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見仇人(1)
歐睿誠扶著她朝著大門走去,手腕卻被人緊緊地拽住了,「曉茵,你不要再欲擒故縱了,我的耐心也是有極限了,惹怒了我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放開!你未免也太自戀了,我說了不會再愛你,就絕對不會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你也別不要臉的死纏爛打,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的神情太過決然冷靜,霍展鵬震驚的看著她,胸口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涌,額頭上青筋都暴漲了起來,咬牙徹齒的怒道:「曉茵,你別太過分了,你不過就是仗著我現在喜歡了你是嗎?」
「放開我,混蛋。」
周曉茵另一隻手鋒利的指甲摳著霍展鵬的手背,眼睛里有著深沉的恨意,「你想犯賤不要在我家門口,滾遠點,別讓我噁心。」
「歐睿誠,麻煩快點扶我到大門那邊去,我很疼。」
她的小臉煞白的,眉宇間透著深深的疲憊,像受傷的小貓一樣可憐,歐睿誠心底忍不住泛起了一股憐惜,銳利的雙眸瞪著糾纏不清的霍展鵬,「這位先生,你能先放開她嗎,曉茵身體不舒服需要靜養,有什麼事情等到她身體好了再說可以嗎?」
他高大的身軀半摟著周曉茵,臉上流露出似水的溫柔,呈現出保護者的姿勢,小心憐惜的模樣更是深深刺痛了霍展鵬的眼睛。不甘,嫉妒的情緒在胸腔里涌動著,眼睛里的怒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嗤笑道:「你怎麼知道她身體不舒服,難道你已經和她上過床了?」
啪……
「畜生!」
周曉茵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霍展鵬的臉上,難堪和憤怒的罵道:「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碰到個女人就精蟲上腦,給我滾遠點!」
「周曉茵你別不識好歹,我大晚上的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你就蹬鼻子上臉了?你不就是仗著我說我喜歡你了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是嗎?把我惹急了,你什麼都不是。」
霍展鵬憤憤的說道:「你以為他喜歡你嗎?他看中的還不是你們周家背後的公司,等到他得到想到的之後,肯定會把你甩得遠遠的。」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你不尊重別人別想著別人會尊重你。我和曉茵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歐睿誠是真的生氣了,眼瞳微微眯起,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樣。
「別管他,快走吧。」
周曉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往下落,甚至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徑直從霍展鵬的身邊走過,背影倔強而充滿傲氣。
霍展鵬站在路燈下瞪著黏在一起的兩人,忽然覺得那麼刺眼,心底怒火中燒,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綠油油的眸子里有著強烈的嫉妒和不甘。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周曉茵小聲的說道:「還有,真的很抱歉,那個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會將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的。你拿著我的車墊,是不是要還給我?」
歐睿誠看著她扭捏的樣子,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惡趣味,勾著唇問道。
「我再給你買新的吧,這個我很喜歡,我先進去了,再見。」
周曉茵臉爆紅,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語無倫次的丟下一句話落荒而逃了。
歐睿誠眉目清朗,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轉過身朝著路口走去,在經過霍展鵬的身邊時,斜睨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擦肩而過,像是之前的針鋒相對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周曉茵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不會將她讓給你的,你別想攀上周家這棵大樹,識相的快點滾蛋。」
霍展鵬冷若冰霜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似乎還有些氣急敗壞。
高大挺拔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了妖孽般的笑容,忽然回頭,用雲淡風清的語氣說道:「不管她愛誰,都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在受到了那麼多的傷害之後,她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還有你弄錯,我只是順道送她回來的,並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滿腔的怨怒像是打在棉花上,轉眼之間都被彈了回來,霍展鵬只覺得心裡更加鬱悶了。
而歐睿誠,早已經開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了。
周家,周曉茵有氣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疼得蜷縮在一起,難受得厲害,把何佑怡嚇了一跳。
「曉茵啊,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媽,我肚子疼得厲害,你給我找點葯吃吧。」
周曉茵手腳冰涼,痛苦的哼哼。真是要命了,她從來不知道痛經竟然會這麼難受,小腹脹脹的,腰那裡疼得像被幾千根針扎了一樣。
「是不是痛經了?你等著,我給你找止疼葯去。你這孩子,明明知道自己有疼痛的毛病,也不知道隨身帶點葯,真是讓人擔心。」
她苦笑一聲,心裡想著,我哪裡知道啊,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兒。
「快吃藥吧,吃完葯睡一覺就不疼了。」
何佑怡很快拿了葯,又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給她,心疼的說道。
周曉茵吃了葯之後,斜靠在沙發上好久,那種疼痛終於緩解了一些,她想到在療養院的事情,神色變得很認真。
「媽媽,你還記得季曉雲嗎?就是紀氏集團的千金?」
「知道啊,怎麼忽然提起她了,你們認識?」
周媽媽奇怪的問道,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恩,她是我學姐,比我大了三屆,以前還救過我的命。她出車禍死了,我今天看到了她的媽媽,已經發瘋了,還受到很多人的虐待,很可憐,我們幫幫她吧。」
「曉茵啊,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呢?如果你認識紀家的千金,為什麼之前不早點說呢。」
何佑怡直直的看著女兒,想要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些什麼,這個女兒,好像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樣了,比以前穩重,比以前成熟,也比以前更加猜不透。
「紀學姐和我是同一所大學的啊,媽你記不記得我那次差點摔斷了腿,血庫里血O型RH陰性血又告急的時候,就是她給我輸血的啊,只是後來我忘記了,現在才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