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四域之外的來人
墨染玄虛？
這是什麼？
華天龍、佛祖，還有其他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楚墨，唯有蒼梧和人祖此刻，欣然發笑。
「好，好！」
「沒想到……你竟然頓悟了。」
楚墨微微點頭，他也覺得有些意外，就在剛才太極圖碎裂的瞬間，他從中感受到強烈的域外之力，那種力量讓他既陌生，又感到莫名的熟悉。
好像這些歷練，在不停的召喚他去索取一樣。
楚墨悄然之間喚了一聲，沒想到那些力量竟好似飛蛾撲火一樣，闖入他的體內。
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多大感覺，但是隨著力量越來越多，他的識海中，逐漸出現了一番天地開闢，四域劃分的場景。
這場景在他的識海中不停交替，每一次變化都快若剎那，卻偏偏能看的清楚。
彷彿是快慢之間在不停轉換，也好像是誕生與毀滅的序章。
在那一刻，楚墨頓悟了！
一切道，一切的力量，都只是一種稱謂，一種名詞，而制定這一切的，不是創造者，不是天道，而是芸芸眾生。
四域內外的聖靈，以自己的感悟去感悟，以思想而命名。
天道不由人？
不！
錯了！
天道乃由人控，由生靈掌，先天一炁，不也是這個道理？強名曰道，就不能稱之為別的？
叫它蘋果可以嗎？
叫船隻也行！
稱謂是虛無的，是可以改變的，能跳出這一切后，才能看到本質，但本質又是誰的形容？無形容，無命名，難道這一切就都不存在？
與其分別記憶，還不如將一切歸於相同。
如墨暈染，觸之既不可避。
楚墨雙瞳之中神光閃爍，四個字輕描淡寫之間，竟然將虛空中那碎裂的太極圖，直接吞噬，一片黑暗正在形成。
這黑暗中，還帶著璨若星河的光明，光明之下，又是不可揣測的黑暗周而復始。
墨浪洶湧！
道祖啞然，秦皇驚嘆，這無窮盡的力量之下，一切都在被吞噬。
「果然，這是黑暗的世界！」
黑暗大帝凝視著那吞噬一切的墨浪，驚喜不已，甚至近乎瘋狂，血一將十翼斂住，面色凝重之中，帶著興奮。
「這樣的力量，足以毀滅道祖！」
「不。」
鍾麗秀搖搖頭：「他要毀滅的，不是道祖，而是道祖背後之人。」
「什麼！」
道祖背後，還有人？
蒼梧此刻將話頭接過，璀璨的雲光已經斂住，他幽幽的解釋起來。
如之前所說的天道一樣，地域有地域的天道，天域也有自己的天道，以此類推。
而四域的劃分又從何而來？
在四域之外的力量，又是什麼？
「是啊，又是什麼？」好奇寶寶華天龍隨聲附和。
蒼梧道：「這一切，就是我剛才沒有講的，本以為現在用不到，算了吧，你們聽清楚。」
四域之外，還有四域。
而外道四域，則是這四域相互對立的世界，就好像是陰陽兩面，包裹陰陽的就是真正的混沌。
他們所謂外道之力，指的是混沌的力量。
那個只有純正力量所演化的世界。
「四域合一……其實要合的，不是這個四域，而是合混沌，將混沌重新塑造，征服四域，打破六道，將陰陽兩面全部毀滅，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改變一切。」
「徹徹底底，讓混沌重塑。」
「如此一來，一切生靈豈不是……」佛祖雙手合十，面容悲憫。
人祖也是如此，但蒼梧卻非常冷漠：「只有這一個辦法，而且你們看他，現在還是咱們所能改變的嗎？」
「變數既如此，我們……只有全力相助了。」
「好吧。」華天龍雙手一攤：「要戰就戰，不過他現在好像和剛剛又不一樣了。」
凝視著楚墨，他這個人的氣勢已經完全斂住，無喜無悲一樣，甚至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華天龍還以為自己所看到的，只是楚墨的虛影而已。
「他，以觸碰混沌，道祖泯滅之後，或許還會更進一步。」
蒼梧幽幽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沒有錯，楚墨此刻的確在感受混沌，剛剛蒼梧的一番話，忽然點醒了他，讓他不再局限於識海中，四域的演化毀滅。
反而將目光轉移到了操縱著一切的力量上。
他所觸碰到的，就是混沌。
在混沌面前，道祖又算什麼？
墨染玄虛，還在繼續，道祖正用他強大的力量與之抗衡，雖然現在尚未傷害到他，但那濃稠的力量依舊糾纏道祖，讓他無暇去顧及其他的事
秦皇也在此刻，出手了！
但這一次，他將虛影直接燃燒，化作最純粹的力量，全部灌入秦震天體內，滔滔巨浪也隨之消散無形。
秦震天此刻宛若是一團烈火，熊熊燃燒著，可怕的力量似乎馬上要將他的身體撐爆。
「啊！」
「啊！」
巨大的痛苦，讓秦震天無法控制的怒吼，血紅色的雙眼外，全是繃緊的青筋，利刃在他手中，也被點燃。
巨大的終於在一瞬間熄滅，屏息的一瞬間，寶劍斬出！
「殺！滅道！」
無可匹敵的劍芒，璀璨閃耀，橫線直接衝擊著道祖的身影，雖然沒有一劍斬斷，可是那股光芒也為消失。
而是和道祖的虛影對抗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道祖既要面對可怕的墨染玄虛，現在又被秦震天斬住，所以沒有崩潰，是因為這虛影中所接受的獻祭，一旦獻祭燒乾，虛影必會湮滅。
難道，真的就要滅道了？
不會的！
不！
隨著道祖一聲嘶吼，頓時天穹之上，異樣叢生，一黑一白兩道光芒頂天立地落下，緩緩交織在一處。
形成一道巨大的，黑白斑駁的光柱，而在這到光柱的內外，全部都是純黑色的雷霆，流光溢彩間，散發出令人顫抖的恐怖力量。
「神族餘孽，死。」
「滅道者，死！」
「抗衡天道、妄圖歸一者，更該死！」
「有死無生，有死無生，四域之內的螻蟻，焉敢抗天！」
隨著一道幽幽的聲音出現，之間那光柱中探出一隻由黑色能量組成的大手，直接一把捏碎了秦震天的劍芒，同時還要去觸碰墨染玄虛的力量。
但也就在同時，方才一隻閉目冥想的楚墨，忽然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