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死在陰鐲之下
「為什麼?」陳思圓不能接受,事情走到這一步,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陳思圓看到外公的樣子,想到自己的猜測,「外公,你這麼說,是不是怕那個人?」
文同海心底的沉重,讓他閉上了眼睛。
「我曾經想過,依照陳家的能力,斷然不會有機會讓我和陶一凡定親,足以說明這門親事是我母親定下的。」
「既然是母親定下,定然和陶家有些關係,當初堅持促成這幢婚事的是陶老爺子,陶老爺子的身份和地位,怎麼會.......」
「不要說了。」自己的外孫女太聰明了。
「我想我母親當時在京城已經很有名,要不然不會認識些人,更不會因此丟了性命。」
「不要說了!」文同海突然睜開眼,大聲呵斥,聲音太大,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說了,母親的仇,我不會放下,不管是誰,我都讓對方以牙還牙。」
「你要怎的?」蕭文同海死死盯著她。
「能讓外公這麼害怕的人,難道是皇上?」
「......」
陳思圓看著,發現這事情可能和皇上有關,又似乎讓文同海忌憚的惡人,並不是他,想著,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出現在腦海,「還有一個,她就是太后。」
文同海不敢相信得看向外孫女,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眼底的堅定,想來在原來就有些線索,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不,陳思圓一直讓王立調查消息,想著,想著,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陳思圓緩緩露出自己手腕上帶著的鐲子,「外公,你見多識廣,應該見過這個東西。」
果然!
文同海看到這個,瞬間大驚失色,想要從陳思圓的手腕上摘下來,陳思圓沒有阻止,只是開口,「這個是陽鐲,當初太後上給我給一個陰鐲。」
「你.....是怎麼知道的?」文同海聽到後來,還是盯著眼前的鐲子,似乎有太多的不相信。
「當初太後送給我那個陰鐲,開始我不知道,是有人告訴了我,我才知道這個東西有劇毒。」說著,陳思圓端起旁邊的茶杯,到出一下水在手腕上。
文同海絲絲的盯著,看到真的沒有變色,這才放心了。
「喬宇琛知道后,不知道從哪給我找來這個陽鐲。」
文同海終於放心了。
只是看著這個東西,還有些滲人。
陳思圓卻再次語出驚人之餘,「難道外公查到當年對母親下手的人是太后?」
這話很是肯定,
文同海原本想要否認,對上外孫女的目光,他否認的話說出來。
自己這個外孫女太聰明了,他努力想要藏著,現在已經藏不住了。
再說,喬宇琛能找來這個陽鐲,說明他的能力不一般。
自己努力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這東西的下落,沒想到竟然會別別人輕易找到。
這一刻,文同海終於承認自己老了。
他再也不是當年的自己。
哪怕在十多年前,他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最終,文同海如同泄氣一樣,終於肯鬆口。
「當年是太后給你母親陰鐲,讓你母親中毒,你母親在察覺到不好,帶著你逃跑的時候......」
文同海說的很是沉重,後來的話,他知道了一個大概,知道的也不多。
很多事情知道也是一個巧合。
是文軒跟著蘇溫在調查一些案子時,無意中覺得這個案子太過隱秘,又很是好奇,既然關於太后的事情,怎麼會在大理寺,他覺得奇怪,文軒還是將這件事情立刻告訴自己。
這也就是為了文同海會讓外孫女和離的原因。
事情關係到太后,和皇上還遠嗎?
想到這個,他要報仇,也要保護好外孫女。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早已經動手,自己的外孫女也有些察覺。
陳思圓聽著,如同一個故事一樣,只是自己是這個故事中的關鍵人物。
這回陳思圓終於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死在了陰鐲之下。
更可笑的是,母親死在陰鐲之下,多少年後,太后竟然想用陰鐲害了自己。
看著自己手中的鐲子,也就是陽鐲,她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沒有告訴外公,用自己的態度證明了,她不會和喬宇琛和離,還會參與報仇。
確定是太后,她為什麼要閑著。
......
幾天後。
喬宇琛的行蹤開始變的緊湊起來,陳思圓正好忙著自己的事情還不被人發現。
陳思圓正在為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陶一凡卻找到自己。
陳思圓這幾天接著每天去南關街都在忙著報仇的事情。
這天,天剛暗下來,她坐馬車離開。
半路上,馬車停下,春蘭掀開帘子,正要詢問怎麼回事,看到了騎馬站在旁邊的陶一凡。
「少夫人?」
陳思圓也看到了,她大方的從馬車上下來。
陶一凡也跳下馬,看向許久不見的女人。
她又變了。
變的而更是耀眼。
在她的眼底似乎竄著兩團小火苗,這是自己剛看過去第一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原本打算一直跟在後面,目送他離開,不想馬車停下,他便坦然面對。
王立一直坐在前面,駕著馬車,多某些人的舉動,他實在是看不過,才會故意停下馬車,讓少夫人看到。
少夫人會怎麼做,都是少夫人自己的意思,他不用擔心。
陳思圓看到陶一凡,想到陶夫人的事情,知道陶夫人該死,對陶一凡,她還是能清楚得將兩個人分開。
「你沒事吧?」明顯看到陶一凡憔悴了很多,眼底也有濃重的黑眼圈,心底忍不住關心。
「還好,你呢?」
「還行,最近有些忙。」江夫人變成那樣,沒有人故意在背後使壞,她真的很忙,更忙的是怎麼報仇。
「那就好,我今天是把這個還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手鐲,這個手鐲就是當初陳思圓去福州的時候,讓陶一凡代為保管的鐲子。
陳思圓看到,心裡很是感激。
正想著怎麼要回,他主動送過來,省了自己很多事情。
「謝謝。」似乎在說保存鐲子,又似乎說當初的事情。
「跟我不用客氣!」陶一凡心底一片苦澀。
她的坦然,她的直接,都是在拉開兩人的距離。
明知道這是對大家最好的方法,他還是在心底存有一點點的奢望。
曾經,他有想過,如果母親早早離開,是否他能和這個女人繼續他們之間的緣分。
想著,又看到女人沉默,「最近,你注意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