下火車，李溪的電話就來了。

「喂，蒼海，你捨得回來了？」

「家裡老媽子催婚，自己年齡也到了，還是趕緊找個人嫁了。」

「怎麼？你不是不婚族嗎？「

「我沒有那個勇氣。」

「好呀，回來了有時間我們約。」

「好。」

蒼海剛掛完李溪的電話，她老媽子的電話也打來了。

「阿海，到了嗎？」

「到了，我現在坐車回去。」

「嗯，等你吃晚飯。」

「都說不用等我，你們先吃。」

「好。」

蒼海回到去都要七點多了，平時爸媽都五六點吃飯的，雖然蒼海老媽子應了，但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做法，等她回來一起吃的。

飯桌上，蒼海老媽子就把她回來的時間安排告訴她了。

「阿海，你明天休息一天，我幫你問問有誰家兒子回來了。」

「媽，不用這麼著急吧？」

「還不著急，你都二十八了，再過兩年都要三十了，到時你就別想挑了。」

蒼海回來也有相親的意思，無奈回道。

「隨你吧。」

「之前方阿姨有問過，說你回來了跟她說下，她想把你介紹給她侄子，她侄子也在你讀大學的城市打工，你過完年找工作可以跟他一起，有個伴我也好放心，你們工作地方相同，也好相處看看合不合適。」

「媽，我說了，不去那個城市了，我要去其他地方找。」

「幹嘛去其他地方，那可是大城市，而且你在那裡那麼些年也熟悉，不會給人騙了去。她侄子條件也不錯，與你同年，在城鎮買有一套房，也是大學生來的。」

「媽，你別說了，我有我的安排。」

「不管你，要是她侄子回來了，你可要給我相去。」

「好，知道了。」

「你發張好看的照片給我，給你相親時給別人看看。」

蒼海並不熱衷於照相，她找了一張還算可以的照片就發過去了，長相普通且毫不上鏡的她就這樣不加修飾的把照片發給她老媽子了。

蒼海洗完澡，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是休息的時間，下午的時候她老媽子問過方阿姨了，她侄子回來了，叫她老媽子就等著通知在哪見面就行，而她也把這個消息告訴蒼海了。

蒼海剛聽到這個消息沒什麼反應，晚飯過後她正打算做心裡建設，方阿姨的電話來了，她老媽子掛了電話后告訴她說，方阿姨侄子說沒什麼經濟基礎，他想努力賺點錢先，這樣對大家都好。

聽到這個消息，蒼海淡淡的應了一聲，無關所以。

「好。」

但後面她老媽子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然後說道。

「阿海，你還有好看的照片沒？」

蒼海覺得老媽子可不止問這個，說道。

「怎麼了？昨天不是發了給你嗎？都差不多是這樣的。」

「那張不好看，你稍稍打扮下再拍一張。」

「媽，方阿姨侄子是不是說我長的丑？」

老媽子斟酌著詞語說道。

「也不是。她沒有明說，她就說他可能是喜歡抹脂塗粉的那些，她說她就喜歡你這樣的，但她兒子還小。」

蒼海說道。

「我明白了，好的，我知道了。照片沒有了，那張算是好看的了。」

「好吧，隨你，也不是很醜，只是說稍稍再打扮下好。」

「沒有，就那張吧。」

蒼海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她還打算好好相親，然後找到那個對的人，這真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她覺得對方的說辭可能還委婉了些，她侄子可能更直接跟她說，她不好直接跟她老媽子說而已。

晚上李溪打來電話八卦。

「喂，阿海，你明天要到城鎮玩？」

「嗯，本來打算相完親找你玩，不過被人拒絕了。」

「這樣嗎？沒事，慢慢來。」

「嗯。你明天有時間？」

「有，趁小孩上課，不用管，我們去看電影？」

「好，我還沒在家這邊看過電影呢。」

「好，明天上午十一點的，我要那個時候才有空，早上要送小孩去學校，買菜，打掃衛生。」

「是。」

「好，到時候見。」

蒼海是回家過年早了，大部分人都是快過年才回來，除了方阿姨說的這個相親對象，也沒別的誰了，蒼海想著也算可以清凈一會，但沒想到當天晚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阿海，剛才舅媽打來電話，問你是不是真的要相親找對象？」

蒼海點了點頭說道。

「對呀。」

以前她心裡雖然一直有元樂，但要是有人向她表白，而她也喜歡，她想她會放棄守著那份不可能的奢想，只是沒有。

「舅媽說她家對面有一家的兒子也在找對象，跟你也挺相配的，人也老實，明天見見面去。」

「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

「媽，你怎麼不問下我，我明天有約呢。」

「你約了誰？」

「我約李溪一起看電影，電影票都買好了。」

「沒關係，早上見面，你晚點去就可以。」

「這太著急了吧？晚點吧？」

「晚點人家沒空，他們又要上去打工了，他們外邊買有房子，平時很少回家過年的，就去見下面，聊下天，互相留個電話以後慢慢聯繫。」

蒼海想著也不會耽誤很多時間吧，應道。

「好吧，明天幾點？」

「約的八點在城鎮見面。」

「好。」

「嗯，明天要早起，你早點睡。」

「好，知道了。」

「對了，對方要發照片，我發你那張過去？」

「那張不是丑嗎？」

「那你現在拍一張？人家說要看看你多高。」

「好吧，你給我拍。」

老媽子給她拍了一張，因為是晚上，就算開了燈看的也不算很清楚，但蒼海不想再拍了，說道。

「就這樣，發過去吧，反正明天也見面了，說不定人家還看不上我。」

「好吧。」

蒼海老媽子雖然無奈，但她也沒辦法，應道。

「好吧。」

不過照片發過去后並沒有拒絕見面，就這樣，一切正常進行著。

這個見面不同於她老媽子經常念叨的，蒼海並不放在心上，因為今天被拒絕，她甚至有些隨意，似乎把第一次相親被拒絕的脾氣發在這第二個相親的對象來了，想著明天見面直接拒絕吧，今天被那樣辭了一次，她突然覺得相親沒意思。

第二天一早，蒼海早早就忙好了，她並沒有特別去打扮，就會老朋友的穿著，舒適為主。

如果按照蒼海的安排，八點見面，到十點半都有兩個多小時，肯定是夠的，但她沒想到路上會有塞車這件事，年尾將近，從農村出來城鎮的人也多了。

這靠近農村的小城市並不像大城市那麼規範，路邊儘是些小攤販，路人，摩托車，單車的，雙行道的公路硬生生變成單行道，還得慢些開，就這樣，時間耽誤了。

蒼海見到相親對象時都快十點了，蒼海是有些著急的，她還約了李溪呢，相對這陌生人的見面她更看重與老朋友李溪的約會。

在雙方母親的帶領和舅媽的牽線下，大家見了面，這算是蒼海第一次正式的相親，也是蒼海相親史中最「隆重」，對方最大方的一次。

在舅媽的牽引下，蒼海跟對方見了面，他給蒼海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安靜的一男生，話很少，就見面舅媽給他們之間介紹了下人，他就叫蒼海老媽子一聲阿姨，之後就沒說其他話了。

舅媽說道。

「這是我外甥女，她也是很老實的一個人。」

男生沒說話，回話的是他媽媽。

「是呀，我兒子也是很老實的一個人。」

大家隨便聊了幾句，說找個地方坐著聊天，這個時候也還算早上，就找了一間可以喝早茶，有包子點心的酒樓。

大家一起上去，男生到了首先點菜，他媽媽過來說道。

「你給阿海點，看看她想吃什麼。」

他媽媽說著他把菜單遞了過來，特意讓他們倆坐的鄰座，他還沒說話，蒼海就回答了。

「沒事，我都可以。」

男生聽到蒼海的回復，把菜單拿了回去，說道。

「媽，你點吧，我已經點了兩道菜。」

他媽媽接過菜單，點了幾道菜就遞給服務員了，在等上菜的這個時候，大家閑聊著。

男生媽媽問道。

「阿海，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大家聊天的話題都諸如此類，什麼工作，哪讀的書，什麼專業這些，男生那邊都是他媽媽問和幫他答，蒼海這邊，偶爾蒼海回復，偶爾她媽媽，聊著倒也還行，不會很尷尬，聊著聊著，他們說道。

「現在年輕人們有手機就可以了，反正人也見過了，慢慢聊就行，合不合適也只有他們知道。」

蒼海回道。

「是的，都有手機，以後可以慢慢聯繫。」

男生並未答話，後面他們又聊了些他們那個年代雙方男女相親結婚的事，蒼海答不上話也就不回話了。

本來大家開了口，他們倆有階梯，大家交換下聯繫方式就好，但等了好一會男生沒有開口，蒼海想著這見個面連個聯繫方式都不加嗎？

蒼海想了想，就算不合適加個聯繫方式也沒關係，刪了就是，要不然她這相親不就顯得沒誠意嗎？就算不合適也不該是這麼個拒絕法吧？

蒼海拿出手機主動說道。

「我們加個聯繫方式吧？以後也好聯繫。」

蒼海說這話時大家都看向這邊，因為這算是他們倆第一次主動說話。

大家都看著他倆，蒼海有些不好意思，男生比她還內向，她只能主動要了，她覺得她算是內向了，沒想到他更內向。

男生伸手到口袋拿手機，摸了好一會都沒有，說道。

「我手機沒拿，在車上了。」

說著出去拿，大家又聊別的去了。

車就停在酒店門口，酒店又不大，不一會他就拿上來了，他倆這才加上聯繫方式，這會菜也上來了，大家也動筷子了，飯桌上偶爾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