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番外每天一束花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對宇文靜的愛不會消減,反而增加了,哪怕是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整顆心都是為她跳動的。我們還有生命的延續,我和她這輩子一直牽連下去。」
「你當宇文靜是傻瓜嗎?你對她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有數,你以為你隨便哄哄她,她就會原諒你嗎?齊睿,你這是妄想症。」夏嵐的面容有些猙獰,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意。
「你也當我是傻瓜嗎?管你喜歡怎麼說,我很清楚一點,為了宇文靜,我可以傻傻地等她一輩子。哪怕她不肯原諒我,我依然會愛她一輩子。
從此以後,我只會守護她,還有我跟她的孩子。在我的心裡,我的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一縷塵埃。夏嵐,我不需要再跟你多說了,懂我的人總會懂我。
愛我的人是不會讓我傷心難過的,因為她比誰都心疼我。我掛線了,你的聲音我也不要再聽了,你的死活,關於你的任何消息,我都不想知道。」
擱下話,齊睿掛線了,此時的他真的雲淡風清了,他不想再跟夏嵐糾纏來糾纏去的。
怨怨相報何時了,對她,他不屑動手了,她肯定會自取滅亡。
齊睿做到如此的平靜,她還沒聽到他動怒,她更沒有聽見他咬牙切齒,夏嵐好不甘心,她再撥打齊睿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立時,她氣得摔了手機。
即便是她還沒回到洛杉磯,她已經預想得出她以後的生活有多艱難了。
那邊的事業她也結束了,重頭來過哪有那麼容易。
她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她只有孤獨一人,港城也容不下她了,齊睿也不會放過她的,她只能離開。
她輸得徹底了,哪怕是她不甘心,她不願意接受,事實都告訴她怎麼可惡就怎麼的可悲,夏嵐的腦海里只有四個字――無限凄涼!
宇文靜哭了好久,顏以軒也哄了她好久,也許是哭累了吧,她睡了。
看著宇文靜即便是睡了眼眶裡還有淚水,眉心緊蹙,顏以軒好心疼她,她心裡也好難受。
打了盆溫水,顏以軒替宇文靜擦掉淚痕,花掉的妝她也替她卸下了。
而後,她還坐在床邊上定定看著她,她的手裹著她的手。
「靜靜,你還有媽媽的,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了。我可憐的孩子,你要堅強走下去,媽陪著你的。」
不自覺地,顏以軒雙眸里也閃動起淚光了。
婚禮取消了,相關事宜她已經交待年伯焰去處理了。
宇文炫也知悉了,他下令整個宇文家要保護好宇文靜,他也可心疼她了,他也來看過安慰宇文靜了。
婚禮取消了,齊楚和蕭雪也難受,知道齊睿對宇文靜做過那麼過份的事,他們也狠狠教訓他了。
他們二老來頤景園道歉,他們被擋在了門外,宇文家的人根本不想見齊家的人,這婚事也暫時不想談了。
這婚事以後會不會再辦,宇文炫跟顏以軒一樣明確表態,他們是尊重宇文靜的決定,她和腹中的孩子,宇文家會負責到底。
即便是齊睿不負責,宇文家一樣養得起宇文靜和她腹中的寶寶,宇文炫不嫌棄宇文家的子孫多,反而,他喜歡增孫滿堂,開枝散葉是好事。
果然那件事是齊睿乾的,蘇見信聽說了,他很激動。
靜靜不跟他結婚是明智的選擇,齊睿真的好卑鄙,他問過他那麼多次,混蛋還敢淡定得若無其事那樣子。
氣憤的蘇見信想替宇文靜教訓齊睿,他衝動之下突然暈倒了,緊急入院搶救。
離開頤景園之後,齊睿去了新房,他呆在那裡表情木然。
他的思緒飄遠了,他的腦海里全是宇文靜。
他是對不起她,他也曉得自己做得有多過份了,他有真心懺悔的。
他好擔心宇文靜,他也擔心他們的寶寶,他給她打過電話,已經關機了。
他打過電話問唐可心關於宇文靜的情況,他知悉了她心情不好,她哭了好久才睡。
他的心被扯痛了,眼睛乾澀……驀地,齊睿雙手捂住臉,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也在深深自責中!
他從未如此的害怕過,他的心真的慌了,他怕宇文靜再也不理他了。
呵……新婚之夜,宇文靜愣愣盯著鋪滿了整張床的白色婚紗,不自覺地,她鼻子泛酸,眼眶也一下子熱了起來。
瞬間,難過的淚水也溢出了紅腫的眼眶,悄然掉落到白色婚紗上。
她的手微微顫動著,慢慢地撫觸著白色婚紗,幾秒后,她抓起婚紗抱在懷裡。
湧出掉落的淚水越來越多,把她面前的婚紗都浸濕了。
這場婚禮她盼了好久,她萬萬想不到竟然是那樣就結束了。
他說他不會再騙她了,不會再有事隱瞞她了,齊睿混蛋,他在撒謊。
他說他對唐可心是憐惜,他同情她,看看,因為她,他對她都做了什麼。
她是對他用了點小心計,他卻對她如此的狠。
宇文靜自嘲地笑了,她的笑容夾著澀澀的酸楚。
蘇見信搶救回來了,但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由於沒有用藥物和化療抑制癌細胞的增長,他腦里的惡性腫瘤比上次檢查的時候大得多了,持續下去,他的情況更嚴重。
他雖然醒了,但他雙眼看不見東西了,他又處於一片黑暗之中。終究,他還是看不到宇文靜穿著婚紗的漂亮身影。
負責搶救蘇見信的醫生跟蘇琴說出實情了,蘇見信這一暈倒之後他不會再撐得多久,大概兩三個月後他隨時會離開了,昏迷也會日漸常見,醫生的意思是讓蘇琴隨時做心理準備。
難抑悲傷,蘇琴一個人上天台哭了好久。她怨恨老天爺一點機會也不給蘇見信,她好捨不得弟弟的,他還年輕。
若是可以,她寧願老天爺換走她的命。
蘇琴在天台呆了有些時間了,她怕蘇見信會擔心她,她擦乾眼淚,稍稍平復一下心情之後,她裝做若無其事回病房了。
她還給他帶了吃的,還給他買了些日用品。
「阿信,你肚子餓了吧,姐給你買了皮蛋瘦肉粥。你鬍子也長了,等一下姐給你刮鬍子,好不好?」
「姐,醫生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我又要住院?我這一暈倒,我昏迷了多久?」
蘇見信什麼也看不見了,蘇琴在替他擦乾淨雙手。
「沒說什麼呀,醫生說你怒火攻心,血液不順暢,他讓你住院觀察一下。現在是傍晚,你該吃點東西了。」
其實,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暈倒都把她嚇死了。她沒有如實跟他說,她是不想他胡思亂想。
「姐,宇文靜怎麼樣了?她還會跟齊睿舉行婚禮嗎?」
「聽說婚禮取消了,就連酒席也取消了,宇文家已經宣布消息了,他們的婚事暫時擱置。我從胡炎郴那聽說宇文靜哭得挺傷心的,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她肯定很傷心的,我就猜到是齊睿乾的,他一直不承認,還口口聲聲說愛靜靜,卑鄙。都怪我當時找不到證據,要不然早點讓靜靜知道她現在就不會這麼難過了。」蘇見信很是自責,他的手握成拳頭狀。
「吵吵鬧鬧肯定會有的,你別理他們了,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和好了。他們有了孩子,這關係不會斷的。信,先吃點粥。」
蘇琴喂蘇見信吃粥了,他才吃了幾口,突然,他吐了。
看到他很難受,瞬間,蘇琴的鼻子又泛酸了,她又想哭了。
就算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也不能好好活著,病痛還要折磨他。
她好心疼他,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難過的淚水涌了出來,聚在眼眶裡打轉。
蘇琴一手端著盆子,另一手輕扶著蘇見信的背,他瘦了好多,她的手扶在他背脊觸及到的都是骨頭。
「嘔……嘔……」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還嘔了酸水,蘇見信的眼睛也濕潤了。
他不吐了,蘇琴趕緊替他擦嘴。
「姐,我不吃了,我沒胃口。我應該是沒多久時間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越來越虛弱了,我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了。」
「信,別胡說,你還能撐很久的。來,喝口水漱漱口,你先休息一下,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叫我。」
蘇見信點了點頭,他沒有辯駁,他知道蘇琴在安慰他,他是醫生,他清楚這情況的嚴重性。
他的身體越來越壞,他應該是堅持不久了,癌細胞肯定在擴散了。
蘇見信躺下了,蘇琴去倒掉他的嘔吐物,她呆在廁所里無聲哭泣,頻頻抽動著單薄的肩膀。
三天後,齊睿來頤景園拜訪了,沒有人給他開門,也沒有人請他進去。
他已經被列入拒絕來訪的名單中,沒有等到宇文靜的允許,他想見她都難。
齊睿給宇文靜打電話了,她的手機仍然處於關機狀態,他想知道她的情況只能從唐可心那打聽到。
幾天沒見她了,他挺想她的,他也在擔心她和寶寶。
他寧願她罵他打他,他不想她不理他。
休息一個星期後,宇文靜回醫院上班了,齊睿想靠近她,卻被宇文炫給她安排的保鏢擋住了。
宇文靜現在上下班都有人接,她身邊也有便衣保鏢盯著,總之,他們不允許齊睿打擾她的生活。
「靜,我們聊聊吧,我想你,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齊睿已經記不清他這是第幾次被兩個保鏢制服了,鉗制著他的雙臂讓他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宇文靜從他身邊走過。
他跟她說話了,她彷彿聽不見似的,她也彷彿是看不到他的存在,宇文靜表情漠然,她很平靜徑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