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番外:見面
雖然跟步冬澤的關係已經漸漸緩和了,但是莫容還是覺得住在他家裡不妥,畢竟什連也在,她的房子還沒有裝修完,估計都明天就可以了,所以她這幾日一直住在賓館,每天該吃飯的時候,井伽伽都會給她打電話,有時候讓念天給她打,雖然她剛開始還是推脫著不來,不過後來這兩次她也就不再推辭,接到電話后就匆匆趕來。
中午十二點,步冬澤跟井伽伽已經做好了午飯。
「兒子,別玩了,給姑姑打個電話該開午飯了。」井伽伽說話的時候,井念天正坐在客廳里玩遊戲。
「好的。」井念天放下電腦,跑著去那拿電話。
「姑姑,媽媽跟爸爸已經做好午飯了,你回來吃飯吧。」
莫容其實已經到了大門口,她笑著看了一眼門口,「姑姑已經到門口了。」
「嗯,媽媽,姑姑一定到門口了。」
「那就給赫連叔叔再打個電話,問他回來吃飯嗎?」井伽伽說道。
「不用管他,我們吃就行。」步冬澤在一旁說道。
井伽伽拍了他一下,向廚房走去,「怎麼了,他喜歡你表妹,你不高興呀?」
步冬澤跟進廚房,抱住了井伽伽,「老婆,我有什麼可高興的,再說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關心我老婆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關心,不過誰要是敢對我老婆打壞主意,我可就不饒他,甭管他是誰,就是律都不行。」
「好,以後除了你之外,我哪個男人都不理了,這樣總行吧。」
「差不多,老婆真乖,親一個。」
井伽伽一把推開他,「別鬧了,大家都在呢。」
「怕什麼,這是我們家,難道老婆親一下老公還要經過別人的允許嗎?真沒道理,來親一下,不然我可主動了。」
井伽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扭過臉親了他一下,這個男人總是什麼都不管不顧,這樣孩子們肯定都會被她教壞的,正想著,井念天「噠噠噠」跑了進來,「媽媽,赫連叔叔說他不回來吃飯了。」
「知道了,去院子里叫曾祖父和彬叔叔還有妹妹,我們開飯。」
「嗯,知道了。」井念天又跑向外面,看到莫容過來,他喊了一聲跑向她,「姑姑,該開飯了。」
莫容笑著接住了井念天,「姑姑正好趕得是時候,你媽媽跟爸爸呢?」
「在廚房,姑姑你進去吧,我去叫曾祖父他們。」
「去吧。」
「哥,伽伽。」
步冬澤端著盤子從廚房裡出來,「以後就叫嫂子,別叫伽伽,後天都結婚了,要叫嫂子。」
「做的什麼好吃的?真香。」莫容走向客廳,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今天這是什麼好日子,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哥,我比伽伽大。」
「大又怎樣,你沒我大所以你還要叫嫂子。」
井伽伽也端著一個盤子來到餐廳,說道,「叫什麼都行,其實我還是習慣大家叫我伽伽。」
「看看,伽伽都這麼說了,哥,你就聽伽伽的,伽伽說叫什麼就叫什麼。」
「我不管,從後天開始,我要是再聽你叫伽伽,小心我收拾你。」
「伽伽,趕緊管管你老公,連你的話都不聽了。」
井伽伽笑了笑,「管不住,家裡老公最大,我管不住。」
「開飯啦!」井念天跑了進來。
「帶著妹妹們去洗手。」井伽伽交代。
「外公,我扶你去洗手。」
「外公自己能去洗。」自從回了S市,什連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現在不用拐杖他都能行走自如了。
井伽伽笑著還是攙住了他的胳膊,「外公,伽伽想給你洗手,怎麼啦?外公現在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了,不需要伽伽了?」
「外公是怕你覺得外公麻煩,只要你不嫌麻煩,外公當然沒什麼意見。」
「伽伽當然不嫌麻煩,照顧外公是伽伽的應該做的。」扶著什連向房間里走去,站在水池旁,井伽伽輕聲說道,「外公,哥哥明天就能出院了。」
「嗯,我知道,明天你應該會很忙,到時候我讓赫連去。」
井伽伽笑著搖搖頭,「不是外公,明天也沒什麼事,我的意思是明天哥哥出院,那寒冰怎麼辦?」
「寒冰?他有兒子,當然是跟他兒子住了,跟我們沒關係,照顧他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對他已經夠仁慈了,以後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跟我們無關。」
井伽伽想了想,「外公,那凌飛還不知道寒冰是他父親這件事呢?」
「岑兒,你聽外公說,這件事你不能管,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跟我們無關,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井伽伽點點頭,拿起毛巾,給什連擦了擦手,「這事兒我知道,只是外公——」
「聽外公的,以後這些事兒都不要操心了,別人家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外公只希望你能每天快快樂樂的就行,反正外公以後也不回城堡了,就跟著你,你高興也行不高興也行,反正外公就賴著你了。」
井伽伽笑了笑,臉靠在什連的胳膊上,「外公,你放心吧,伽伽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孝敬你,怎麼會不高興呢,你是伽伽的外公,是伽伽最親的人。」
「你這個丫頭,就是嘴甜,不過外公聽著舒服,走了,該開飯了。」
午飯後,莫容在家裡玩了一會兒,就又離開了,因為在吃飯的時候得知寒凌飛已經回來,所以她想去找他,跟他談談,不管怎樣,她都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把這麼多年的事情都跟他說說,以後的事情就看他們的緣分了,如果有緣他們會在一起,如果無緣,就算是她跟上次那樣設了一個小計策讓他跟自己結了婚,那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兩日她想了很多,住在賓館除了吃飯睡覺外她都在想這件事情,她想通了,哥哥說得對,順自然吧,該是你的早晚都是,不該是你的,再強求也沒有用。
直接打車去了他家,到了的時候她才想起不知道他是否在家裡,掏出手機想了想撥通了他的號碼,只是在撥出去的一瞬間,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是否已經換了號碼?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接通了。
「你好,我是寒凌飛,請問哪位?」他依然是這個習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變過。
這一瞬間,莫容竟然猶如魚梗在喉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你好,哪位?」寒凌飛又問了一遍,拿起電話到眼前看了一眼。
「凌飛,是我。」
寒凌飛微微一怔,叫出聲,「容容?」
「嗯,是我,凌飛,我想見見你,可以嗎?」
寒凌飛不知道此時該拿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以為她已經死了,早就被步冬澤而給殺了,卻不曾想她還活著,其實在得知她死了的那一刻,他的心很痛,他知道那是痛不是別的感覺,雖然對她已經不再是愛,可是她畢竟都是自己的初戀,每個男人都無法忘記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當然他也一樣,縱使現在井伽伽在他的心裡的位置依然無人能動搖,但是他漸漸地已經將對她的那份愛藏在了心底。
「你在哪兒?」寒凌飛輕聲問。
「在你家門外。」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寒凌飛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嗯,好。」
掛完電話后,寒凌飛匆匆換了件衣服,就向外跑去。
「少爺,你這是要出門嗎?」陳姨問道。
「嗯,陳姨,我出去一下。」
「少爺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陳姨。」
出了大門,看到了站在門口有些消瘦憔悴的莫容,這一刻,寒凌飛竟然有一種想要上前去抱住她的衝動,這樣的她讓人心疼,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消瘦的她,她瘦的幾乎只剩下了一張皮包在骨頭上。
見到寒凌飛,莫容的眼淚一下子盈滿了眼眶,這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站在里離自己咫尺的距離,可是她卻不敢上前擁抱他一下,她害怕他厭惡地將她推開,甚至殘忍地將她所有的希望和激動都踩踏在腳下,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看著對方,竟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如果時間真的可以靜止,莫容到真的希望就可以這麼一直下去,就如這樣一直看著他,她已經很滿足了。
眼淚,終於順著莫容的臉頰滑了下來,她緩緩張開嘴,叫了兩個字,「凌飛……」
「容容。」寒凌飛叫了一聲,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說將莫容緊緊抱在了懷裡。
莫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料到他會擁抱自己,這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這不是在做夢吧?她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她知道自己沒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激動地伸出手緊緊抱住了寒凌飛的脖子,眼淚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凌飛……」
「容容。」
莫容哭著,卻笑了,不管怎樣她真的真的已經知足了。
寒凌飛輕輕扶起莫容,伸出手擦了擦的淚水,兩人雖然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彼此,漸漸地,寒凌飛俯下身,輕輕吻住了莫容的唇,莫容又是一驚,更加的無措,凌飛在吻自己?這是真的嗎?她不敢動,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傻傻地瞪著眼睛,看著他細細地吻著自己。
也許寒凌飛到現在依然還無法弄清楚自己對莫容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一刻吻著她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他的吻纏綿又帶著些許的霸道味道,見她這樣愣愣地站著他不由得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莫容吃痛地哼了一聲,這才有了反應,雙手倏地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由剛才的被動,變得主動起來。
雖然兩人從見面到現在也就說了那幾個字,可是無聲卻勝有聲,他們用自己最火熱的吻在告訴著彼此,他(她)對她(他)的愛。
在初春這樣一個午後,一對兒男女站在溫暖的陽光下深情地擁吻,綿長的親吻讓人看了都臉紅心跳。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凌飛鬆開莫容,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看著莫容那被他揉得通紅的嘴唇,他竟然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莫容紅著臉看著他,這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因為憋氣,總之她的臉紅撲撲的。
寒凌飛搖搖頭,沒有回答莫容,卻說道,「我們去走走吧。」
莫容點點頭,兩人並排著沿著馬路,慢慢地向前走去,走著走著,莫容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寒凌飛的手,見他沒有拿開,她又試探著碰了他一下,他依然沒有移開,她這才大膽地緊緊拉住了他的手。
寒凌飛只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繼續走著。
兩人還真是走走,這一路上竟也沒說一句話。
也許他們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有時候語言會顯得太過於蒼白無力。
他們放佛回到了初戀的時候,那時候也是初春,天依然還很冷,他們也是這樣牽著彼此的手,在馬路上漫步,也是沒說一句話,一直就這樣走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他們去了一家農家樂要了幾瓶啤酒,幾個菜,然後吃吃喝喝,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他們兩個晃晃悠悠不知道怎麼才回到了家。
「凌飛……」
「嗯?」
「我們晚上去吃農家樂吧?」
寒凌飛點點頭,「好啊,好多年都沒有吃過了。」
「我也是。」
寒凌飛笑了笑扭過臉看著她,「今天我們還要喝上幾瓶啤酒,然後搖搖晃晃這走回來。」
「嗯。」莫容重重地點點頭,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
「容容,這一年多你去了哪兒?」寒凌飛輕聲問。
莫容笑了笑,「這一年多我去了很多地方,將國內我沒有去過的風景區都遊覽了一遍,游遍全國所有的風景區這是我多年的願望。」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你早都實現這個願望了呢。」
莫容笑了一下,未語,其實她很想說,我多麼希望能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