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鎮妖塔
「明月師姐,我聽其他師兄師姐說,我是被一個叫禺侍打傷的,禺侍是誰啊?」
又一個月後。
清明對於萬花谷的大致情況,也有了一些明了了。
甚至,他都開始習慣起當下的身份來。
當然。
他的腦中,依然還是對曾經的以往忘卻了大部。
甚至。
連那個叫九首的稱呼,也是模糊不清。
此刻的他,正在明月的指導之下,習練劍術,「清明,誰跟你說的,別人的話,你莫要信。」
明月心中暗恨。
師父早就叮囑過,切記不要跟清明提及關於禺侍的事情。
可這些弟子們,總是時不時的逗弄著清明,甚至還把禺侍之事,告訴了清明。
至於為何不想讓清明知道禺侍的存在,韋鳴的說法,是怕清明知道了兩個月前的事情后,大受刺激,再一次的傻愣。
「明月師姐,可是我腦中好像記得有一隻獼猴經常跟我玩的。」清明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收劍走至石凳坐下。
明月看了看遠處的師兄姐們,恨恨的跺了跺腳,「走,清明,我帶你去見師父。」
......
三日後的午時。
清明來到萬花谷的西側一帶。
兩座從平地上突然拔起的石峰,呈現在清明的眼前。
好挺啊。
好圓啊。
好大啊。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兩座山峰搬到這裡的。
清明躲在一顆大樹后,伸著小腦袋,探向遠處的兩座如春筍一般突兀的山峰踞於平地之上。
此地,他從未來過,腦中也沒有這樣的記憶畫面,有的也只是最近他向師兄姐們所打問來的消息。
今日閑來無事。
眾師兄姐們,都去了天柱峰聽翼師叔講道去了,只有清明自己境界太低,上不去天柱峰。
天柱峰。
乃是萬花谷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蜂。
天柱峰也如一根竹筍一般從地面破土而出,很是顯得突兀。
其峰勢崖壁陡峭,走獸難至。
唯一能上到天柱峰的,也只有一根鐵索連接天柱峰的衛峰小柱峰。
小柱峰,只有天柱峰三分之一高,但其高度,也是有三百仞高了。
想要入天柱峰。
首先得飛上小柱峰的石階,然後拾級而上,抵達小柱峰頂部平台,最後才能依著高超的身法,順著鐵索飛縱至天柱峰去。
清明此時正緊張的看向那兩座山峰,拍了拍小胸脯。
這兩座山峰,各佔地六七百平米左右,差不多一畝地大小。
兩峰之間相距十丈。
而這十丈的距離,正好有一個小平台。
平台處,一位弟子正盤膝閉目打坐。
此處。
正是萬花谷的鎮妖塔。
鎮妖塔乃是雙子塔形態,更是一個兩儀陣。
鎮妖塔四周,遍布六十四個石柱。
據清明向眾師兄師姐們打探所知。
萬花谷的鎮妖塔,不知是何人所建,更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更是關押過不少從妖域來到凡世的妖獸。
明月師姐也說過。
鎮妖塔除了萬花谷之外,其他的宗門也有鎮妖塔,而且形狀風格基本一樣。
明月的話,清明記下了。
清明小心的來到鎮妖塔外之時,那看守鎮妖塔的弟子就已是睜開眼來起身看向清明,「清明小師弟,你來可有什麼事嗎?」
「清木師兄,我沒事啊,我聽說禺侍被關在鎮妖塔內,所以我想過來看看它。」清明眼神閃動。
清木雙眼一凝,靜靜的看著清明,回想起清明曾經的過往,好半天後,這才發話道:「那你進去吧,左塔下,就是禺侍關押的地方,不過你得小心些,莫要接近鐵牢。」
「多謝清木師兄。」清明行了一禮,隨著清木徑直往著平台入口走去。
待清明到了入口后,清木伸手向一個石碑重重的拍了一掌,入口處的石門立馬緩緩開啟,清明大嘆神奇。
進入之後,一條通道呈現在清明眼前。
瞬息,火光乍現,一個個不知何物所做的燈飾被燃了起來,照亮通道。
清木伸了伸手指了指,「清明小師弟,你入內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頭。」
「是,清木師兄。」清明又是一禮謝過,隨後步入左側通道,往著裡面行去。
明亮的左側通道最深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無法視物。
不過。
如此漆黑一片的鎮妖塔內,卻是如白晝一般呈現在清明的眼中。
一間不知是何金屬所鑄的鐵牢,出現在了清明的眼前。
而鐵牢內,一個衣不蔽體、滿臉鬍子,腦袋頂著五彩毛髮的大漢,正被數道鐵鏈捆綁。
就連琵琶骨,都被兩道大大的鐵鉤給刺穿鎖住。
如此一幕。
清明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這才止住身形,「你...你...你是誰!你怎麼被關在這裡?」
關。
清明能形容的詞,估計就是關了。
鐵牢大門之上,一把碩大的鐵將軍把著門,不是關又為何呢?
大漢突聞聲后,扯動鎖鏈,抵近鐵牢邊上。
此大漢,正是化了形的禺侍。
禺侍見來人乃是曾經與自己要好的清明后,雙眼一轉,「清明,看在你我關係甚好的份上,幫我打開這道赤煉鎖。」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清明不明所以,根本不識得這個大漢。
對於清明而言。
眼前的這個大漢,自己的腦中,根本連一個畫面都沒有。
可對方卻是一言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清明疑惑。
疑惑此人怎麼會被關押在這裡。
又為何被鎖鏈鎖住,還穿了琵琶骨。
此刻的禺侍也是疑惑不解。
求生求自由慾望加重,禺侍眼帶祈求,「清明,我是禺侍,以前我在茂林里,經常馱著你驅狼逐獸的,難道你忘了?快,幫我把這道赤煉鎖打開。」
禺侍急切。
急於離開這座暗無天日的鐵牢。
更是想離開這鎮妖塔。
「你就是禺侍。可是我好像記不得你了,只記得禺侍是一隻大獼猴。」清明走近,兩眼迷惑。
禺侍聞言后,大瞪著雙眼,看向鐵牢之外的清明。
他不知道清明怎麼了。
待他想起兩個多月前的事後,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後悔之意來,語氣頓軟,「清明,我就是禺侍,只不過我化形了。兩月前,是我之錯,當時我並沒有想要傷你,可你離的太近了。那時,我心智意識有些模糊,害得傷了你,清明你莫要怪我。」
「化形?化形是什麼。」清明再一次的往前走了兩步,擺動著小腦袋,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