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化是不可能的
【Di
g!下面發布第二項任務,一個時辰內石化索隆大人。】
厲沅沅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才認識白非墨多久哇,人家憑什麼會為了她去施法。
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
【Di
g!宿主要是拒絕的話,那麼一個時辰后就會被永久石化。】
「你不講道理,不配為人。」
【神鵰俠侶系統本來就不是人類,請宿主抓緊時間哦。】
「不抓緊又怎麼說?」
【Di
g!系統有權沒收宿主本輪任務的鑰匙獎勵。】
厲沅沅背後陣陣寒意,啊呸,就算打遊戲也沒遇見過這樣的隊友和敵方。
「臭不要臉!」
不知怎的,厲沅沅的唇語都被某人聽到了耳中。
白非墨的臉色愈發難看,紫水晶般深邃的眼眸穿進了厲沅沅的心房,似乎在對她說「沅沅,夫妻本是同林鳥,何苦總是自詆毀。」
厲沅沅無奈指著厲家明告訴他,」其實我剛才說的是他。「
厲家明氣鼓鼓的腮幫子快要撐破了,可鑒於白非墨和索隆的特殊地位,又是個區區相國得罪不起的人物,除了忍氣吞聲,沒有二種法子宣洩。
子虛國有規矩,未出閣的女子是不和外面的男子一同用膳的,無論是站著不吃,亦或是近身伺候。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白大人還是不要逾矩的好。」厲家明皺著眉頭又搬出法制試圖約束白非墨,卻不知恰恰觸了白非墨的底線。
「我桃花島有自己的法度,岳丈大人這雙手伸的是不是有點長了?」
字裡行間都透著滴滴殺意,要不是近在咫尺,厲沅沅真以為此刻是另一個白非墨在場。
「那白大人似乎也干涉的有點多了,下官的賤內好歹是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縱然犯錯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厲家明見索隆大人還未遵命遣送走商九芄,正好藉機與白非墨就事論事。
只因為商九芄背後的財富是他厲家明幾輩子為官都得不到的財富。
「我還以為,你脾氣很好呢。」
看著他們小心翼翼地退下,厲沅沅望著背影搖搖頭嘆道。
「沅沅,是不是我嚇著你了。」白非墨又轉以磁性深沉的嗓音,愛意滿滿的眼神看向厲沅沅。
「不不不,這是哪裡話。」厲沅沅心中早就定他為間歇性精神病患者,時而深情款款,時而癲狂嗤笑。
總之,她是要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夫人離得這麼遠作甚?」白非墨嗔怪的語氣叫厲沅沅雞皮疙瘩掉一地。
額滴個神,厲沅沅發誓二十多年來白非墨是她生命中第一個嬌羞和霸道切換自如的傢伙。
「距離產生美,這道理都不懂?庸俗!」
「嗚嗚,夫人嫌棄本君了。」白非墨巴巴兒挽起她的胳膊,凝眸遠望。
「島主也可以自稱『本君』?」厲沅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從來只有帝王和皇家子弟才可以的。
「本君,不過是旭恆親封的一個閑散君侯罷了。夫人要是不喜歡,喊我北辰即可。」
「那還是白非墨吧,順口。」
自詡字型大小精妙絕倫的白非墨,完全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厲沅沅嫌棄北辰兩個字。
「沅沅,你不尊重本君。」白非墨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殊不知越是想激起厲沅沅的關注,他這般強勁越會適得其反。
厲沅沅眼珠子一轉,想到這任務還得靠白非墨,遂趕緊收起了無所謂的態度,扮以楚楚可憐的模樣,娓娓道,「北辰,可否幫奴家一個小忙。」
「嗯?沅沅你說說看。」他聲音深沉,謙和恭遜而又不失力道。
」石化一個人。」厲沅沅還不知道索隆大人全名叫什麼,便伸出纖纖玉手指著索隆。
索隆還在等著白非墨的最終決定,不想會再次被厲沅沅打了主意。
「索隆?」白非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滿臉疑惑。
成天到晚只在東宮和相府來回跑的厲沅沅,為什麼對大內總領索隆另眼相看。
「白先生,屬下立馬帶走厲夫人。」索隆隱隱嗅到絲絲危險氣息,趕緊抓起商九芄準備跑路。
只聽白非墨輕咳一聲,商九芄跌跌撞撞撒開索隆,一頭扎進厲家明懷中,捶胸頓足道:「家明,你得為我做主。」
「沅沅,換個人怎麼樣。」白非墨很快將目光轉移到厲氏夫婦身上。
石化,乃是白氏的獨門天賦,唯有正統血脈才會傳承。
最大的缺憾就是石化和馭靈師的靈力掛鉤。靈力愈是淳厚高強,石化的時候所受的反噬和消耗的靈力便如牛毛般微小;如若不然,不論是反噬的程度還是靈力的損耗都要遠超馭靈師的承受範圍之內。
「不行。」為了活命,厲沅沅絕不允許有什麼差錯。
「我的法力不足,現在成不了什麼氣候。」白非墨貼在她耳畔,極低的聲音坦言告知。
「……」厲沅沅心中毫無波瀾,管你高還是低,不能石化的話她立馬一腳踹了。
「我不聽,也不懂。」厲沅沅躊躇片刻,緩緩道,「要麼他石化,要麼我被殺。」
做不成任務就沒有獎勵,沒有獎勵就不能上分,不能上分就會死於非命。
目前這邏輯對厲沅沅來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要拿命,威脅我。」白非墨語氣冰冷,似乎被人觸動了開關。
「我不是威脅,這是事實。」儘管知道很難全部解釋清楚,厲沅沅仍是固執己見要求他石化索隆。
「哪怕我殘廢,你都不肯罷休?」白非墨做了最後的讓步。
但凡厲沅沅松一下口,白非墨完全可以考慮石化厲家明或商九芄,畢竟區區石化兩個凡人耗費不了什麼靈力。
可索隆不一樣,是個正兒八經的半個靈寵。若干年前,為了救索隆,白非墨幾乎耗盡畢生靈力,至今也只恢復了四成。
「厲沅沅,我是你的—」白非墨說了開頭的話又收了回去,是什麼呢,名不正則言不順的。
「救命恩人。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北辰,你好歹憐香惜玉一次不。」厲沅沅穿越后發現眼淚和撒嬌真是個好東西,只要眨巴眨巴眼睛,濕嗒嗒的眼眶眶轉一轉,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沅沅,石化是不可能的。」白非墨關鍵時候沒有動搖意志,索隆聞言緊繃的神經也漸漸伸張了開來。
「那白非墨,你隨便好了。」
既然他做不到,厲沅沅就懶得再裝柔弱下去,更是往後退了好幾步。
白非墨直接衝到跟前攬腰抱過,凝望著掌心的一顆璀璨明珠,貼著臉頰柔聲道,「厲沅沅,反正你死不了不是嗎?」
厲沅沅心裡一慌,眼神開始閃躲,系統賜予她的涅槃天賦居然這麼快就被他識破。
「別緊張,我不會告訴別人。」
白非墨笑得愈發狷狂,小小的宗祠里,處處都揮灑著他的得意。
「那——石化不會死嗎?」面對喪盡天良的系統,厲沅沅實在很難確定任務的完成度是否真的決定了自己的以後。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白大人,小女不諳世故,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了她。」厲家明眼睜睜看著自家的一顆白菜被X拱走了,不但埋怨對方眼瞎,而且怒喝她不知廉恥。
「真是聒噪得很。」
白非墨雙指一彈,一發飛鏢不知從何處而來,猶為精準地往厲家明命根子上拋去。
見慣了官場的爾虞我詐,厲家明慌忙一個閃躲,可褲子還是尿濕了。
「噗,白非墨你有點變態。」
「岳丈大人,厲沅沅我還真要定了。」白非墨手起鏢落後,不忘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嘴角微微上揚,打心底里流露的喜悅之情,是有生之年最難忘的味道。
「要我?」厲沅沅立馬繃緊了神經,她的第一次還在呢,總不會這麼快就沒了吧。
「沅沅,晚上我同你睡一屋。」白非墨不等她反悔,徑自抱人朝內院走去。
「白非墨,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叫什麼?」
嗔怒的雙目直勾勾看著白非墨,他眉頭一挑,雲淡風輕道:「不過是婚前的練習,沅沅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