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番外:照顧
後天就是井伽伽跟步冬澤的婚禮了,雖然已經決定放開,可是赫連靖的心裡依然很不是滋味,其實他很想回城堡,但是卻不能就這麼回去了,畢竟後天是她的婚禮。
晚上的風,吹得人精神抖擻,這座城市,雖然還是那個樣子,跟十多年前沒什麼兩樣,只是赫連靖這麼認為,但是給他的感覺卻不一樣了,他知道是因為井伽伽的緣故。
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依然非常的自責,雖然最終那不是他,可是他卻讓她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甚至還讓她用刀子划向自己,她是愛步冬澤的,那麼的愛他。
伽伽,祝福你,這一生能遇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了,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幸福,其實我還有一個自私的要求,可否把涯兒讓我撫養,看著她就放佛能看到你,我會好好地愛她,撫養她長大成人,赫連靖在心裡默默地說著,忽然身後一個人叫了他一聲,他回過頭。
「赫連。」彭金珊笑著站在了赫連靖的身後。
赫連靖微微一怔,似乎見過這個人,但是一瞬間他想不起來這是誰。
彭金珊是一個敏感的人,從赫連靖的眼中她看到的不僅僅是距離,而是比距離還要殘酷的東西,她輕輕笑了一下,「赫連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自我介紹一下,你好,我叫彭金珊,我們見過兩次面。」
「彭金珊?」赫連靖反問了一下,這個名字似乎也聽過,哦,他想起來了,當時為了查伽伽的孿生哥哥這件事,他見過彭金珊一次,不過已經沒有多大的印象了。
「你好,我們應該見過一次。」
「一次?」彭金珊反問,明明是兩次,上次在二姨家難道不算嗎?
「有什麼事嗎?」赫連靖淡淡地問了一句。
彭金珊相當的尷尬,「沒什麼事,只是看到你了,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哦,這樣啊,那沒事我就——走了。」赫連靖看了彭金珊一眼,依然慢騰騰地沿著路邊晃悠。
「怎麼回事?他怎麼看起來跟上次有些不一樣?」彭金珊疑惑地蹙了蹙黛眉,疾步跟上前,「赫連先生,你等一下。」
赫連靖轉過身,「有什麼事嗎?」
「我,沒,沒什麼事。」原本想追上去問問他明明是見過兩次為何他說只有一次,可是見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她竟再也說不出口。
赫連靖漠然地看了彭金珊一眼,很是奇怪,這個女人搞得跟自己很熟似地,他對她幾乎一點印象都沒有,沒有再說一句話,赫連靖錯開彭金珊繼續向前走著,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剛才的事情,這件事他該如何跟伽伽開口呢?
「赫連靖!」見他已經走遠,彭金珊大聲喊了一句。
赫連靖再次轉過身,聲音里明顯的不悅,「彭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請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我沒有心情更沒有時間。」
「我喜歡你,赫連靖。」彭金珊終於將這句憋在心裡許久的話說了出來,要知道像她這樣要強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是多麼的不容易。
赫連靖微微愣了一下,她剛才說什麼,他沒有聽錯吧,就見過一次面,她說喜歡他?真的有些可笑,簡直是無理取鬧,他沒有搭理她,轉身繼續向前走著。
見赫連靖沒有理會自己,彭金珊什麼淑女形象都不顧了,她迅速跑上前,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
職業的敏感讓赫連靖一個翻手將彭金珊從後面拉起來,甩了了出去,她當場昏了過去,赫連靖這才發現原來是剛才的那個女人,「喂,喂——」他輕輕踢了她兩下,可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她的頭下鮮血流了出來,赫連靖微微愣了一會兒,這才抱起她攔了一輛車向醫院趕去。
醫生的檢查結果是,她有輕微的腦震蕩,兩根肋骨斷裂,兩條胳膊全部骨折,其實這已經是赫連靖下手輕的了,他在將她甩在空中的時候才發現是她,所以他的力道已經減了一半,否則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檢查結果,有可能她當場就死亡了。
赫連靖有些煩躁地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可是彭金珊還沒有醒來,所以他還不能離開,而這中間,他已經接到了兩次井伽伽打來的電話,說井涯哭著不睡覺,非要找伯伯。
站起身看了一眼病房,赫連靖決定還是離開,交代護士好好地照看她,然後留下了他的號碼,就匆匆趕回步冬澤的別墅。
只是他還未走出醫院,手機就響了起來。
「先生,那位小姐醒了,您快來看看吧。」
「知道了。」赫連靖生氣地將電話掛了裝進褲袋,匆匆又折了回去。
「怎麼了?」赫連靖問道。
「你還是進去看看吧。」
赫連靖看了護士一眼,推開門進了病房。
進了病房,赫連靖也不說話,就站在彭金珊的跟前。
彭金珊看著赫連靖,輕聲問,「老公,你怎麼了?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你叫我什麼?」赫連靖不可思議地看著彭金珊,她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竟然問他叫老公?
彭金珊眨著無邪的明眸,笑著看著赫連靖,「老公啊,怎麼了,你不是我老公嗎?你怎麼忘了,我是你老婆,你就是我老公啊。」
「彭小姐,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誰是你老公?」
「老公,是不是因為我生病了胳膊也斷了,肋骨也斷了,所以你就不要我了,嗚嗚——你不可以扔下我的,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不管,嗚嗚——」彭金珊哭得委屈至極。
赫連靖不耐煩地喊了一聲,「別哭了!」
彭金珊立馬停止了哭泣,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赫連靖,「老公,你不要不要我,我會很聽話很懂事的,護士說我的胳膊和肋骨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真的,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老公,我愛你,你不要扔下我不管,好不好?」
「先生,您太太說得對,她的胳膊和肋骨過幾個月就好了,您可不能因為她受傷就不要她了,這樣你也太不負責任了。」護士也同情起彭金珊,在一旁幫她說話。
「住嘴!我說過了,我不是她丈夫,我不認識她!」
「嗚嗚——老公,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出事也就不會讓你討厭了,嗚嗚——老公,你不要扔下我不管,求求你,好不好?」彭金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弄得赫連靖所有的火都積壓在胸口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別哭了,我不會扔下你。」
「真的?」彭金珊的慌忙摸了摸眼淚,笑了起來,「老公,我餓了,你給我弄些吃的好不好?」
赫連靖點點頭,「等一會兒,我這就去。」
「謝謝老公。」彭金珊的心裡美滋滋的。
出了病房,赫連靖去找醫生,得到的結果讓他哭笑不得,彭金珊竟然失憶了,這也太離譜了,他只是摔了她一下,竟然將她弄成失憶,這要是以後她天天這樣粘著自己那可怎麼辦?可是醫生卻又給了他一個讓他更頭疼的消息,這段時間她的情緒容易波動,不能讓她受到刺激,否則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就為零了。
無奈地出了醫院,赫連靖找到了一家快餐店,買了一些東西再次回了醫院,此時彭金珊正跟剛才那個護士聊得火熱。
見到赫連靖,彭金珊笑著叫道,「老公,你回來了,我都快餓死了,我要吃飯。」
赫連靖面無表情地將食物放在床頭桌上,就準備離開,彭金珊著急了,「老公,你不喂我吃飯嗎?我的兩個胳膊都斷了,我沒法自己吃飯,老公,你喂我吃飯好不好?」她說的可憐巴巴的,而且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
「就是,先生,您是她老公,照顧她是您應該做的。」小護士在一旁說道。
赫連靖看了她一眼,那樣子有些可怕,他無奈地又轉回身。
彭金珊的臉立馬變了,她笑嘻嘻地看著赫連靖,「老公,你對我真好,謝謝你。」
赫連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彭金珊的旁邊,將食物打開,拿起筷子,說實在話除了給潯兒和涯兒喂飯外,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再餵過任何一個人,包括井伽伽,可是今天他卻要喂眼前這個他雖說不上素不相識,但也形同陌路的女人吃飯,他的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可是卻不能說什麼。
他拿出勺子,舀了一勺子的粥,送到彭金珊的嘴邊,動作生硬,表情難看,似乎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可是彭金珊美沒得心裡跟吃了蜂蜜一樣,她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張開了櫻桃小口,輕輕地吃下勺子里的粥,一點一點細細地咀嚼起來,邊吃著還說,「老公,粥的味道真好,原來你沒有忘記我一直喜歡喝紅豆粥,謝謝老公。」
老天,他這只是碰巧而已,因為店裡除了紅豆粥外,所有的粥都賣完了,所以他只好就要了這個粥,誰知道卻是她喜歡的,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在心裡嘀咕,又舀了一勺,送到彭金珊嘴邊,「稍等一下,老公,我吃的比較慢。」
赫連靖更加無語了,按她這個速度,要是吃完這碗粥那豈不要一個小時,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將她送到醫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直接打個急救電話讓救護車來把她拉到醫院,也省得這麼多事。
「老公,我發現你長得越來越帥了。」彭金珊吃著嘴還絲毫不閑著。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赫連靖舀了一勺粗魯地塞到了她的嘴裡。
然而彭金珊並未生氣,反而吃的津津有味,「老公,你比以前對我好好很多,所以我很知足,我決定了,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赫連靖沒好氣地低著頭,不停地攪著碗里的粥,也不吱聲。
「老公,我吃完了。」
赫連靖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這樣子不知道吃了多少勺,終於,彭金珊吃不進去了,「老公,我吃飽了,不吃了,謝謝老公。」
「吃完就休息吧,我還有事。」
一看赫連靖要離開,彭金珊著急了,「老公,你不在這裡陪著我嗎?我一個人在醫院害怕。」
「有護士會照顧你。」赫連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他站起身大步離開了這個讓他壓抑的地方,到了醫院外他才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零點了,他想涯兒應該已經睡了吧,誰知他還沒有走兩步,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井伽伽打來的。
「伽伽。」
「赫連,你什麼時候回來,涯兒還沒有睡,也不知道今晚她這是怎麼了,一直哭不停,非要找伯伯,我剛才好不容易將她哄睡,可是這沒幾分鐘又醒了。」
聽著電話里井涯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赫連靖不禁加快了步伐,「好,我現在就回去,要不這樣,你把電話讓涯兒接,我跟她說說話。」
「好吧。」井伽伽將赫連涯抱起來,將電話放在了她的耳邊,「涯兒,伯伯要跟你說話,涯兒聽話,不哭了好嗎?」
「巴巴……」井涯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井伽伽。
井伽伽點點頭,「對,是巴巴,巴巴要跟涯兒說話。」
井涯笑著拿起了電話,稚嫩的聲音傳入了赫連靖的耳朵,「巴巴。」
「哎,是巴巴,涯兒怎麼了?是不是想巴巴了?」
「嗯。」井涯點點頭。
「巴巴一會兒就到家了,涯兒現在要聽媽媽的話,乖乖睡覺,等一覺醒來巴巴就在你身邊了,好不好?」
「嗯。」
「那涯兒乖,把電話給媽媽,然後涯兒就閉上眼睛睡覺,好不好?」
「巴巴。」
「巴巴一會兒就到家了。」
井涯想了一下,將電話遞給了井伽伽,乖巧地從井伽伽的懷裡出來,自己拉好被子,躺在了被窩裡,然後閉上了眼睛。
井伽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今晚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反常了,平日里若自己不哄她睡覺她都不睡,今天這是怎麼哄都不睡非要找赫連靖,難道是女大不中留了?可是她才多大呀,小屁孩一個。
井伽伽拿著電話看了看女兒,給她也掖了掖被子,出了房間,「她睡下了。」
「嗯,這就好,我一會兒就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掛完電話后,井伽伽看起來有些疲憊,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卧室走去。
「涯兒睡了?」步冬澤輕輕抱住了她。
井伽伽無力地點點頭,「睡了,老公,我也累了,我也要睡覺。」
「好,老公抱你睡覺。」
躺在床上,井伽伽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無比的亂。
「老公,我跟你說件事。」
「嗯,你說。」
井伽伽坐起身,靠在了床頭上,步冬澤也坐起來,將她摟在懷裡,然後拉起被子裹著她,「怎麼了?有心事?再有兩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是不是壓力有些大?」
井伽伽搖搖頭,「老公,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什麼問題這麼嚴重,說來我聽聽。」
井伽伽想了想,輕聲說道,「老公,你說如果將來潯兒和涯兒長大了,他們要是喜歡上赫連靖和赫連彬了怎麼辦?」
「什麼?他們兩個?不可能,他們都多大了,當潯兒涯兒的父親都綽綽有餘,不可能的事情。」
井伽伽嘆了一口氣,「我也希望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這幾日我——」
「你這是想多了,兩個孩子從小在他們兩個身邊,難免對他們要粘乎一些,這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別想那麼多,看看都快一點了,別想了,睡吧。」
井伽伽想了想深吸一口氣,算了,這些事情是未來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何必現在徒增這麼多的煩惱,她點點頭,「嗯,那我們睡吧。」
夜,很靜很靜,可是井伽伽依然未能入睡,聽著身旁他細細的鼾聲響起,她抬起頭看著他笑了笑,老公,要是事情真的成真了,還真的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現在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再過兩天我們就要結婚了,孩子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做主吧,到時候我們管也管不住了。
第二日,天剛剛亮,赫連靖的電話就響了,他當時正在井涯的床邊趴著睡覺,手機鈴聲吵醒了井涯,不過看到是巴巴在旁邊,小傢伙一骨碌爬了起來,「巴巴,抱。」
赫連靖將電話扔在床上,抱起了井涯,「是不是巴巴吵醒涯兒了?」
「巴巴。」井涯摟著赫連靖的脖子「咯咯咯」笑個不停。
「小傻瓜,還睡覺嗎?」
「巴巴,覺。」
赫連靖靠在床頭,井涯抱在懷裡,拉起被子裹著她光溜溜的小身子,然後笑著說,「好,巴巴抱著你睡覺,睡吧。」
小傢伙看了看赫連靖,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笑著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又進入了夢鄉。
這時候赫連靖才將手機撿起來,回撥了過去,他刻意將聲音壓到最低,「什麼事?」
「老公,你怎麼還不來看我,天都亮了。」彭金珊的聲音傳來,赫連靖下意識蹙了蹙眉頭,「我現在很忙,等中午再說。」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而且還將手機直接關了機。
看著懷裡熟睡的小傢伙,他咧開嘴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看著她睡覺的樣子。
原本想等她睡著了將她放在床上,可是赫連靖錯了,因為她雖然是睡著了,可是那兩隻小手可是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將她的手拿開,無奈他只好就這樣抱著他,漸漸地他也睡意朦朧起來,不多時,他靠在床頭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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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後天是井伽伽跟步冬澤的婚禮,所以寒凌飛跟黑雨還是從家裡趕來了。
「主子。」
「臭小子,你怎麼了回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家裡多陪陪老人家嗎?」
「主子你的婚禮我豈能不來,再說了不僅僅是我自己想來,寒凌飛也想來。」
提起寒凌飛,步冬澤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他人呢?」
「回家了。」
包子從外面回來,走上前,重重地在黑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黑,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站在這裡沒有兩分鐘,這麼久沒見想我了沒有?」黑雨笑問。
包子白了他一眼,「誰想你呀,一個大老爺們,要想也應該是想女人。」
「沒良心的傢伙,枉我還每天想你。」
包子撇撇嘴,「你算了吧,你會每天想我?我不信。」
「主子,後天的婚禮都安排好了,您看,一會兒您是否需要去現場看一下?」包子輕聲說。
「我覺得還是看一下吧,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黑雨接道。
步冬澤笑了笑,「不用看了,你辦事情我放心,不用看了,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一下。」
「什麼事?」
「你去把金桂蓮母女接來。」
「金桂蓮母女是誰?」黑雨看了包子一眼,他不在這段時間難道又出現了很多事情嗎?
「金桂蓮是我父親相連的表妹。」
「哦,知道了。」
「好,主子,我這就去辦,只是金桂蓮不是還有個妹妹金桂花嗎?也請她一起來嗎?」包子問。
「不用了,她跟我父親沒有關係,金桂蓮是我父親阿姨家的女兒,而金桂花跟金桂蓮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哦,那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這件事。」
見包子去忙了,可是自己該幹什麼呢,黑雨說道,「那主子給我分些什麼活干?我在家裡閑了這麼久,感覺渾身都像是生鏽了一樣,非常的難受。」
「如果你沒事就跟著包子一起吧。」
「好。」黑雨轉身就跑開了,「包子,你等我咱倆一塊去。」
經歷了這麼多,這次婚禮步冬澤想讓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來參加,因為井伽伽跟他說過,得到所有親人和朋友祝福的婚禮才是最幸福的婚禮,因為要讓她幸福,所以他必須這麼做。
「老公,在想什麼呢?」井伽伽從屋子裡出來,手裡端著一杯熱水,「來,先喝口水,看你最近上火的,嘴唇都乾裂了,到時候舉行婚禮難看死了,這兩天也多喝些水,知道嗎?」
「謝謝老婆。」步冬澤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涯兒還沒起來?」
井伽伽點點頭,「剛才我去看了,赫連正抱著她在睡覺呢,兩人都在睡。」
「讓他們睡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正說著,赫連靖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叫了一聲,「伽伽。」
井伽伽回過頭,「正說你呢,涯兒醒了?」
「醒了,我就是來叫你,我要去趟醫院,就不能跟她一起吃早飯了。」
「去醫院幹什麼,出什麼事兒了?」
「也沒什麼,昨天晚上碰到了一個姓彭的女人,不小心將她摔傷了,現在她在醫院,我去看看她好了沒有。」
「姓彭的女人,彭金珊嗎?」井伽伽輕聲問。
赫連靖點點頭。
井伽伽突然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她趕緊說道,「好那你去吧,順帶替我向她問好。」
「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她怎麼了?」
「暫時性失憶。」
「啊?」井伽伽張大了嘴巴。
步冬澤一直在觀察赫連靖的表情,他怎麼看都覺得他似乎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乎,難道他對彭金珊沒有一絲的好感?
赫連靖輕輕笑了一下,「我先去醫院了。」
「嗯,去吧。」
「老公,你說彭金珊跟赫連靖兩人會不會走到一起,我記得你跟我提起過一次,你說彭金珊的母親是你父親的表妹,那也就是說你跟彭金珊也是表兄妹,如此的話,我這個做表嫂子的應該撮合撮合他們,不過還要看看彭金珊對赫連是什麼意思,我說呢昨天晚上給赫連打電話,他一直說有些事情,原來是在跟彭金珊在一起,如此說來他們之間也有可能有戲,要是這樣的話,我的涯兒就好了。」一想到這裡井伽伽的心裡就美極了,為了她的涯兒,她必須要努力撮合他們這一對兒。
步冬澤攬著她,「老婆,愛情這些事是可以先勉強后再有感情的,可是並不是所有的都能這樣,一切順其自然吧,假如真的等我們的涯兒長大了,那時候赫連靖還是一個人的話,她要是死活要嫁給他,你我能阻止的了嗎?」
井伽伽搖搖頭,「阻止不了。」
「那不就得了,凡事都是緣分,別說涯兒了,潯兒都不正常,你看——」步冬澤指了指正在鞦韆上跟赫連彬玩的不亦樂乎的井潯,「你說我們生個雙胞胎女兒,到時候要是真的嫁給這兩個雙胞胎老男人,他們到時候有了孩子會不會也是雙胞胎?」
井伽伽使勁地錘了步冬澤一下,「凈說這些胡扯的事情潯兒和涯兒現在還不到兩歲,你怎麼都想著她們生孩子呢,真不知道你這男人腦子裡都裝些什麼。」
「我說的是假如,如果要是真的,那就真成了雙胞胎家族了。」
井伽伽沒有說話,一直看著鞦韆上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