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是好人
回木葉的第十天，又一次月中，月光疾風總算等到了火影的召見。
然而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也算情理之中:月光疾風是作為特別晉陞中忍中的一員和其他十三個新晉中忍一起被接見的。
火影的工作忙得很，只要願意，火影辦公室的文件保准能24小時簽都簽不完。
雖說經歷了三次忍界大戰木葉哪次都損失不小，但木葉還是從一個小聚居地變成了一座巨城。每天的事物早就已經超出了一個人能獨立處理完的能力，作為火影，也只能抓大放小，放權給一些人。
不過晉陞忍者明顯不是該放的部分。
相比於周期性舉辦的中忍考試，特別晉陞才是村子主要的中忍來源，只要戰績和表現合格，隨時可以安排晉陞中忍甚至特別上忍。
名額有限的中忍考試不過是表演給其他忍村看的「威懾」罷了，目的不外乎展示村子忍者的實力和中忍選拔的嚴苛。可真要靠中忍考試那幾個可憐的名額，木葉就要全員下忍了。
特別晉陞火影當然要抓，可也沒奢侈到一個一個談心的程度。十幾個湊一起一塊安排了算是合適的操作。
這也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基本塵埃落定，只剩下了北邊和雷之國還在糾纏不清。否則五六年前那種戰場如同絞肉機一樣的時候，中忍晉陞也就是一紙升職手令的事兒，誰知道你會不會今天才晉陞，明天上了戰場就死了？那不是浪費時間和感情么？
月光疾風胡思亂想的功夫，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關於火之意志的講話也結束了。
跟著帶路的暗部離開小會議室，月光疾風領到了一身象徵中忍職位的綠馬甲。
對比著旁邊暗部那帥氣的打扮，月光疾風隱蔽的撇了撇嘴。
「有機會一定要加入暗部，起碼要混一身制服穿！」
要是有個不為利己，專門利人的系統，這會兒就應該叮的一聲，發布個加入暗部的任務了。
到時候不但可以加入暗部，還能額外領一份獎勵！簡直美滋滋！
可惜這一切都不過是月光疾風的胡思亂想。穿越十二年，根本就沒一丁點有金手指開啟的意思。
但考慮到這是個可以查克拉造月亮的世界，某種意義上說，查克拉這玩意兒就已經是最強的金手指了。
出了火影樓，月光疾風再次直奔木葉醫院。不過這次卻不是去找夕顏，而是去找另一個老熟人。
在木葉醫院外一顆樹下的長椅上坐了不到半個小時，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灰發少年從醫院側門走了出來。
月光疾風不緊不慢的起身，遠遠的跟了上去，同時提防起了是不是有人在跟蹤或者監視他們兩個。
剛剛從火影樓出來就和木葉S級叛忍留在木葉的間諜會面，不小心怎麼能行。
兩人都確認了沒有人跟蹤后，用約好的暗號互相確認了一遍，這才轉進了一條小巷，打開一處不起眼的後門走了進去。
與門外髒亂差的暗巷截然不同的是屋內整潔的陳設。
「恭喜升任中忍啊，疾風。」兜推了推眼睛笑眯眯的道。
眼前的少年看起來溫和又無害，可月光疾風很清楚:雖然兜怎麼黑化的因為記憶模糊已經不可考，但被大蛇丸招攬了的兜肯定已經變態了。
自覺的坐到兜身旁的椅子上擼起袖子，月光疾風開門見山的道:「這次我要換雙倍劑量的葯。」
「那一次可不夠支付大蛇丸大人需要的代價，你也不想因為一次抽血過多直接病倒吧。」兜手上麻利的開始抽血的同時道。
感受著血液流失的感覺，月光疾風道:「把我家房子抵押給你兩套怎麼樣？」
月光家三套宅子現在就月光疾風光棍一個，怎麼處理家產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疾風你可真會開玩笑。」兜只能表示呵呵。
抵押房產給叛忍和間諜，虧他想的出來，也虧他好意思說，簡直就差直接問你是不是傻子了！
「不喜歡房，錢也可以嘛。」月光疾風一副好商量的樣子道。
他也沒指望壓房子能成，不過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先把條件喊的高高的，再略微讓步佔據「道義制高點」的手段而已。
「大蛇丸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兜卻早有準備的道:「大蛇丸大人早就料到了你畢業后肯定既捨不得透遁的血跡限界，又受不了血繼病的拖累。一定會提高用藥的劑量，還不想付出代價。」
「所以我才最討厭他們那些老東西！一個比一個賊！」月光疾風翻了個白眼不爽的道，一點也不怕兜會告狀的樣子。
因為疾風很清楚，大蛇丸那一套邏輯培養起來的手下有一個算一個全是二五仔，弱的時候大蛇丸大人，強了就大蛇丸受死。兜就算現在是大蛇丸的間諜，也不是那種忠貞型的。
「說吧，大蛇丸想要什麼？」反正大蛇丸不敢來木葉，月光疾風囂張的很。
錢對於忍者來說很重要，但有的時候卻又一文不值，至少在大蛇丸那裡錢是很沒用的東西，是沒辦法拿上談判桌的。
「很簡單，」兜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道:「大蛇丸大人有一項新研究需要實驗體，他認為您是這項實驗最合適的實驗體。」
瞬間月光疾風身上汗毛都炸了起來。
大蛇丸加實驗體等於十死無生。這個公式可不會因為有幾個漏網之魚而失效，月光疾風也不想去賭能不能成漏網之魚。
近在咫尺的兜自然發現了月光疾風的變化，驚訝於月光疾風如此誇張的反應，兜少有的忍不住調侃道:「有那麼可怕么？」
「你說呢？」月光疾風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兜頓時被噎了一下，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有那麼可怕……
「咳咳，」兜做作的清了清嗓子道:「大蛇丸大人說了，他知道疾風你怕死的很，所以給你準備了實驗的具體方案，你可以看過之後再決定。」
一陣尷尬的冷場……
直到抽取了滿滿一袋血液，兜取下了插在月光疾風身上的針頭后，月光疾風才終於開口。
「先給我看看實驗方案。」
兜果然是早有準備，直接在隨身忍具包里取出了一根捲軸交給月光疾風。
月光疾風也沒急著離開，徑直打開了捲軸。
首先映入眼帘的關鍵字就是「咒印」，月光疾風不由得一陣恍惚，現在大蛇丸就已經開始研究給人種咒印了？
再仔細一看，他才發現此咒印非彼咒印。
大蛇丸，咒印，聯繫在一起月光疾風想到的當然是佐助身上來源於重吾的那種仙術咒印。然而大蛇丸現在拿出來的卻是「血跡咒印」。
是的，沒錯，就是把這些年抽他的血研究出來的血跡限界封印在咒印里，像仙術咒印一樣種回他的身上。
為了說服月光疾風配合實驗，大蛇丸乾脆在後面附上了咒印的製作技術和解邪法印。實驗可以由月光疾風自己操作，大蛇丸負責提供加工過的材料，大蛇丸需要實驗過程中的全部數據。
「大蛇丸在外面混的這麼慘么？」月光疾風忍不住搖了搖頭道。
「嗯？」兜感覺有點跟不上面前這傢伙的思路。
月光疾風也懶得給兜解釋，研究人體改造最快的辦法就是直接人體實驗，但這除了要足夠變態外，還要有足夠的資源。
想想曾經大蛇丸想騙他學木遁時帶他參觀的秘密實驗基地，再看看現在大蛇丸也考慮起了穩紮穩打搞研究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大蛇丸叛逃后的日子看來也過得不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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