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接對話
「我相信他，繁羽，請他們進來吧。」孔黎直接說了一句，她走下病床來到病房門口，看著唐驀然微微的笑了笑，眼睛里充滿了對他的信任感。
孔繁羽不知道姐姐對唐驀然的信任從何而來？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也就沒再糾結什麼？
隨後打開了房門，把他們母子倆請了進去。
王阿姨坐在孔黎身邊的椅子上，親切的握著她的手，說道：「多好的孩子啊，怎麼會受這麼多的苦？」
她說著話，不由的就眼眶發紅。
孔黎強忍著難過，微笑著回答道：「謝謝您來看望，我聽帆羽說，您很照顧她，真是謝謝您了。」
「算不上照顧，都是她在照顧我小兒子的功課，是我該謝謝她。
可惜啊！她以後，就不能在給我們做家教了。」
「都是我這個病拖累的，本該是我這個姐姐照顧她的，可現在，卻要她反過來照顧我，連學校都顧不上去了。」說起妹妹，孔黎只感覺內疚不已，越說越傷感，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裡打轉。
站在她身後的孔繁羽，雙手撫著她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姐你別這麼說，我們誰照顧誰不都一樣嘛？」
孔黎仰面看著她，欣慰的笑了笑，又看著站在王阿姨身後的唐驀然，問道：「唐律師，康志，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我到現在都想不出理由，究竟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這個問題她以前就問過，只是那個時候，唐驀然是葉康志的代理律師，什麼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既然他現在已經不是葉康志的律師了，那或許就會告訴自己實情。
孔黎心裡這樣想著，滿懷期盼的看著唐驀然。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唐驀然深深的嘆了口氣，略帶歉意的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問過他，但是他都不肯說，只是崔我儘快幫他辦好離婚的事情，像是很趕時間。」
「那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呀？」孔黎得不到最想知道的答案，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這兩句話。
見她傷心！孔繁羽和王阿姨也都跟著難過了起來。
但很快，唐驀然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向孔黎走近了兩步，說道：「我這裡有他手機號，可以找到他。如果你現在想和他說話？我可以給他打過去。」
「好！我要跟他說話，麻煩你現在就打過去。」孔黎又驚又喜！連連點頭，聽到可以聯繫到丈夫，她的情緒間就變得精神了起來！
孔繁羽好奇的看了看唐驀然，沒好氣的問了句：「你終於肯幫我們聯繫他了？」
「以前不給你他的號碼，是因為他是我的委託人，但現在已經不是了。」唐驀然微笑著回答了孔繁羽的問題，而後就撥通了葉康志的號碼。
接通了之後，他刻意打開了免提，然後把手機交給了孔黎。
當拿起唐驀然的手機時，孔黎是既欣喜又緊張！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孔繁羽也立刻坐到了姐姐身邊，豎直了耳朵靠近手機聽著。
「喂。」
葉康志的聲音緩緩傳來，還是那樣的低沉，還是那樣的淡漠。
在聽到了丈夫的聲音后，孔黎不由的哭了起來，泣不成聲的叫道：「康志。」
在孔黎說話之後，電話里就如同斷線一般，遲遲沒有回應。
良久之後，才又傳來了葉康志聲音：「孔黎，你還好嗎？」
葉康志沒有立刻掛斷，而是選擇了正面和她對話，這令眾人皆是鬆了口氣。
「是我，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要躲著我？有個姓唐的律師說你要和我離婚，是真的嗎？」孔黎強自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盡量保持平和的語調。
否則的話，只怕激動起來，連她說些什麼？對方都聽不清楚。
她還心存幻想，多麼希望那些都不是丈夫的意思，希望整件事都只是一場誤會。
可無奈的是，丈夫的回答讓她的幻想徹底破滅，生生的回來了殘酷的現實當中。
「是真的。」葉康志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要直接和孔黎談判了。
「為什麼？我們一直都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你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我在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啊說啊。」孔黎的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再也無法強自壓抑。
一旁的人也是同樣的心情，都想知道答案。
他們誰都沒有插話，默默凝聽著她們夫妻倆的對話。
「對不起孔黎，我已經不愛你了，不想在和你生活下去了。簽字吧，我會盡量彌補你，無論你有什麼條件我都會接受，只要你能同意離婚。」葉康志在和妻子說話時，還能保持一貫的淡定，絲毫沒有打亂自己的情緒。
態度也依然堅定不變，而他的理由更是出奇的簡單，可卻無法令孔黎相信。
「你說你不愛我了，不想再和我生活下去了！你怎麼能這樣？才出國兩年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忘了你出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你怎麼能說變就變？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孔黎傷心欲絕，哭訴著丈夫的薄情寡義。
而葉康志卻絲毫無動於衷，態度也沒有一點改變。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也願意做出補償。我知道你現在身體不好，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治病和以後的生活。」
「你是要我離婚了之後才肯出錢吧？你現在是富貴了，說話的口氣也大了！而我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可我告訴你，我不會離婚，我就是到死，也都是你的法定的妻子。」
「那好吧，如果你執意這樣，那就只有上法庭了。」葉康志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孔黎早已是苦的悲痛欲絕，無力的靠在妹妹懷裡泣不成聲。
隨後，孔繁羽從她手裡拿出了手機，按了重播鍵，可手機內卻傳出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她又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幾次，結果也是一樣，怎麼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