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番外我就是愛他
她愛得很認真,認真到沒有去想別的可能,的確,她的青澀不是深沉的他的對手。
她沒有他聰明,也沒有他懂隱藏,她輸了,她全輸了,她討厭他,她也想他!
她的偽裝,他就是那麼輕易地擊敗她,他就是那樣霸道地侵入她的生命里。
宇文靜難過又不知所措的淚水滴到了齊睿的白襯衫上,一點一點地渾開。
齊睿已經在京都了,他呆在一家大醫院裡,這裡的安保相當的嚴謹,他們所在的那個樓層並不是任何人隨便能進來的。
他和宋鑫教授有專門準備的看診室,他們也住在vip病房裡,他們的病人只有一位,據說是非常重要的領導。
在專機上,齊睿已經了解了初步的資料,病患是腦癌,特地邀請他過來為的就是讓他主刀這次的手術。
到達之後,他和宋鑫教授從病患的主治醫生那了解了更詳細的病情,他們還一起看了患者的c圖像和磁核共振結果,還制定了手術方案。
入夜了,距離明天一早的手術並沒有多長時間了,齊睿還是睡不著,無論他閉不閉眼睛,他的腦海里都情不自禁浮現宇文靜的一顰一笑。
她已經佔據了他的思緒,她在他心裡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齊睿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透過被璀璨燈火照亮的夜空,他一直一眨也不眨眼地盯著遠方。
靜,我在想你的,你要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夜已深了,京都要比港城涼得多,樹枝隨著風搖擺,那四溢的寒潮齊睿感覺得到。
想著宇文靜,他心裡很溫暖,也莫名的有一股充實感。
距離一大早的大手術沒有多少時間了,齊睿才和著衣躺下稍作休息,想著宇文靜,她在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他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
冷峻的臉部線條亦柔和了不少,映襯得更加帥氣迷人。
希望一切都順利,大手術若是成功了,病人在重症室監護,如果度過了危險期,情況良好了,他就可以回港城了,他又可以見到宇文靜了。
希望他呆得不是很久京都,他心急回港城的,那裡有他的牽挂和念想,彷彿他的根就在那裡似的。
已經四天了,收過齊睿發的那條簡訊之後,宇文靜沒見過他,他也沒來找過她,也沒有聯繫過她,好像消失得無影無蹤似的。
這幾天,她還是回小區那個小公寓住,齊睿的東西依然留在那裡,她沒有收拾,也沒有扔掉。
有時候,她還會穿著他的白色襯衫睡覺,因為他的衣服上還有他的氣味,她感覺得到那餘溫。
不管她再怎樣不誠實,也不管她怎樣逃避,她還是想念齊睿的氣息,她沒能騙過自己的心。
時間的流逝,還是帶不走她想他的思緒,和那顆已經顫動的心怎麼也回歸不到平靜。
正因為她是愛著他的,所以,不管他說什麼話,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會覺得疼,她難過也是因為她愛著他。
他讓她等他回來,所以,她聽話守著小公寓。
齊睿不在港城這幾天,蘇見信很積極約宇文靜吃飯,看電影等等。
可是,她沒有答應,一下班就自己開車走了。
這幾天,他一直悄悄跟著她,她沒有去別的地方,她總是回那個小區。
蘇見信問過胡炎郴了,據他回憶,齊睿以前的確是住那個小區的,他有房子在那。
看來,宇文靜是住齊睿的房子吧,不曉得她知不知道。
他從馮醫生口中打聽到,宇文靜說她的房子是租的,這就詭異了,恐怕只有齊睿本人最清楚了!
蘇見信吃完飯後,他也沒有地方去,他也不想回家,他開車去了小區門口。
他定定望著,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撥通了宇文靜的電話。
「信醫生,有事嗎?」宇文靜的嗓音清冷。
「靜,你出來,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信醫生,明天再說好嗎?我現在想睡了。」
「靜,我就在小區門口,你想不想知道你租的房子是誰的?我告訴你,你一定想不到,跟齊睿有關的。」
蘇見信打電話過來,宇文靜本來沒有興趣聽的,她一聽他說齊睿,她租的房子關於他的,立即,她的渙散心神都集中回來了。
「信醫生,我知道我租的房子是齊睿親戚的,這有問題嗎?我不能租嗎?」
「靜,你真的以為是齊睿親戚的房子嗎?看來,你什麼也不知道,他不止一次騙了你。」
驀地,宇文靜的心擰得緊緊的,眼珠子不知所措地顫動著。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輕哼:「好,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夜裡涼,宇文靜換上一件白色洋裝之後,她還穿了一件小西裝。
拎起包包,帶了手機,她匆匆出門了。
坐著電梯,她的手是互相絞著的,她害怕從蘇見信那聽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可是,她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理智還是戰勝了糾結,所以,她決定去見他,聽聽他怎麼說。
宇文靜來到小區門口,赫然地,她見到了蘇見信那輛黑色賓士越野車。
她敲了敲車窗,他開門,「上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不要去太遠,就這附近的大排擋可以了。我已經吃過飯了,肚子不餓,不需要點很多東西。」
蘇見信的神色有些陰沉,眉宇間也閃爍著一抹陰騖的氣息,他聽下了宇文靜的意見,就隨便找了間大排擋坐下。
蘇見信點了一打啤酒,還點了幾樣伴酒的小菜。
他一瞬一瞬地盯著宇文靜,他的視線太過於炙熱了,宇文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只想談完就走人,她想快點回家。
「信醫生,你想跟我說什麼?你覺得齊睿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你還想跟我說他什麼?你們是同事一場,你至於那麼喜歡在人家背後說三道四嗎?」
「靜,你覺得齊睿就那麼好嗎?你覺得他是真心對你嗎?你沒有他不行嗎?因為是你,我才特別注意他的事,因為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我心疼你。」
宇文靜不悅地撇了撇眉,她真不曉得該怎麼跟蘇見信談了,她覺得他有點煩,莫名的,她心裡也挺煩躁的。
輕蹙眉,宇文靜沉默了,她打開一罐啤酒喝了起來,冰爽的感覺讓她心裡覺得有一絲舒服。
蘇見信挺不滿意宇文靜的表情和態度,她沉默等於是默認她在乎齊睿吧!
「靜,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就可以給你幸福。你想要的齊睿能給你,我也一樣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疼你寵你,我不像他那樣對你抱有其他目的,我也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讓你難過。」
「蘇見信,你別再說了,我不想再聽這些話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我要的東西你沒有。也許齊睿他真的不好,那也是我跟他的事,你別再操心了,你就讓我自己去跟他解決,行嗎?」
宇文靜極為不悅地冷哼,她心裡也壓抑著一股怒火。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她也知道他喜歡她,可是,她並不喜歡他,她和齊睿的事她不想他再攪進來了。
宇文靜不願意跟蘇見信多談了,她徑自拿起啤酒罐喝醉。
蘇見信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光輝,充滿陰沉的氣息,他定定望著正在喝啤酒的宇文靜。
驀地,他也打開一罐喝了起來。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現在租住的房子其實是齊睿自己的,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他的親戚家的。他以前還是一名默默無聞的醫生時,他住在那裡。
他賺到錢了,他才搬走的。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或許你認為他是個好人,這些你應該知道的。或許,你心裡也有數,只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你不願意去想。」
「蘇見信,我承認我自欺欺人,行了吧?我明知道他欺騙我,我還是愛他,你是不是也要說我犯賤?我現在就是想著他,怎麼樣?你能控制我自己不去想他嗎?我做不到!你是不是也想罵醒我,還是你想笑我蠢?」
宇文靜心裡本來就不好受,聽聞蘇見信這麼說,她也火大了。
立時,她提高分貝吼了出來,她幽怨地瞪著他。
不提還好,他越是說齊睿,宇文靜的鼻頭越酸,很沒出息的淚霧瞬間聚攏在眼眶裡。
重重吸了吸鼻子,宇文靜忍住沒讓眼淚流下來,只在眼眶裡打轉。
驀地,她舉起啤酒罐,她全部幹完了罐里所剩的啤酒。
她心裡已經夠壓抑了,他還想她怎麼樣?
她沒有齊睿是不會死,但是,她很難過,她不開心,她很痛。
她寧願她什麼也不知道的,不管是齊睿帶著目的性騙她還是善意地騙她,她都不想知道。
為什麼,偏偏要來告訴她?
她真的不想聽了,她的情緒就快崩潰了,她不想被弄成神經病那樣總是疑神疑鬼,太累了。
她第一次談戀愛,而且是很認真的,很用心在付出的,她憧憬著美好,可是,這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灰。
她迷茫過,她好不容易理清了心緒,而他呢,口口聲聲說疼她的男人又來攪濁她的心。
她該怨他蘇見信嗎?
一罐啤酒喝完了,宇文靜又開了一罐新的徑自喝了起來。
蘇見信目光深沉,他定定望著宇文靜,時不時地,他吃點小菜。
「靜,別喝那麼多了,我不說了,我閉嘴。我希望你過得好的,我希望你……」剎那間,蘇見信的話讓宇文件靜的吼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