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15
第十五章:契機
四更已過,夜更深了。
林系鈴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在等待什麼,可什麼也沒發生,似乎也不會發生什麼。
只聽得窗外樹下,一隻發情的野貓自那些人進來之後就在底下叫個不停。
他本以為是個人在那佯貓叫,誰知走到窗邊看時,卻真的是只貓,渾身純黑,宛若兩顆祖母綠的眼睛在黢黑的夜中顯得格外的詭異而怪誕。
那貓似乎極有靈性,好像知道林系鈴在窗邊窺視它一樣,直起毛髮,橫眉怒眼的沖著林系鈴站著的窗子口嘶叫著!
林系鈴忙退了回來,靜靜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可是似乎那些人比他還有耐心,耐心的幾乎令林系鈴懷疑自己是否欠乏冷靜。又或許,這一晚他太激動了。
正當林系鈴正竭力遏制內心的激動時,一聲貓叫,又令他亢奮起來。正確的說,應該是兩聲貓叫,因為不知從哪裡冒出一隻貓來和那隻貓同時叫了一聲。
林系鈴正想躥起來去看個究竟時,忽然門外頭「嘭」的一聲,接著便是一陣慘叫,極像野獸受傷時的嚎叫般劃破了整棟樓的闃靜!
一聲過後,又是一片死寂、、、
林系鈴的心慢慢地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覺得一陣膩味隨著涌了上來。
但他清楚地明白,他現在只有忍耐,默默地忍耐至契機的出現,他如果現在出去,只有一個死字!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靜靜地分析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忽然發覺了一件事,一件令他恐懼的事!
就在他進這間房子之前,那老者明明拐入了暗樓不見了,可為何花墨綠言行不一而進了另一個房間其隱蔽得連他都不知道,可為何這老者清楚?
林系鈴正仰望天花板,希望能看出些什麼來,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門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請問有人么?有的話請出來一下!」
林系鈴一驚,心道:「正點子出來了!」對門外答道:「有,請稍等一等!」
那女人又道:「嗯,快一點!」
接著又聽見那女的在花墨綠的門前敲問聲。
林系鈴慢慢的把身上的夜行衣褪了,再把臉上一抹,又稍稍在原地呆了片刻,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只見外頭站了五六個人,那老者和花墨綠俱都在裡頭。
花墨綠見他出來了,忙上前沖他笑道:「睡熟了沒?被吵醒的滋味好受不?」
林系鈴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那老者,又學他神秘地一笑,對花墨綠道:「你呢?」
花墨綠扮了個鬼臉,沉聲道:「我可沒睡著,抱著這麼多好東西,饒他是沈萬三也睡不著覺的,」
林系鈴淡淡一笑。
那女人瞥了瞥他倆,肅然道:「大家剛才可聽見了慘叫聲?」
眾人互自打了一照面,皆都默默不語,兩眼注視著雷動天三人進去的房間。
那老者乾咳幾聲,對眾人道:「咱們進去瞧瞧罷!」
那漢子想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現一番,壯著膽子道:「就讓洒家先行罷!」走至門前,忽然那道士攔道:「貧道見得多了,還是讓小可先行一探,大家再進去罷!」
那漢子手把門一橫,瞋道:「我說你這人怎地如此矯情?說我先進就我先進了!」
道士訕訕地笑了笑,嘆道:「隨你罷!」
那漢子「嘿」笑兩聲,往手裡吐了吐口水,鉚足了勁去推那門,剛碰到那門,手卻像被針扎了一下似的,退了回來。只見他手指之間已多了兩個洞,兩個細入牛毛的洞。
那漢子忙用嘴去**,那老者突然喊道:「吸不得!這是唐門獨門毒針!」可那漢子早已把手指放入嘴裡了,等他反應過來想拔出手指時,卻已慢了,他的臉忽然像下雨前的天,蒙了層陰霾,全身的骨頭似如雨後開霽的地面的水般緩緩的蒸發了,人像坨軟泥似的慢慢倒了下去。
那女人驚叫一聲,忙去扶起他,一探鼻息,淚水下雨似的。
那道士從衣襟中摸出一塊鵝黃郁香絲巾出來,仔細地在那門上看了看,兩指一夾,似乎起出了什麼東西來,持到那老者手裡的蠟燭下看了看,只見兩根比女人頭髮還細的針在燈光下,碧幽幽的閃著亮兒。
那老者不禁嘆道:「好毒的針,好毒的計!」
那女人唏噓道:「誰這麼狠心,害死我丈夫?我們庄稼人又沒得罪過誰!誰...誰這麼惡毒...」
那道士沉聲道:「這兩根針不是針對你丈夫放的,而是針對所有進這間房間的人!」
那女的拍著她丈夫的胸口,悲嚎道:「你說你一沒本事,二沒頭腦,幹嘛去急先鋒似的去做這替死鬼呢!」
花墨綠忽然慢慢走進林系鈴在他手裡捏了一把。
林系鈴會意,走到那女的面前道:「嫂嫂別傷心,小弟是個行腳醫生,可否給小弟號號這位哥哥的脈息,看看中毒深淺,是否來得及..."話沒說完,那女的忽然抓起狂來,把林系鈴一推,嘶聲道:「你們都不是好人!死了都不放過他...死了都不放過他...」雙手緊緊地抱著她丈夫。
林系鈴嘆了口氣,退回原地,遞了個無奈的眼色給花墨綠。
花墨綠也嘆了口氣,問道:「現在我們還要不要進去?」
除了那女人,其餘的人異口同聲的道:「自然要進去!」
花墨綠道:「好,那這次誰來開門?」
那道士嘆道:「還是貧道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可這次他倒學了乖,先仔仔細細地把門看了一遍,確定沒事了,再用腳輕輕地把門抵開一道縫隙,只聞得一陣腥風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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