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歐陽妮妮發難
「嗯?」歐陽妮妮聲音陡然一揚。
那帶著冷意的聲音讓尚書頓時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臣,臣一定將國庫事無巨細的呈給皇上。」尚書趕緊道。
「嗯。」歐陽妮妮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她懶散的斜靠在龍椅上,手中捏著茶杯撇著茶葉。
明明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愣是倍給人壓力。
「當初父皇將皇位傳給朕的時候,就有那麼些人,說什麼女子不能為皇,不成體統,是笑話。」歐陽妮妮若有所思的開口,可說出的話卻叫在場一大片人變了臉色。
「朕覺得眾位大臣說的十分有道理。」歐陽妮妮慢悠悠的坐正了身姿,狹長的眼尾卻帶著凌厲。
眾大臣咽了咽口水,察覺到了不妙。
「國師。」歐陽妮妮輕喚,聲音毫無感情,一點不如曾經的親昵。
「臣在。」諸葛瑾頭一低做禮回話。
「朕覺著最近的朝堂烏煙瘴氣,那些個一身正氣的臣子卻有意無意的露出狐狸尾巴挑釁朕,這樣,你挑選些大臣,查他個底朝天,朕要摘他腦袋誅他九族,剛好下月要科考了,那些被殺的臣子官職就由新人替上吧。」歐陽妮妮輕描淡寫的話,叫整個殿內鴉雀無聲。
往常的皇上懷疑誰,都是暗派人追查,可這個女皇上,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派人查?
這是要他們活在恐懼之中啊。
「臣遵旨。」諸葛瑾垂眸,掩蓋了神情。
「國師記得不要偏頗,不然,你護誰,你護的人犯了何錯,該受到怎樣的懲罰,朕,就將罪名過到你頭上,讓你,代替受罪,可明白?」歐陽妮妮睨著諸葛瑾的頭頂陰狠的問。
「臣,一定秉公執法。」諸葛瑾十分平靜的回話。
不愧是將歐陽妮妮弄死的人,就是夠淡定,夠沉穩。
「眾位大臣也一定要藏好狐狸尾巴,不然,眾位大臣真應了一句話,斷子絕孫。」歐陽妮妮玩笑似的開口。
歐陽妮妮成功嚇怕了所有大臣。
就連歐陽庄靜心裡都犯怵,皇上好像越發暴戾了,難道真是因為情感不順心,所以才會如此?
歐陽庄靜看向雷明。
雷明抿著唇,臉色也有些白。
「從今日起呢,奏摺改由朕親自批閱,所以,眾位大臣寫摺子的時候認真些,小事,就不用上報了,你們自己處理,大事呢,也盡量寫仔細了,要是敢什麼摺子都敢往上遞,那朕,就得治你們辦事不利的罪名了,反正科考一事,朕打算每年實行,那些個沒用的廢物,就給朕,滾蛋。」歐陽妮妮眼神嗖的一凌,陰狠的眸子睨了一圈,最後落在諸葛瑾身上。
歐陽妮妮此話一出,眾臣很想嘩然,但有了李建德鹽運司還有尚書的前車之鑒,他們即便有想法,也不敢輕易出列,生怕惹怒皇上做了炮灰。
「眾臣對朕的話可有意見?」明知眾人有話不敢言,歐陽妮妮還故意刺激人。
「皇上英明。」眾朝臣被問,趕緊恭維。
歐陽妮妮滿意點頭「既如此,有事奏,無事退,朕還要去看看,擺在朕岸上的那些奏摺,都是些什麼,也好逮著機會,清除些沒用的廢物。」歐陽妮妮冷哼起身,眾朝臣趕緊跪拜恭送。
皇上一走,雷明便拉著歐陽庄靜來到了角落「公主,皇上這一連兩天發難,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也不知,這李建德鹽運司尚書都是國師的人,皇上連連發難都是諸葛瑾的人,她這到底是生氣,還是逼諸葛瑾就範呢?」歐陽庄靜反問雷明。
雷明被反問,更懵了,他搖了搖頭,十分為難道「我看不明白。」
皇上一連發難,都是國師諸葛瑾的人。
備受爭議的非諸葛瑾莫屬了。
「國師,國庫一事,您看?」尚書一把年紀了,還跟諸葛瑾以您相稱,足以說明他對諸葛瑾的恭敬。
「皇上的話,你照辦就是。」諸葛瑾神情平靜如水。
尚書臉色變了變,他也想照辦啊,可是……。
「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自己把爛攤子抹平了,不然,即便我不查你,皇上也會逮著機會向你發難,你自己好自為之。」諸葛瑾警告了尚書一番這才抬步離去。
尚書咬牙焦慮的沖沖離去。
他真是沒想到,糊裡糊塗做了這麼久的皇上,竟然突然要查國庫,這叫他怎麼做的絲毫不透風?
諸葛瑾一回到府中,就發現門口停了馬車跟轎子。
看著熟悉的馬車,諸葛瑾眉頭微擰,有股想逃離的衝動。
但他咬了咬牙,還是進了府邸。
「公子,他們在書房。」小廝的眼神里有股恨,這些打秋風的著實可恨,打秋風也就罷了,但他們打的理直氣壯,毫無羞恥可言。
公子被他們逼迫的步步退讓,他身為小廝都看不下去了。
「啪…。」諸葛瑾剛進書房,一個杯子就砸在他的腳下,若不是他避了避,這個茶杯會直接砸在他身上。
「諸葛瑾,你混賬,老子教訓你,你竟然還敢躲。」高坐上的諸葛延五官近乎猙獰,見諸葛瑾避開他砸過去的杯子,他氣得跳腳。
「叔,他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他原本就是被您帶大的,可他自從做了國師后,不但單獨立了府,也不回去向您請安了,就連俸祿怕是都沒孝敬給您一點吧,你看看這國師府,小廝成群,護衛多威風,再看看叔您的宅子,那叫一個素,您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李建德慘白著臉譏誚慫恿。
小廝看不下去了,他指著李建德回懟「李公子,你如今是庶人了,見著我們國師不行禮就罷了,還敢冷眼嘲語的,你這無禮的行為,我們國師應當治你的罪。」
小廝的話成功惹怒了李建德,他抓起身旁的茶杯就向小廝砸去「你個狗東西,老子也是你配指著鼻子教訓的?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李建德本想砸小廝,可經過一夜折騰的他,毫無力氣,以至於茶杯飛出直接落在了他的腳下,那距離,又間接性的嘲諷了李建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