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放手,我真的不想徹徹底底的厭惡你,所以趕緊給我放手。」常山的這句話,徹底讓習似崩潰,大哭大鬧著,而習似的母親,責備著常山的不懂事,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習似是個女孩子,難道她不要尊嚴的嗎!

「果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子女,所以習似這樣子並不奇怪。」顧敘年淡淡的說著,想要為常山辯解,為什麼不是常山的錯,偏偏往他身上潑髒水。

「你,你,你怎麼會說這樣子的話,果然是沒有家教的人,我們似兒明明是正確的,你們才是錯誤的呢!」習怡不要臉的說著。

「好了,好了,你們回去吧!現在基本上都處理完了,只剩下把犯人送上法庭上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徐州希望習怡母女不要再說下去,他怕顧敘年生氣起來,把他的官銜給撤掉了。

「走吧,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換其他的地方住,想來,那家民宿的老闆在監獄里,差不多大部分的客人只能吃個虧,不想住這個聯合犯/罪嫌疑人弄的名宿了吧!」顧敘年拉著常山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常山,等一下,等一下常山,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問完之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習似追出來,希望能有最後一刻希望,想著,習似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你問吧!」常山冷漠的看著習似。

「你有沒有,一瞬間喜歡過我,就一瞬間。」習似滿懷期待的看著常山。

「沒有。」常山的話語讓習似最後一刻的希望,也不復存在了。

「那你就不可能嘗試一下喜歡我嗎?」習似哭的有點累,靠在母親習怡的身上。

「我不可能嘗試去喜歡你的,你就不要有這些心思了,我喜歡的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存在的,因為像我這樣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喜歡的,我是錯誤的。」常山落寞的轉頭離去,後面一句,常山小聲的說著,但還是被顧敘年聽到了。

顧敘年看著常山的眼神中的失望以及絕望,知道了為什麼常山說的那些話,是有多麼艱難的說出來。

因為傷口被扒下來,真的很痛,很痛的。

常山跟著顧敘年回到了歸家民宿,小餘一看到常山回到這裡,心裡有點心慌,還不是她跟她們的老闆做了虧心事啊!

兩人去三樓將行李收拾好,準備去前台把錢退了,很快前台的人就已經弄好了,將原來沒有住的錢給退了回來。

而常山在房間裡面時候,一股厭惡、噁心的感覺湧入身體,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是髒的,於是常山只是將還是在包里或者行李箱里的東西提了回去,而床邊底下有著自己的睡衣,常山冷漠的看著它,並沒有撿起它,因為它髒了。

它有如自己的心一樣,髒的不行了,可它還是在哪裡,不能割捨,也放不下。

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的常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做什麼,卻有如萬箭穿心的感覺,就跟十四年前的那一天一樣,都是這麼的骯髒,如此的骯髒。

那一幕是如此的印象深刻,直戳內心,又疼痛不已,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又無法反抗。

呵,果然是一樣的,髒的不行。

出去的時候,顧敘年已經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了,隨後便去向另一家民宿。

因為今天這件事鬧的很大,有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不過後來警方查清楚了告訴了當地居民,不讓他們傳謠造謠,可就算是這樣,常山覺得有很多人的眼睛正在看向他自己,彷彿自己是什麼引人注目的東西一般。

這種感覺可真的挺難受的,可又怎麼樣。

到了另一家名宿,老闆也多瞥了幾眼常山,常山只能裝作不在意,好像不知道這樣的目光一樣。

「好了。」老闆弄好,將房卡給了常山與顧敘年,而常山得趕緊回到房間,他就得自己好像撐不住了。

「顧敘年,你是繼續呆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又或者是什麼?」常山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

「跟你一起回去。」顧敘年察覺到常山的不對勁,但是顧敘年怕起反作用,讓常山情緒崩潰。

不過顧敘年不知道的是,常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一進房間的常山,趕緊將房門鎖好,隨即無力的坐在地上,沒有開燈,他害怕,他害怕每一個人有一次闖進他的房間。

常山靠在房門上,眼睛紅紅的,卻不想讓眼淚流下來,眼淚已經沒有用了,因為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會變成這樣子,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對,都是他自己的錯,他活該被人誤解,活該被隨意的踐踏,隨意的潑上髒水,然後那一群人說自己並沒有錯,還不是他當時沒有做好打聽。

常山不知道的是,習怡母女倆在當地的口碑並不好,也有傳言習似起身早就已經跟白沃有一腿了,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

而且習怡這個人也是小三上位,以命要挾習似的父親跟習怡結婚,但是習似的父親怎麼可能跟習怡結婚,當時還不是習怡看到喝醉酒的習似父親,要不然怎麼可能什麼什麼的。

所以這件事情之後,有很多人更加厭惡習怡兩母女,至此習怡帶著習似去了其他地方,因為沺州這裡他們待不下去了。

很多人也對常山的事情感到難過,覺得這麼一個人突然遇到這件事,無緣無故一個屎盆子扣你頭上,是個人都是很憋屈的吧,更何況常山呢!

常山一直一直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麼,隨後彷彿是機器一般,走進浴室,不停的,不停的洗著他的身體,一洗就是三個小時,哪怕最後是冷水又如何,冷水才能讓他知道原來他真的好冷啊!

常山弄完一切,即使睡意朦朧,卻依舊清醒,不能睡覺,因為他害怕,夢中都是些他想抗拒,卻無法抗拒的東西,因為夢中有那麼一刻是他特別想擁有的溫暖,可心裡還不是現實。

無奈,常山依舊睡去,夢中不停的回放著一幕幕畫面。

*

坐在動車上的常山與顧敘年,靜靜地坐著,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而常山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轉瞬即逝的,也許下一刻也見不到了。

「叮鈴鈴,叮鈴鈴。」是常山的手機響了起來。

「常山,你這個雜種,你是不是欺負了一個女孩子,啊!」常離遠喊叫道。

「爸,你怎麼問我呢,你難道沒有聽清楚警察說什麼嗎,你原來看了新聞啊,最後還有你怎麼知道是我,可這一切不應該發生在我身上的,你就沒有相信過我嗎。」常山面無表情的說著。

「哼,我難道沒有能力查你嗎?相信你,哼,你是什麼樣的我還不知道,表裡不一的人。」常離遠洋洋得意著自己的能力,彷彿這個世界就應該是他的,因為他知道一切。

「爸,你監視我,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不被允許的嗎?」常山繼續說著。

「什麼允不允許,你是我的兒子,我有資格管你,而且你一個星期不回來,是不是想造反啊!」常離遠拍了拍桌子。

「沒有,爸,我累了,先掛了。」常山一下子將手機關機了。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常離遠氣得不行每次跟常山說話,都不能好好的等到他自己想要的話。

常山閉著眼睛,真的太累了!

「常山,怎麼了,你爸跟你說了什麼啊,他是不是說你了啊。」顧敘年擔憂的問到。

「沒什麼。」常山微微睜開眼,說了一句其實並沒有什麼用的話,顧敘年的擔心,常山覺得是那麼的少,少的真可憐。

顧敘年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聽常山的話語中,也能想象到常山父親是這樣的一個人。

狂妄自大,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並沒有錯,都是別人的錯誤,喜歡控制別人,讓他們服務於他自己。

可常離遠的狂妄自大,更加的讓常山裡他越來越遠,因為他不再是以前的父親了,常山原來的父親已經丟了,常山一直都沒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他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不是,一直都不是了。

下了動車,常山站在顧敘年面前,微微鞠了一個躬。

「顧敘年,謝謝你幫了你,我知道證詞是你出的,也謝謝你能相信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只見了幾次面的我們,你能相信我。」常山淺淺的笑道,心裡想著哪怕只有一個人相信自己,最起碼還是好的了。

「沒事,因為看你有種跟別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出手幫你也是因為不希望一個好人被壞人拉下水,我不希望你這樣。」顧敘年真誠的說道。

「敘年,你原來回來了?我在外面等你好久了,怎麼不出來啊!」顧留晚看著自家弟弟,看到顧敘年旁邊的一個人,是常山。

「你是當時在沺州遇見的那個男孩子,事情解決了嗎?」顧留晚委婉的說道常山跟習似的事情。

「都解決好了,還讓你掛心了。」常山說著。

「解決了就好。」顧留晚拉著顧敘年的手。

「常山,那我跟我姐就先走了。」顧敘年看了一眼常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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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我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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