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003真相(3)
恐懼,讓人毛骨悚然!
這裡是哪裡?莫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她想爬起來,卻發現雙手和雙腳都被捆著,就連嘴巴都被東西塞著,她喊,喊不出聲,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冰冷的地已經讓她挨著地的身體失去了直覺,她只知道自己的渾身在哆嗦。
凌飛,你在哪裡?來救救我,凌飛。
她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很多年都不再流淚,可是此時她確實那麼的害怕自己就這樣死了,再也沒有機會跟寒凌飛說明一切,就算是他不原諒自己,那她也不想讓自己就這樣帶著遺憾離開,眼淚順著莫容的臉頰悄悄滑落。
她知道自己流淚了,但是淚水卻是那麼那麼的冰,比她的臉還要冰,就放佛在冰天雪地里凍過了一樣。
凌飛,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不會再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報復,仇恨,我的人生除了這些,還剩下什麼!我多麼希望,我們還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你,生上一群屬於我們的寶寶,對不起,凌飛,其實當時我懷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才會打掉他,如果是你的,就算是父親再逼迫我,我也一定會堅持生下來,因為我愛你!
漸漸地,莫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恍惚間,她看到了寒凌飛,看到他笑著走向她,他在叫「容容,容容……」
枕著這熟悉的聲音,她重重地閉上了眼睛。
在她閉上眼睛的一瞬,「吱嘎——」
沉重的鐵門發出了生鏽一般的聲音,緩慢地開了一道縫,有一束光亮照了進來,輕輕地它照在了躺在地上的莫容身上。
「她估計快要不行了。」門口一個聲音響起。
「去看看,把她弄出來吧,她已經在裡面呆了將近八個小時,在死亡邊緣走上一遭,她也應該悔悟了,放了她吧。」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是。」剛剛說話的男人應道,拿著手燈進了漆黑的屋子裡,走到莫容跟前,他蹲下身,手指輕輕放在她的鼻前,好一陣子才探測出她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
「她還有一絲氣息。」他說了一句,將手電筒噙在嘴裡,將莫容抱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第二日,似乎是剛剛睡著,井伽伽就又睜開了眼睛,她輕輕地移開步冬澤摟在自己身上的手,撿起地上的睡衣披在身上,光著腳跑到了陽台上。
「哇!」她叫了一聲,推開了窗戶,將手伸到窗戶外,接了兩片雪花。
步冬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抬起頭,「老婆,再睡一會兒。」
「老公,下雪了!」井伽伽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老公,你快來看嘛,快點,下了好大!」
步冬澤「蹭」地從床上坐起來,驚訝地看著井伽伽,良久,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匆匆走到她的跟前,不由分說從後面將她抱了起來。
「老公,你快看,雪已經下這麼厚了!」
「老婆,你能說話了?」步冬澤興奮的不是因為外面的雪下了多大,而是她能說話了。
步冬澤的一句話,讓井伽伽這也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能說話了,雖然聲音還有些沙啞,但是卻已經能清晰地說出來了,她甭提又多高興了,昨天一天說不了話,都快要憋死她了。
「老公,我真的能說話了!」
「那當然了,嗯——」步冬澤說著在井伽伽的臉上重重地啵了一口,抱著她在屋子裡轉起來。
井伽伽摟著步冬澤的脖子,說道,「老公,我們去外面堆雪人,好不好?」
「好,不過呢,現在這麼早,我們再睡一會兒。」
井伽伽搖搖頭,「你自己睡吧,我要去外面堆雪人。」
「你不在我睡不著,老婆,我們昨晚上就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前天晚上我一夜未合眼,你就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井伽伽心疼地捧起他的臉,點點頭,「好吧,不過再睡兩小時就要起床,早飯不能不吃,等吃完早飯在睡覺。」
「好,就兩個小時。」
這次是井伽伽睜著眼睛,撐著下巴趴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睡,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她忍不住想去吻他一下,可是又怕弄醒他,試了好幾下,她最後在他的唇上迅速印了一下,然後抿著嘴偷著樂起來。
「淘氣的丫頭,老公睡覺你都在這裡鬧,小心我一會兒收拾你。」
「老公,你原來沒有睡著呀。」
步冬澤翻了個身,跟井伽伽面對面躺著,伸出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是不是想運動運動?」
井伽伽搖搖頭,「老公,我不鬧了,你睡吧。」
「都被你吵醒了,怎麼還能睡得著呢?」
井伽伽伸出手擋住了步冬澤的眼睛,「你就睡吧,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我剛才只是看著你熟睡的樣子,忍不住想親你一下,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個色女?」
拿開她的手,輕輕地含在口中,步冬澤輕輕咬了一下,說道,「老婆不僅僅是個色女,而且還是個大色女。」
「真的啊?」井伽伽「蹭」從床上坐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真的是個色女,而且還是個大色女。
步冬澤長臂一伸,將井伽伽摟在了懷裡,「小傻瓜,騙你的,如果老婆你要是個色女那就好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學會如何接吻。」
「我真的不是個色女?」
「你希望自己是啊?」
「才不希望呢,色女聽著多難聽。」
「你也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嗯,那我趴在你胸口,我想聽著你的心跳聲睡覺。」
「好,老公的胸口就是為你準備的,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井伽伽在步冬澤的胸口蹭了蹭,抱著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我們一起睡,等睡醒了還要去試婚紗,我快要做新娘了,老公,我有些緊張。」
「傻瓜,緊張什麼?」
井伽伽翻了一下身子,雙手撐著下巴笑著看著步冬澤,「我也不知道,一想到馬上就要結婚了,我都莫名其妙地心跳很快,老公,你說我這是不是婚前恐懼症?」
步冬澤搖搖頭,「老公也不知道,雖然老公結過一次婚,不過也不知道。」
「討厭!不許再提你結婚的事情,我才不願意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我的老公,還有,你要跟我說,除了梁洛和我之外你還有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
步冬澤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一下嘴,還未來得及說話,井伽伽就已經噘起了嘴巴,伸出手指在他的額頭重重地按了一下,「你怎麼可以這麼的不檢點,你就不怕傳染上什麼病呀?」
步冬澤被井伽伽推到在了床上,他又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這才紅著臉說道,「沒有。其實,老婆,在十年前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確實非常的不檢點,但是自從遇到你之後,每次我再碰其他的女人總是,總是——」
「啊?老公,真的假的?」井伽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步冬澤的臉更加的紅了。
「那你就沒有碰過梁洛嗎?難道你們洞房花燭夜沒有圓房?」
「那天晚上樑洛給我下了葯,而且又加上那天喝了很多酒,所以也就稀里糊塗跟她……不過老婆,我發誓我就碰過她那一次,真的就一次。」
井伽伽的臉依舊沒有任何錶情,她只是一瞬不瞬地地看著他,似乎還在聽著他的解釋一樣。
「真的,老婆,我說的是真的,我發誓是真的。」
「老公,梁洛現在在哪兒?」井伽伽冷不叮問了這樣一句。
步冬澤微微一愣,剛才嚇了他一跳,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將井伽伽摟在了懷裡。
「怎麼?剛才嚇著你了?」井伽伽笑著仰著小臉,一臉的無邪。
「真的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要生氣了呢,不過,老婆,我說的是真的。」
「傻瓜,我生什麼氣呢,你們是夫妻如果不那樣我才覺得有問題呢,跟你說正事呢,梁洛現在人呢?」
「跟她父母去了國外,再也不會回來了,怎麼了?難道你想讓她回來跟你一起搶老公?」
「哦。」井伽伽應了一聲,她以為他把梁洛給殺了呢,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放了她,「老公,謝謝你。」
「謝我什麼?」
井伽伽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靠在他懷裡輕輕閉上了眼睛,這個為什麼她不會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