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古靈根

大門推開，冷月溪走入大堂，雖然環境很暗，但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阻礙。

正對著的便是蜀山的掌門鶴吟真人，在九州時因為是女性擔當掌門而被歧視，還被針對過，可誰想這樣一個修行不到千年的女人居然帶領蜀山度過了九州都沒度過的劫。

其他幾位長老按順序列坐兩邊，但有一位空著，座位上鋪了一層毛絨絨的雪狐絨，應該就是那位六長老的位置。

「把手放到球上。」沉重的男聲響起，冷月溪連忙低頭，走到大堂中央，把手放上去。

嗡鳴聲后，光芒消退，歸於寂靜黑暗。

「這是？」楚夕顏剛疑惑出聲，更大一陣嗡鳴聲響起，鋪天蓋地。

羽天澤看著，微微眯起了眼，這是……

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似是要把房頂衝破，可這光柱本身卻沒有什麼很明顯的顏色，只是亮度快叫人睜不開眼。

直到冷月溪把手拿下來，鶴吟才道：「出去等候吧。」

「掌門，這個？」劉奎急忙出聲問道。

這種巨大光柱已經有很久沒見過了，也只有曾經的九州時期，蓬萊派掌門收弟子時有過這般耀眼。

「沒錯，這是上古靈根一脈，」鶴吟嘆了口氣，「也是我今天算到的劫。」

「劫？」

眾長老驚呼，修行這麼久，也都歷經過大大小小不少劫，天劫也好，人劫也罷，從未遇到過一個未經修行的孩子的劫。

「上古靈根分類複雜，冷月溪這也不知是哪一脈，但無論哪脈，都不能留他了。」鶴吟沉聲道。

這劫也不知是誰的，萬一是蜀山的劫，她可賭不起。

「掌門，要不，您到後面重算一次？」羽天澤突然道。

「嗯？」鶴吟一愣。

「也是，就因為這個就趕走。也說不過去嘛。」楚夕顏也應和道。

「那有什麼說不過去，說掌門不同意不就完了。」劉奎皺著眉頭道。

「……」鶴吟。

「我再去算一遍，你們先選定內門的弟子吧，冷月溪待定，」鶴吟起身往後走，「記得和那孩子說明靈根情況，至於劫這件事，就別說了。」

鑒星堂外，

白墨拿著長老給他的名單道：「現在宣布內門弟子人選。」

原本百無聊賴的眾人立馬湊過來。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可是有很大的區別，不僅受到的待遇會高，而且還是由二長老親手指導，除此之外還有玄雲堂每周一次的長老親自授課。

這樣修行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林汀雅。」

「洛泱。」

「洛枳。」

「顧明彥。」

被點到的人果然不出意料，其他人內心嘆息，這都四個了，內門弟子從來沒有一次招收超過一手之數的，還有冷月溪，這升仙之路上表現出彩的就都齊了，哪輪的到他們。

誰想，白墨合上名單道：「剩下的弟子跟九長老去外門。」

「啊？」

楚夕顏一出來就被自家弟弟撲：「姐！你不會是看上冷月溪，走後門讓他去外門吧？」

「？」楚夕顏一驚，抬手作勢要打，「顧明彥，我是不是太久打你了？」

「不然為什麼？」顧明彥知道她不會打，也不躲。

「資質這麼好的弟子二師兄可不會放給我，」楚夕顏吐槽了下自家師兄，對冷月溪說，「你在這裡等等，會給你解釋的。」

說完嫣然一笑，拍了拍手向後走：「外門的小朋友跟我走。」

冷月溪對此表示……呵呵。

什麼鬼？居然不收我？我人界地靈能受這氣？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世事無常啊……

難道？蜀山的長老里有能看出他的？

自從九州地靈隕落後，他臨危受命，但依舊沒有保護好九州，期間見過不少人，九州的也好，仙界的也好，甚至妖界，都是他本來的樣子，仙界和妖界這裡接觸不到，而且，應該都在妖魔大戰後死沒了才對，怎麼可能還有見過他的？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顧明彥看他表情變化，碰了碰他：「冷月溪？你沒事吧，說句話啊？」

「說什麼？祝賀你成為內門弟子？」洛枳嘲笑道，洛泱在後面掩嘴輕笑。

「喂，你們兩個只不過碰巧是現在稀缺的金系靈根，長老們找來填補空缺的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林汀雅向來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人，立馬幫他們反罵回去。

「沒什麼啦，我只是很好奇長老們給我什麼解釋而已。」冷月溪淺笑，不與她們多說。

白墨在門外聽長老傳音，越聽越是神情複雜，許久才拱手，應了句「是」。

「師兄，長老們說什麼了？」顧明彥焦急地問。

「長老們說……」白墨思考許久，實在想不好措辭，於是原話複述道，「你的靈根屬於上古靈根，特別罕見，哪怕是在九州時期也只是個例，所以現在連靈根屬性都無法確定，可能，無法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