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見家主親臨
可現在,他們看起來卻像是五六十的老人,頭髮花白不說,腰背也已然佝僂,身體里更有許多隱疾!
「這些……也是那些畜生做的吧?」
李修指了指小餐館里的滿地狼藉,開口問道。
李父李母只是點頭,但李媛媛卻是憤然,紅著眼眶道:「哥,你不知道李家那些畜生有多可惡,爸媽已經忍了他們,可他們卻不依不饒,三天兩頭就派混子來搗亂,處處使絆子,想要活活逼死咱們家!」
李修漠然點頭,心中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想想也是,父母能白手起家,打拚出價值數十億的連鎖餐飲集團,自然也是心性堅毅,所謂的挫折絕對打不垮他們。
但是,他們不在乎自身的安危,卻不得不在乎子女的安危,一年前李修的失蹤,已然讓夫妻倆悲痛萬分,唯一能做的就是卑躬屈膝,只求保全李媛媛,然後伺機離開李家的勢力範圍。
這一年來的生活,恐怕是生不如死,彷彿身處煉獄……再怎麼堅強的人,也垮了!
「爸媽,咱們哪也不去,安心在這臨海市生活吧,我請師父出馬,十個李家加起來,也要靠邊兒站。」
李修半真半假的斬釘截鐵道。
他這千年帝尊,自有不可置疑的威勢,一言既出,李父李母哪怕憂慮,卻也莫名的安下了心,不再多說什麼。
一家人齊心合力,將小餐館收拾乾淨,但並沒有開門營業,李父李母下廚,做了一桌團圓飯。
時隔千年,李修再次品嘗到了家的味道!
……
……
而就在一家四口慶祝團圓的同時,重傷的李松,也在醫院成功的進行手術,勉強保住一條命,然後又送回了那棟海景別墅。
卧室外,一男一女兩位青年,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面病床上的李松。
這一男一女,男子高大健壯,女子清麗秀美,穿著打扮都很有派頭。
更有派頭的是,黑衣保鏢們立於兩人身後,大氣都不敢出,眼中儘是恐懼。
兩人是李家家主從京城派遣而來,坐私人飛機剛到。
而李家家主傳到臨海市的,只有一句話……見這兩人如見家主親臨!
也就是說,這二人有權處置他們這些狗腿子!
李松被重傷成這樣,五肢和脊椎全斷,後半輩子完全是生不如死,他們這些作為狗腿子的傢伙,實在難逃責任。
「把氧氣拔了吧,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家主那裡應該也是這個意思,畢竟李家可從來不養廢物。」
半晌,秀美女子紅唇輕啟,隨口道。
輕描淡寫間,卻是替李家家主決定了李松的生死。
黑衣保鏢們齊齊打了個冷顫,再次面面相覷,片刻后一名保鏢鼓起勇氣,邁著僵硬步伐進了卧室,咬牙拔掉李松的氧氣。
昏迷中的李松,身體開始痙攣,漸漸又歸於平靜!
秀美女子滿意點頭,轉身看向剩餘的保鏢們,嗤笑道:「你們也是一群廢物。」
說著,皓腕翻轉,一抹寒光出現手中。
既然是廢物,當然是跟李松一樣的命運,死!
「你想幹什麼~!」
黑衣保鏢們悚然大驚,齊齊大步後退。
但不等他們拉開距離,秀美女子已然發難,身形宛如鬼魅般,化出數道殘影。
噗噗噗——
接連幾聲細不可聞的響動后,殘影消失,秀美女子又回到了原地,彷彿從未動過,而那幾名黑衣保鏢,則是捂著鮮血狂噴的咽喉,盡皆倒斃。
秀美女子指尖轉動著一柄薄如蟬翼的寒刃,看向僅剩那名拔掉李松氧氣的黑衣保鏢,慵懶道:「說說吧,那人用的是什麼手段,居然嚇得你們攔都不敢攔?」
黑衣保鏢心知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仍是后怕的狠咽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一段監控視頻,讓秀美女子觀看。
視頻里拍攝的,正是李松憑空漂浮而起、四肢捲曲的詭異場景!
「嘶~!」
秀美女子手抖,蟬翼刀片頓時在指尖劃出一串血珠,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再放一遍。」
秀美女子沉聲開口,面上的慵懶,早已消失不見。
黑衣保鏢依言再次播放一遍,然後又一遍……
連續看了數遍后,秀美女子終於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沉默男子。
「內勁外放,先天高手?」
秀美女子遲疑著說道。
沉默男子只是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也對,一個還沒上大學的雛兒,怎麼可能有先天境界。」
秀美女子也是自嘲一笑,但沉吟片刻后,卻是突然美眸放光道:「難道是傳說中的擒龍功?」
這次,那沉默男子也是眉頭一挑,面露驚喜之色。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貪婪!
「告訴我們那小子的住處,別說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就在……」
……
……
入夜,城中村小餐館的後院。
次卧里,李修盤膝坐在床上,五心朝天,吐納天地靈氣。
他的頭頂,還漂浮著一團凝而不散的水珠,嬰兒拳頭大小!
李修每次吐納,這水珠便會散發出絲絲霧氣,鑽入他鼻中,若有修士再次,大抵會尖叫出聲,因為那絲絲霧氣,是極其濃郁的至純靈氣,尋常的修士哪怕苦修百日千日,也不見得能凝鍊出一絲。
而這,便是李修在天界短短千年,一躍成為四大帝尊之首的依仗。
名為:起源之泉。
水生萬物,萬物復歸於水,這水便是萬物的起源!
「唔,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來找死么?」
吐納中的李修,突然睜開雙目,神識瞬間鎖定小餐館外的兩道身影。
「就是這兒?可真夠髒的。」秀美女子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周圍窩棚房亂搭一地狼籍的環境。
她緊了緊穿在身上的暗紅色小皮衣,那神態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不願意接觸。
沉默男子倒是不在意,就算周圍是屍橫遍野的屠宰場他也能面不改色。
秀美女子見他沒什麼表情,艷色紅唇輕啟輕哼一聲說道:「一會兒咱們要怎麼處置那小子?」
沉默男子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暗含深意的淺笑:「要是他識相,就留他條全屍,如果不……就斬斷他四肢,把他父母剁成肉醬,做成菜喂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