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預謀
聽到她的回復，眼中情緒複雜，白言貼她更近，感受她的鼻息，附身正要吻上她的唇，樓下少年嬉笑的聲音透過門打破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
洛星辰輕輕推開他：「樓下還有人。」後退幾步於白言隔開一段距離。
白言笑著道：「怎麼，你是害羞了，這次可是你自己主動撩撥我的。」
洛星辰嬌嗔道：「不正經。」
這樣的小性子在白言這很受用，心情更是不錯，問洛星辰的新年願望。
願望？聽到時，洛星辰還苦笑了下，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要離開他，顯然自己是不能提這個要求，本來是想讓他放了芽芽，又不能確定他說這句話的分量究竟有多少，苦笑轉變成明媚的笑：「我沒什麼想要的。」
也許是少年肆無忌憚的笑感染到她，又道：「不如，你放我一天假，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
聽到她想要出去，白言的笑微微收住，沒有立馬回答她。
「怎麼，妖尊大人是怕我逃走？我也要逃的走啊。」洛星辰走向窗戶把半掩著的窗都打開，「白言，你就當是讓一隻狗出去溜溜食，等遛完了自然就會回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又是新年伊始，答應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不讓任何人跟著，反正她也逃不了。
離白言的距離越遠，一顆心越是輕鬆，喧囂的聲音掩蓋住內心的傷悲，洛星辰漫無目的在街頭閑逛，出來的時候白言特意給了她一張卡可以隨意揮霍。如果不是吃了前面的虧，白言現在的行為會讓她以為他喜歡自己，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也不知道他下一步還會做出什麼事，難道這個世上就沒人能殺了他，這樣的生活還要到什麼時候。
既然白言願意讓自己花錢，自己也不會拒絕，心裡也有其他的盤算，洛星辰先去金店買了不少飾品，轉進下一個店的時候，遇到一個林遺安。
兩人找了附近的咖啡廳坐下，林遺安帶來了一個消息，白九他們已經把自己父母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是白言找不到的，正月五日，是妖歷的新年，這個時候白言作為妖尊一定要回妖界祭拜，這是逃跑的一個好機會。
洛星辰搖頭道：「不行，芽芽還在他手上，我逃走了還不知道他會對芽芽做出什麼。」
林遺安道：「我會趁著這兩天找到她的下落，帶她離開。」
誠然，他的話打動了洛星辰，抬頭四處張望確定白言的人沒有跟來，林遺安看穿她的擔憂道：「放心，我找你的時候已經勘察過，白言並沒有派人跟著你。」
他倒說話算話，低頭正看見杯中倒映出自己的臉，洛星辰答應配合行動，她要走，離他越遠越好。
兩人商量后，正月初五，逃離深淵。
初四晚，洛星辰在書房畫稿，自從與林遺安分別後，就無比期待初五的到來，成敗就在於明天，自己的機會也只有這一次。
筆下的線條隨著筆尖移動慢慢成形，白言正洗完澡來找洛星辰，見她正認真畫畫也就沒打擾她，坐在一邊靜靜做自己的事，他剛進來的時候，洛星辰就已經知道，但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怕他看穿，只能通過畫畫讓自己安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線條已經組成了一副畫，是一頂鳳冠的樣子，放下筆向白言的方向望去，故意才發現他存在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言起身走到書桌前，看到桌面上鳳冠的畫稿，捻起紙卷很認真的點評了下：「你這畫畫的天賦倒真是不忍直視。」畫紙上有多次修修改改的地方，紙張都被橡皮擦糊了，線條也不幹凈。
「很久不畫，手生了。」捏了捏發酸的手指，從他手中把畫紙拿回道：「再說了，我也不是拿去比賽，能看出大概就好，我就是畫個樣子，有時間可以做出來。」
「差點忘記，你還有這個手藝。」白言道。
「是啊。」洛星辰輕笑一聲，看著白言道：「你可知道一開始我是為什麼要做這個行業。」
白言配合問道：「為什麼？」
洛星辰把畫紙放下若有所思道：「因為學長。」
她的話如滴進深潭裡的水，白言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繼續聽她說下去。
「起初我是覺著和學長的距離太遠了，所以我想用一件事去證明自己可以站在他的身邊，後來做的越久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這份事業。」盯著畫紙上的鳳冠，心中一痛，自己的人生算是毀了，即使明天能成功逃走，自己也只能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白言忽然握住她的手，嘴角磕動，卻被洛星辰早先一步道：「白言，如果有一天你報復的厭倦了，留我一條命吧。」
「好。」白言把她的散亂髮別在耳後，親親吻住她的額頭逐步到眼，再到耳後，又轉移到嘴唇上。
「等等，我還沒洗澡。」
「我不介意。」把她抱起放在桌上，大手一掃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
耳邊是他沉重的喘息聲，頭頂的燈光打著轉讓人眩暈，那簇光越來越近，伸手去抓，只要抓住那光片光，卻只抓到一片虛無。
一點溫熱附在手心，與自己十指相扣，白言狠狠咬了她的肩膀，「想什麼呢？」
刺痛把恍惚中的洛星辰喚了回來，他也咬了回去：「白言，我恨你。」
白言將她擁的更緊在她耳邊輕輕道：「我知道。」
此處省略......僅供腦補
抱著她到浴室洗澡，熱水沖洗掉汗珠，卻洗不掉互相留下的痕迹，清洗乾淨后，白言又將她抱回到床上，動作輕柔，就像兩人之間本就是普通的情侶。
「我明后兩天都不在，你自己好好獃在這。」白言道，一手拿著出風機一邊替她吹髮。
洛星辰笑了笑：「是要出差嗎？」
白言道：「明日是妖界的新年，我要回妖界一趟。」
「哦。」洛星辰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白言把出風機放下，從身後擁住洛星辰，細嗅她發間洗髮水的味道，裡面還有她特有的味道，貓的嗅覺本身就發達，更何況是妖，久久后道：「等我回來。」
拍拍圈住自己的手，洛星辰點頭，只說了一個好字。
天還沒亮，洛星辰還沒睡醒，除了她，白言一行人都不在，這時他們已經回妖界。
雖然這百年間，隨著人類世界的快速發展，妖也漸漸人化，不必遵守早時候的規矩，但是一些重大的節日還是沒有放棄，例如妖歷新年，作為妖尊必須回妖界領總妖祭拜後土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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