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討厭說謊！」

「我……我知道自己很醜，可是我很有用，我會很安靜的不吵到你，不給你添麻煩，你不要討厭我好嗎？」小心的說出一部分心裡的話，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也絕對不是謊話。

「你很醜？」孟飛羽認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想笑的衝動了，但是這個男人的話還是讓她想笑，他是在說笑話嗎？

「孟小姐……」紫淵有些氣惱了，他是很醜，但是要重複一遍嘛，他忽略了孟飛羽疑問的語氣。

「飛羽！」聽到紫淵叫她孟小姐，孟飛羽直覺的不喜歡這個稱呼。

「嗯？」紫淵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怎麼突然間提到她自己的名字。

「叫我飛羽。」再重複一遍，孟飛羽這次說的很清楚。

「……飛羽……」說不開心絕對是騙人的，紫淵嘴角開始上翹，她讓他叫她的名字呢，名字可是很親切的稱呼，在他們那裡……

「你說你很醜？」看著紫淵好像在想什麼，而不是繼續回答自己的問題，孟飛羽難得的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本來就很醜……」是落寞吧，紫淵的口氣里充滿了落寞，為了這個他認知里的事實，也是為了讓心上人的知道的事實。

「你們那什麼樣的才算漂亮？孟飛羽看著紫淵，眼神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她相信紫淵說的是實話，並不是謙虛，那麼他這樣的都算丑，漂亮的又是什麼樣呢？

孟飛羽聯想中，不過，顯然她想象錯誤。

「他們都很白，不會像我這麼黑，眉毛也不會這麼濃，眼神柔和的可以滴水……總之是很漂亮，而且，他們都很較小可愛，不像我長的這麼高大……我真的很醜，可是，飛羽，你可以留下我嗎，我……我很喜歡你！」一咬牙，紫淵就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又怕孟飛羽誤會什麼的著急的解釋著……

「不過，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邊，我是不會奢求你給我什麼名份的，而且，雖然我長的丑，但是男人該會的東西我都會，而且都很用功的學，學的很好，你留下我，我可以為你洗衣，做飯，可以給你收拾家……」

「你喜歡我？」孟飛羽問這句話時，眼裡閃過的絕對是難得的笑意，而且有著更加稀奇的溫柔，只是低著頭的紫淵沒有看見，而且孟飛羽也不自知。

「是……」紫淵感覺這樣雖然很難為情，他一個男人向女人告白有些不成體統，但是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你不要什麼名份？」問這話時，孟飛羽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雖然她知道紫淵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那個世界又是女尊的，可是聽到這樣的話，她一個現代人還是感到……很怪異。

名份，一個男人告訴自己可以不要名份的跟在自己身邊？有些暈……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怎會有那樣的奢求……」又是那種落寞的語氣，讓聽的人都有些難過。

「那如果，我已經有男人了呢？」孟飛羽用更加怪異的眼神看著紫淵。

猛地抬頭，紫淵的眼裡有著受傷，但是隨後便是釋然，他想，這樣的女人，這麼優秀的女人，怎會沒有男人呢，在他那裡，這樣的女人有個三夫四郎都是少的，自己怎麼可能會以為她還沒有男人呢。

「我不在乎，我不管你娶了多少個男人，有多少侍郎，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留在你的身邊，伺候你就好。」肯定的口氣，堅定的目光，與剛才的落寞不同，紫淵像是全身都在發光，在這種為了自己所愛的堅持中，紫淵耀眼的讓孟飛羽永遠的記住了這時的他……

多少年後，孟飛羽每當想到這個時候的紫淵，嘴角就不自覺的向上翹起。

「留下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也可以，但是留下就不能走了，如果你選擇了我，那麼就不能背叛我，你要想好了。」一字一句的，孟飛羽說的很慢，很清楚。

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她，眼睛也是亮亮的，與冰冷的外表不同，現在孟飛羽的眼神炙熱的燙人。

「……我紫淵向天發誓：從今以後，除非飛羽攆我走，否則我將終身追隨於孟飛羽左右，用不背叛，如違此誓，就從此孤苦伶仃，生不如死。」也是一字一句的，紫淵用著更認真的語氣，更凝重的表情，說出了自己的選擇，自己的誓言，將自己的一生都與眼前這個女人聯繫到了一起。

聽著紫淵的話，孟飛羽有那麼一剎那的動搖，這樣凝重的愛是她能承擔的嗎？她真的要留一個古人在身邊嗎？

但只是一剎那，孟飛羽的眼裡便光彩四溢，她是孟飛羽，從小到大，無所不能的孟飛羽，是世人眼中的天之嬌女，是所有人公認的天才，她有什麼是不能承擔的嗎？

孟飛羽雖然很冰冷，但是那是天生的氣質，天生的不喜言語，或者是沒有遇到什麼讓她值得熱情的東西，但是，她從來沒有刻意的去掩蓋自己的鋒芒，她的耀眼與冰冷相反，她的事迹可以寫成自傳，且被大家所熟知。

孟飛羽就是那麼一個冰冷，但是卻驕傲的不屑隱藏自己的人。

「好，我孟飛羽發誓：從此以後，只要你不背叛我，那麼我將永遠留你在身邊，不離不棄！」孟飛羽沒有說違誓的後果，因為她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樣的誓言。

她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她認定了這個男人，認定，便是一生一世的事，除非這個男人先背叛自己，不然自己是絕對不會拋棄這個男人的。

「飛羽！」震驚！驚喜！紫淵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聽到這樣的話后是什麼樣的感謝，他只有在夢中想過，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不嫌棄自己的醜陋，可以接納自己，可以與自己相伴一生……

「吃飯吧。」依舊是冰冷的語氣，但是如果熟知，你便會發現一絲不同，而至於怎樣不同，那是有心的人才可以感受到的。

「……恩。」任心裡有再多的疑問，再多的驚訝，紫淵也只能壓在心裡，他知道紫淵既然說要吃飯，就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別問他怎麼知道，他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好吃嗎？」知道孟飛羽冰冷的個性，知道她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別人吵到她，所以，紫淵盡量讓自己不存在一樣的，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是看到晚飯就快結束了，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你做的，很好。」奇迹似的，孟飛羽指出桌子上主要由紫淵烹飪而成的幾道菜，誇獎似的說了一句「很好」。

「……那我以後都給你做飯吃，好嗎？」壓下滿腔的喜悅，紫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然後，期待的看著孟飛羽。

「恩。」

「……謝謝。」說完這兩個字，紫淵快速的低下頭，掩飾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眶，他從來不像一般男人那樣，說哭就哭，他感覺那樣很難看，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想哭，有多久了，自己沒有這種被人承認的感覺了，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那麼一聲輕應，但是那是對自己的肯定，尤其，那是自己喜歡的人的肯定，他想，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好吧，他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