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235.大結局前夕(3)
威廉兩天後抵達了俄羅斯機場,下了飛機后,迅速的坐上一輛黑色商務車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實驗室,看起來哪裡都新鮮,然後他看向了那邊躺著的顧暖暖挑起眉頭。「原來已經病成這樣了。」
宋瓷單手插兜面色凝重。「她身體裡面有眼中的化學成分,還有毒品成分。她最近一段時間腦神經系統受到損傷,我們要想辦法彌補。」
「不是大事。」威廉露出迷人的笑容將視線好奇的放在那個寶寶身上。「那個小寶寶是她的孩子嗎?」
「嗯,叫楠楠。」
「楠楠。」威廉覺得這個乳名特別有趣。但是有趣的同時卻也有些遺憾。「我們的實驗很有可能有病菌感染,這個楠楠還是先送出去吧。」
宋瓷之前也有過這樣想法,但是黃鶴每天抱在懷裡說什麼也不肯放手,讓人有些難辦。「我去和他商量一下吧。」
「這種事情還要商量?」威廉自信的走了過去拍了拍黃鶴的肩膀,見到老熟人眼前一亮。「原來是你,這一年的逃亡生活感覺怎麼樣?」
黃鶴沒想到會在這個囧況下看見自己的學長,扯動嘴角苦笑。「不太好,有點後悔。」
「這個孩子得立馬送出去,不然會耽誤我們的實驗,孩子的爸爸應該在這裡吧。你霸佔著人家的老婆。難道連兒子也不歸還嗎?」
黃鶴低頭陷入沉思。楠楠從出生那天開始就一直是自己帶著,雖說是權振東的兒子,但是在自己眼裡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顧暖暖對這個孩子也是寵溺至極,自己不願送走。
「如果你不送走我就走了。我可不想為了救一個大人,卻失去一個小孩子。」
「好,我送。」黃鶴終於答應下來。「學長,暖暖的情況很危險,希望你可以全力以赴。」
「我會的。但是現在請你出去,我要開始檢查了。孩子的話找時間送回去吧。」
「好。」
黃鶴抱著楠楠離開了,宋瓷跌破眼鏡的看著威廉覺得他身份有些特殊。「你到底是誰,能讓一個恐怖分子的頭領這麼聽你的話。」
「恐怖分子的頭領?就他?」威廉不以為然,穿上工作服戴上白手套。「我獲得諾貝爾研究獎項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學生。成天追著我屁股後面要和我學習。你以為他研究的那個什麼忘掉感情的藥劑是和誰學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樣板是從你那邊學來的?」
「算是吧。」威廉勾著笑容,拿著儀器在顧暖暖身上來回的回檔。「當年我忘不掉一個女人,於是我就選擇研究出一種可以讓人忘記感情的東西,也就是他之後發布的那個樣板。但是因為這個樣板中間存在許多風險,我決定暫時對外隱瞞。
他成天跟在我身邊,對我的配方了如指掌。誰知等我畢業之後,這小子竟然複製出了當年的樣板。他也知道那並不完善,但是還是散播出去了,是個壞小子。」
「既然是你自己研究的那你肯定也能研究出來解藥的成分。」
「解藥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微顆粒之間的碰撞產生的化學反應。每個人身體的機制都不同,我只能說我儘力而為吧。」
宋瓷對於這一次的研究多了幾分把握,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助手在,這一次肯定能成功。顧暖暖,你堅持住。
*
黃鶴把孩子送回了宋瓷的家裡,他敲了敲門,把楠楠輕輕地放在地上躲在一旁偷看。
權振東打開門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孩子,皺起眉頭。他彎腰抱起孩子臉上閃過動容。「我知道你在這附近!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
黃鶴手裡死死地捏著拳頭!如果不是顧暖暖生死未卜,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但是現在自己不能。沒有人照顧楠楠,交給別人不放心。
權振東打從心裡也是恨極了黃鶴!他無惡不作!卻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報應!還帶走了小野貓!只是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等暖暖脫離危險,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你的!你的下半輩子生活註定是要在監獄中度過。」
黃鶴嘴角勾著,自己早就做好了進監獄的準備,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冬季的寒風吹來。
權振東擔心小孩子吹風不好關上了門。
黃鶴從角落裡走出來,眼眶有些微紅。楠楠,爸爸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但是你要相信,爸爸是愛你的。
現在,爸爸要去媽媽身邊照顧媽媽了,你不要怪爸爸。
屋子裡
權振東用手觸碰孩子的眉心,見孩子咿咿呀呀的笑著,心裡某個地方柔軟了起來。
這是自己和小野貓的孩子,自己可以感覺的出來,看他這眉眼,和小野貓像極了。
淚水,瞬間眼角滑落。
這個鐵血硬漢在看見愛情結晶的那一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寶寶,你知不知道,爸爸和你媽媽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爸爸想你們想的都要發瘋了。」
楠楠抬起手指塞進自己的小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吮吸起來。
「你餓了嗎?」權振東意識到孩子可能是餓了,他看了一眼這空蕩蕩的房子還有那邊的保姆,抱著孩子走了過去。
「請問一下家裡面有沒有奶粉?寶寶可能餓了,想要喝奶粉。」
保姆阿姨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媽媽,看見這樣可愛的寶貝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好可愛的寶貝,奶粉的話家裡沒有。我正好在哺乳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餵養一下這個寶寶。」
「這樣不好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在我們這裡,沒有太多的講究。」
「那就麻煩你了。」
權振東將小寶貝交在保姆的手中,長吁一口氣。
自己的力氣太大了,常年握槍已經養成習慣了,現在抱著這麼一個軟綿綿的小傢伙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會弄傷這個小傢伙。
他想著,還在國內的顧家還有權家那些人。他拿起了電話。他猶豫了一下,先撥打了顧家的號碼。
「喂?」顧老爺子的聲音響起在電話的那頭。「你找誰?」
「顧伯父,我是權振東。」
「振東?」顧老爺子這一年裡也是時常惦記著振東,早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女婿了。「你這一年去了哪裡,知不知道你家人很挂念你啊。」
「顧伯父。」權振東咬著唇用力的皺眉企圖不讓自己哽咽出聲。「我找到暖暖了。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去了,孩子也很可愛。」
「什麼……找到了……」顧老爺子的淚水盈滿眼眶。「她還好嗎?有沒有受苦?她怎麼不和我說話呢?她知不知道我很想她。」
顧老爺子一連串的問題深深地觸動人心,這是一位父親對待子女的挂念。
權振東不能告訴顧老爺子小野貓現在的狀況,於是她撒謊了。「她因為生病了,所以暫時住院觀察。等她病好了我們就回去。」
顧老爺子很想去看看暖暖到底怎麼樣了,但是這一年的時間,都明白,如果不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她一定早就回來了。「我去是不是會耽誤治療。」
「會。」
「那好,我不去。我等著你們回來,回來之後……一定給你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顧伯父……」
「愛……」
「對不起,如果當初不是我把暖暖弄丟。」
「孩子。」顧老爺子擦拭著眼睛里的淚水苦笑開口。「其實這不怪你,誰也不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只不過暖暖這孩子從小就太苦了,遇見這樣的事情讓人心疼。」
「是,我明白。」
「好好照顧暖暖,辛苦你了。我在家裡等著你們回來。」
「知道了顧伯父。」
「給你爸爸也打個電話吧。他很挂念你。」
「我稍後就會打。」
「好,那就先這樣了,經常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情況。」
「好,顧伯父再見。」
「再見。」
權振東掛斷地電話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是自己不好,才會讓顧家陷入這一年中的煎熬當中。也是自己不好,身為兒子這樣讓家人擔心。
保姆阿姨很快就喂好了小寶貝,她把小寶貝送回這位貴客的手中,出聲誇讚。「這個小寶貝特別乖,長得也好看,是你的兒子嗎?」
「是啊。」權振東對寶貝愛不釋手。感激的沖著保姆點了點頭。「謝謝你,不然的話恐怕我兒子要餓肚子了。」
「沒事,我女兒一個人也吃不完。我也喜歡孩子。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餐,寶寶一會如果餓了交給我就好。」
「謝謝。」
「沒事。」
權振東一邊逗樂著孩子一邊拿起電話。他給自己還有寶寶照了一張相,卻又擔心照相對寶寶眼睛不好用手輕輕地擋在他的眼睛上。
拍好照片,他發送給老爺子。
大概過去五秒鐘時間。
權老爺子按耐不住的發來了微信視頻。
權振東接下視頻,將視頻對準小寶貝,再度哽咽。「爸,這是我和暖暖的孩子。」
「我看見了!」權老爺子依舊是那副小孩子脾氣,隔著一個視頻看見自己的孫子那種感覺特別不爽。「什麼時候把孫子給我抱回來!還有我兒媳婦么?怎麼沒看到她。」
「暖暖現在生病正在住院,等她好一點我們就會回去的。」
「噢這樣啊。」權老爺子沒多問叫來了翠芬。「你看,我們的孫子。」
「哇好漂亮啊!」翠芬隔著視頻對這個孫子很是喜歡。「你看他長得很像他媽媽啊。」
「希望以後性格也隨他媽媽,如果隨了權振東那個臭小子,那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爸。」權振東複雜開口。「對不起。」
「行了吧你。」權老爺子最不喜歡聽見矯情的話了。「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你現在也是當爸爸的人了,以後多理解理解我們老兩口就行了。」
「你看看你!平日里振東不在家你就一直念叨著還擔心!現在看見振東和孫子了你還嘴硬什麼?」
「你就不能在孩子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
「留什麼面子!要是你把振東逼迫的不回來!我一定跟你拚命!」
權振東難得的感受到家的溫暖,那種感覺,讓人不舍。「爸,媽,我先掛電話了,等我回去了再說。」
「愛。」
權老爺子掛斷電話一回頭看見翠芬在哭!「你哭什麼啊!剛才不還好好地嗎?」
翠芬捂著臉蹲下來哭了起來。「振東剛剛喊了我一聲媽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他終於承認我了!他終於……嗚嗚嗚嗚,承認我了!」
「誒。」權老爺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拉著翠芬的手把她啦在懷裡。「振東他不是不懂事,只是他不是那種願意表達的人,也怪我,一小就給他扔在部隊里,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表達不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
「你這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是啊。」翠芬抬起頭紅著一雙眼睛。「以後我們老兩口就可以在家看孫子了。」
「是啊。不僅要看孫子!還要給他們一個盛大的婚禮。等了一年了,終於把孩子們給等回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振東執行特殊任務,暖暖那孩子也不會被牽扯進來!於情於理都是我們權家欠她的。」
「我現在就去看看婚紗怎麼樣!先挑選款式!等他們回來我們就可以直接辦婚禮了。」
「行,那我看看選一下場地,這場地很重要啊,還有要邀請的賓客名單。」
「那我現在就去!」
權老爺子笑吟吟的看著翠芬一陣欣慰。這一年裡,翠芬整天以淚洗面,看著讓人心疼。在她心裡,她早就把振東當做自己的孩子了。
等孫子大一大,自己就準備帶著她出國旅遊!到時候,好好彌補一下這些年的遺憾。
振東啊。爸爸希望你也可以趕快處理好那邊的事情然後回來。這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誒。
*
權振東吃過晚飯,看著保姆將小寶貝餵飽,抱著孩子上了樓。
將小寶寶輕輕地放在床上,自己躺在他身邊,這樣的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小寶寶,你媽媽呢,她現在正在和病魔作鬥爭,暫時只有爸爸看著你,你要耐心的等待,等待你媽媽的回來好不好。」
「咿咿呀呀。」楠楠根本聽不懂爸爸到底在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爸爸,他一點都不認生,也沒有哭鬧,倒是一個省心的孩子。
父子倆就這樣在床上躺著暢想未來,不一會小寶貝就睡著了。
權振東轉過頭將小寶貝摟在懷中,他心裏面的那份思念更加深刻。
暖暖,這一年裡我都在找你,如果你再不出現我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承受著別人無法想象的疼。但是相信我,我感同身受。
*
經過半個月的各種治療以及調試。
威廉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修復腦神經的辦法。
宋瓷在這半個月里始終沒有休息過,本身身材纖細的他更加的瘦了。「我想這個方案應該是目前最合適的了。」
「嗯。」威廉對於自己的研究成果很滿意。「這樣不僅可以破壞之前的藥物還可以修復神經系統,只是她身上的毒癮暫時沒有辦法解除。」
宋瓷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毒癮發作的時候,那種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曾經我這裡也收留過那種吸毒的人,場面很嚇人。」
「不過目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們只能一步一步的來。但是外面那個傢伙看起來有點可憐,還是提前告訴他走一個心理準備吧。」
宋瓷看著窗外的黃鶴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推開門,讓黃鶴進來說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腦神經系統修復大概需要兩個星期左右。這兩個星期之後,她就會恢復之前的記憶。」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因為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回憶之後受到了干擾,等她的腦部神經系統被修復之後,她會忘記和你的那一年。」
「忘記我?」黃鶴痛苦的抓著顧暖暖的手眼眶紅了。「只要她能夠好起來,忘記我又怎麼樣呢。」
威廉拍了拍黃鶴的肩膀語氣特別輕鬆。「學弟,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愛人是要講究方法的。你以為這樣佔有她就是愛嗎?現在你也深刻的感受到錯了吧。」
「是我錯了。」黃鶴將頭埋在她的手心裡聲音哽咽。「我以為,只要她忘記權振東,就會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輩子。我會對她好。
可是未曾想,到最後是我害了她。我現在不奢求她還會和我在一起,我只希望她會沒事。如果她死了,我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鶴鶴?」顧暖暖睜開眼睛,看見鶴鶴虛弱的笑了。「你怎麼在哭?」
「我沒有在哭。」黃鶴偷偷地擦拭自己的眼淚,笑了起來。「我只是在想,你很快就要好起來了,我們要回國了,所以我高興。」
威廉拍了拍宋瓷的肩膀,兩個人悄悄地離開了。
透過窗戶看向屋子裡面那對身影總覺得造化弄人。
「現在顧暖暖的情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呢,還記得黃鶴是誰,只怕我們這一針下去之後,她就徹底忘記了那一年的生活吧。」
「沒辦法,自作孽不可活。」宋瓷最擔心的還是暖暖的身體。「她各項指標都很差。就怕她最後會承受不住戒毒的那種滋味。」
「誰知道呢,總是要試試看的,更何況那丫頭可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主。想當年我們在跆拳道館的時候,她明明被人打趴下不知道多少次,還是堅強的爬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就認為這個丫頭以後一定會有出息。」
「你是在跆拳道館就認識她了?那你們認識的挺長時間的。」
「是啊,比你時間都長呢。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因為家庭的原因要回國,你以為還能牽扯出來你們後面這一朵兩朵的桃花?」
「你的意思是……」
「我也很喜歡她。」威廉毫不猶豫的承認了,甚至覺得喜歡她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她說。能夠帶給她真正幸福的人只有權振東,那個小子人很不錯,正直,對她也好,雖然少了一點浪漫還有點死板。只要她認為好那就是好的。」
宋瓷聽著這話有些酸酸地,但是卻不無道理。「這麼算起來的話,也就黃鶴這小子運氣好一點,偷偷地把她搶走,一搶就是一年。」
「誰說的?」威廉倒是覺得最不好的也就是黃鶴了。「這一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我們知道的。等顧暖暖的記憶還停留在一年之前,到時候夠這小子傷心一陣子的了。」
「一陣子哪裡能夠,最好是一輩子,那我才會舒坦。」
「你真腹黑。」
「彼此彼此吧。」
屋子裡
黃鶴給顧暖暖講了一個故事。「你知道,我有一對朋友。男人呢,是個恐怖分子。女人呢,是一個和你一樣古靈精怪的人。」
「恐怖分子嗎?」顧暖暖記憶里的恐怖分子可都是做壞事的人。「那我想他們一定沒在一起。壞人通常都沒有好的結果。」
「是啊。所以你慢慢聽我講給你聽。」
「好。」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國內,當時男人去刺探軍情,這個女人,正好參加這一次的考核,他們不期而遇,也就是這個故事的開始。」
*
「老大你看!」旁邊的小弟指著視頻上面的那個房間,充滿好奇。「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是親上了嗎?」
黃鶴靜靜地盯著視頻上的畫面,將畫面放大,看出來了個究竟。他很好奇,這個女孩到底想做什麼。
然後他們發現了有趣的一幕,這個女人竟然和那個男人聯手逃出了那個房間。然後跑來了監控室。
黃鶴沖著小弟搖了搖頭,聽著門外的動靜打開了門,然後將計就計的陷入到了女孩的『陷阱』中。
他被繩子綁住,好心提醒那邊還有一位教官。順便告訴她潛入進去的方法。
她看著那個女孩眼睛里閃爍著那種倔強的光芒,深深地被她吸引著。
她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她用屬於她的辦法混了進去,在裡面不知道和那個男人在交談著什麼。然後自己跑掉了。
*
「男人經過這一次的見面,腦海里始終忘不掉那個女人的容顏,他害了相思病,自己都覺得可怕。」
「那個男人很奇怪。」顧暖暖看著鶴鶴輕笑道:「如果真的心動,直接綁回去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呢。」
「所以那個男人經常在後悔,如果那個時候直接綁回去了,或許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那之後呢,他們又遇見了嗎?」
「遇見了,第二次遇見是在西伯利亞,就是這裡噢。」
*
黃鶴帶領恐怖分子襲擊了整個醫院。
醫院在自己的控制之中,許多病人都被轉移了。還有的就是手術室那些重要的器官。
他驚覺有人闖入進來,於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安上了炸彈。要知道這個炸彈可是自己精心設計的,無論切斷哪一根都會死人,除非同時切斷。
這樣高深的設計完全就是針對那些拆彈專家,因為他們有一個特殊的習慣就是分析到底切哪一根,而不會直接切斷。
他們在跑出去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那抹身影。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一直頭腦冷靜的他,在那一刻下了一個命令,所有人撤退。
當時底下的人都很不明白,明明可以衝出去把他們打死之後帶著器官逃離,但是這一次老大卻收手了?這可是浪費了一大半的酬勞。
黃鶴在意的不是這些,他在意的是那個女人的生死。為了那個女人,甚至還派出了自己的親信去假扮護士取得她的信任,為的就是保護她。
他們坐上直升機離開。卻在屋子裡面放了追蹤器。
飛機上,他看著女孩猶豫不決切斷哪一根的時候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該死!如果知道這個炸彈是她拆的話一定不會設計的這麼繁瑣!
就在後悔當中,女孩閉上眼睛就這麼狠狠地割斷下去!兩根線同時切斷!炸彈解除!她切壞了自己的手。
那一刻他笑了。這個丫頭真的是每次都會給自己帶來驚喜。見過拆炸彈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拆彈手法。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愛她的那種心情越發的深邃炙熱。他發現,自己對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動了情,這種感覺很不好。
*
「那後來呢。」顧暖暖越聽越有興趣,像是諜戰片一樣。
*
再後來。
黃鶴去鳳凰山區執行任務。那裡有可靠的資源以及一些重要的東西。
在處理好一切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在山上和她再一次的不期而遇。
他問了女人的名字,和他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在她問出自己叫什麼的時候,告訴了她真實的名字。
要知道,自己在組織里都是用代號的。能這樣直接告訴她真的是因為喜歡。
他很想和這個女人多說說話,聊一些新鮮的東西。但是時間不等人,如果再不離開,那個男人就會回來。
那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說可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也是自己的目標。只是現在,自己不能打草驚蛇。
回去后的他,每日發瘋了一樣想念著那個身影,於是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潛入到她的身邊。當然,也是為了一些利益。
他選擇了曾經拋棄了她的金哲。金哲這小子很好入手,準確的說就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
他陪著他花天酒地,陪著他紙醉金迷,見過一個一個妖嬈的女人,卻越發的開始思念。
於是他決定,不能再坐以待斃,一定要找到一個機會接近她。
恰巧她察覺到權雨晴和權家族長有關係,於是利用權雨晴,讓權家族長綁架了權振東,再一次見到了她。
那天見面是在夜店。
她假裝和金哲有一種舊情復燃的感覺,但是自己清洗的看見了她眼睛里的清醒。
她很聰明,知道和崇光做交易,讓崇光灌醉金哲從而進入到金哲家裡拿到電話。
只是他知道,對於權家那些老頑固可不是簡簡單單拿到電話就可以擺平的。
以後的日子長著呢,總是會有那些『不期而遇。』
那天晚上,他們像是陌生人一樣彼此握了手,她的手很軟,軟到讓人心動。他不捨得放開,卻又必須放開。
之後的之後,他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她身邊的一切,關注著她的生活,不讓她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
他在拍賣會上以最高的價格拍賣下那條她喜歡的項鏈。不顧曝光自己的身份,用快遞給送了回去。
他想,她應該到現在都沒發現那條價格不菲的項鏈就藏在自己的家裡。不然的話她一定會找自己的。
最後,他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和女人兩個人遠走高飛了。
「鶴鶴。」
「嗯?」
「我覺得這個故事不是很完美。我想他們以後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結局的。」
「但願吧,其實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
「鶴鶴,我困了。」
「困了,我就陪你睡覺好不好。我就坐在這裡陪你。」
「好。」
黃鶴沒有接著說關於那個故事,因為後面的故事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漸漸地,顧暖暖陷入了沉睡。
黃鶴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顧暖暖,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為了你我可以捨棄一切可以放棄一切。
可是現在,我又不得已要把你送回去。你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麼的煎熬嗎?
我求你,求你趕快好起來吧。哪怕你恨我,哪怕你怨我,哪怕你想讓我死,我都接受。
「誒。」宋瓷和威廉在窗外搖了搖頭一聲嘆息。「看見這小子這麼難受,我心裡就舒坦了。」
「我也是。」
「他活該。」
「的確活該!」
顧暖暖不知道,她這一睡,時時刻刻的牽動著外面三個人的心,以及那個被留守的男人。
她只知道,心裡有個聲音在呼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