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進階,六翼的神
金色的光芒在夜傾城周身迸發出來,夜傾城睜來了眼睛,墨色的眸子卻已然變成了溫潤的琥珀。
「該走了。」
冥幽視著底下的一片哀嚎,不禁彎起了一抹笑來「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吧。」
起身欲走,卻被一把利劍止住了腳步,尖利的劍刃離著冥幽的喉嚨不到兩寸,冥幽眯起眼睛「小丫頭,你居然逃出來了?」
冥幽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傾城,忽得發現她的氣息不一樣了,眼中流露出一種疑惑「你怎麼可能進步如此神速?」
「要你管。」
夜傾城冷冷出聲,南邪又近了幾分。冥幽倒是不怕,反而笑了起來「你不該去找你那相公嗎?再不濟也該去救聖女大人吶,何故在這和我浪費時間?」
「你管得多了。」
夜傾城早就去看過姽嫿她們了,只不過是偷偷看的,不過紅水似乎對她們沒有任何的影響,看來,這水只對著魔域的人有影響。
「看來你想知道冥燁怎麼了?」冥幽見夜傾城沒有動,心裡也猜測幾分,他彎笑著「他怎麼了,你不是見到了嗎。」
「啊!」
南邪一挑,在冥幽的腹部劃上了一刀。冥幽吃痛,不禁後退幾步,捂著肚子倒吸幾口冷氣「怎麼,不相信,他已經是一個惡魔了。」
冥幽癲狂地笑了起來,不在意腹部的傷口,血嘀嗒嘀嗒地淌落。
「你真沒種。」
夜傾城一副冷冷的聲音。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冥幽。冥幽一下怒了,眉毛擠在一起「你憑什麼這麼說!」
「說替她報仇,卻躲在這裡,說她特別,但還不是親手送了她的性命?」夜傾城此刻很喜歡冥幽的表情,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你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理由吧。」
「我沒有!」冥幽一下吼了出來,下一秒他卻愣住了,腦海中忽然憶起了那熱浪滾滾的一天。
女孩的嘴一張一閉,這次他看清了,那分明是在說「我不怪你。」
夜傾城見著冥幽失神地跪了下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南邪橫在他的面前「你對我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只是一個警告。」語氣里皆是寒冰。
冥幽彎笑「不會了。」
夜傾城只感手中一扯,冥幽竟扯著南邪劃破了自己的脖子,血花噴涌而出,染紅了夜傾城的裙擺。
夜傾城站起了身,看著冥幽不禁搖搖頭,他要死,誰也攔不下來。
「接下來,是你。」
夜傾城的身後忽得張開了翅膀,正如著冥燁的六翼,唯一不同的是它是白的。如同著天神的聖潔,眼眸暗垂,只一下又變得凜冽。
「等著,我會帶你回來的,狐狸!」
黑雲翻湧著,紅水濤濤,只有一人高立在山崖之上,風捲起他的衣袂,一雙冷眸里竟是平淡的索然無味。
耳邊傳來一陣羽翼的輕拍,冥華耳朵一動,彎起笑來,張開了身後的翅膀,直衝上天,正巧躲過了那抹金色。
「娘子,你來了。」冥華帶著玩味的笑,定晴看清了夜傾城的臉,此刻的她覆上了素白的衣裳,金色的流光蜿蜒地從袖口直到腰側,畫上了複雜的繁花藤蔓。膚如凝脂,宛如白玉。琥珀的眸子倒映著冥華。
「別用這種口氣說話。」夜傾城冷眼相待,南邪此刻已經染上了金色的光芒,在劍柄之上,彎起了一道鳳紋。
「怎麼,你不喜歡?」冥華彎笑著飛近了些,勾起了夜傾城的下巴,覆上了調戲的味道。忽得,身子一愣。
「放開。」夜傾城一邊揮著南邪,一邊後退了幾步,眼神里儘是狠厲。
這倒讓著冥華摸不透了:這夜傾城難不成不愛冥燁了?女人心,海底針,果然算不了。
他仔細打量了下夜傾城,現在這個樣子,倒和著名字一樣了。意識似乎還是被那金光吸引了「你的力量,好熟悉。」
夜傾城蹙眉,這小光點和冥華認識?
還沒來的及出口,眼前暗紅的爪牙一下揮了上來,破開空氣,夜傾城一驚側身退了幾步,冥華只抓了一把的翎羽。
「熟悉得令人厭惡!」冥華的聲音從嗓子里迸出,似著野獸的低吼。
遠在蓬萊之上,藺辰風坐在樹枝之上,看著天邊出了神。直到白光耀和啊離的喊聲將他喚了回來。
「師傅,你怎麼又跑樹上去了。」
葉子迴旋掉落,正巧落在了白光耀的頭上,抬頭一看,尋覓到了藺辰風的蹤跡,直喊到。
真是搞不明白,怎麼自家的師傅這麼讓人操心。
「怎麼了?」白光耀和啊離見著藺辰風沒有理他們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嘴裡喃喃地「天變了。」
不停的有沙土掉落在夜傾城的身上,夜傾城抖落下一聲的灰,不禁蹙眉「上面發生了什麼?」
「他開始了。」小光點的聲音沉了下去,夜傾城也看到小光點出奇得嚴肅了起來。
「誰?」
「惡魔。」
夜傾城蹙起眉來「你都知道些什麼?」
小光點飄遠了些,像是在逃避著夜傾城的問題。夜傾城忽得覺得,這小傢伙不鬧起來,倒也挺有深度的。
「外面似乎已經開始了。」過了一會,小光點這才重新說到。弄得夜傾城一臉的疑惑。
沒等夜傾城回過神來,小光點已經湊了過來,一團光在夜傾城的眼前一下放大「哇,你怎麼了?」
「沒法選擇了,你要繼承我的力量,阻止這個事態更加嚴重。」不再像先前一樣嘻嘻哈哈,雖看不到小光點的表情,卻可以感覺到它的焦急。
「你不說清楚,我才不答應。」
夜傾城不再相信見面不久的人了,她警惕地將小光點推遠了些,擺出了一副不從的樣子。
光點一下子湊過來,目標卻是夜傾城的額頭,光芒乍現,不禁迷了夜傾城的眼睛。
待著光消失之後,夜傾城忽的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不少。耳邊傳來哭喊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面前竟是一副慘狀。
魔域的人東奔西跑躲避著紅水,卻趕不上著紅水的流速,凡是沾染上紅水的人都莫名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