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是兇手

梅燦，少女案的第三個受害者。

胥嬈的心頭掠過一絲疑惑，看向白少樺那張看上去油滑的臉，忍不住問道:「你和這個梅燦關係很好？」

白少樺嘴角一撇:「按道理，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我知道你是警察，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是你以為的嫌疑人，今天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對她沒有興趣，更沒和她上過床，我們就是雇傭關係！」

洛梅的臉色有些難看，為難地看向胥嬈，一副不想讓她說下去的神色。

胥嬈也冷冷一笑:「我國法律規定，每一個公民都有為案件提供線索的義務，我只是正常詢問，並不是認定你是兇手，而話又說話來，如果真的是你所為，作為警察，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阿千的二哥會對你有所包庇，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你行！有種！」白少樺狠狠說了一句，卻被胥嬈又打斷道:「有句話我要警告你，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洛梅她老實，不是你欺負的理由！你如果你再和那楊櫻做違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怎麼對我不客氣？」白千樺挑釁道，還沒說話，便覺得上臂傳開一陣劇痛，再看時，胥嬈一隻手緊緊地鉗制住他，眼看就要將他的胳膊掰斷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很錯愕。

「哎呀呀，疼，疼……」

「胥嬈，你別這樣，別這樣……」洛梅邊哭邊上前拽她的手。

胥嬈放開了。

「我就是給你個教訓！」

白千樺灰溜溜走了，飯桌上恢復了平靜，甚至有一絲詭異的尷尬。

兒子吃了虧，孟歌謠起初有些不高興，但秦宇麗卻臉上堆笑，漸漸對這個胥嬈不敢小覷起來。

一頓飯吃完，有保姆過來收拾。

秦宇麗上前一把拉住胥嬈的手輕聲道:「好弟妹，剛才多謝你幫我解圍！這個白千樺平日里確實囂張，是有人得好好教訓他！」

胥嬈笑了笑說:「我也是為了洛梅！」

「謝謝你，胥嬈！」洛梅臉上滿是感激地神色。

孟歌謠提出要打麻將，三缺一讓胥嬈也跟著湊個數。

從沒有打過麻將的胥嬈剛開始拒絕了，但白千過被白樽叫走了，自己一個人也實在無趣，就跟著她們去了。

白宅里有專門的棋牌室，四個女人，滿屋子的噼里啪啦。

平日里大嫂是最會打牌的，總是贏錢，孟歌謠不過是打發時間，洛梅在這方面是個半吊子，是輸錢最多的，可讓她們都想不到的是，剛剛兩局下來，這個胥嬈從開始的什麼不懂已經到輕車熟路了。

「還是你們年輕人，學什麼東西都快！」孟歌謠忍不住誇胥嬈。

胥嬈淡淡地笑道:「不過百十張，死記也能記住的！」

「我怎麼記不住！」洛梅來了一句。

「你笨白，要不然怎麼連老二的心都留不住！」秦宇麗心直口快說著。

「媽，你看大嫂……」

「別慌，別慌，我馬上就胡了……」孟歌謠自摸一張牌，正來得起勁，根本沒聽見洛梅的話。

「我胡了！」胥嬈來了一句，結束了一場牌局。

孟歌謠氣得捶胸頓足:「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在洗牌的空當，孟歌謠看向胥嬈輕聲說:「你知道嗎胥嬈，我有個牌友和你一樣，也是這種剛開始什麼都不會，到後來簡直無敵，她就會算牌，你也知道，我手下有棋牌場合，我就讓她去，每次都給我贏得盆滿缽滿，弄得別人總以為她出老千！哈哈哈……胥嬈，我是不是說多了，你別介意，我們也是正規場所……」

「賭場從來都不正規！」胥嬈來了一句。

孟歌謠酸酸的說:「你這不是也在和我們賭嗎？小賭怡情，小賭怡情！」

胥嬈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宇麗多問了一句:「媽說的是誰啊，我認識不認識，趕明把她喊出來，教我兩招，免得我老是輸！」

「她叫覃明娜……」

「覃明娜？」胥嬈突然重複了一句，眉頭緊成一道:「是做會計的李紅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她在卡聖做會計，晚上打牌，年齡不小了，也沒結婚，無牽無掛的！」

許多細節在胥嬈腦海中鋪展開來，覃明娜房間里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化妝品和衣服，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晚上換另一副面孔。

「抽空我約她出來！」孟歌謠對秦宇麗說道。

「不用約了，她死了！」

胥嬈突然說了一句，牌桌上瞬間一片冷寂。

過了好半天孟歌謠才悠悠說道:「你沒弄錯吧胥嬈，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

胥嬈將面前的麻將一推。

「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了！」

「牌還沒打完呢……」秦宇麗明顯沒過癮。

胥嬈站起身，也不顧及三人的挽留，也沒有等白千過，就直接打了計程車。

「師傅，去公安局！」

「好嘞！」

胥嬈的心有些微的失落，她本以為去了白家可以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卻沒想到白家人壓根就不知道，梅燦的死應該和白千樺沒有關係，他雖然總是折磨自己的妻子，但這麼多年讓他鐘情的對象也只有楊櫻一個人，但凡他有色心，依梅燦的樣貌，兩人早就會卷到一起了！而說到覃明娜，更不可能是孟歌謠殺的，她是她的搖錢樹，她怎麼可能讓她死！

案子真的越來越撲朔迷離起來。

安城公安局二樓的會議室里，梁寧波正對著三個被害女孩的照片發獃。

「梁老師……」

梁寧波轉過身看是胥嬈，微微一笑說道:「小胥，你今天不是請假了嗎？」

「是請假了，我去了白家，發現了一些事情，就趕回來告訴您一聲。」

「什麼事情？」

胥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梁寧波，他微微有些驚訝道:「你說的這些對案情推動有很大的幫助！」

「可現在線索都斷了！」

「也沒有啊，我們可以從這個護士入手，她在安城醫院上班，據我所知，和一個叫方思晟的關係不錯！」

「不是吧，」胥嬈低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