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空城計

第二十二章 空城計

冀州城,除了城北大轉盤紅燈區名聲大躁之外,便是這裡特色的酒水引人。

大轉盤三條街,總有幾家擁有一種神奇配方,可以調配出叫做「夜精靈」的烈酒。

夜精靈有四種酒型,分別為:綠牡丹的酸,黃金菊的甜、藍紫薇的苦、紅玫瑰的辣。

綠牡丹綠滿彌呈,酸入刺骨,像墜入醋河苦苦掙扎般,糾結酸楚,精瑩靈動。

黃金菊深寐殷黃,甜至心間如蜂蜜瓊漿,裹身膩釀幸福的彼岸,幽殷縈嬈。

藍紫薇邃夢悠長,艱澀迷惘如燈碩陰霾,滾落無底幽怨的長冥谷,詭異凄魘。

紅玫瑰妖艷火烈,醇釀柔嫣如熱焰焚燒,久浸乾涸般穹取激蕩,曕蒙情迷。

這四種酒,它們的液體顏色同名相符,你需要什麼樣的神奇口感,只要有錢就能醉生夢死,久享極樂。

因此,掌握此酒奧秘的酒吧跟店庄,生意如潮。

相比其他,需要用服務與和別的活動項目,營運收支的街店,要盈餘許多。

大轉盤中街,一座還算別緻的酒吧會所,傲然屹立在中段左面。

一塊金字牌匾,瀟洒的顯在二樓前沿——樂巢會所。

聽聽,樂巢——流連忘返,其樂無窮、四海歸途、悅暖如家。

這間會所魚龍混雜,此時更是遍布著一張張肅峻的威容。追溯其源,便是十天前,數位萬雄幫幫眾,突然駐紮,在此盤踞。知其原由的,知道這是從陽城來了一個家族的長子,為其護航。不知其因的,還以為這家店庄攤上大事了呢。

樂巢富營,客滿人興,但因為駐紮的黑衣猛漢,太過惹眼,一些常客便更道去了相鄰的酒吧。

在一個會所名為「十八皇宮」的地方,一個少年坐於店前,他寬衣籠肩,瞧不清晰樣貌。

十八皇宮位於樂巢會所右側,中間只相隔了一家PLAY吧會所。它居設高雅,以恢弘的金黃鑲鍍會所的外部輪廓,雖可比肩樂巢,但等同此時的客源,鮮比其他,要顯清淡一些。

昏陰朝暮,神明似顯匱乏,剝去大轉盤的光明,掀起千家燈冉。

離昏黑還有段距離,一些街店便燈火通明。試圖照耀這天,霞光萬丈,照耀這地繁花似錦。

從午後到朝暮,少年一直坐落在十八皇宮一角,不傾斜不站立,似同僵偶。若不是少年太過普通,定會吸引往來賓客,跟駐紮在樂巢前方,萬雄幫的注意。

與此相距一公里,一座偏離大轉盤西角位置,不大的藥草作坊里,此時正急火攻心,暴怒如潮。

「三天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無端的消失了。」

舞娘嗔怒一聲,直指身前跪立一人。一旁站立的烏鴉跟壯漢黑虎,臉色都不好看。

「我們叫兄弟們都撒開了網,實在是……」

男子神色慌張,一臉的委屈。

自三日前接到舞娘的命令,叫找一個叫任天龍的少年,這城北地域雖然不大,但人潮錯雜,而且是在萬雄幫的地面上,明裡暗裡,找一個少年,猶如大海撈針。

這藥草作坊,是紀家隱藏在冀州的眼線據點,在紀雪出事的第二天,紀正朗便知道了葉家長子葉成坤,縮藏在了這裡。

舞娘的惱怒,不光是對下面人,更是對烏鴉跟黑虎的職責缺失。

「真是混賬,辦事不利還有諸多借口。」

舞娘言畢,一個青年莽撞的闖了進來。

「什麼事。」

青年一進來,發現舞娘在此,當即神色緊繃。誰不知道,她舞娘是紀家得力忠將,耳目首領。

舞娘見來人慌亂,恭身唯諾,神色稍緩,現出素雅親和之態。

「我們發現了任天龍。」

「在哪裡?」

舞娘聞言,劍拔弩張,像是瞬間就要衝撞出去。失態動容,完全不是一個掌權者該有的姿態。

「大轉盤中街。」

來人不敢遲疑,當即直言稟告。

「舞娘!」

此人話剛落,舞娘便要衝將出去,被一旁烏鴉與黑虎挺身阻攔。

「你們幹什麼!」

舞娘見他二人擋住去路,當即冷厲一聲。

「舞娘,不要忘了,忠叔的交代。」

烏鴉忌憚舞娘的身份,相勸之餘也不敢造次,言語或多或少有點低沉。

「舞娘,你不要命了!」

烏鴉說完,舞娘身子一頓,就想不經勸告沖將出去,被一旁壯碩的黑虎出手阻攔。

黑虎平日言語極少,但在關鍵時候絕不含糊。舞娘這一出去,不光她的命不保,也會牽連他二人的身家性命。

「我們攔都攔不住,只能希望那少年命硬,活著走出來。」

黑虎後退一步,背對過去,似乎已然料定,任天龍生還渺茫。

良久,舞娘嬌柔的身子,像是被九尺冰劍洞穿一般,僵硬在原地。

舞娘不動,烏鴉跟黑虎也不動。下面的兩人就更別說了,大氣都不敢喘,顫慄危緊,冷汗淋漓,生怕會被舞娘的」怒劍」波及。

不小的房間里,本是焰怒高漲,此時卻是鴉雀無聲,靜的嚇人。

「舞娘。」

就此時,屋外走進一個青年,打破了屋內的死般寂靜。

「說!」

舞娘冷語一聲。

「忠叔要你們現在回陽城。」

青年弓身而立。

舞娘聞言,強忍著膨脹在淚腺的晶瑩,怒氣、悲憫、無奈,她多想冒著被處死的悲慘命運,糾集人手,將任天龍抓回來,隨便丟在一個偏遠的城市,縱然讓其苦生,她也不想任天龍被仇恨迷失雙眼,不想他為愛而累,她想他可以活著。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為何這般如影隨形。是因為感動他對愛的純粹與奮不顧身,還是悸動任天龍本身。

人性,她無法剋制。

可是,她不能違逆秦遠忠的命令,更不能置烏鴉跟黑虎的性命不顧,她只能任其召回,無法反抗,這就是做棋子的悲涼。

夜幕臨落,大風由東從容的刮過,將七月的爽朗顯露無疑。

十八皇宮,門庭燈火交匯,人流如織。

似乎到了此時,大轉盤這幾條街,每家會所都在分擔頻繁的客流。

蹲守在十八皇宮門外的任天龍,神色毅然,死死盯著會所三樓一處。

據宋彪所言,葉成坤藏匿在大轉盤的樂巢會所,但任天龍這半日觀察揣測,葉成坤極有可能遷離樂巢,來了十八皇宮。

樂巢護衛森嚴,任誰都能看出,是在護衛重要人物。本來任天龍練刀出山,勘察地形與環境后,就可沖將樂巢大開殺戒,可幾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自任天龍留意十八皇宮,這幾個時辰以來,裡面人只出不進,縱然到了現在客流高峰,這家會所也只是半開放迎客,與就近的幾家會所,有了異端。

外人看來或許覺得十八皇宮生意可能相對清淡,但若細心就會發現,這平日載客意滿的十八皇宮,此刻人流反常,多男少女不說,還有絕客搜身的跡象。

這隻能說明,樂巢是葉家給任天龍留的一座「空城」,他葉成坤要瓮中捉鱉。

人生的途中遇到荊棘和泥濘,也必然會遭受跌倒和傷痛,但任天龍不會輕易地選擇放棄。因為他覺得,既然選擇了遠方,哪怕前路橫著刀山火海,也要儘力奔赴。因為這是一場艱苦的抵達,是關於脫胎換骨的修行。

任天龍眉宇堅毅,神色嚴峻,他站起身來,將頭顱挺的老高,朝著十八皇宮正門走了過去。

「你幹嘛的。」

正站立十八皇宮外面的,三位黑裝男子,見一個少年前來,當即上前喝道。

這裡面的人物,他們根本惹不起,什麼人能進,放什麼人進,這是被他們幫主嚴令吩咐的,稍有差池,挨訓事小,被一頓猛揍可就犯不上了。

「葉成坤,可在裡面?」

任天龍不抬頭,平淡的說了一句。

三樓,一個闊寬,裝飾恢弘的房間內,一個青年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做著一個少年,少年不大,眉宇與臉形同青年神似。

「最近在學校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青年眉目清秀,一副紈絝不簕的神態,雙腳翹在沙發前的桌几上。

「沒有,我說你叫個男人守著我,在學校里,讓同學怎麼看我。」

少年幼嫩,顯出一臉的委屈。

這少年是葉家次子,葉成祥。他的面前,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葉家長子,葉成坤。

「祥子,你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事我不能同意,如果你有委屈,可以跟爸爸說。」

葉成坤一臉的堅決,只是比葉成祥大了兩歲,便如大人一樣,決斷決定。可是,葉成祥知道,他哥哥對他跟妹妹葉成雙,都很愛膩,對葉成坤做出違逆他們意願的決定,多時多半,他們也都會接受。

「還跟爸爸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派去的保鏢,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葉成祥佯裝生氣道。

「呵呵。」葉成坤笑道,有種謊言被戳破的窘態。隨即戲語一聲:」是不是覺得派人在你身邊,影響你把妹了啊。」

「哥,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是你啊。」

葉成祥聞言,臉色通紅,當即回戳一句。

「喲,還不好意思了。」

葉成坤看著葉成祥的神色,坐了過去,摟著他笑道。

就在二人談笑風聲中,廂房的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位置,神色嚴峻。

「什麼事,就在這說。」

葉成坤目光投向男子,見及神色凝重,當即重聲道。

「那少年打上來了。」

中年男子略一弓身,沉聲回道。

「呵,還挺聰明。不過,終究還是來了。」

葉成坤神色一頓,面色平靜,隨即示意男子退了出去。

「哥,誰啊。」

葉成祥本一臉的喜氣,但看及剛才中年男子的神色后,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當即疑問道。

他本來想在自己哥哥臉上找出端倪,可是他很失望,葉成坤除了平靜,就是對著他笑。

「祥子,我給你樣東西。」

葉成坤說著,手伸進上衣內側,神色由平靜變為莊重。

急復仇,恐霍亂、根不穩、意無生。

關羽被殺,劉備急於報仇,匆忙點兵數十萬,大敗。

任天龍單槍匹馬,殺進葉家為他準備的牢籠,能否一舉復仇,全身而退?後文更加精彩,求收藏求推薦!!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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