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繡花針救人
「突發性心疾,最典型的表症就是嘴唇烏紫,指甲暗紅,乏力,氣短,呼吸困難,長久患者還會出現下肢浮腫…」
秦守推開擋在面前的范拐子老婆。
「可你自己看看,狗娃兒除了臉色口唇烏紫,可有其它任何一種心疾特徵。」
眾人再次被秦守層出不窮的專業術語給虎的一愣一愣。
瞬間覺得秦守的形象猛然高大上起來。
「是哦,剛才狗娃兒還哭嚎了一聲,不像氣短的樣子。」范拐子喃喃道。
有動作麻利的,立刻上前檢查嬰兒指甲,「顏色很正常啊,下肢也不浮腫,還有點偏瘦。」
所有人都把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梁麻子。
「看什麼看,你們要是願意相信一個勞改犯的話就信,反正老子認為狗娃兒就是心疾。」
梁麻子氣急敗壞的吼道。
心裡底氣卻不像之前那麼足了。
這小子邪門,不會真懂醫術吧?
「咳,梁大夫祖傳幾代的醫術,應該不會錯,大夥別被姓秦的忽悠了。」
「就是就是,范拐子,你還是抓緊時間把狗娃兒送醫院吧,說不定還有救。」
偏見,不可能就憑三言兩語就消失。
自然。
孫子的性命,范拐子也不可能因為梁麻子的診斷輕易放棄。
「去借個車,怎麼還沒回來。」
范拐子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一樣。
說話間。
去借車的鄰居氣喘吁吁跑回來,「老范老范,另外想辦法吧,村長說車不在家…」
「這下真沒救了…」
范拐子徹底絕望了。
看著孫子氣息越來越微弱,小臉脹紫,不由嚎啕大哭起來,「從廟王村到縣城,二十多公里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可憐的孫子…」
「閉嘴,別嚎了。」
秦守冷斥一聲。
范拐子嚎叫戛然而止,有些畏懼的看著秦守。
眾鄉親也都嚇了一跳。
瞬間反應過來,這廝可是勞改犯,回來當天就把王大龍腿給硬生生踩斷了…
連街面上的混子都畏他如虎。
轟!
立刻散開一圈,生怕秦守發飆連他們也打。
「你…想幹什麼?」
范拐子老婆眼睜睜看著秦守從她懷裡把兒媳婦奪過去。
一手摟住腰,一手在兒媳婦脖子里摸摸搜搜…
強烈的羞辱感氣的范拐子老婆氣渾身發抖,「畜生,畜生,老娘跟你拼了…」
「滾蛋!」
秦守眼睛一瞪,范拐子老婆張牙舞爪的姿勢僵住,不敢再沖半步。
嚶!
小媳婦呻吟一聲醒來,發現被秦守抱在懷裡,當即俏臉一紅,腰身一扭,掙脫之後快速跑到婆婆身後,怯生生的看著秦守。
原來他為是為了救醒小媳婦,不是占她便宜。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我問你,剛才狗娃兒還啼哭了一聲,怎麼忽然變成這樣?」秦守問道。
「狗娃兒哭了,我就以為他餓了,就餵奶,開始還吃了一口,然後就這樣了…」小媳婦羞澀道。
「這段時間是不是狗娃兒不好好吃奶?」
「嗯!」
「經常無故啼哭?」
「嗯。」
「那我大概知道狗娃兒什麼病了。」秦守說道。
「難道不是心疾?」
范拐子蹭的站起來,雙眼驚喜。
「不是。」秦守搖頭。
「笑話,不是心疾是什麼?」梁麻子冷笑。
「是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
秦守淡淡一笑,扭頭問小媳婦,「家裡有繡花針嗎?」
「有。」
「拿一根來。」
「還不快去…」范拐子急忙催促兒媳婦。
小媳婦立刻慌裡慌張的跑進裡屋取來一根繡花針。
他想幹什麼?
難道要用繡花針救人不成?
鄉親們個個疑惑不解的議論紛紛。
隨後見秦守問范拐子要來火機,將繡花針烤的通紅…
「笑死老子算了,竟然想用一根繡花針治病。」
梁麻子到底是醫生,看出秦守在消毒,不由譏諷大笑,「不是老子笑話你,你今個要是把狗娃兒救活了,老子磕頭拜你為師…」
「你還沒資格拜我為師…」
秦守冷笑一聲,待繡花針冷卻之後,直刺狗娃兒的心口處…
只見昏厥中的狗娃兒猛的一抽,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隨後秦守又連續在狗娃兒的喉嚨連刺幾下。
然後一掌拍在狗娃兒胸口…
噗!
一口紅白相間的濃血夾雜著一顆黑物,噴了秦守一臉。
「狗娃兒…」
小媳婦見兒子吐血,大驚失色,將狗娃兒搶在懷裡,哭天抹淚起來。
「哈哈,老子就說你壓根不懂醫術,居然把狗娃兒打吐血了,范拐子,本來狗娃兒還有救,現在徹底沒治了,這就是你信老子的話,去相信勞改犯的下場…」梁麻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白痴!」
秦守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梁麻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爹,娘,狗娃兒醒了。」小媳婦又驚又喜的發現,兒子正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怎麼可能!」
梁麻子笑聲戛然而止,吃驚的張大嘴巴。
一眾鄉親也驚訝到極點。
「媽耶,秦家二小子還真用一根繡花針救活了狗娃兒,神了。」
「我早就說梁麻子是半瓶水,糊弄人,你們不信,這下驗證了吧。」
「他媽滴,老子以後再也不找梁麻子看病了,好端端一個孩子差點讓他給說沒了。」
鄉親們罵罵咧咧,就差問候梁麻子八輩祖宗了。
這可把梁麻子給氣壞了,「不過是瞎貓子碰見死耗子,老子從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繡花針可以治好心疾的。」
「誰告訴你狗娃兒得的是心疾。」秦守冷笑。
「不是心疾是什麼?」
「狗娃兒不過是不小心吞咽了一顆棗核,劃破食道,卡主氣管,以至於呼吸不暢。」
秦守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有一顆棗核,就是剛剛從狗娃兒嘴裡噴出的。
「因為劃破食道,所以食慾不佳,導致日漸消失。剛才啼哭之時,呼出的氣流震動棗核,而小娘子以為狗娃兒餓了,餵食母乳,狗娃兒下意識的吸氣,反而把棗核吸進氣管更深處,徹底卡主不能呼吸…」
「我以繡花針刺激狗娃兒的胃部,喉嚨,引起肌體反芻,然後拍擊他的肺部,以氣壓將卡在氣管的棗核衝出…」
「簡單說,狗娃兒剛才險些因為你的誤診,造成窒息而亡。」
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剛剛秦守最後那一拍,用了蘇老頭教的真氣。
只不過不想別人知道而已。
秦守說完。
范拐子老婆怨恨的盯著梁麻子,「狗日的梁麻子,老范家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孫子性命?你還是人嗎?」
范拐子更直接,照著梁麻子臉上就是一拳。
打的梁麻子皮開肉綻,嗷嗷慘叫。
「秦守,大恩不言謝,范拐子給你磕頭了!」
打完梁麻子,范拐子扭頭就給秦守跪下磕頭拜謝。
范拐子老婆和兒媳婦也急忙跪下謝恩。
秦守眉頭一皺,「你真要謝我,就給破廟通上電…」
話還沒說完。
就見荷花滿頭大汗衝進來,看見范拐子一家三口跪在地上,而秦守滿臉是血,當即又氣又怒,上來就是巴掌,「秦守,你太讓我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