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宴會偶遇
莫籬一進門,李嫂忙不迭迎了上來「莫小姐,您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對不起,李嫂,連累您受罪了。」
李嫂笑道「沒事,我這把老骨頭硬朗著呢,踹不疼我。」為寬她心,還勉強扭了扭腰,莫籬慌忙阻止「您別動,趕緊坐下。」
她扶李嫂坐到沙發上,李嫂見她眼眶泛紅「昨晚少爺沒為難你吧?」
她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擺了擺頭。
善意的偽裝總是令人不忍戳穿,李嫂借故岔開話題「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準備。」
莫籬還真有些餓了,忙道謝,李嫂笑道「跟我客氣什麼。」轉身就去了廚房。
食物還沒準備好,莫籬便被保鏢請去公司,到了公司,保鏢隨即離開。
不曾想,被前台攔在一樓,無計可施下只能乖乖候著,一候就是三個小時,她餓的頭昏眼花,又不敢擅自走開。
沈易鈞忙碌起來就忘了時間,乍一看手錶,已經到了參加宴會的時候。
他安排人將莫籬帶到公司,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思忖著,起身朝電梯走去,途中遇秘書拿著禮服而來。
「我們總裁不是誰都能見的,你就算在這裡等上一天也沒用!!」前台眼裡已經露出鄙夷的目光,嘲諷的莫籬如坐針毯,然而,哪怕她有多想逃,理智也教唆她不能,她只好耐著性子再次解釋「我真是你們總裁叫來的,我沒有騙你。」
前台顯然不信,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莫籬自知衣著寒磣,頓時尷尬的咬起唇。
「你覺得我會信嗎?多少人擠破腦袋高攀我們總裁,就你,還企圖用謊話矇混過關,我們總裁是什麼人,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見的嗎!!」女子吹鼻子瞪眼,態度極不友善。
面對再三羞辱,莫籬嘴皮都快咬破也不敢反駁半句,否則鬧大了,傳到姐夫那裡,遭殃的還是自己。
前台似乎數落的還來了勁「就你這窮酸樣,來我們沈氏掃地都嫌拉低我們公司的形象,你最好趕快滾,別等我叫保安轟你!!」她的話越來越尖酸刻薄,莫籬依然極力隱忍,沈易鈞著實看不下去了。
「總……總裁……」見總裁冷不防出現,她耀武揚威的氣勢瞬間慫了下來。
沈易鈞晦澀不明的眸子掃了一眼窘迫的莫籬后,淡淡落在某人身上,某人被他不怒自威的目光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心虛地垂頭。
秘書自上而下審視著莫籬,莫非這就是總裁破例帶去宴會的女子??
他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總裁,不禁替前台捏了把冷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總裁的人都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跟我上來!」沈易鈞斂了斂眸,朝莫籬丟下一句,轉身進了電梯。
這可不是總裁的慣用手段??這讓秘書百思不解。
見總裁沒發飆,前台鬆了口氣,心下也得意起來,然而,沒多久,便隨著一封解僱信令她大驚失色!!
秘書很識趣地放下禮服閃人,剩下莫籬局促不安,沈易鈞坐回主位上,假借工作之名,偷偷打量她,她的衣服款式確實太舊了,難怪別人用有色眼鏡看她。
不知為何,她逆來順受的模樣,沈易鈞打心底氣憤「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莫籬去哪裡了!!」他自顧自想著,一句話竟不自覺脫口而出,聽得莫籬一愣。
他尷尬地別過頭,指著沙發上的盒子「把這個換上,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
半個小時后,一輛轎車停在酒店門口,一對男女手挽手下來,會場男女的目光瞬間被吸引。
不曾參加這種聚會的莫籬拘謹得很,沈易鈞便耐心地領著她駕輕就熟穿梭在會場。
厲霄本纏著傅庭深打聽他小姑近況,一見沈易鈞旁邊的女子,眼睛瞪得賊圓,迫不及待拿起手機發了條簡訊。
厲少:驚天大新聞!
雷少:……
傅太:……
許少:……
封少:……
群里四人一聽新聞,屆時冒泡。
厲少:易鈞帶了個女人來會場!!
傅太:哦莫,你確定你那小眼睛沒看錯??
厲少:你在懷疑我?
傅太:不不不,我只是在質疑你的人格。
厲少:……
封少:我估摸著,這小子今天到早了,想著法忽悠我們過去。
厲少:愛信不信!
厲霄撂下一句后,很有范的將手機收進口袋,任它信息咚得再熱鬧,他也不再搭理半句,這讓幾人對他的話產生信任,達成共識后,一致馬不停蹄趕往會場。
第一個到的是許昊澤,他風塵僕僕,厲霄險些以為他是打了一架而來,這傢伙突然沒冒泡了,原來是擱這趕呢。「
「厲霄,易鈞呢,易鈞在哪裡??」見他過份迫切,厲霄茫然的指了指沈易鈞的方向。
莫籬不曾想會在這裡遇見許昊澤,而他竟不顧眾人目光直直衝來,一把抱住自己。
「什麼情況?」厲霄也表示不解,沒好氣掃了一眼趕來的兄弟「你們不是不信嗎?」
他們諂諂回答「凡事都怕有個萬一嘛!」
厲霄鄙視地翻了個白眼,見到自家老婆,傅庭深也靠攏過來「沫兒,你不是胃疼??這麼快就好了!!」
「哎呀,顧全大局嘛!我這個女主人不在多不合適,然後胃就很給力的好了!!」
落尾加的一句險些沒讓幾人吐血,這麼拙劣的謊話也只有她能說的這般理直氣壯,偏偏傅霆深那傢伙寵老婆寵得明知是謊言,還樂得陪她演戲。
某人可不一樣,睚眥必報的厲霄為了扳回剛才丟失的顏面,毫不客氣損道「小沫沫的撒謊功力再不提升,我們會被當作低能的。」
見蘇沫氣得直跺腳,厲霄雯時心情大好,像只花蝴蝶一樣笑得花枝招展,傅庭深敷衍的安慰老婆,心裡更加擔心沈許兄弟二人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引發戰火,不過他的擔心很快應驗了,就在沈易鈞反應過來時,一拳頭已毫不留情地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