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
三天後,早晨,太陽還未升起來之時,天聖宮的大門徐徐地被打了開來,天心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走到右側空曠的練武場上,自小以來,鄒木涯就在此傳授天心武技,教他修鍊。
只見地面上鋪著一層堅硬的岩石,岩石上密布著許多武器的痕迹,但都並未有裂開,足以證明這些岩石的堅硬程度,又從遍布在岩石上的腳印,就能看出在此修鍊之人的深厚功力來。
天心走到練功場中心站定后,就像是入定老僧一樣,閉上了眼睛,一分鐘后,雙手開始舞動了起來。
承醫者所學武技都是由天聖老人當初所傳承下來的,古武名為龍虎震天,此武技招式展開來威猛,氣勢磅礴,猶如龍虎般,撼天震地,聲勢浩大頗具有龍虎之威。
龍虎震天武技打起來,雖然氣勢威力是足夠了,美中不足的是,犧牲了自身的靈活速度,在與人交戰中,若是遇上身手靈活的敵人時,就會體現出這不足之處從而處以下風。
天聖老人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一缺陷,後來才自創了天聖心法,由天聖心法中的第一式,神醫游步,配合龍虎震天,就彌補了武技上的短板。
此時,天心已經打到了後面,開始施展了神醫游步,身影即刻變得靈動了起來,身影飄忽不定,所過之處,留下了一片片殘影在原地,配合上那一頭像極了古代人的長發,看起來給人一種飄逸又不失威猛的感覺。
最後打完深呼了一口氣,就在原地打坐了起來,半小時后,太陽從東邊的地平線上,慢慢地爬了起來,映照在天心閉著眼的臉上。
站起身來,回去洗了把臉,就往後山走去了,今天是他要離開天聖宮的日子了,他想要為師父再做一頓飯後再走。
後山里有條流向石古山下的小溪,這小溪是由狼都山上衝下來的水形成的,在離小溪水不遠處,種有一片小菜園,這是他們師徒二人,平日里的素菜來源了,最近幾年來,都是天心在此負責照料。
從菜園邊走過,天心並未在這裡停留,而是直接往後山深處走去,這後山深處,會有一些山雞,野豬等野味,他想去碰下運氣,看能不能弄到點野味,孝敬下師父。
半小時后,天心手裡提著一隻山雞,從裡面走了出來,到菜園時,順便摘了些青菜回去。
飯後,鄒木涯把天心叫到了身旁開口道:「天心,這幾天你都把前幾天給你的書看完了嗎?」
天心答道:「看完了,師父!就是裡面有好多事物覺得很新奇。」
鄒木涯說道:「這些你現在只要大概了解一下就行了,以後,進入都市生活,會慢慢清楚的,不必太過於放在心上。」
「只不過華夏的法律,你是必須要大概了解一些的,不然進入社會後,很容易吃虧的,到時,不小心觸犯了法律,就會被警察給弄到大牢里去了,你剛進社會,沒有親朋好友什麼的,沒有人會幫你,以後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凡事不可衝動,不要做一些惡人的勾當,不要用自己所學的本事,去干傷天害理的事,離開后也不要偷懶,平時還是要堅持每天練功的,練功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天心道:「知道了,師父!我會安分守己做人的,絕不會做一些欺凌霸弱之事,至於練功,我也會每天堅持練的,我會儘快把天聖心法練到頂層的,不辜負師父的期望,要是以後在都市生活過得不如意了,我就回來陪師父您老人家。」
鄒木涯聽后道:「我們天聖宮傳承那麼多代下來,就沒聽說過,哪代承醫者在遊歷塵世間時,混得不如意的,你小子可不能給天聖宮丟臉!」
天心有點尷尬道:「是的,師父!」心想自己不就是怕你老人家一個人孤單,想快點回來陪你嘛!
鄒木涯接著道:「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你不能斷了天聖宮的傳承,遇到人品跟資質好的,就收下作為天聖宮未來的承醫者,如果以後,你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可培養為承醫者。」
「好的,師父!您放心,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天心隨後說道。
鄒木涯接著道:「因為天聖宮一直以來呢,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鍊的原因,所以,宮裡並沒有多少金銀錢財之物。」
「每一位承醫者,在行走塵世間時,多數,是在給窮苦人治療病痛的,並未有多少錢財收入,都是些貧窮人家,本身家境並不好,一些稍微好點的,會象徵性的給些醫療診金,很多拿不出診金的窮人,還要自己出藥材給予醫治。」
「只有當一些達官貴人邀請上門診斷治療時,才能收取到一筆不菲的診金,除去一部分用來給窮苦病人醫治買葯外,承醫者自己還得花不少的財物用來修鍊。」
「一直以來,上一任的承醫者,是沒有多少錢財留給下一任所用的,所以,每一代的天聖宮承醫者,都得依靠自己的能力,到外面生活,前幾天下山時,我給你準備了一點錢,留給你下山後應急用的,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師父!我下山後你怎麼辦?,你歲數大了,一個人留在天聖宮我不放心你」天心連忙說道。
鄒木涯欣慰道:「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不必擔心,你離開后,我也就準備上狼都峰去了」
「狼都峰?你去那裡幹什麼?」天心疑惑地說。
「這個你現在就不用多問了,等你以後找到下一任的繼承人時再告訴你吧。還有,你現在這個頭髮和衣服,也不適合在現代都市生活,等會我幫你剪短點,再換一套衣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兩套新的衣服,這樣在外面,才不會顯得不倫不類了。」
最後又叮囑道:「以後,要是遇上了魔門中人時,一定要想辦法斬草除根,免得讓他們留在世上繼續作惡,但要小心,也不能讓官方的人發現是你出的手,不然按照現在的法律,你也一樣會被逮捕入獄的。好了,去收拾下東西下山去吧!」
「好的!師父!您說的我都記住了,我會回來看您的。」天心說完,轉身就去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石古山一條小山路上,此刻,一個少年正緩緩地下山,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休閑褲,留著一頭短碎發,腳上還穿著一雙黑色運動鞋,背了個雙肩包,每走一段路,就停下來,四周環視一圈,像是要把這片山的樣貌,永遠刻在腦海中一樣。
這個少年,就是剛剛從天聖宮離開的天心,天心一臉戀戀不捨的樣子,一步步慢慢地往下走,從小到大都未曾離開過師父的他,一想到以後很長的時間,都見不到師父他老人家,心中就有點悲傷了起來。
在天心身後不遠處,跟著一金一白兩道小身影,這兩個小傢伙就是小金和小白了,它們跟天心在一起玩了這麼多年了,感情很好,突然之間,看到天心下山,也就一起跟著來了,本來剛開始是跟天心走在一起的,後來讓天心驅趕了幾次,才遠遠的掉在後面,一臉不舍的樣子。
天心也無奈,之前也想過帶上它們一起的,可是,想到都市裡的生活,帶上兩個小傢伙,實在是不方便,而且,也容易給它們帶來傷害,怕在以後跟著自己的日子裡,出現什麼閃失,還不如讓它們就在這山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好。
發現兩個小傢伙還在遠遠地跟著后,天心再次做了個讓它們回去的手勢,然後,頭也不回地加快速度,往山下疾速而去,不一會就沒了蹤影。
小金跟小白看天心一會就跑沒影了,也許是知道他不會帶上它們的了,也就沒再跟著跑了,在原地望著天心離去的方向,呆了好一會時間,才開始回過頭來,慢慢地往山上而去。
天心在跑了好一會後,發現小金跟小白沒再跟來,就漸漸地放緩了腳步,抬起頭,透過茂密的樹林,看著上方的太陽,想想應該到十點左右了吧。
用手拉了下背在後背的雙肩包,繼續往山下走,包里有另外一套師父剛買不久的衣服,一些醫療用具和特殊藥品,這些藥品都是天聖宮自己秘制的珍貴藥品,專門用來應對一些緊急關頭出現的特殊情況,另外,包里還剩下的,就是離開時,鄒木涯交給天心下山後,應急用的一萬塊錢了。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大片白茫茫的濃霧前,這片濃霧,以前天心偶爾跟師父下山時走過幾回,那時天心還小,每次進入濃霧前,師父都會給他一顆藥丸子先服下,當時,他師父就跟天心說過,這濃霧吸多了后,能使人頭暈,偶爾還會產生一些幻覺,分不清方向,然後,就像進入了迷宮一樣,很難走出這一大片濃濃的白霧。
不過,也提到練武之人,只要本身修鍊出了內力,是不需要依靠外物通過的,在進入白霧之時,只要屏住呼吸五分鐘,就能通過了,因為修鍊出內力之人,都是能夠做到,較長時間不用呼吸的,即使不小心吸入一些,也能依靠自身內力,將之排出體外的。
以前,天心還小,功力還不夠深厚,只能靠著藥物通過,不過,現在就不需要了,在他修鍊天聖心法突破一層時,體內就已經有內力出現了,何況,現在已經到第三層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就一頭衝進了白霧中,在快速行走了幾分鐘后,就穿過了白霧,從白霧中出來,就能看到遠方的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