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07米:你不是我男人嗎?
到了S市最奢華的購物商城,榮想容穿著浸濕貼在身上的白裙,披著男士西裝,卻不顯一絲狼狽,依舊是昂著頭大步往裡走,氣場強大,絲毫不遜色身旁有著帝王般氣場的許謹言。
榮想容是各大奢侈品專櫃的VIP客戶,店裡面的銷售以及店長經理哪一個不認識她,見著她都是鞠躬致禮。
「想去哪家店?」許謹言單手插著口袋,望了眼各大專櫃的門面,問她。
榮想容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奢侈品店選購,而是進了一家spa店簡單地洗了個澡,裹著粉色的浴袍,不顧世俗的眼神進了一家她常年關顧的奢侈品服裝店。
「你幫我選吧。」
榮想容挑了挑眉,抱著雙臂看向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的許謹言。
許謹言身子慵懶地往後靠,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我並不清楚你的喜好。」
「我想要你給我挑,你覺得好看就行。」
榮想容給了銷售一個眼神,讓她一件一件拿到許謹言的跟前讓他看,直到他滿意為止。
他眼神側了側,換下一件,篩選掉了一大批裙子,最終落在了一件以閃爍珠光的玄黑色烏干紗打造的黑色長裙上,裙擺呈現微微透明的質感。
「就這件。」
「先生真有眼光,這是我們的限量版新款,這是我們店裡唯一的一件。」
偏偏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個禿頭的男人,頭頂用略長的頭髮掩飾著他的禿,伸手就搶過了這條長裙。
「這條裙子是我先看中的。」禿頭男人咄咄逼人的架勢,像是非要這條裙子不可了。
銷售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方才這位男士確實是說想要這條裙子,但是得等他女朋友過來才能試。
「不好意思,先生,您女朋友還沒有來。這裙子您也沒有訂下,所以這裙子還是......。」
「你廢什麼話,這裙子我就是要了。」
許謹言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看向這位男子,冰冷的眸子顯得幾分犀利與不耐,正欲開口,就見榮想容上前一把奪過裙子,沖著他吼:「給我滾蛋,這裙子是本小姐的男人給我選的。」
禿頭男人被榮想容惹毛了,擼了擼袖子,惱羞成怒地道:「欠抽是不是嗎?什麼男人,你他媽的不就是被人包養的賤貨。」
「你他媽的才是賤人!」榮想容開懟。
禿頭男人被氣炸了,看了眼周圍銷售看他好戲的表情,他更是氣得直接就抬起手就朝著榮想容的臉扇了過去。
許謹言眼神一沉,抓過榮想容的手臂就將她往懷裡扯,她倒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臂順勢摟著她的細腰。
禿頭男人打了個空,憤怒地看向許謹言。
只見許謹言給跟在身後的人遞了個眼神,就被幾個人架著趕出了商城,當然趕出去之前還被人踹了幾腳。
「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惹榮大小姐,是不想活了!」
被打的禿頭男人蜷縮在地上,他的「女朋友」剛巧過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就嫌棄地皺眉:「你不想給我新款裙子你就直說,不用在這演苦情戲,我也不陪你玩了,你回家找你老婆去吧!」
許謹言的手掌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腰際,榮想容側目瞥看向他,對上他帶笑的眸子。
笑容是容易感染人的吧,看到他嘴角洋溢出的淡淡的笑意,她也跟著笑了,只是笑著笑著眼角卻濕潤了。
被人護著,原來是這種感覺。
「不去試試你男人給你挑選的裙子嗎?」
榮想容瞧了眼手裡的裙子,抿唇一笑,貼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你還不是我男人呢。」
她柔媚的聲音鑽進耳蝸,讓人心頭一緊,竟生出一種將她揉緊骨子裡的衝動。
榮想容起身,拿著裙子走向了換衣間,不忘回頭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許謹言,「等我。」
進了換衣間的榮想容掏出手機看了眼陳又嘉不斷給她發來的微信轟炸。
我的榮大小姐,您不是去見您母親了嗎?
怎麼穿著睡袍跟著李公子逛商場了?
你們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下面附帶幾張不知道是誰偷拍的照片。
榮想容一張張往下看,有幾張照片拍攝的角度顯得她和許謹言特別的親密,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尤其是兩人摟在沙發上的樣子。
顯然,陳又嘉是誤會了什麼。
但是,榮想容也不想解釋,放下手機,脫下身上的睡袍,換上了許謹言為她挑選的黑色長裙。
雖然說大部分男人眼瞎,沒有眼光,但是不得不說許謹言的眼神挺好的。
這條精緻的黑裙子穿在身上,盡顯曼妙靈動,又不失一點小性感,小個性。
她是喜歡的。
榮想容這幾天一直反覆琢磨著許謹言的喜好,想著她該如何虜獲許謹言的心,如何讓他為自己神魂顛倒。
第一步,投其所好,肯定是沒錯的。
但是怎麼感覺身上的裙子是許謹言根據她的喜好來判斷的,而並非是他自己的喜好。他肯定是喜歡言時語那一掛的,但言時語必然是不會穿這種張揚的裙子。
「好看嗎?」榮想容走出去,站在了鏡子前撩了撩裙擺,透過鏡子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很適合你。」
這條黑色的長裙襯得她胸大腰細,翹臀一扭,搖曳多姿。
許謹言想到一句話: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我背後的拉鏈還沒有完全拉上,你能幫我嗎?」榮想容問他,眼神透著一絲嬌羞。
許謹言微微晃神,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後,撩起她的長發,替她將拉鏈緩緩拉上。
此時此刻,榮想容握著手機對著鏡子偷拍了一張照片,嘴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許謹言抬眸看向了鏡子中的榮想容,榮想容立馬抓緊手機,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轉過身,與他面對著面,說:「謝謝你送我的裙子,我能再跟你提一個要求嗎?」
「什麼?」
「我想要獨一份的。」
許謹言明白榮想容的意思,她不想看到有人跟她穿一模一樣的裙子。果然是驕橫的榮家大小姐,這種霸道的性格恐怕就是生在骨子裡的。
當晚,榮想容走進浴缸里泡澡,溫潤的水環抱著她,臉頰氤氳起一抹潮紅。
她側目看向玻璃窗外的月色,透過鏡子上的映射她注意到那條被她掛在架子上的裙子。
那條髒了的白裙還是被她拿回了家,扔在了角落裡,而這條黑裙就掛在她目光所及之處。
她看著裙子發愣,摸過手機編輯了一條僅言時語可見的朋友圈,配上的圖片就是她今天偷拍的照片。
文字是:獨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