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斬風月老祖
畫紙從天上飄落,只是上面原本描繪有秀美山川的水墨已然被沖得一團亂麻,就連那張畫紙都被斬成了兩半。
地上的風月老祖怔怔地看著畫紙,胸前有大片血跡,面容枯敗,彷彿去了一大半的精氣神。
「沒了……沒了,美人……法寶……都沒了,呵呵呵呵……」
劉青河想要將風月老祖斬下,卻見樹林中有數道血芒飛出。他認得,這是年老大的招式。
「風月前輩,咱們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野狗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拉起風月老祖的手臂就跑,劉青河對年老大的襲擊不管不顧,一劍刺向風月老祖的喉嚨。
年老大的血芒入體,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瞬間被暴躁的文氣撲滅。
劉青河身形一動,赤光盈野,剛剛凝練出劍意的他,正是勢不可擋之時。
野狗心神被劍意震懾,生死之間哪還會管年老大的任務?反手丟下風月老祖,再次撒腿就跑。
風月老祖法寶被破,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下一刻便被長虹劍貫穿喉嚨,眼中逐漸失去了神采。
樹林里傳來年老大的謾罵聲:「野狗,你娘的,真是個廢物!」
劉青河手劍而立,長虹劍上光芒不散,依舊保持警惕。
剛才動靜太大,遠處有不少人影正在趕來,有正道,也有魔道,如此情景,不得不防。
「死的竟然是風月老祖!?」
「這種老前輩說殺就殺,這青雲門的小狗下手真狠啊。」
「可恨正道的老狗也來了,不然我們可以趁機幹掉他!」
「……」
魔道的人到場之後沒有現身,在林中竊竊私語起來,饒有興緻的看著斬了風月老祖的劉青河。
正道之人也逐漸到場,田不易以及一些青雲、天音寺弟子,皆一臉欽佩的看著劉青河。
田不易走到劉青河身邊,對劉青河的實力很是滿意,看來過不了多久這徒弟就要強過自己了。
「殺得好,這風月老祖跟魔道攪在一塊,活該被斬。」
劉青河收起氣勢,嘿嘿一笑:「還是師父教得好。」
田不易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劉青河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這麼好的徒弟上哪兒找去?
後到的曾書書看著橫屍於地的風月老祖,朝劉青河比了個大拇指,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風月老祖既有實力又有聲望,劉青河斬了他,註定要揚名正魔兩道。
樹林中,見正道弟子越來越多,魔道之人更不敢出現,窸窸窣窣退去。
正道中人見打不起來,也逐漸往駐地回去。
劉青河跟在田不易身邊,低聲道:「師父,我看這次魔教復起的勢頭極猛,但行事依舊保守,恐怕暗地裡正在圖謀大事,我們正道來的前輩高人數量有限,到時候一打起來,恐怕傷亡不會太小。」
田不易眉頭緊皺,「這些天我正道來的人越來越多,魔教之人還不離去,定然有所依仗,只是目前情況不明,若草草收場,正道士氣必衰,對我青雲門聲望不利。」
「更何況……」
田不易無奈一嘆:「就算我不欲令年輕弟子傷亡慘重,蒼松卻不會輕易放棄……」
見師父也有退意,劉青河念頭一轉,試探道:「或許,我可以去勸勸蒼松師伯?」
田不易被劉青河大膽的想法驚得愣了幾息,搖頭笑道:「上次七脈會武,就你把龍首峰打得最狠,還把最有希望奪冠的齊昊給擠了下來,他能給你好臉色才怪。」
至於自己狠狠嘲諷蒼松的事情,田不易卻沒好意思說。
劉青河想到上次七脈會武時感受到的氣機,神秘一笑。
「多說無益,師父你就拭目以待吧。」
「哼,你行你上就是。」
……
回到駐地,劉青河發現張小凡竟然也來到了這裡,手裡正拿著一根淡青色、神似燒火棍的法寶,一臉不好意思的和大竹峰幾人說話。
田不易眼睛一瞪,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張小凡身邊,呵斥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還真是用燒火棍用上癮了!?」
張小凡身子一個激靈,就要跪下去認錯,卻被田不易一下托住。
田不易皺眉道:「你又沒犯錯,跪什麼跪?」
見師父如此對自己,張小凡受寵若驚,神色緊張,吞吞吐吐道:「弟子、弟子不該煉製燒火棍當法寶……請師父責罰!」
田不易一拍額頭,這熟悉的木訥,讓他想揍人。一邊的蘇茹安慰道:「小凡,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生分,你師父只是不喜歡你以前那根燒火棍罷了。你沒見你六師兄煉出骰子都沒被罰么?」
張小凡心中歡喜起來,撓頭道:「弟子煉製燒火棍,就是想好好服侍師父師娘的。」
田不易忽然笑了起來:「好你個老八,這才幾天不見就這麼會說話了。既然如此,今天的晚膳就由你承擔吧。」
說完,田不易邁著悠閑的八字步,負手往山洞內走去。
看到師父的笑容,張小凡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樂呵呵的站在原地傻笑。
「噫~小凡,你這笑得好傻啊。」
田靈兒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張小凡拉回了現實,看著站在身前的劉青河與田靈兒,張小凡瞬間蒼白下來,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那時候被噬血珠影響發瘋,事情的具體經過他也記不太起來,但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對師姐和七師兄的謾罵。
「……」
劉青河打量著張小凡,發現他眉宇間的鬱氣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精氣神都好了許多,也看出張小凡的尷尬,搶先開口道:「小凡,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我之間,不必計較太多。」
田靈兒贊同的點頭:「對!我們都不在意呢。爹之前也說了,你那法寶邪性得很,就算是他也抵抗不住其中的邪氣呢。」
看著兩人臉上的真誠,張小凡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次下山,張小凡既解開了心中的仇恨,又有這麼多家人關心他,只覺得這個世界待他不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良久,張小凡露出一個陽光的笑臉,道:「七師兄、師姐,謝謝你們的原諒,小凡以後會為自己的錯誤贖罪的。」
田靈兒大方的擺手,問道:「那個不是重點,快說說你是怎麼來到流波山的?」
張小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