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謊言的代價

最終我又回到了曾經的學校，重讀小學四年級，相當於留級一年，而姐姐卻輟學了，這是我對姐姐永遠的虧欠，姐姐學習很好的，也是班級的第一。我想如果當初是我輟學的話，姐姐一定能考上一個很好的大學，而不是像我……

媽媽送我回來后，又走了。

重回曾經的學校，是我自己去的，沒有人送我，只有我自己，我都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去的。

有時一句謊話，需要無數謊話去維持，並且需要付出代價！

記憶中，一圈學生圍著我，問著我各種問題，不想記起，卻總有些是忘不掉的。

問我是否在別地上學了，或許是從小就好面子，也或許其他，張不開口說自己哪裡也沒去，忘不掉那種尷尬，忘不掉那種張口結舌的感覺，我撒謊了，從小到大第一次撒謊了，我說上了幾天……

一個謊話說了，就要需要另一個謊話，別人問，那學英語了么？爸爸媽媽所在的那裡確實小學就有英語，而我們這裡沒有，我只能再次撒謊點頭……

英語我沒有學過，我不會，所以，在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別人問我英語，聽到這兩個字，都有點心驚膽顫的錯覺……

記憶中有一天，我以為我會永遠記得，但是事實證明我忘了，屋外風吹的聲音陣陣，屋裡昏暗的燈光搖曳，我忘記了我獃獃的盯了好久的日曆上的日子，一個以為會永遠記得的日子，只記得那是一個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

那是兩個同班的孩子在課間欺負我，兩個人摔我一個，三個人在地上翻滾，其中一個被我弄得頭撞在了地上，冬天的地面很硬，他起來哭著走了，而我嚇壞了，覺得自己闖禍了。這天正是星期五，晚上，爺爺奶奶去那家看去了，我獨自在家看著日曆……

等到周一，還不清楚具體情況，我正常去上課了，那個人沒來，我不知道會怎樣。

而在這天的美術課上，那個教美術的男老師站在我的課桌前，問我：「是你打壞的吧！」具體是不是這麼說的忘了，但也是和這句完全意思相同的話，我低著頭，嗯了一聲，此事我低著頭，我能感覺到別人的目光又全跑到了我身上，我討厭這種感覺，好討厭……

寒假了，我沒有去爸爸媽媽那，或許是闖禍了，不敢去，應該是快過年，或者是過完年了，媽媽回來了。

記得那天下午兩三點鐘，這時北方的天氣還很冷，但我記憶中並沒有冷的記憶，我坐在房子的西面，發著呆，突然一輛出租三輪摩托停在了大門外，我聽到了媽媽喊我的聲音，然後看到她拎著東西向我揮手，我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身跑掉了……

後來我知道，對方並沒有什麼事，說是輕微腦震蕩，沒住院，沒手術，沒吃藥，我家只是花了個做CT的錢，好像是一百多。

但是這件事對我影響好大，讓我學會了沉默，學會了發獃。

言歸正傳，繼續說英語的事。

上初中就開始學英語了，而一到英語課我就亂亂的，英語老師要是提問我，我答不上來怎麼辦，這是剛學的……因為有幾個小學的同班同學分到了一個班級。而且我也不敢把英語學好，要是別人問我怎麼辦！一上英語就渾渾噩噩的，莫名其妙的幾堂課過去之後，突然發現，自己落下了好多，但是，心裡也希望自己學不好！

說初中的英語，就不得不提初中的英語老師，我初中在六班，而她是五班的班主任，我們六班換班主任加換數學老師根流水似的不同，她穩穩做了五班四年班主任，而且是唯一一個初中四年沒換個的科目老師，我很不幸，因為面對了她四年，又有些幸運，因為我不是在五班。

她看起來三十到四十之間，短髮，比較有特點的是，頭髮染成黃色的了，我在心裡親切的稱她：波斯貓。

據聽說，英語老師會連招，打他們班學生，一巴掌，一拳，一腳、拽回來之後，無限循環！

初中有月考，就是一月一考試，初中一個月對於突如其來的月考，很不習慣，第一次月考我英語考了50多分，沒及格的都被英語老師批評了一頓。

整整初中四年，我英語一直很穩定，次次不及格，總是五十多分，不管題簡單還是難，我的分數幾乎不見起伏。

其實英語學不好的有很多，但是我絕對是英語老師眼中另類的那個，因為我其它學科都很好……

猶記得初二的某節英語課上，英語老師突然看著我們班級牆上的成績單，當著全班的面說：我是不是對她有意見……還說了什麼記不得了，我當時沒吱聲。不知道那次是不是我考全班並列第三的那次，這是我初中最好的成績，並列第三。除了第一次月考數語外是一百分滿分，後來所有的考試都變成120滿分了，對於次次110多以上的英語課代表，每次這一科就多我五六十分，全班前十名，英語幾乎就沒有低於一百分的。我名次高點的時候，真的很顯眼。雖然其他學科沒有不及格的，但是我真的覺得她很好的，和我當時的班主任一比，都可以說是天使了。

英語要練聽力的，買個小錄音機，買磁帶的人很多。而我沒有買，英語老師這點估計她對我意見也很大，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不是我不買，是沒人給我買，或是等著我爸媽給我買。應該是初二的時候，爸爸媽媽給我買了一個400多的復讀機。其實不用這麼好，需要用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此時我的英語成績……恩，很穩定！

英語我從不預習，也不複習，除了作業也不去寫一個單詞，但初二下學期的一個下午，自習課上，或許是心血來潮，自己寫英語音標，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都很驚奇，竟然全寫出來了，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應該是初三上學期，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我不擔心別人關心我的英語了，一次考試，我英語及格了，打了七十六分，但是但是……算總成績的時候，我發現我分數少了，還找了班主任，才知道，我英語成績按五十多分算，她說：你們英語老師說了，你就這成績！我沒有在說什麼，轉身走了，如果是數學、歷史遇見這樣的情況，我敢讓老師隨便出題，但是英語我沒有這個自信。我是有答案都不抄答案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覺得答案也會印錯，相信自己蒙的，都不相信別人寫得，哪怕對方學習多麼多麼好。

這件事，讓我明白，英語老師徹底對我失望了。其實英語老師的預言很准，從這次考試后，一直到中考，我都是五十多分。

不知道英語老師還記不記得我，我可是還記得她。記得有一次學校來了實習的英語老師，在前面講課，她坐在我後面批作業，那實習的女老師，讓一個個讀單詞，到我那的時候讀的是梨這個詞，我就是不確定自己讀的對不，聲有點小，她就在後面一摔作業本，大聲喊:怕，怕，怕啥怕呀！不知道是覺得我給她丟人了，還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那實習老師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