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冰冷的牢房
「沒用的東西,連妙蛙種子都打不過,同為御三家的你太給我丟人了。」
「傑尼……」
剛從寶可夢中心的前台領回自己的鯉魚王,江靈兒就碰見了一個對自己寶可夢發泄情緒的無能鼠輩。
看著傑尼龜那可憐的表情,江靈兒心中一時母愛泛濫,當場挺身而出,對那名訓練家說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妙蛙種子本就屬性上克制著傑尼龜,打輸了豈不是很正常嗎?」
那人見到竟然有人敢罵自己,雖說江靈兒看起來是一個外貌可愛的美少女,但現在不還嘴的話,豈不是會和沒面子?
他惡狠狠的怒視著江靈兒,嘴上即可開噴:「我教訓我的寶可夢,管你屁事,這垃圾打輸了比賽難道還不應該讓我說嗎?」
水岩說話的同時,他腳旁的傑尼龜也是護住一樣的守在水岩的身前,那眼神中的堅韌,彷彿不允許外人來這樣評論自己的訓練家。
江靈兒嘆了口氣,心中不由得為這個傑尼龜感到不值,她只好賭氣的說道:「是我多管閑事,服了,真是什麼樣的訓練家都有。」
欲要轉身離去,卻被水岩衝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衣角,語氣惡狠狠的說道:「怎麼,這就想走了?看你的手中拿的是個大師球吧,喲呵,既然你這麼喜歡多管閑事的話,不如跟我進行一場寶可夢對戰如何?」
江靈兒本想拒絕的,但是對方的力氣真的好大,她一個弱女子哪裡來的力氣去掙脫對方。
這時候,也有人看不慣了,紛紛想要出手幫助江靈兒,卻被水岩大手一揮,冷言道:「慢著,你們倒是聽我說啊。」
「這個女人上來就要插手我與傑尼龜之間的事情,明顯是對我的傑尼龜有所圖謀,想要憑藉自己的言語來挑撥我與傑尼龜之間親密無間的友情,最終誘導我們鬧出決裂,她好在一旁漁翁得利。」
說著,水岩的嘴角開始上挑了起來:「依我所見,你那大師球裡面裝的寶可夢,怕不就是利用如此卑鄙惡劣的手段,獲得的寶可夢吧。」
水岩話一說完,現場好多不知真相的群眾紛紛指責江靈兒的卑鄙做法,更有甚者,都要抄起手中喝水的瓶子向江靈兒砸來。
作為寶可夢中心的負責人,喬伊剛想前來幫助江靈兒脫困,卻被水岩指責:「喬伊小姐,我只是單純的想與這位小姐來一場寶可夢決鬥,她這種挑撥訓練家與寶可夢之間的惡習,我作為寶可夢訓練家中的一員,對此事件可不能視目無睹。」
「更何況此次,我可是差點就成為了受害者。」
成功挑起周圍輿論的水岩,眼神滿是挑釁的看著江靈兒,他勾勾手,對江靈兒說道:「撒,來跟我進行一場公正的寶可夢決鬥吧。我記得沒錯的話,寶可夢中心的二樓就有對戰場地,過程就讓公正的喬伊小姐,來為我們擔任裁判吧。」
江靈兒簡直快被氣炸,她從未見過如此噁心的人,口口聲聲都是自己的錯,可事實,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決鬥,幹掉這個卑鄙的女人。」
「上二樓去,我們要讓這場比賽公正起來。」
「對,讓她使用自己的寶可夢,那個大師球里裝的寶可夢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決鬥時要禁掉。」
鋪天蓋地的吵鬧聲,擾亂了江靈兒的心神,她前世也不過是一個年滿16歲的女生,哪裡受過這麼多人的呼喊與批判。
那彷彿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江靈兒的雙腿因害怕而開始變得打顫,她現在很想逃避這裡,但是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對了,如果我當時沒有多管閑事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吧。
「ling!醒來,抬起你高貴的額頭,魔王怎可在凡人面前低頭!」腦海里的系統巍然肅語,但這些安利的話在江靈兒此刻的心中,無疑起不到半點作用。
「嘭」
一道白光從江靈兒的背包中一閃而過,那是一道隱藏於黑暗之中的寶可夢,它深邃的眼神看向這場鬧劇始作俑者的水岩,深淵的凝視直入靈魂深處。
在水岩的內心深處,彷彿就此展開了一道通往地獄的旅程。
它的信息,在寶可夢的圖鑑上從未出現,身世的謎團,也在出現的一剎那又返回了江靈兒背包里存放的大師球中。
「不,不要殺我。」
「我錯了,我承認錯了,對不起,我道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嫌棄傑尼龜沒用才打罵它的,是我貪戀她的大師球才主動挑事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對不起,請務必饒恕我的罪過……」
神秘的幽靈寶可夢一閃而過,這場鬧劇最終換來的,是作為鬧事者水岩的失去知覺,以及被帶上警車前去做筆錄的江靈兒。
坐在君莎駕駛的警車上,江靈兒的心中無比慚愧,她低著頭,腦海中反覆回蕩著周圍無數人對自己的質疑與指罵。
這件事對江靈兒造成的傷害,無異於讓她放棄了那股對寶可夢決鬥的熱愛。
江靈兒的瞳孔,逐漸失去了光澤,那流逝眼前的,是伸手握不住的人心。
警局,審問,然後關押。
身上的大師球全部被沒收,在走入那充滿陰暗的鋼鐵大門時,江靈兒的心就已經死了。
「什麼狗屁的寶可夢,笑死我了。」
在東西被沒收前,江靈兒才想起自己的系統,可也僅僅只是讓系統把自己身上的鈔票盡數存放到系統的倉庫,剩下的一眾大師球卻根本沒來得及收回。
牢飯,是一菜一湯,君莎在了解了事情的真想后,非但沒有安慰江靈兒的意思,還嚴厲批評了她亂用寶可夢做人身攻擊,導致了訓練家水岩至今昏迷不醒,手段之殘忍,可謂罪惡至極。
江靈兒唇角蠕動,想了想,還是繼續保持著低頭懺悔的姿勢,坐在牢房冰冷的地板上,沒有發起任何反駁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也不了解是誰對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施了魔法,但既然帽子已經扣在了自己的頭上,江靈兒也知道反駁只是無意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