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不可以。」星野凜認真的開口,她用著已經被虎杖擦乾淨的手摸著少年的臉頰,再次強調,「你不可以再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視線對上星野凜的眼睛,虎杖這個時候才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對於對方來說,很重要。
……但是,為什麼呢?
他並不認識星野小姐啊!而且,為什麼是……『再』?他曾經做過什麼嗎?
回憶了一下,虎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確認這個問題,因為——他干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不說遠的,一周前,他剛吞掉了詛咒之王的手指。
遲疑的點了點頭,虎杖才得到了對方一個安撫的笑容。女人的手插/入他的頭髮,安撫性的揉了揉。
很溫暖,也很熟悉。
「回去吧。」
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也不可能再繼續逛下去了。
虎杖看了下星野凜身上沾染到的咒靈血跡,有幾分苦惱,「那個,這要怎麼辦?」
「普通人又看不到,無所謂的。」
見星野凜不在意,虎杖還是脫下自己的外套。就算大部分人看不到,也會有少部分人看到啊,萬一別人誤會了星野小姐怎麼辦?
手按在虎杖的肩膀上,星野凜提醒道,「衣服,會弄髒的喲。」
「沒關係!高專的校服有好幾套!」
在旁邊默默舉起10分小牌子,釘崎給虎杖豎了個大拇指,別的不說,虎杖這傢伙在照顧女孩子這方面倒是滿分。
回到小飯店,站在門口,三人都有些不敢進去。
走出來之前,這裡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麼就一會的功夫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三人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星野凜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下意識的保持了安靜。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腦子第一反應就是這裡面有五條老師的鍋呢。
星野凜手按住門框,手指用力,直接把那塊給捏碎了。
在她前腳剛走的時候,白鬍子回來了,艾斯也醒了過來湊熱鬧。見到陌生人,五條悟是沒可能毫無反應的。
「啊啊啊!你這個咒術師能不能聽人講話啊!」唯一沒有參與到混戰中的漏瑚急的腦袋都要冒火了,他只是一個燒火工啊!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別的不說,光是這裡被打成這幅模樣,他都一定會被遷怒的。
咒術師?嗯,不用懷疑,這場仗一定是五條悟引起的。
一個肘擊把腹部已經受創的甚爾給推到一邊,注意到星野凜到來的夏油也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他絕沒有因為懷念曾經和五條悟一起搞事情,而加入進來。
緊接著,星野凜一拳頭砸在了艾斯的腦袋上,然後——一腳踹到還沒有注意到她過來的五條悟後背。
「你們!有沒有一點禮儀啊!」
「誒呀,真是失策了。」五條悟趴在地上一臉的懊惱,「看來在高端的戰鬥時,無下限也還是難免會出現bug的。」
明明是可以360度無死角分析周圍情況的,但回饋的消息太多,也會下意識的忽略掉一些東西。
就和CPU運轉過快,直接燒死卡頓是一個道理。
夏油:「知足吧,你也不看看這裡的戰力是個什麼水平。」
五條:「我可是最強啊!怎麼能允許自己出現漏洞呢?」
見他們倆鬥嘴,白鬍子笑的格外開心,「酷啦啦,小傢伙自信是好事,自大可是會閃了舌頭的。」
在他這個最強的男人面前說自己是最強的?哪怕白鬍子對這個稱號沒什麼執著,也不覺得這麼一個不成熟的小子能夠擔得起這個稱號。
「哈?是不是在說大話,試試不就知道了。」對於眼前足有六米高的老者,五條悟渾身都止不住的在戰慄。
他甚至隱約覺得,自己對上對方,大約會輸的很慘。
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吧!
興奮的讓他難以控制自己。
「你在別人家店裡說什麼呢。」星野凜手裡的斧子直接招呼到了五條悟的腦袋邊上,露出一個充滿血腥味的笑容,「容我提醒你,這裡!是我的地盤!」
「……啊、好。」
這隻愛惹事的貓貓呲溜一下滑到地上,乖巧的坐著。
原本還準備幸災樂禍兩句的夏油臉色一僵,左右看了看。嗯……可真是被毀壞了個徹底啊。
星野凜:「那麼,壺寶你來講,剛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在沉默了一秒后,漏瑚就乾脆利落的把五條悟給賣了個乾淨。
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對方所引發的,但凡五條悟沒有對突然出現的白鬍子感興趣,就不會演變成這樣的混戰。
星野凜又看向同樣多多少少受了點傷的夏油和甚爾,夏油作為召喚師多少還有點腦子,知道自己和這群大猩猩根本沒法比,除了身上有些擦傷外其他都還算好。
甚爾就是血呼啦的,腹部被人開了一個大口子。
觀察了一下五條悟身上正在癒合的傷勢,星野凜很確定,這是和五條悟打的時候弄出來的。
沉默的從醫療箱里拿出了繃帶,把人給直接捆上。
原本看到星野凜拿繃帶準備給自己包紮,甚爾的嘴角都沒控制住的上揚。可當她用力的拽動繃帶時,臉色一僵差點沒被勒的吐出一口血來,「你在做什麼啊!」
是想要勒死他嗎?
「反正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不用擔心。」
「……你這傢伙,是抖S嗎?」
捏著甚爾的臉,星野凜強調,「你是我的東西,不要隨便的糟蹋自己的身體。」
知道你受個傷會造成多少浪費嗎?!靈體受傷恢復起來可是很慢的!
瞳眸微微顫動,甚爾的舌尖舔過嘴角的疤痕,聲音沙啞,「啊,也對。」
你馴服了我,給了我新生,那我就將成為你最忠誠的獵犬。
不知道甚爾又想通了什麼,星野凜看向白鬍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嗎?我昨天對你的態度可不差吧。」
「額咳。」
換做平時,白鬍子哪裡會在意這些,只不過是不小心弄壞了點東西罷了。
可看著星野凜那嬌小的身形,外加衣服上沾染著的血漬,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抱歉。」想湊過來打個圓場的艾斯在對上星野凜那冷冰冰的臉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撓著後腦勺道歉。
無奈嘆了口氣,星野凜指著被打鬥波及,四分五裂的桌椅,「幫著一起收拾!」
「好!」
老者的視線在跑來跑去的少年身上轉動著,目光中帶著許多抹不掉的情緒,「……丫頭」
「叫我阿凜就好,我的年紀可比你要大的多。」走到白鬍子的旁邊,星野凜的聲音也壓低了些。
「你能讓艾斯那孩子復活嗎?」
「這就要看你們的選擇了,我可不能干涉這些。」
「哪怕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星野凜嘆了一口氣,看向那威嚴又帶著幾分慈愛的老者,「如你所見,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和你們的交易一部分是為了治療我自己的傷勢的,我不可能一直給你們好處。」
「畢竟,我也是個很自私的人。」
眼看著他們打掃衛生,弄著弄著變成了夏油從廚房裡拿出肉來逗艾斯的場景。星野凜無奈揉著太陽穴,「我所能夠保證的就是公平,我們維持這樣的交易,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賺是賠。」
沉默的看著艾斯嗷嗚一口把肉搶到嘴裡,白鬍子笑著搖搖頭。
也對,能有這樣的境遇,他還求些什麼呢?
星野凜:「要繼續交易嗎?」
白鬍子豪爽的大笑著,他可是白鬍子,哪怕付出一切又何妨?
「我聽黑髮的小哥說你這裡有好酒?」
兩人的視線對上,星野凜鬱悶的嗯了一聲。
在地窖里確實有世間僅有的好酒,那是千年前從酒吞童子那邊順過來的好東西。
星野凜:「要想喝酒,也得付出點東西才是,我這裡的酒絕對是世間僅有。」
「酷啦啦,老夫的實力不也是世間僅有?」
聽出了白鬍子有意以教導來換酒,星野凜這次勉強點頭,豎起兩根手指,答應了這場交易。
「壺寶,去地窖取酒,他們能喝多少拿多少。」
*
大意外。
星野凜怎麼都沒有想到,所有人里,酒量最差的人居然是五條悟。
原本一群人都盤腿坐在被清掃乾淨的店鋪中央,聽著艾斯說起偉大航路上的故事,酒還沒過三巡,五條悟就紅著臉直接趴倒在地上。
酒吞童子的酒,那都是頂級的好酒,不管味道如何,酒精度數都半點不低。
像是從來都不會喝醉的甚爾此時都有些微醺的愉悅,整個人都靠在星野凜的肩膀上。女人的髮絲時不時的會劃過他的臉頰,旁邊的夏油看的都嘖嘖嫌棄,這裡面居然就只有他一個人是正常人。
五條悟喝醉這事並不意外,夏油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衣服墊在他腦袋底下當做枕頭,五條也熟練的直接就枕在上面。
「啊,五條老師會不會被憋到啊。」眼看五條悟居然就直接這麼臉朝下的在睡,虎杖頗有幾分擔憂。
「抱歉啊,虎杖,後院不能隨便進去,就只能先委屈五條老師在這裡睡了。」
聽著星野凜那耐心又溫柔的解釋,夏油傑又是一陣牙酸。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對待別人這麼溫柔過?
話題很快的就轉向別的方向,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抗拒艾斯口中的那個充滿著自由和神秘的海域。
征服大海嗎?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比嚮往的選擇啊。
「老爹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
可能是那個『最強』cue到了五條悟,他猛地抬起頭來,暈暈乎乎的把自己的眼罩給脫掉,湛藍的眼眸裡帶著水光,因為爬的久了臉上也帶著紅暈。
「勞資、才是最強的。」
「是是,悟是最強的。」夏油一巴掌呼到五條的後腦勺上,把他給拍了回去語氣敷衍的贊同著。
見星野凜他們看過來,夏油這才捏著鼻樑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悟他……發酒瘋的樣子你們一定不想看到。」
特別是五條悟仗著自己是最強在各種瞎搞。
似乎這句話又特別戳五條的肺管子,他一手撐著地板直接起身,臉湊到星野凜的面前直勾勾的看著她。
那雙瀲灧的透徹眸子閃著水光,但凡換個情況,這就是妥妥的勾引場景。
五條悟也沒有愧對他那無論什麼時候都很招人嫌的人設,只停頓了不到五秒鐘在展示自己的一張好臉,就發出『捏哈哈』的獰笑。
然後就搞怪的捏著嗓子唱著走調的歌開始精神污染,明明又一副好嗓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才把歌故意唱成這個程度的。
夏油覺得,五條悟拿上一個麥克風都能直接去唱rap祓除詛咒了。
「吵死了。」星野凜繁複呼吸了幾下,也沒能壓下心底的怒火,反而因為他這歌聲直接要把內傷都給引動了。
她也就乾脆利落的一斧頭就劈到他腦袋旁邊,把人給壓住,順便的上了一重封印,好避免他那該死的聲音傳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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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捧著果汁吃著小點心的三個崽都默默舉起了10分的牌子。
釘崎:「但凡我強一點,我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狠狠的揍五條老師。」
虎杖:「雖然這樣不太好,不過我也想試試。」
伏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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