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劫船老大
路過荊州，繼續上路。
「都督，前面就是白帝城了，此處易守難攻乃江中要塞之地，都督是否下船看看。」
甘寧走到周瑜身邊悄悄說道，怕其他人聽見。
雖然船上雇的都是普通的夥計，在這亂世，難保不會有細作。
「嗯，是要下船看看。對了，在西川的這段時間，不要再叫都督了，免得被人認出來。」
赤壁之戰之後，周瑜的大名，威震華夏。
此刻遠離江東，來到西川，還是小心為妙。
「喏！」
甘寧答應了，不過還是感覺周瑜有點小心過頭了。
西川雖然遠離東吳，不過這裡可是自己的老家，沒必要害怕。
「咱們是做生意的客商，要不我叫你少爺吧？」
這個提議挺好，原本兩人就是主僕二人的打扮，又是做生意的，叫少爺沒錯。
周瑜讓船老大靠岸，兩人下船，沿著江邊碼頭走向岸邊大路。
碼頭上人頭攢動，上貨卸貨，人來人往。
許多商家的船到了白帝城都開始卸貨，雖然在白帝城貨物價格要比巴郡和成都低不少，不過也省下了不少運費，還能節省時間運些西川的特產往回趕，總體算下來沒少掙多少。
不過想掙大錢的商家一般不在這裡卸貨，最起碼要到巴郡，或者經過墊江去涪城，還有的在涪城中轉一下，再去成都。
但是這些都是大商戶，往往有十幾艘貨船，是一個船隊。
周瑜只雇了一艘商船，外人一看就沒有什麼財力，屬於中等以下的客商。
船老大和夥計以為周瑜要在白帝城卸貨，也就不做什麼防備了，該下船下船，該採購採購，忙的不亦樂乎。
還有的這幾天在船上憋壞了，下去找個地方舒活一下筋骨。
周瑜和甘寧順著岸邊大路慢悠悠往前走，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了白帝城關卡。
白帝城依山傍水而建，坐落在白帝山上，東望夔門，南與白鹽山隔江相望，西臨奉節縣城，北倚雞公山，地處長江三峽西端入口。
擁有多座城門，層巒疊嶂，城套城，城壓城，扼守在長江北岸。
真是一座優良的戰鬥堡壘！
「迅速通行，不要在此逗留！」
白帝城關卡不斷有士兵巡邏，督促客商和行人迅速通過關卡到達長江北岸。
「確實是易守難攻啊！」
周瑜很感興趣，不由得停下腳步想多看兩眼。
「不許逗留，快走！」
一個隊長帶著兩個巡邏兵拿著長戟來到周瑜身邊，大聲叱喝道。
區區小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瑜還沒有說話，甘寧直接擋在了前面，「小兵蛋子，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江上要塞，駐紮的士兵不少，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次到西川來，可不是來教訓幾個小兵的。
「喏！」
甘寧把摸向利刃的手收了起來，瞪了小兵一眼，跟著周瑜轉身走了。
小兵還算識相，一看甘寧凶神惡煞的模樣，不像尋常百姓，也犯不著找不自在，任由他們離開。
「要不是都督攔著，我真想教訓教訓那個兵崽子。哦，對了，是叫少爺，呵呵。」
甘寧作為周瑜的保鏢和手下，是不能讓周瑜吃虧的。
「要塞也看了，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咱們走吧。」
未來的路還很長，繼續趕路要緊。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慢慢向江邊走去。
客商大都上了岸進了城，原本熱鬧的江邊人已經不多。
難得的清靜，正好散散步。
……
「你們這些強盜，為啥要搶我們的東西！」
「船老大，東家還沒回來，這可怎麼辦啊。東西被搶了，咱們可賠不起啊。」
船老大和夥計也就是掙點運費，這一船貨丟了打死他們也賠不起。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搶了！我們這是拿，懂嗎？你個鏟鏟！」
一個光頭，穿著鎧甲，鎧甲左肩上插了一根羽毛，右肩上掛了一個鈴鐺，手拿利刃指著船老大吼道。
「我們大哥說的對，這是拿！拿你們貨物那是看得起你們，許多人上趕著讓我們拿我們還不一定拿呢。」
一個瘦高個，尖嘴猴腮，正從船艙里往外搬泡菜。
東吳的泡菜，蜀地人特別喜歡，在西川一直是暢銷品。
這些人遠遠地聞見味道，就跟了過來。
此時，船上只有船老大和三四個夥計，其他人下船進城還沒回來。
水賊一看船上沒有什麼人，樂壞了，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馬猴，你傻了啊，一缸一缸往外搬多費勁，直接把船弄走不就得了。」
一個胖墩墩的壯漢，如黑塔一般，一腳踹倒船老大，就去岸邊解纜繩。
船老大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猛跳了一下抱住了黑塔壯漢的一條腿，「爺，各位爺，小本買賣，這船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們把船劫走了，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是啊，是啊，各位爺，我們給你們磕頭了。」
三四個夥計，從小就跟著船老大跑船，他們之間就像一家人了。
船沒了，以後的生計就沒有著落，這兵荒馬亂的世道找個掙錢的法子可是不容易啊。
光頭一看這陣勢，猛吸了一口氣，身體一哆嗦，鈴鐺響了起來。
「墩刀，你這樣不好吧。我最不能看到有人求情，一求情我就受不了！」
船老大一聽光頭這麼說，心裏面一陣敞亮：這光頭看著凶神惡煞的，倒是還講幾分道理的。
「你趕快把這幾個人打發了，丟到江里去吧！」
「大哥說得對，我知道你最不能看到這情景，我這就把人丟到江里，眼不見心不煩，就不用難受了！」
船老大頓時楞在當場，這不光是船和貨沒了，連小命也保不住了。
我日恁個先人板板！
拼了！
船老大跑回船艙，從甲板夾層中抽出大刀來，就朝光頭明晃晃的大腦袋砍去。
擒賊先擒王，經常跑江湖的船老大還是懂這些的。
幾個夥計一看船老大動手了，也都抽出尖刀來跟著船老大沖了過去。
勇氣倒是可嘉。
可是這光頭是什麼人，長江上的水賊，專門在水路上搶奪船隻財物的，手上都有兩下子。
看到船老大向他砍來，身體一側躲過去了。然後高高躍起，一腳踢在船老大面門上。
船老大「噗通」一聲被踢飛了幾丈遠，摔到岸邊的土堆里。
「船老大，船老大！」
夥計們顧不得去打光頭，趕緊跑到船老大身邊，把他從土堆里拽起來。
船老大鼻子裡面的血汩汩直接往外冒，嘴裡面也是鮮血直流。
咳嗽兩聲，吐出三顆牙齒來。
光頭這一腳可真夠狠的！
「日恁先人，我給你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