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要悔婚
侯光耀與侯夫人並沒有把鳳尾的出現放在眼裡。
對於她們來說,這個鳳尾是沒有資格站在司寒的跟前的,這個世界上,只怕只有她們女兒才能配得上司寒。
不一會,就來了不少賓客。
喜滋滋的侯音寶穿著鑲著名貴鑽石的雪白婚紗從樓上下來,婚紗的下擺很長,後面的化妝師忙跟上幫忙拖著,嘴裡小聲的提醒:「侯小姐,您慢點。」
「慢不了,我等不急要見司寒哥哥了。」侯音寶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到白司寒的跟前,讓他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她遠遠的就看見司寒哥哥背對著她,像是與人在說著什麼?她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眼裡慢慢的都是喜悅。
是司寒哥哥沒錯。
就算宴會廳里站滿了人,她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她的司寒哥哥。
司寒哥哥的氣質冰冷,有著不拘一格的生冷氣息,這種氣息是別人學不來,也無法具有的東西,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包括他身上的一切。
她小跑著上前,一口氣衝到了司寒的身後。
「你要喝點什麼?果汁還是紅酒?」白司寒半擁著鳳尾,看著眼前的一個個高腳杯,高腳杯里有著不同的果汁和酒類,白司寒詢問著鳳尾。
鳳尾優雅的端起一個高腳杯,端起一杯紅酒,遞到白司寒的跟前:「我喝不了那麼多,你喝掉一點,剩下的歸我。」
白司寒看著她亮晶晶的眼,沒有考慮:「好。」
喝了一口,把杯子還給鳳尾,對著她勾唇一笑。
他看著她的紅唇,再想起他剛剛喝過的杯子她要接著用,心情大好。
人家說兩個人同用過一個杯子,是間接接吻。
站在白司寒身後的侯音寶看著這一幕,臉上先是不可置信,隨後是惱羞成怒,再接著是腦子裡像是迸入了火花一樣,狠不得把他面前的那個女人撕得粉碎。
怎麼可以。
司寒哥哥怎麼可以和其它的女人共用一個杯子,那是情侶間才可以做的事情。
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出現在這裡就算了,司寒哥哥為什麼要與她這麼親密。
不,不可以。
她抓著婚紗下擺的雙手緩緩鬆開,緊緊的捏緊自己的手心,緊咬著雙唇,就差沒把自己的血咬出來:「司寒哥哥。」
甜甜的,輕輕的,帶著絲絲埋怨的聲音響在白司寒的身後。
鳳尾對著白司寒擠眉,大概是說:「有人叫你。」
白司寒牽起她的手一起轉過來,上前:「音寶,生辰快樂,這是送你的生辰禮物,請你收下。」
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小的精緻的盒子遞給侯音寶。
侯音寶沒有接過盒子,而是哇的一聲偎進了白司寒的懷裡:「司寒哥哥,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看著人家情深意切的相聚,鳳尾鬆開與白司寒相牽的雙手,靜靜的站到一旁。
她打量著侯音寶,是個水嫩嫩的嬌俏大小姐,她身上穿著名師設計的婚紗,想起白敬亭的話,再看看人家今天的穿著,白司寒與侯音寶今晚會訂婚的事情,看來是妥妥的了。
白司寒焦急的看著鳳尾,想跟鳳尾解釋著什麼,奈何鳳尾根本不看他,只是笑著看著侯音寶,她的眼神讓他很不爽,就像是在祝福一對新人百年好合一樣。
「音寶,你別這樣,這麼多人看著,讓人笑話。」對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他要掰開都掰不動。
「我們都要訂婚了,我看誰敢笑話,誰要是敢笑話,我立馬讓她出去,讓她再也進不了白家大門。」不放,就是不放。
「訂婚?」白司寒推開她,眼神帶著質問。
「是白伯伯他們與爸媽的意思,司寒哥哥,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再說我們都老大不小了,訂婚就訂婚吧,我不要緊的。」是家長的意思,不是她自己的意願,司寒哥哥能清楚吧。
「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只能把你當妹妹,不能把你當成是別的什麼。音寶,這件事情,我會跟爸媽說的。」
「你什麼意思?你要反悔。」侯音寶看著他,眼淚像溪水一般流下:「司寒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何來的反悔。」白司寒語氣淡淡的,沒有過多的解釋。
「今天這麼多賓客在看著我們,你確定要這樣嗎?」大家都在看著她,想要看她的笑話。
司寒哥哥不想娶她,從來都不想。
是因為她邊上的這個女人嗎?
她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需要讓司寒哥哥因為她而不接受自己。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是被逼的,抱歉,我現在就去和我爸媽說明情況。」白司寒一臉的抱歉,牽起鳳尾的手,轉身就要走。
「你們站住。」不遠處,侯夫人與侯光耀並步過來。
侯夫人看著白司寒當眾與鳳尾十指緊扣,眼裡的光變得探究起來:「司寒,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白司寒看著她:「侯阿姨,生日禮物已送到,我和小鳳還有事,先行一步。」
這場婚禮,是誰答應的,就讓誰來完成。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就音寶,以前沒有想過,現在也沒有想過。
「這麼快就走。」侯光耀聲音驟冷:「走到哪裡去?」
「自然是從什麼地方來回到哪裡去。」
「你可以走,但這位鳳小姐得留下。」侯光耀看了一眼白司寒,沉穩的聲音里有一絲急燥。
「為何?」他要走,小鳳當然得一起走,他不會把小鳳丟下的。
「因為是我們要見她。」一個威嚴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
「是白先生。」
「白先生,白夫人好。」
「白先生,白夫人好。」
白夫人同四周的人示好,白從文面部嚴肅,尊貴無比的上前。
白司寒看著他們,眼色稍稍眯起。
他與爸媽從小就不親近,現在成年後看到他們就更加親近不起來。
「鳳小姐,我們與你有些話要說,這裡說話不方便,找個地方坐下聊聊?」白夫人柔和的雙眼詢問著鳳尾。
鳳尾淡淡的點頭:「當然是可以。」
白先生與白夫人,一個是國家的一號人物,一個是國家的第一夫人,第一夫人與她提出這樣的請求,她沒有道理不答應。
一行人緩緩的朝樓下走去。
會場里的客人們不由得小聲的交流起來:「看來白先生並不同意二兒子娶那個商人之女呢。」
「二公子是什麼人?當真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嫁給他。」
「可不是,我要是二公子肯定是要娶侯小姐的,不管是從家世來說還是氣質上來說,明顯是侯小姐占上乘啊。」
「沒有看到白夫人她把那個商人之女叫上去了,八成是要把她打發走了。」
大家的交流此起彼落,一個黑暗角落裡,白敬亭聽到這些聲音,唇角勾了勾。
其實,他倒希望白司寒娶鳳尾的,比起鳳尾帶給她的威脅,侯音寶嫁給白司寒后,侯家帶給他的威脅大多了。
二樓的貴賓休息室里,白先生與白夫人坐在主位,鳳尾與白司寒坐在一旁,侯音寶一家坐在另外一邊。
看著司寒哥哥與那個女人緊緊相挨的樣子,侯音寶恨不得掰開他們,再把這個叫鳳尾的女人扔出去。
「鳳尾,這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了。」吉欣桐笑著看著鳳尾。
吉欣桐的笑容優雅,讓人產生不了厭惡之感。
鳳尾回於一笑:「與夫人是第二次見面了,與白先生卻是第一次。不知道白先生與夫人想與我談什麼?」
「是這樣的,在音寶與司寒的訂婚議開始之前,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你聽了之後,一定會理解的。」吉欣桐說著從手邊的手包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的顏色有些陳舊,可以看得出經歷了一些歲月。
相片上是一家人的合影。
現在的白先生,白夫人。
已故的白老先生和白老夫人。
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媽媽,白若桐。
對於媽媽的身世,她有所了解,所以現在看到媽媽會與白家的人合影,並不覺得奇怪。
「看你的樣子並不驚訝,想來對於你媽的身世你也有所了解,你媽媽,也就是司寒的干姑姑,從文的乾妹妹,我這麼說,你明白吧。」
鳳尾點頭,這些她早就知曉,她想知曉的是,媽媽的死與白家有沒有關係。
白司寒皺眉,對於這件事,他是不知曉的,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查鳳尾媽媽的身世。
現在突然聽到媽媽說起鳳尾媽媽與他們家的關係,腦袋有些懵的。
干姑姑,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媽媽的意思很明白,他與鳳尾就是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倫理上說,他們是兄妹。
這個消息,讓他心情很不爽。
「這件事情我之前已經知道了,我知道媽媽之前當過白老先生一段時間的義女,但後來我媽與我爸結婚後,就與白家斷了聯繫,相當於結束了這樣的一層關係。即然已經結束了,我不清楚白夫人又把這件事提出來幹什麼?我能不能理解為,白夫人為了阻止我與司寒在一起,從而把一件沒有關係的事情,又變得有關係了。」
「不管我們現在的關係怎麼樣,但你媽是我們白家女兒這一事實,她存在說,這件事情,一旦被人挖出來,對於我們白家是很不利的,再說,我與司寒爸爸也商量過了,把你當成是我們自己的女兒來對待。」
鳳尾想笑。
這就是她一直尊敬的白夫人與白先生,沒有想到在電視機前威嚴嚴肅高大上的一對,在處理家事上,也是如此俗不可耐,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謝謝夫人與先生的好意,沒有想到我鳳尾有一天也能成為白家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份。」鳳尾淺笑著。
侯音寶看著她的笑容,心裡冷哼,果真是小家子氣,一個白家女兒的身份就把她給打發了。
一個乾女兒而已,又不是真的白家女兒。
「我不同意。」白司寒急了,鳳尾如果真與他成為了兄妹,他與她就真的不可能了。」
「這件事由不得你不同意,如果鳳尾沒有意見,這件事就這樣定了。」白先生面無表情的一錘定音。
「我說不行就不行,再說,我跟小鳳她已經發生了那種關係了,要當只能當你們的兒媳婦,當你們的女兒肯定不行,當然如果你們執意要收小鳳為義女的話,我不介意與你們的義女亂來,讓整個帝都的人都來看看我們家的複雜關係。」白司寒冷笑。
當真以為他是威脅長大的。
鳳尾吃驚的看著白司寒。
覺得他肯定是瘋了,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這明顯就是抬扛加威脅了。
「逆子,逆子。」白先生聽到他的話,氣得七翹生煙,他怎麼就生了他這麼一個逆子。
從小到大從來不接受他的安排就算了,還一怒之下出國去了。
有本事永遠別回白家。
現在更是,聽聽他說的這是混賬話,簡直……。
「司寒哥哥,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沒聽到白伯伯與白伯母的話嗎?鳳尾他是你的妹妹,你們是兄妹,你們怎麼可以在一起。」侯音寶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司寒,不明白司寒哥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這不是他認識的司寒哥哥,司寒哥哥性子生冷,對一切事務都不感興趣,他才不會為了這個女人對白伯伯白伯母說出這樣的話來。
「妹妹?我爸媽就生了我跟大哥兄弟二人,除此之外,我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他們要讓女兒是他們的事,但我不會認什麼妹妹,如果非要讓一個,那就是媳婦。」去他媽的妹妹,他才不稀罕。
誰要鳳尾當他的妹妹,他才不要。
「那我也告訴你,你想和她在一起,這根本不可能。」白先生的威嚴的臉上,此時布滿了怒氣與失望。
這個兒子從小就是這樣,對於他們的話,聽不進半句。
「我的婚姻你們說了不算,忘了告訴白先生,這不是屬於國事的範圍,這只是我的個人私事。」
鳳尾看著他,如此叛逆,如此不可一世的白司寒是她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