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反間計(2)
秦戰北伸手輕輕在玉芬脊背拍了兩下。「對不起,玉芬,這件事我會處理。」
間接給了玉芬承諾,他不會讓她白受這份兒委屈,然後,緩緩轉過身,他面孔冷然地對柳湘芸道:「走吧!回去再說。」
語畢,邁腿走向了門邊,披頭散髮的柳湘芸從未見到過秦戰北這樣滿眼陰戾冷絕的面容,心裡也透露出濃烈的不安,難道自己真做錯了?狠狠地剜了一眼陳玉芬,柳湘芸從牆角落裡站起,扭著腰肢,踩著五寸高跟鞋追隨著秦戰北的步伐離開了她鬧事的酒店。
片刻后,待兩人的腳步漸漸遠去,玉芬擦掉了眼角不斷滑出的淚水,將晨褸穿在了身上,投射向窗外的眸光變得幽深,柳湘芸,也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與他生活了幾十年,卻不知道秦家的男人最愛的是顏面,這是秦風鶴自小灌輸給他兩個兒子的思想觀念,根深蒂固,連這一點你都不知道,說明你們之間還是有隔閡的,也或者說,你太自以為勢,以為自己在秦戰北的心目中高於一切,然而,太猖狂,太囂張的女人在很大程度上失敗已經註定,一個男人即便是再愛一個女人,耐性也終有磨滅的一天,想起剛才,秦戰北離去時的話語,玉芬心裡就有些難受。
「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在她聽了,不過是秦戰北還維護著柳湘芸的話語,現在,她之於他,終究是一個外人呵!回去再說,那說明,還是把柳湘芸當自個兒妻子看待,無所謂,天長日久,她到要看一看秦戰北對柳湘芸的愛到底有多深!
掏出自己的手機,食指拔出一串電話號碼!「您好,請問是『豐都』報社的編輯嗎?噢!我是美國歸來的華僑,找你有一點兒事,好好,我們『轉角咖啡廳』再見吧!」
秦戰北回家后,就一直都不給柳湘芸講一句話,柳湘芸心裡也難受,她不過是想出一口氣而已。而且,看到秦戰北對她不理不睬的態度,她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男人明明是他出軌在先,他背叛了她們之間的感情,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她真是氣瘋了,這麼多年了,秦戰北從來都沒有這樣子對待過她,見秦戰北洗完澡,走向床邊拿起一個枕褥,她這下慌了神,無法再鎮定。
「戰北,你要去哪裡?」他想給她分居,天啊!柳湘芸完全慌亂了,她走過去急切地拉住了秦戰北的手臂。
「放開。」秦戰北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咧,看也不看她一眼,甩開她,徑自大步走向了門邊。
柳湘芸差一點被甩倒在地,她氣得發瘋,這個男人完全無視她不說,還要去睡客房,她不甘心就這樣輸給陳玉芬,瘋了似地追出去。
「秦戰北,你什麼意思?」她火速跑到他前面去,擋在了他的面前,仰首怒斥著他。
「你還有理了,你與那個女人干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當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家花?」秦戰北冷笑,笑不達眼底,現在,他真的是有些煩這個女人了。「好像你曾經也是野花當中的一朵吧!」
「你?」柳湘芸活了半輩子,那受過這種窩囊氣,她揚起手臂,沒想到男人及時抬手緊緊地扣住了她手腕。
「還想向我揚巴掌嗎?你還嫌今天晚上不夠丟臉么?」
「那也是你綹由自取。」柳湘芸冷哼一聲,別開臉,其實,是想掩飾心底的心虛,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她為什麼要心虛?這樣想著,她便急忙轉過臉,再一次,將眸光投在了秦戰北的臉上。
「戰北,我也不是存心要這樣做,可是,我愛你啊!所以,我怕你與那個女人舊情復燃。」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這是她一向的拿手武器。
聞言,秦戰北的目光仍然冷咧,沒有一絲一毫的軟跡呈現。「柳湘芸,你說,你與風烈鶴給我戴了那麼一大頂的綠帽我都忍了,我不過是去與玉芬談離婚的事情,你就這樣子不顧別人的臉面,帶著記者跑到酒店去。」
秦戰北指責著這個女人的殘忍與醜陋。「不……是,你說你是去與陳玉芬談離婚,可是,卻談到了床上去,秦戰北,我不是三歲的小孩,更不是當年那個軟弱無助的陳玉芬,老公出軌了,就只能在家裡抱著兩個孩子哭,更何況,當年,在跟你之前,我是跟著風烈鶴,這一點,我從未騙過你,所以,你無需拿他來當做你對婚姻不忠的借口。」
柳湘芸說得振振有詞,絲毫都不覺得自己理虧。
「我是知道你跟過風烈鶴,事實上,我如果真介意也不會愛你這麼多年,但是,柳湘芸,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欺騙我,你說,一段感情,維持了二十幾年,卻一直在謊言與欺騙中度過,這算是真正的愛情嗎?」
秦戰北說得很心痛,這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感受,這段感情,他已經走得精疲力筋了,感覺好累,真的,從開始,他一直在就為她付出,他愛她,愛到發狂,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去做,哪怕為她去死?只不過,到頭來,毀了自己的婚姻,讓自己的妻子恨了自己幾十年,而她,卻還要仗著自己對她的愛為所欲為,甚至不惜想將他搞得身敗名裂,越想越是心寒啊!
「我沒有騙你,真沒有騙你,滄兒!」
「別給我提他。」是呵!他還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北宮滄是風烈鶴的孩子,那是她柳湘芸插在他心上最深的一根刺兒。
「真的,戰北,我從未騙過你,滄兒真的是你……的孩子。」她硬是從牙縫間擠出這幾個字。
聽了這話,秦戰北手中的抱枕憤怒地飄出,瞳仁一下子就發紅,他一把死死地卡住了柳湘芸的脖子,柳湘芸沒想到秦戰北會這樣對她,『咳咳咳』了幾聲,細嫩的肌膚上泛起一片紅痕。
「你還要欺騙我的什麼時候?是不是我非得出示有力證據,你才無話可說。」
他發狠的問著,也許,他平時是裝著不在意吧!中國男人哪一個不在意戴頂綠帽,更何況還是秦戰北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怎麼能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