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離 愁

第三十九章 離 愁

「嗯。」呂布生硬的擠出一個字,他現在實在是為這親情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嘿嘿,娘,你看大哥被感動的哭了。」尹銘嬉笑道。

「澤兒,你已經是大人了。」烏雅夫人對於此刻滿臉童真的尹銘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知道了娘,你都說了好多遍了。」尹銘搭著頭道。

「小布,你以後可要多教教他。」烏雅夫人望著呂布說道。

「娘,賢弟天縱英才,強我甚多,我還需多多向賢弟討教了。」呂布誠懇的說道。

「我看你和駱叔還是護著他,小心他以後走彎路。」烏雅夫人勸諫道。

「不會,賢弟豁達開朗,思維敏捷,條理清晰,遇事不驚,豈會走彎路。」呂布對於尹銘真的的心服口服,簡直佩服的一塌糊塗。

「算了,就由你們去寵著他吧。」烏雅夫人明白自己是說服不了呂布的。

「行了,娘。我送大哥早點回家吧。」尹銘搶開話題道。

「嗯,你們去吧,路上多注意一點兒。」烏雅夫人再次叮囑道。

「那我們就告退了。」尹銘說道。

「娘,您也要多多保重身體。」呂布戀棧道。

「嗯。」

烏雅夫人螓首微點,輕揮手臂,直到呂布與尹銘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在倆個小婢女的攙扶下鑽進了香車。

尹銘、呂布二人告別烏雅夫人之後,又去向駱叔辭行,見到駱叔自然免不了一頓嘮叨,以及一絲離別愁緒。

隨後,二人直奔軍營所在,然後呂布將軍中一些事務交待給劉甲、王強二人,其實所謂的軍務不過就是日常的訓練,以及車隊的護衛工作。

待呂布把手中雜事都交待清楚了,尹銘也叫牛蠻將呂布的駿馬牽過來了。

尹銘接過牛蠻手中的馬韁繩,親自遞給呂布,然後大步走到自己駿馬旁,率先跳上馬背,用力一扯韁繩回首對呂布說道。

「大哥,我送你一程吧。」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尹銘已經不是剛開始一般,只是想跟呂布套個近乎,以此來籠絡這個絕世驍將。現在尹銘真的是把呂布當成親兄弟一般,此時離別在即,雖然只是短暫的分別,但是尹銘心中還是很傷感,只是盼著兩兄弟能夠多呆上一會兒。

「嗯。」

呂布亦是如尹銘般,但是他是個不善表達的人,所以心中雖然千般不舍,嘴上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奮力跨上駿馬,猛一抖韁繩,對尹銘大聲道:「賢弟,你我競賽一程馬力如何?」

「好!」尹銘立馬長喝道。

「駕啊!」

尹銘不等呂布喊開始,猛夾馬腹,駿馬吃力一躍而出。

「駕啊!賢弟你又搶先了,哈哈哈。」呂布朗聲笑道,卻也不耽擱,策馬急追。

牛蠻等一眾親衛,也紛紛躍上馬背,奮力打馬,望著已經奔出十數丈開外的尹銘、呂布追去。

隨著眾人策馬狂奔而出,營地內捲起濃濃的塵土,滿天飛散。

北方的山粗獷崢嶸,光禿禿的,植被稀少。與南方長年鬱鬱蔥蔥地,各種灌木裝扮地分外妖嬈的山不同,北方的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山呢!高大,偉岸,陡峭,崎嶇,遠遠望去就叫人生起高山仰止的感覺。

而北方冬天的山則更是一片肅殺,滿山乾枯的野草讓人感覺一片凄涼。可是當你走近北方的群山,置身其中,你會發現,北方的山在原來也是如此的美麗。

在這群山之中橫卧這一條世界上最早的高速公路——秦直道,他南起秦國京都咸陽軍事要地——雲陽林光宮(今淳化縣梁五帝村),北至九原郡(今內蒙古包頭市境內),穿越14個郡縣,全長共計730多公里。秦代直道始建於公元前212至210年,乃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命手下大將蒙恬監造修築的一條重要的軍事要道,他的路面最寬處約60米,一般都為20米左右寬。

據《史記》載:『自九原抵甘泉,塹山堙谷,千八百里』。《漢書》稱:『道廣五十丈,三丈而樹,厚築其外,隱以金椎,樹以青松』。可見其工程之艱巨,宏偉。我故且不論秦始皇如何的不體恤民力,就秦直道而言,他的確可稱謂世界公路工程奇迹,是中華民族最為傑出的作品之一。

「咯噠,咯噠,咯噠···」

「駕啊!」

「賢弟,今日又是你輸了。哈哈哈!」

「駕啊!哈哈,那又如何。」

群山起伏,高峻的山、嘶鳴的馬、豪邁粗狂的笑聲,在這條世界上最早的高速公路之上,飛馳著幾匹高大健碩的駿馬。

「吁,吁吁!」

「唏律律···!」

當先一個冷峻高大的青年勒住韁繩,漸漸將馬速放緩,等待到身後眾騎到來。

「賢弟,你就送到這吧。」待眾人到齊后,高大冷峻的青年對著後來眾騎中,領頭的一匹駿馬上的主人說道。

那領頭的騎士並不高大,仔細一看,還是一個半大孩子,但是他的身上卻釋放出一種獨特的,令人折服的氣勢。

「大哥,讓我再送送你吧。」此時,少年騎士顯得對那個冷峻青年極為親切,言行之中透著離別不舍之情。

「唉!賢弟,我又何嘗不想賢弟送我呢?只是送君千里還需一別啊!」冷峻高大的青年吐出一口粗氣道。

「嗯,那好吧,大哥保重啊!」少年騎士的語氣透出幾許惆悵。

「賢弟,請回吧。」高大青年原本冷峻的雙眼已略顯迷濛。

「呼,啪!」

「駕啊!牛蠻,我們走。」

少年騎士強按難捨之情,奮然調轉馬頭,手中馬鞭高高揚起,狠狠的抽在馬股上,駿馬驟然吃痛,憤蹄迅疾竄出,撇開四蹄狂飆而去,轉眼便奔出數里開外,只留下滾滾塵煙。

「布少爺,您多保重,我等告辭了。」牛蠻慌忙撥轉馬身,也顧不得禮節,領著一眾親衛狂追而去。

「賢弟,我呂布今生有你這樣的好兄弟真是何等的幸事,我們中山國再見!」

高大冷峻的青年靜靜的望著朦朦煙塵中的少年騎士,口中喃喃自語,直到那少年騎士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方才離去。

這正是尹銘與呂布,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交心相處,尹銘早已經不像剛開始般,對呂布有的只是籠絡,如今他真的是將呂布當成自己的親兄弟。

與呂布的離別,即使是暫時的分開,也讓尹銘的內心頗為難受,呂布又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尹銘這一送便是十里,倆人雖然一路策馬疾馳,聲稱賽馬,其實不過是害怕自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感而已。

自古豪傑多義氣,英雄過來惜英雄!

「駕啊,駕啊!」

尹銘沿途打馬狂奔,釋放著內心的鬱悶。

十里路,往返二十里,可是尹銘卻只用了不到一須臾的功夫。

回到營地時,烏雅夫人以及甄逸和鍾繇、駱叔、張世平等人都已經用過了早膳。這古人一日只吃兩餐飯,分別的早上及晚上。早飯一般為辰時(上午的7點至9點),晚飯都在酉時(下午的5點至7點)。

所以,儘管尹銘現在一點食慾沒有,但是經過一早上的強度訓練,使他不得不補充能量,於是便強迫自己吃個半飽。

草草的用過了早膳之後,尹銘先去拜見了烏雅夫人,然後便吩咐車隊啟行。

接下來的日子,尹銘的生活就顯得單調的多了,除了每日的第一件事——拜見母親烏雅夫人之外,便是練兵,再者就是與甄逸、鍾繇、張世平以及駱叔聊聊理想、未來發展等等,可是聊的多了,尹銘自己也煩了。

因為沒有了呂布與自己對練,尹銘日子過的確實有些煩悶,所以渾身的力氣只有全部用到義從們的訓練中去了,而且他是以身作則,親自上陣。

現在,那些義從不管是弓騎營、槍騎營還是親衛營都被他給打怕了,再也不跟他作身體實戰對決了,不過尹銘在義從們心中的威信卻是與日俱增,如今所有的義從都已經將他視為天人一般,這到是尹銘原本就所期望的。

少了陪練的對手,讓尹銘苦悶了好些時日,不過隨著深入漢境,這些苦悶煩惱就沒有了。

原因很簡單,越是深入漢境,盜賊搶匪就越多,這一來就給了尹銘一個大好的練習武技的機會,而且還是一個最佳的實戰練兵的機會。

如此良機尹銘豈會放過?

於是,殺戮、血腥、充肆了尹銘的大腦。

什麼武技才是最好的武技?

最能有效將人殺死的武技就是最好的武技。

怎樣才可以練出百戰強兵?

在血腥與殺戮當中殘存下來的勇士就是天下最強的百戰雄兵。

面對著尹銘帶來的腥風血雨,甄逸以及鍾繇、張世平都曾提出過異議,但是尹銘的回答很簡單,就是自然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最後,甄逸、鍾繇及張世平都選擇了沉默,因為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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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漢末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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