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夜晚,屋外的風呼嘯的吹著,更顯得晚上的寂靜,靜的連一片樹葉緩緩飄落到道路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突然間,暴雨有如倒下來了一般迅猛。
「刺啦刺啦」的雨聲,吵醒了在房間里淺睡的常山。
皺了皺眉的常山,靜靜地睜開眼,一片黑暗以及吵鬧的雨聲進入腦海,不適感湧入身體。
常山隨即蜷縮在一起,因為不適感,常山陷入昏迷中,口中不停地喃喃著。
「我知道錯了,爸爸放我出來可以嗎,裡面好黑啊。」
「裡面好黑啊,真的好黑啊,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求求你了,放我出來,好不好?」
「裡面真的好黑啊!」
*
清晨,雨隨著太陽的升起而消散,只有道路上的雨水,才讓人們知道,原來昨天晚上下過雨。
灰色被子里蜷縮的常山,睜開了眼,一瞬間的迷茫,讓常山無法適從。
神展開蜷縮的身體,常山愣了愣,便隨即起身,將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好,洗漱完之後,把一切放在它們該放的地方,整整齊齊,不容出任何的差錯,便出了卧室。
看到父母以及弟弟常櫳雙,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
這些早餐都是弟弟最喜歡的,而自己喜歡的他們恐怕什麼都不知道吧!
吃完之後,常山去房間里拿自己的畫作,就準備去學校。
「爸,媽,我去學校了。」常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坐在沙發上,希望能得到一些回應,而正在此時,常離遠抬頭看了看,並沒有說什麼,淡淡微笑的常山,隨後轉頭走出了門。
那孩子的笑臉,愈看愈讓人感到莫名的陌生了,常離遠皺了皺眉,並沒有多想什麼。
華煦看到常櫳雙瘦了不少,想著今晚給常櫳雙好好的補一補,讓他好好的高考。
而常櫳雙回到了他房間,從房間透過窗戶看到那一小抹哥哥的背影,不用看臉,都知道那是哥哥,因為哥哥很愛他的作品,托著下巴看著常山慢慢消失在能看見的地方。
街上,常山拿著畫作,因是畫布,難免不了大了些。
想著是打滴還是公交,自己盤算了一下,還是選擇坐公交。
上了公交,刷了一下公交卡,選擇一個位置坐下,小心翼翼的放好畫作,這次去學校是要交作業的,老師布置的作業是畫一幅油畫,時間期限一個月。
一個月里要等油畫干透,又費了不少時間,期間又畫了不少色彩和素描,所以一個月並沒有閑下來。
常山看著車窗外面的車,人,房子,各種各樣的東西,後來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媽媽,你看,哥哥腳邊那個長方形的東西是什麼啊?」小女孩好奇的問了問自己的媽媽。
「哥哥那個是畫,就是平時你也不是用蠟筆來畫畫嗎!」媽媽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小女孩。
「媽媽,那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用那樣的紙畫畫啊!」小女孩問。
「當然可以啦!小言喜歡就可以。」小女孩開心的看著常山腳邊的畫作,眼裡的光芒愈發濃烈。
常山看著旁邊位置上的母女,笑了笑,小女孩的眼睛很漂亮。
因為她的眼裡有星星,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快到Z大的公交車站,常山提前拿著畫作就往車門走去。
隨後到站了,常山便拿著畫作往Z大美術系快步走去。
畫室比較遠,常山兩步並走一步,不到20分鐘就到了。
「常山,你來了,快點,給我看看你的畫,肯定又跟我們不一樣的吧。」黎承拉著常山的胳膊,讓常山一陣惡寒,隨後常山還是把畫作交給了黎承。
「哎,常山,這次的作品跟上次的更有衝擊力哎!簡直神了。」黎承看著面前的畫作,挑了挑眉,眼神中儘是些不屑。
常山的這幅畫顏色主調是黑色,一個人的痛苦絕望顯得淋漓盡致,不管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人即將從天空掉落在地面的畫面感。
「常山,哪個是你的畫。」習老師看到常山來了,便想看看這次,常山又畫了什麼樣的畫?
「習老師,我感覺這幅畫比上次的更好哎!」黎承捏了捏下巴。
「確實不錯,老師很喜歡,但是常山你經常畫的是這樣的風格,你可以嘗試一下其他的風格的。」習老師見常山沒有反應,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常山並不是不會畫其他的,只是覺得暗色系的畫更來的順手,沒有為什麼,你問了,就是沒有啊!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啊!
常山的專業是油畫,經常性的一副畫要幹個好幾個星期,所以常山也會幫人畫畫,賺點費用。
而常山則是一點一點的攢著一筆錢,不管是多是少,存起來才是王道。
還好常山不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一但習慣了,萬一沒錢,不是很慘嗎?
所以常山深知這種道理,走遍天下無敵手,也是這種道理,常山從小在一眾小朋友當中,那是一個富有,在其他小朋友買什麼小玩具的時候,而常山卻是買吃的,饞死其他小朋友,偶爾高興的時候,分給他們一點點。
玩具當然不如吃的來的實在,玩具總得壞,吃的從來不吃虧,所以吃的永遠都有理。
不過俗話說大人不做選擇,有時候還是可以的,害,就是這麼厲害。
可平時畫畫這麼費錢,什麼畫布,框架,顏料,筆等等等等。
所以常山才更好好的開始自己有如清心寡欲般的生活,除了必須要去的地方之外,常山很少花時間去玩其他的,拿這些時間,還不如都畫幾張畫,提高一下自己的能力。
畢竟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干,可偏偏有時候一種無力感充斥著全身,而你沒有辦法反抗和對峙,說你不該出現。
在過幾個月,常山就要大學畢業了,常櫳雙也要高考了,他們的關注點在常櫳雙身上會更加嚴重的吧!
畢竟平時……並且他們對於常櫳雙是那一個寵愛集一身的人,而他也不過只是個陪襯罷了。
黎承見常山獃獃的看著眼前的畫,嘴角不知為什麼揚了揚,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直到常山走後,黎承打了一個電話給某個人。
「喂,常山今天將畫交了上去,習老師很喜歡。」黎承彙報著常山在學校里的動作。
「嗯,你們馬上要畢業了,你應該好好的監督常山的畢業作品,不要讓他交到老師那裡聽懂了嗎,如果做得好,我會給你一個好位置的。」那人冷笑道,想著常山的畢業作業即將被人阻攔,到時候常山應該會生氣的吧!
「好,你要說到做到。」黎承壞笑的說著。
黎承想著怎樣才能阻止常山交畢業作品,他必須要為他的未來不惜代價的創造一切可能性,誰都不能攔著他。
隨後黎承跟著常山的方向走去,那人交代過了,他要隨時悄咪咪的跟著常山,還要反饋一下常山的一些行徑。
常山邁著步伐走進了一間教室,那間教室是Z大原先的老教室地方偏僻的很,雖然平時也有一些專業的學生會來這個地方談戀愛,但是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除非有人告訴他,再加上後來這間教室後來有了鑰匙,進不去,所以現在反而更少的人會來這裡偷偷摸摸的做一些東西,而鑰匙就是常山找開鎖師傅裝上去的,方便一些東西的發生嗎!
常山冷漠的坐在椅子上,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寂靜,陰森森的讓人不自覺的發怵,但是常山好像跟沒事人一樣,面無表情的走進去,將書包放在桌子上,托著下巴,靜悄悄的等待一個人的過來。
「刺啦。」一聲,黎承有點害怕的打開了這間教室,因為他可是聽說了這間教室的傳說,不少人說他們偶然走到了這間教室時,聽到了一些聲音,他們好奇的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沒想到剛走到窗戶旁邊,他們看到這間教室掛滿了一些布條,而布條中間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走過,而且離窗戶越來越近,那些學生因為害怕,尖叫的跑走了。
那些學生也跟學校反應過,但是校方說沒有他們所說的布條和人影,所以有不少人認為是死人來奪命來了,校方知道這件事情被人有心利用,趕緊讓導師下達通知,不讓學生以謠傳謠,而且禁止學生去那個地方,校方還說會將那片區域改造一下,但是一直沒有進行,便耽擱了下來。
雖然這件事過了也就兩年左右,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這件事,都不敢靠近這片區域,就怕萬一他們有去無回,但由於新生的到來,那些新生也是大著膽子去撞撞壁,沒想到還真的被他們撞上了,而且此次是一個人體標本立在教室中央,但是在大白天的情況下,那些學生也真的是害怕的不敢靠近,立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黎承想著這些事情,心驚膽戰的打開了門,周圍一片寂靜,他很奇怪為什麼常山會來這個地方,難道他不怕嗎?
走近一看,黎承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定睛一看,看到了常山坐在最後面的椅子上,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嚮往後退的黎承,他害怕了,他看著陰冷笑著的常山,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身子。
「常山,你想幹嘛!你不要靠近我。」黎承顫抖著聲音說著。
「那你跟著我幹什麼,還有這兩年你應該是聽說過這裡的傳說吧!」常山摸著黎承的臉。
「聽說了又怎麼樣。」黎承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你還真的是有膽子跟過來,就不怕有個萬一嗎?」常山靠近黎承,輕聲對著黎承的耳旁說道。
「對了,小可愛,你一定要記住,我不是你可以好惹的,我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呢!所以不要來招惹我呦!」常山摸了摸黎承的臉,帶著弒血的笑容,黎承嚇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有人還以為他見鬼了,還是怎麼了呢!
逃出來了的黎承想著常山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不過剛才他好像真的看見了地獄魔鬼一樣,讓自己的心靈不斷的顫抖,黎承覺得這次他受到了屈辱,他一定要向常山討回來,他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也不允許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