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斷毒之令
第578章斷毒之令
玉杉道:「這樣的東西,可是害人不淺了。不過,我聽這個意思,倒有些像古時的五石散的樣子。」
艾莉紛茲道:「效力上差不多,不過,調配上大不一樣。」
玉杉道:「姐姐,我求你一件事。」
艾莉紛茲道:「不敢擔太后一個求字。」
玉杉道:「如今,南疆還是汪帥和您一同執掌,回去以後,你們商議著,怎麼把這個東西徹底管制起來。凡配藥醫人的醫館,許用多少,你們定下規矩來,餘下的,一概不許采、不許配,更不許流出丕弗城。」
艾莉紛茲道:「微臣領旨。」
玉杉道:「姐姐如今隨身可帶著這個了,多少給妹妹一些吧。」
艾莉紛茲道:「這個東西,微臣又怎麼會隨身攜帶呢?不過,屬下之中,也有人有時會藉此消遣,臣回驛館后,取來奉與太后便是。」
玉杉道:「怎還勞姐姐親自去取呢?回頭,我叫奴婢們去弄,這幾日,姐姐便同我在宮裡,好生住著罷。」
艾莉紛茲道:「是。不過,臣還要問太后一句,令妹的中毒,有多久了?」
玉杉道:「我也不知。」
艾莉紛茲道:「那微臣能不能見一見令妹?」
玉杉道:「還是不見的好,我聽我那兄弟說,她現在已然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自甘於被那人索囚於牢籠之中。」
艾莉紛茲聽了,朋友那個有些失落地道:「微臣原本還想,令妹若是中毒的時日尚短,娘娘不如狠狠心,索性斷了她這個念想,就別給她這葯,卻沒想到,聽您的描述,令妹怕是中毒時日已久,臣只怕,便是能夠日日供給解藥,也最多還只有一年的性命。」
玉杉越聽,心裡越是難過,臉色也越是難看。
艾莉紛茲看了,知道玉杉惱了,連跪了下來。
玉杉將之攙扶起來,道:「我剛說錯了,這東西,莫說別出丕弗城,姐姐若是有手段,丕弗城內,也別叫人沾染了。」
艾莉紛茲道一聲:「是。」
玉杉繼續道:「罷了,如今這個事,我是真的累了,姐姐就在宮裡好好地住上幾天。」
艾莉紛茲道:「微臣不敢。」
玉杉道:「有什麼不敢的,如今,宮裡就那麼一個皇帝,還是個小孩子,除了他之外,便只有太監和女人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呢?對了,和太妃也是從南疆過來的,您若是有些寂寞了,還可以同她聊聊天。」
艾莉紛茲道:「不必了,微臣只侍奉太后便是了。」
玉杉道:「也好,你多陪一陪我,我這幾年,一直想同你說說話呢。那一年,咱們是那麼個情景,誰又想得到,到今天,卻又換了個樣子。」
艾莉紛茲道:「微臣也不曾想到。」
玉杉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個太后垂簾聽政,實在又有太多的事,應付不來。姐姐你若肯留下來,幫襯我一些,便太好了。」
艾莉紛茲低著頭,道:「微臣到底是降了過來的,不敢登堂入室。」
玉杉道:「只要我知道姐姐不會反我,那就是了。」
艾莉紛茲道:「娘娘,人言可畏。娘娘身邊若是沒有人可用,微臣倒是有個主意。」
玉杉喜不自勝地道:「你說。」
艾莉紛茲道:「娘娘所說的沒有人用,其實也不是沒有人用,滿朝文武,各司職守,怎麼會沒有人用呢?您所說的沒有人用,實是指,沒有女人用。」
玉杉笑道:「姐姐一語及的。」
艾莉紛茲道:「這個,說起來,也好辦。兩個法子,一個省事些,一個麻煩些。省事的那個,只要姐姐一個人做,就可以了。麻煩些的卻是牽扯太多。娘娘想先聽哪一個?」
玉杉道:「這個時候,就別賣關子了。你都說了出來。」
艾莉紛茲道:「省事的那個,好辦,娘娘只要別把自己當女人看,也就是了,當年,您可是在戰場之上打過滾的。還怕和文武百官周旋么?」
玉杉道:「這算什麼主意,說了不是和沒說一樣么?」
艾莉紛茲道:「那便還有一個麻煩些的主意,您想不想聽?」
玉杉道:「快說罷,我聽著呢。」
艾莉紛茲道:「娘娘試想,朝堂之上那些頂冠束帶的男子,都是從哪裡來的?」
玉杉道:「那還用問么?有是承繼父兄的爵位,有的是文武兩道科舉上來的。」
艾莉紛茲道:「這不就結了,當官的男子是怎麼來的,娘娘依法炮製,弄些女官,也就罷了。」
玉杉微微一笑,卻輕輕擺手,道:「這個卻是是麻煩了些,容后再議罷。」
艾莉紛茲道:「主意,我出到這裡了,往後再議是不議,卻是與我無關了。對了,這個給您。」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匣,遞與玉杉。
玉杉接過來,一邊問道:「這是什麼?」一邊便把錦匣打開了。
裡面赫然是九枚日瑩透亮的水晶珠子。
玉杉看了,心生感激,道:「有勞你了,花了不少功夫罷?」
艾莉紛茲道:「也談不上花費多少功夫,不過是叫底下人平時做事時,注意些罷了。」
玉杉道:「往後,卻也不用費這個事了,能找到這些,已然不容易了,往者已矣,不必再多費這個心了。」
艾莉紛茲道:「不過是臣待娘娘的一點心意。」
玉杉道:「姐姐的心意,我已然知道了。我的心,也望姐姐知道。」
艾莉紛茲道:「娘娘的聖意,微臣不敢妄測。」
玉杉道:「你也學得跟他們一樣,和我面前盡說這些溜須拍馬的。」
艾莉紛茲道:「您是君,臣子是不敢妄斷的。也不能妄斷的。」
玉杉笑道:「你們這是拿我當明傑哄呢?」
艾莉紛茲不知玉杉所講是誰,道:「明傑?」
玉杉道:「便是現在的惠寧帝。」
艾莉紛茲道:「微臣實在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玉杉道:「不明白的話,哀家直接同你挑明了說。有些話,我也只能同你能說上一說了。哀家不是明傑,一落生便是一人之下,到現在,又是小小年紀就當了皇帝。哀家之前,也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