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戀情人
他一直都把小然當做親妹妹般疼寵著,如果沒有那麼多人逼著自己娶她的話……
「嗯會的。」蘇子墨認真地應下了季慕林的話。
「哈哈,那老蘇我就先回去了,剛剛咱們說的事就先靜觀其變吧。」很滿意蘇子墨的態度,季慕林拒絕了蘇邦國他們的挽留與相送,自己一個人走了回家。
季慕林一走,書房裡的氣氛就迅速冷卻。
蘇邦國看著早已可以獨擋一面的兒子說到,「今天這麼晚了怎麼還會過來?入冬了天氣逐漸冰凍,也要注意身體健康。」自然而然表露出來的關心可不是作假的。
蘇子墨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聽進去了。
「薛助理也坐下吧,這又不是在公司里,不用客氣的。」蘇邦國好脾氣地說著。
老闆有話,薛飛哪敢不從。不過他真的不想再來蘇宅了,這氣氛說不出來的僵硬。
「方才你們在談論什麼?」沒有正面回答蘇邦國的問題,蘇子墨倒是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不喜歡兒子跟自己說話也是那種公事公辦的語氣態度,蘇邦國便隨口說到,「在商量你跟小然的婚事。」也算是再次考察下蘇子墨的態度。
這次蘇子墨沒有跟他起爭執,這讓蘇邦國倒是覺得這個兒子越來越深沉了。其實蘇子墨是懶得應付這件事了,反正他自己心裡清楚就好,無畏的反抗對幾位長輩來說都是不管用的。
「聽說顧樹林正在被中央紀委調查。」這兩天就有聽說白城市長作風不良,中央已經派人下來了。這個作風不良,具體不良到什麼程度,大家心知肚明倒也不說破。
說到這個話題,蘇邦國也嚴肅了下來,而薛飛對官場了解得倒不是很深入,不過也還是聽說了這件事,此刻正正襟危坐著聽這兩父子的談話。
「這就是剛與你季叔叔談到的。顧樹林任職三年來明裡做了多少光宗耀祖的事,暗裡就做了多少勾當。被中紀委查到頭上這是遲早的事,剛慕林說他的妻兒親戚都已經被看守了起來。估計中央是已經拿到了證據,要大辦一場。」蘇邦國冷靜地說著。
市長被查這在官場里會掀起一道大浪的,雖說跟他們商人沒有實質上的牽扯。但是像蘇家跟季家做為白城首屈一指的豪門世家,在很多方面還是與顧樹林有淺層接觸,不過倒也引不起什麼風波。
如今社會上,哪裡還真會有一汪清泉呢?但是不輕易與人為惡,是他們做商人的第一認知。
從蘇宅出來后,薛飛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本性,唾沫星子又要到處飛了。
「誒子墨,微然一回來怎麼會沒有去找你呢?這可不像以前的她哦,那時候你走到哪都粘得緊啊。」薛飛一臉不可思議地說到。
蘇子墨也是覺得有些怪異,還微微夾雜了點失落,可是這失落從何而來?不想深入思考這個問題,莫名的他就覺得有些煩躁。
「是人總會長大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口氣有些急躁,蘇子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可是有一種人就是屬於非常不會看人臉色的,而且即使看懂了也可以淡然地假裝沒看見。
比如薛飛。
「也是哦,也許這兩年裡早已遇到什麼艷遇啊,更好的男人啊。女人嘛,心都是狠的,總是希望被愛被疼的,那樣就很容易變心嗯嗯。」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個情聖。
「說得你倒是很懂似的,這麼幾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蘇子墨冷笑了一聲。
「哎我那不一樣。但是微然從小就是被一群人寵著的,你自己不也是很疼愛。就因為跟你訂婚前後的事被你冷眼相待,這出去兩年要是有其他帥哥追求,微然人漂亮又單純,你未婚妻很有可能一顆心已經被人拐走的嘛。」
頓了頓又說,「再說你自己說說看,這兩年她後來有幾次是聯繫過你的?沒有是吧。」薛飛細細解釋到,越說越起勁,好像跟微然已經變心了一樣。
起初的時候,微然還會打電話給他。不過當時他實在不想應付這個從小被自己疼愛著的可人兒,都被他幾句話打發了,半年過後還真的再也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只是偶爾從微涵口中得知她又去了某個地方。難道……薛飛這個賤人說的是真的?
蹙著眉頭這樣想著,蘇子墨心裡越發不舒服了。
「調頭去金山花園那。」蘇子墨冷靜地說著。
薛飛驚訝,「你要去徐晚晴那裡?」
「嗯,過去看看。」
突然間,薛飛心裡就覺得不是滋味。這徐晚晴在他看來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偏旁邊這位大神卻是視若珠寶。
「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微然這次回來估計你們的婚禮也快要步入計劃了。我知道你現在沒有任何反抗不代表最後你會妥協,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要退就趁早退身出來,別到最後一刻才給別人狠狠插一刀。」薛飛一臉嚴肅地說著。
蘇子墨自然知道這個「別人」說的是誰,每個人都希望她娶小然,現在連薛飛都替她說話。在他們眼裡,他到底算什麼?
「這就不用你多操心了。」蘇子墨越發覺得自己那股氣就快要爆發出來了。
薛飛悻悻地閉上了嘴也不再多說。
徐晚晴接到蘇子墨的電話的時候,她正跟朋友剛從家附近的酒吧里出來,知道他要過來,趕緊回別墅收拾一下自己。
洗掉了一臉的濃妝,徐晚晴坐在梳妝鏡前抹著爽膚乳。
她的家並不在白城,當初是因為上大學才呆在這裡而已。這別墅是兩年前蘇子墨給她的,讓她回來有個棲息之地。
蘇子墨是想反正他一般都跟薛飛住在公寓里。而晚晴回來后就進入蘇氏上班,不過在公司里並沒有給她任何優待。而這一點倒是讓蘇邦國對兒子頗為讚賞。
年輕時候的所有理想與抱負終於在現實里全部被粉碎,現在的她除了一張臉一副身材還過得去,剩下的就是不堪的過往以及沒有退路的未來。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酒吧里的那種燈光,昏黃下可以讓人看錯了表情。是紙醉金迷的享受?還是無可奈何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