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三十年前

第539章 三十年前

第539章三十年前

玉杉望著底下身帶血污的雲赤霞冷聲道:「人間之事向來如此,想不到的事多了。說罷,你還有什麼樣的同謀,如何混進了宮中,意欲何為?」

雲赤霞道:「三姑娘,我的事,您不必多問了,今日事已敗露,按律法辦便是了。」

玉杉冷笑一聲道:「按律法辦?你知道按律法辦要有多少人牽連在內么?有多少人,要因為你的膽大妄為死於非命么?你說的倒是輕巧!」

雲赤霞昂首望著玉杉,道:「罪民大錯已然鑄成,只求太后能夠放過無辜眾人。」

玉杉冷笑一聲,道:「哀家怎麼知道,他們無不無辜?」

雲赤霞駁道:「罪民的輕功,您是見過的,這宮牆,攔不住罪民。罪民想進,還是進得來的,罪民若真在宮中有什麼同黨勾連,又如何還會被人擒獲。」

玉杉道:「雲女俠,當年,我曾與你有半年的師徒緣分,從不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情境,到了現在,我還能再信你么?」

雲赤霞道:「太后,罪民從不曾欺瞞太后。」

玉杉呵然道:「你說你不曾欺瞞於我。那我今日問你,你為何要進宮行刺?皇家,究竟有什麼人對不起你雲女俠?」

雲赤霞道:「不可說。」

玉杉冷笑一聲,道:「這便是你所說的不曾欺瞞於我?」

雲赤霞道:「前輩舊事,並不與太后相關,況且,便是說了,太后你也不一定便能替罪民做主。」

玉杉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替你做主,你如今驚擾的是我的孩兒,是我的婆母,是我的姐妹……」

雲赤霞道:「天下皆知,惠寧帝是不是太后親子。」

玉杉道:「那又怎麼樣?他喚我一聲母后,我自然是當他做兒子看待的。」

雲赤霞冷哼一聲:「虛偽。」

一旁的劉金兒大喝一聲:「大膽!」

雲赤霞沖著劉金兒道:「你家太后,還受得住我這個大膽。」

玉杉輕輕搖搖頭,道:「差不多得了,雲女俠,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你若想往小處辦,把相關的人和事,同哀家說了,哀家信你,不牽連別人便是了。你若嫌事不大,那也好辦,昨日當職的侍衛,不死也是充軍,侍奉的宮女,除卻金兒外,都是賜死。」

雲赤霞道:「太后,您不能這般。」

玉杉道:「那你便從實說了來。」

雲赤霞道:「從實說來,便是罪民的功夫,想避開護衛,闖進宮闈,雖是有些難,卻還是做得到的,這一路之上,罪民一開始在輦路上,也曾被人攔阻,後來,發現,在各宮宮苑之中,反而沒什麼護衛,卻不想,還是遇到了您身邊這個宮女,能與罪民走上幾合。」

玉杉輕輕點了點頭,道:「也還可信。那哀家再問你,你進宮是要找什麼人?」

雲赤霞道:「你雖為太后之尊,卻未見得天下就沒有你管不了的事。」

玉杉道:「你說出來,叫我聽一聽,你的仇怨是從何而來,哀家若能替你們和勸和勸呢?」

雲赤霞道:「滅門之仇,太后拿什麼和勸?」

玉杉乍然聽了,也是一怔,是啊,若是滅門之仇,拿什麼和勸呢?誰又勸得了呢?縱然是因律法而殺,又焉有一門老幼,盡皆有罪的理呢?這其中又有多少是因連坐而來呢?

玉杉一時無語。

卻聽雲赤霞朗聲道:「太后可知我是誰?」

玉杉道:「鐵劍銀針雲赤霞。」

雲赤霞道:「那是我流落江湖之後的名號,我本名是什麼,太后您知道么?」

玉杉輕搖了搖頭,道:「難道你本名不是雲赤霞三字么?」

雲赤霞呵然一笑,道:「我本姓是鄭,閨名天音。是三十年前被誣告錯奉贇妃湯藥的太醫院判鄭秀之後。」

玉杉道:「何以便知是誣告。」

鄭天音冷笑一聲:「果然是一丘之貉。」

玉杉道:「鄭女俠,凡事差不多可以了,三十年前,哀家還未出世,哀家便連問你一句也不成么?」

鄭天音道:「當然可以,太后,您如今是天下權勢最盛的女人,還有什麼事,是您所不能做的,您又何必戲耍我們這江湖草莽?」

玉杉道:「哀家何曾戲耍於你。」

鄭天音道:「三十年前舊案,到如今,早已沒有了能夠對質的人,況且,便是說出了是什麼人害了我的家人,太后你也處置不了。」

玉杉道:「哀家進宮以後,便不曾在諸太妃之中見過一位贇妃,你又叫哀家如何替你做主。」

鄭天音道:「說是奉錯了贇妃的湯藥,但當日拿我家人擋罪的,卻不是贇妃,而是當時的皇帝。」

玉杉笑道:「你是說穆宗皇帝?那我是真勸不了了,不過,鄭女俠,穆宗皇帝早已駕崩,你在宮裡也找不到他的。」

鄭天音道:「穆宗皇帝固然不在,他的妻子還在。」

玉杉道:「穆宗的妻,是哀家的婆母、穆宗的子是我先夫,如今,也已經不在。況且,又與他們何干。」

鄭天音朗聲道:「當日的皇后,嫉妒贇妃有寵,下手毒害,為免事情敗落,便誣告是先父奉錯湯藥。穆宗皇帝為給他的贇妃報仇,將我一家滿門屠戮。」

玉杉道:「那又與我夫咸泰帝何干?」

鄭天音道:「並無相干,我亦不曾說與他相關,只不知道太後為何這樣問。」

玉杉猛然想到,適才鄭天音所言「妻子」並非是書上所寫,意指「妻兒」,實際上只是單單指穆宗的皇后。自己一時會錯了意,才想到咸泰帝身上。

玉杉一時訕然,笑道:「穆宗皇后,是哀家的婆母,哀家自入宮之日起,她便不喜歡我,你說她誣陷了你的父親,可有什麼證據,若有證據,雖她是尊,哀家是卑;哀家也能有法子替你做主。」

鄭天音梗著脖子,滿臉的不信。

玉杉笑道:「你該不會忘了與哀家初見面時,哀家在做些什麼么?」

鄭天音道:「太后的本事,罪民向來是知道的,只是這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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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死攝政王,我就是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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