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番外:禮物
「爸爸。」井涯高興地喊了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跑向步冬澤。
「來,爸爸抱抱我的小寶貝。」步冬澤蹲下身抱起了井涯,小丫頭在他的兩個臉頰上狠狠地啵了兩口,然後笑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井伽伽沒有站起身,笑著問。
「我就在附近,所以掛完電話就趕過來了。」步冬澤抱著女兒在井伽伽的旁邊坐了下來。
「步總裁好。」莫雨希笑著打招呼,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她多麼的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天像他們這樣。
步冬澤只是看了她一眼,略微笑了一下沒有吱聲。
「雨希,我剛才跟你說的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衷心的希望你能跟炎律走到一起,到時候我們就成為了真正的一家人。」井伽伽笑著看著莫雨希。
莫雨希起先是一愣,隨即笑了一下點點頭,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就要叫她嫂子了,「我記下了,那我們改天再聊吧,看你們一家三口這麼的幸福我真的很羨慕,什麼時候我也能這樣?」
「律可不是個好纏的人。」步冬澤冷不叮說了這樣一句,莫雨希一怔看向他。
井伽伽輕輕笑了一下,未語,放佛炎律也真的如他說的那般難纏,其實也是,跟炎律兩個認識這麼多年他有時候任性起來可真是個孩子。
「爸爸。」
「涯兒怎麼了?還想吃東西嗎?」步冬澤低頭親昵地看著女兒。
「嗯。」井涯點點頭。
「不過甜食不能吃太多,不然牙齒是會長蟲子的,這麼長。」說著他還比劃了一下,嚇得小傢伙的身體一抖,看向井伽伽,小聲叫了一句,「媽媽……」
井伽伽笑著揉了一下女兒的頭,「涯兒不要害怕,爸爸是騙你的,不過爸爸說的也對,不能吃太多的甜食,不然就像爸爸的牙齒那樣都被蟲子吃了。」
小傢伙不相信地看著步冬澤,似乎要看看他被蟲子吃了的牙齒。
「伽伽,步總裁,我先走了,你們繼續逛吧。」莫雨希笑著站起身。
井伽伽也站起身,「好,不過我還是希望明天我們的婚禮你能參加。」
莫雨希想了一下點點頭,離開了。
父女倆個的笑聲傳遍了整個餐廳,大家齊刷刷的目光向他們射來,井伽伽也不予理會,只顧著自己坐在一旁喝著果汁。
「你剛才出去幹什麼了?」井伽伽輕聲問。
「猜猜。」
井伽伽搖搖頭,「你是知道的我這個最怕動腦經。」
步冬澤端過她手裡的果汁杯「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那我就不告訴你了。」
「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感興趣,好了,我們現在要出發了,我要去給孩子們買些春裝,不讓等幾天上班了就沒時間出來逛街了。」
步冬澤抱著女兒站起來,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攬著井伽伽,一家三口向童裝店走去。
「小樺?」
「伽伽?」小樺見到井伽伽相當的驚訝,同時她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表情,「真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碰面,真的伽伽。」
井伽伽笑著走上前,「我也沒想到,自從前年我出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再見過,展豪哥還有叔叔阿姨他們都好吧?」
小樺笑著點點頭,「都很好,我們在這裡按揭買了房子,現在爸媽開了一家餐館,生意還算不錯,展豪依然給別人當司機,我來這裡賣衣服。」
「真好,展豪哥的電話也換了,回來后我也沒能聯繫上他。」
小樺的臉上又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表情,展豪的手機卡是她給扔掉的,她尷尬地笑了笑,看向步冬澤懷裡的井涯,又是一驚,這孩子看起來有一歲多的樣子,難道當時井伽伽被炸傷孩子沒事?她輕聲問,「這個是你們的女兒嗎?」
井伽伽笑著點點頭,「是啊,而且她們是雙胞胎,不過今天姐姐沒跟來,這個是妹妹,叫涯兒,涯兒叫阿姨。」
「阿——姨——」
「這孩子真懂事。」
井伽伽笑了笑,輕聲問,「你跟展豪哥還沒有要孩子嗎?」
小樺一臉的幸福,「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我媽在家裡帶著。」
「是嗎?真好。」
小樺點點頭。
聊了一會兒后,給三個孩子買了幾件衣服,井伽伽跟步冬澤就離開了,這自始至終步冬澤一句話都沒有跟小樺說。
「小樺跟你說話,你怎麼不理人家?」井伽伽輕聲問。
「沒什麼好說的,對不對涯兒?」
小傢伙竟然笑著點點頭,這讓井伽伽有些生氣,這男人不尊重人也就算了,還這樣交女兒,「澤,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即便是你不喜歡可是人家都已經主動跟你說話了,你最起碼也要應一聲吧。」
步冬澤沒有吱聲,他知道她這個人就是太善良所以才會那麼的相信每一個人,但是他不會,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所以他記仇。
井涯此時也不說話窩在步冬澤懷裡很安靜地一會兒看看媽媽,一會兒看看爸爸。
見他不說話,井伽伽生氣地將衣服塞給他,氣沖沖地說道,「真是都不想跟你說話,你怎麼一點兒禮貌都不懂,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呢。」
「伽伽,你走慢點兒。」步冬澤終於出聲了,因為她將這兩袋子衣服還有涯兒統統丟給他自己走的飛快,這不是明擺著要欺負他嗎?
井伽伽抿著嘴偷笑了一下,轉過身,表情嚴肅,「現在知道說話了,剛才為什麼沉默?」
步冬澤走上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老婆,你下次能不能不在孩子面前這麼不給我面子,怎麼說我都是個男人吧。」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井伽伽生氣地扯過他手裡的袋子,大步向門口走去。
見井伽伽已經過了服務台走到了門口,井涯揮著胳膊喊道,「媽媽。」
井伽伽假裝沒聽見繼續向前走。
「媽媽。」井涯的兩隻小手都揮了起來,而且聲音還有些著急。
「涯兒怎麼了,告訴爸爸怎麼了?」
井涯指著服務台,「娃娃……」
「娃娃?」步冬澤不解地看了一眼服務台,那裡有什麼娃娃,他沖已經到了門外的井伽伽高聲喊道,「伽伽,涯兒要娃娃呢。」
井伽伽這才恍然記起,哆啦A夢還在服務台寄存著呢,她慌忙轉過身,又進了商場。
「對不起涯兒,媽媽忘記了哆啦A夢還在服務台呢,現在媽媽就去拿,不要著急。」說著她將衣服塞給步冬澤,向服務台跑去。
「你好,我寄存的哆啦A夢現在取走。」
見井伽伽抱著玩具走過來,井涯「咯咯」笑了起來,而且還拍著小手。
「涯兒,現在告訴媽媽,你這個禮物是要送給誰的好不好?」井伽伽笑著問。
井涯搖搖頭。
步冬澤有些吃驚地看著懷裡的女兒,「哦?難道不是你自己要的,是要送人的?涯兒告訴爸爸,你這是準備送給誰的?是爸爸嗎?」
小傢伙依然跟剛才那樣抿著嘴就是不回答。
「我都問了她好幾遍了,她都不告訴我,會告訴你嗎?」井伽伽撇了一下嘴。
「涯兒,你告訴爸爸,你準備送給誰的,爸爸就給你再買一個比這個還要大的。」
什麼誘惑都不行,小傢伙只笑不說。
井伽伽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涯兒下來,媽媽抱著你,讓爸爸拿東西好不好?」
井涯點點頭。
抱著她塞過來的哆啦A夢步,冬澤突然想起來第一次給她買這個玩具的情形,那天他帶著念天去了玩具店買一個特大號的和一個中號的,那個大號的超級大,念天嚷著要大的,當時店裡就那一個最大的,他不給還說,「小子,大的是給你媽媽的,你要小的就行。」
抱著女兒已經出了商場才發現某人沒有跟上,井伽伽扭過臉一看,他還站在原地呆愣呢,「步冬澤,你在發什麼呆呀,該走了。」
「老婆,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井伽伽抱著女兒轉過身,這個傻男人想什麼事情想得都忘記走了。
步冬澤抱著懷裡的哆啦A夢提著袋子向她跑去,邊跑邊說,「老婆,記得我第一次給你買的那個哆啦A夢嗎?比這個還要大。」
井伽伽笑著點點頭,她當然不會忘記,那是他送她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禮物,「當然記得,怎麼了?」
「我就是想起這件事了。」步冬澤像個孩子一樣咧開嘴笑了起來。
井伽伽笑了笑,真是個傻瓜,原來是想起這件事情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他抱著哆啦A夢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她那時候正坐在陽台上,老遠他就抱著它大聲喊,「伽伽,看看這個哆啦A夢是不是比你原來的任何一個都要大?喜歡嗎?」
不知不覺淚水又盈滿了眼眶,她怎麼會忘記呢,他這個大傻瓜,每次不管他做什麼事情哪怕是說一句話她都會被他感動,她知道這輩子她就這麼被他吃的死死的了,明天就要跟他舉行婚禮了,從明天開始她就是他真真正正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她要向全世界宣布他是她的,誰都不能將他搶走,而且還要讓他給她買哆啦A夢。
她這個傻乎乎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上去親她一口,無奈女兒卻在她懷裡,所以他用胳膊碰了碰她,「小傻瓜,走了,我們要回家了。」
「小傻瓜……」井涯學著步冬澤的語氣看著井伽伽也說了一句。
井伽伽在女兒的臉頰親了一口,「你才是個小傻瓜,爸爸是個大傻瓜。」
「大傻瓜……」井涯又看向步冬澤。
「對,我們一家五口都是傻瓜,乾脆我們就叫傻瓜之家吧,老婆,你說怎麼樣?」
井伽伽想了一下點頭,「澤,謝謝你。」
步冬澤著看著井伽伽,竟然乎乎地笑了起來。
離開商場碰到了赫連靖,井涯跟著赫連靖去玩了,步冬澤將東西放進車子里,跟井伽伽兩人開著車子原本打算回家,後來一想乾脆兩人也去玩,反正孩子們都去玩兒了,明天婚禮肯定很累,不如今天放鬆一下,所以兩人一商量,決定去郊外走走,一來那裡空氣好,二來井伽伽想去看一個人。
路上,井伽伽輕聲說道,「澤,我問你件事情,你要老實跟我說。」
「嗯。」
井伽伽抿了一下嘴,扭過臉,「香花她……怎麼樣了?」
「你說劉香花?」
井伽伽點點頭。
步冬澤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井伽伽,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沒有殺她,她還可以繼續在公司工作,只不過她不再是總裁秘書。」
「她真的還好好的?」井伽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喜看著步冬澤。
步冬澤沒有看他,因為她在車上,所以他開車必須小心翼翼,他笑了笑說道,「傻瓜,說你傻瓜你還不承認,騙你的,她竟然敢對你干出那種事情你覺得我會輕易饒過她嗎?還有那個李超,李業的兒子。」
井伽伽驚喜的表情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澤,你說的是真的?」
「伽伽,你了解你老公的,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知道?」
井伽伽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靠在了車座上,香花會被澤弄成什麼樣子了呢,這幾日她一直在忙也忘了這件事,她現在超級的自責,埋怨自己要是早點兒想起這件事情那麼香花也不會出事了,雖然香花當時做了讓她確實有些生氣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再說了自己又沒有什麼事情。
「澤,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步冬澤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死了。」
井伽伽倏地坐起身直勾勾地看著步冬澤,許久她鎮定了一下情緒,小聲問,「你殺了她?」
「不是我,是李超。」
「李超?他不是香花的未婚夫嗎?」井伽伽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那天見他們她覺得他們很恩愛呀,李超怎麼會殺了香花呢?
又過了一會兒,井伽伽輕聲又問了一句,「因為什麼?」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複雜,我們不說這事好嗎,說些關於你的關於孩子的,我不喜歡管別人的事情,我只喜歡管你的事情。」
「可是,我想聽聽,畢竟我跟香花——」
步冬澤嘆了一口氣,「好,就給你說說,你呀,總是喜歡管太多的事情,就說今天下午的那個女人吧,當初你受傷他們一家怕被連累趕緊從你們家裡搬出去,而且還為了怕跟你扯上什麼關係他們把電話都換了,現在見了你那親熱勁兒我看了都反胃,伽伽,人都很現實,我知道你善良,但是有些人沒有必要看的太重。」
井伽伽笑了笑,靠在車座上,「澤,你說的其實我都知道,不管是香花還是小樺其實他們那樣做都沒錯,如果換做是我或許我也會那麼做,追求安定快樂的生活是每個人的願望,他們也有家人,就算是不為他們自己考慮也要為他們的家人考慮,他們那樣做是對的,我不奢求有多少朋友能像一南那樣不管我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像親姐姐一樣對我不離不棄,他們跟你不一樣,跟炎律不一樣,跟姐姐、阿姨、外公甚至赫連他們都不一樣,所以對他們可以說期望不要太高,人這一生每遇到的一個人那都是前世積攢下來的緣分,不然這麼大的世界為什麼偏偏就遇到了你、他還有他們,所以呢,你要試著改變自己,因為你始終都是生活在這個社會上,而且現在的你不像三年前的你,那時候你還是一個人現在你有孩子們有我。」
步冬澤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轉過身,靜靜地看著井伽伽,輕聲說道,「伽伽,有你有孩子們我才有了最好的時光,我答應你,我會試著改變自己,但是有些東西我依然不會改變,因為我都不捨得傷害你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你哪怕是想要傷害你。」
井伽伽眨了一下眼睛,點點頭,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臉頰,「謝謝你澤,謝謝你為我改變了這麼多,你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曾經的你身上有著一種冷傲的氣息,現在你的身上散發著——迷人的味道,我真害怕如果再過十年那時候我已經三十七歲了,到時候要是出現了一個比我年輕漂亮又善良的女人她還是把你搶走了我該怎麼辦?」
「我不會給任何一個女人這個機會,這個你就放心吧,就算你老到牙齒都沒了,皺紋爬滿了整張臉你依然是我最疼愛的寶貝兒。」
井伽伽笑著撇過臉,「我才不信,男人的話都不可靠,誰也看不到未來的事情,如果到那時候你要是真的不愛我了,你猜我會怎麼做?」
步冬澤將她的安全帶解開,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懷裡,笑著問,「怎麼做?」
井伽伽看著車窗外,想了片刻笑著回答,「我會把你的臉給劃了,讓你變成醜八怪,這樣就沒人敢喜歡你了,你就永遠都是我的了。」
「那我乾脆現在就劃了算了,這樣就不會有以後的麻煩事了。」
「那不行,明天我們還要結婚呢,你要是變成了醜八怪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兩人安靜地抱在一起坐在車子里,井伽伽出神地看著外面,步冬澤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還有什麼比這一刻更加的靜謐呢?
突然,井伽伽扭過臉,「老公,我忘了一件事了?」
「嗯?什麼事?」
「我忘記跟一南說我們明天結婚的事了!」
步冬澤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傻瓜,老公我早已經通知過了,他們明天一早趕到。」
井伽伽在步冬澤的臉頰啵了一口,「老公,你真好,有老公真好。」
「現在才發現老公好了?」
「才不是呢,早都發現了,可是,老公,我還想知道香花的事情。」
步冬澤又嘆了一口氣,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愁容,他就知道她若是不了解清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而且晚上也定休息不好,「好,那我們下去走走,我跟你說。」
「嗯。」
兩人手牽著手沿著路邊慢慢地走著,步冬澤輕聲說道,「劉香花原本是要死的,不過我最後仁慈地救了她。」
「你救了她?」
步冬澤點點頭,「你還在醫院的那天晚上我從醫院回家給你做飯,經過她住的小區,正好看到她渾身是血從小區里跑出來,李超還拿著刀子在後面追,我原本是打算冷眼旁觀的,可是我知道如果劉香花就這樣死了你一定會難過,所以我救了她。」
「那她現在在哪裡?」井伽伽著急地問。
「還在醫院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依然仍在昏迷中,我原本是打算等我們結完婚我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心,誰知你卻追問不停,就只能告訴你了。」
井伽伽笑著歪著頭看著步冬澤。
不知為何步冬澤被井伽伽這樣盯著竟然有些害羞了,臉都微微紅了起來,不自然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什麼,老公臉上有花啊?」
井伽伽抿著嘴搖搖頭。
「那你看什麼?」
「看你呀,老公我發現了你就是一本書,一本我需要用一生才能讀懂的書。」
步冬澤將她攬在懷裡,笑著問,「那你現在讀多少了?」
井伽伽想了想,「大概有三分之一吧。」
「這麼少?」
「因為我要讀你一輩子,剩下的三分之二是需要用我的餘生去讀的。」
風,輕輕吹過,有些冷,馬路邊兩人相擁著看著彼此,有什麼比他們此刻這樣要溫暖的?
「那李超呢?」井伽伽輕聲問。
「當然是在監獄里了。」
井伽伽有些嘆息地搖搖頭,「真的好可憐,如果他跟香花之間要是多一些信任也就不會釀成現在的悲劇了,或許他們也該結婚了。」
步冬澤認同她的話,點點頭,繼續說道,「劉香花在出事的時候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井伽伽倏地看著他,「那孩子怎麼樣了?」
「我讓醫生盡量保著,如果等她醒了孩子還在的話,讓她自己決定是要還是不要。」
井伽伽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去看看她吧。」
步冬澤想了一下點頭。
醫院裡依然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井伽伽下意識讓呼吸慢了一些,跟著護士進了劉香花的病房。
半個多月不見她憔悴了不少,臉色都蒼白的看不出血色,井伽伽扭過頭看著護士,輕聲問,「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正說著劉香花的睫毛動了兩下,同時手指也動了兩下。
「她好像已經醒了。」步冬澤說了一句。
井伽伽慌忙回過頭,只見劉香花緩緩睜開了眼睛。
「香花,你醒了?」井伽伽高興地跑到床邊蹲在地上。
「伽伽……」劉香花虛弱低叫了一聲。
醫生和護士已經趕到了病房,步冬澤走上前扶起井伽伽,「伽伽,你先起來,讓醫生給她做檢查。」
井伽伽笑著點頭,「嗯,香花,讓醫生先給做檢查。」
劉香花還想說什麼但是因為太虛弱,她只是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坐在劉香花的床邊,井伽伽執著她的手,不管怎樣,也不管她曾經對自己做了什麼,她都是那麼的可憐,現在受傷了也沒有親人在身旁,突然她想起了一個人,香花不是還有個弟弟嗎,他去哪兒了,她原本想問,後來想了想還是沒問出來,而是輕聲問了別的,「香花,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伽伽,總裁,謝謝你們。」劉香花說話的時候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一直都不曾想李超會是一個那樣的人,他們之間原來那麼的不信任,他竟然說自己在外面搞情人,而且她更想不到的是到最後還是步冬澤救了她,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她欠井伽伽的。
井伽伽笑著理了一下劉香花的頭髮,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香花,我們不說這個,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等你身體好了還要參加我們的婚禮呢,所以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多多地吃點兒,然後明天就能下床走動了,因為明天我跟他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希望你能參加,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你說過等我結婚了你一定參加我的婚禮,等你結婚了我也一定去參加你的婚禮,所以你看,明天我就要結婚了,你說你是不是不能食言呢?」
劉香花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井伽伽依然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她們說過的話,她以為像她這樣的大小姐怎麼會記得跟她這樣的人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呢,她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了,「伽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井伽伽搖搖頭,「香花你沒有對不起我,所以你不要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我剛才說了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依然還是好姐妹,就像我十六歲那年從家裡出來,你偷偷地從家裡跑出來,冒著大雨去給我送衣服送傘,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晚上是你送來的傘和衣服讓我才有勇氣一直走下去,其實要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謝謝你香花。」
劉香花流著淚搖著頭,說謝謝的應該是她才對呀,不是伽伽。
「好啦,香花,不要哭了,我去給你買些吃的。」
「嗯。」劉香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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