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白日暗夜〈1〉
黑夜剛剛過去,黎明便立刻接踵而來,兩者銜接的那麼緊密無間,就好像事先說好了一樣。
看來黑夜與白天,真的是一起相互勾結,狼狽為奸!
可是剛剛離開的那畢竟是黑漆漆的夜呀,裡面隱藏著多少污穢不堪的前程,多少令人難以直視的往事,它們可不是僅僅需要陽光的照射便可以化黑為白的。
當然也可能只是一些魑魅魍魎的小鬼,被陽光的光線一照,便煙消雲散了。或者那是一隻不畏陽光照射的鬼王,白天的光線正好可以隱藏他的行蹤!
赤兔馬紅大爺:「我昨天可是丟人了,感覺好羞恥!」
編劇:「什麼情況?給弟兄們說出來樂樂!」
赤兔馬紅大爺:「昨天我拿給我親侄女的劇透竟然是《七日談》,多麼大的事故呀,為什麼沒有人提醒我,我可是丟了大人!」
編劇:「那是一本好書呀!它充分揭露了歐洲在黑暗時代,那些統治階級的醜惡嘴臉!我第一次看這本書,是偷偷躲在被窩裡熬了一天一夜,才一口氣讀完!看得我都差點長了針眼,不過書可真是好書,很值得推薦呀!」
赤兔馬紅大爺:「可是我拿到的那本《七日談》,跟你們所看到的那本不一樣,我這一本是手抄本,那個抄書的人用心邪惡,只抄了書中那些不可描述的部分,看起來的話豈不是……!」
編劇:「如此說來,這本書豈不是成了yellowbook?那樣的話!?」
赤兔馬紅大爺:「我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本書拿給我的親侄女看的!」
編劇:「你的侄女如果是真正你的親侄女的話,那還問題還不大,畢竟有血緣關係在呢!不過據我所知,您的這位親侄女兒跟您血統上確實是有些不太親近呀,你們好像一點點的血緣關係都沒有!」
赤兔馬紅大爺:「可不是嗎?我這位親侄女兒看了這本書以後,以為我起了什麼歹心,要對她圖謀不軌,整天對我咬牙切齒的……天地良心呀,我可是天馬一族的族長,我帶領的是整群的母馬,我需要對她這樣的一匹在我看來毫無美感,頭上長角的獨角獸圖謀不軌嗎?簡直就是對我莫大的侮辱!是對我審美上的嘲笑!我可是萬里挑一的汗血寶馬,生來只愛純種的母馬,對於雜種貨向來不屑一顧!」
編劇:「可是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知道,我知道,可是您的侄女不知道呀!再說萬一別人以為您好東西吃多了,有些想換換口味也是人之常情!」
赤兔馬紅大爺:「是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是一匹馬,普普通通的馬,哪有那麼多的鬼心腸!不過還好,辛虧我還有你,你應該能夠幫助到我!」
編劇:「紅大爺,你終於看出來我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了吧!」
赤兔馬紅大爺:「你們人類大都卑鄙無恥,尤其是像你這樣,天天謀求上進的人,更是如此!」
編劇:「紅大爺,您現在是求我幫忙呢,得有一個求人的樣子,怎麼還罵上我了?」
赤兔馬紅大爺:「我沒有罵你,我只是感慨你的出身不凡,以及你的人生境遇而已!我們天馬一族,在上界活的太過富貴,向來不會處理這種發自卑微之處的小事!正所謂你們這裡郭老師常講的,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一樣!我們的心裡都是大大的良心,確實是沒有對付這種伎倆的心!」
編劇:「剛剛最後那句話你可不要再說了,最近我們這裡口誅筆伐這句話呢!畢竟我們這裡還是出生貧寒的良家子弟居多,誇獎梅花香自苦寒來可以,要是用來嘲笑出身低微的話可就會引來麻煩了!」
赤兔馬紅大爺:「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況且我只是一匹馬屬於走獸類,與你們人類差別還是很大,所以對你們人類的理解說錯個把個字還是值得同情,值得原諒的!」
編劇:「可是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深深傷害到了我,我感覺很傷心和難過,因為我也是家庭貧寒的人!我的成就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您剛剛說的那些陰謀詭計!我與您相處了這麼久,我一向都是真心待您,對您肝膽相照。可是現在您看我竟然如此不堪,我還能說什麼呢?我還有什麼臉幫您出主意呢?我心痛欲絕,好想死!」
赤兔馬紅大爺:「沒有,我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比喻而已,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編劇:「天哪,我要給您出的主意好,你會說我狡猾奸詐詭計多端!我要是給您出的主意不好,您會認為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我不想把問題解決,而是我故意那麼做,因為我的心不好,我想看到您和您侄女兒的醜事真正發生,我想讓你們的醜事公佈於天下,讓您成為天下的笑柄,我在您的眼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又何苦自找苦吃呢?怎麼還有臉在這裡自鳴得意的給您出什麼主意,提什麼建議,簡直就是自找苦吃,自取其辱!拜拜再見撒由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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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馬紅大爺:「金蓮公主,我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昨天我可是丟人了,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
金蓮姑娘:「你是一個動物我只是一株植物,你的智力等級比我高多了,你來向我請教問題,豈不是有些問道於盲貽笑大方?」
赤兔馬紅大爺:「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剛剛去問了編劇,他竟然嚇得當場落荒而逃!我現在只能求助於您這個與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不~植物化身的神人!」
金蓮姑娘:「幸好你剛剛改口改的快,你要是敢把我稱作植物人,小心我把你直接炸死!最近好久沒有炸人玩了,感覺還有些很失落!要不今天炸上你幾次讓我開開心?」
赤兔馬紅大爺:「金蓮公主你可不要嚇唬我這個老匹夫,那樣會死人的!我當然不會說您是植物人,畢竟我已經混跡在這個世界多年,還是知道植物人是什麼意思的?」
金蓮姑娘:「既然如此,那你還敢給你的親侄女看那種yellowbook!」
赤兔馬紅大爺:「金蓮公主,你應該知道我可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我真的只是當做拿的劇透,我怎麼知道上面世界的那些傢伙怎麼會這麼無聊?怎麼會天天看這樣無恥的書!」
金蓮姑娘:「既然如此,我建議你就把您的親侄女取娶了吧,反正你們天馬一族也不在乎這個!據我所知,你們天馬一族的那個族群的父本,好像都是你這一匹公馬吧!」
赤兔馬紅大爺:「那我怎麼敢?你也不想想我這個親侄女,她真正的父親是誰?他可是頭上長角的那個混蛋,我怎麼打得過?」
金蓮姑娘:「既然如此,你何不把你親侄女的父親是誰直接告訴她,然後你再跟她說,她的那個真正父親是你根本惹不起的傢伙,所以你也不會調戲她,更不會勾引她,甚是是想跟她胡搞瞎搞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你不敢!」
赤兔馬紅大爺:「可是她的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我要是敢透露他誰的話,他會讓我族滅的!」
金蓮姑娘:「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你去直接勾引你的親侄女吧!好漢做事好漢當,自己拉的屎一定要自己去擦,要不然屁股裡面痒痒起來,我可是沒有辦法了!想讓我親自給你擦屁股,你又不是阿諾朱華,門都沒有!」
赤兔馬紅大爺:「可是我的那個親侄女曾經跟我說,她喜歡的可是我的兒子,而且他們可能已經有過耳鬢廝磨……」
金蓮姑娘:「枉你已經在這個世界混了這麼多年,唐明皇的往事你難道不知道?在天願為連理枝,在地願為比翼鳥的經典的段子,你難道一點兒都不知道?」
赤兔馬紅大爺:「什麼神話故事?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金蓮姑娘:「哦,是我心急了,現在你應該還不知道這是發生在一百多年之後的經典愛情故事!」
赤兔馬紅大爺:「我又不像您,可以穿越現在和未來,一百年後的故事,我如何去知道?」
金蓮姑娘:「我講給你聽,你不就知道了嗎?我跟你說那段故事發生在一百年之後的唐朝,那時的皇帝叫做唐明皇,他後來喜歡上了她兒子的妻子楊玉環……」
赤兔馬紅大爺:「對不起,我先走了,我對於這種卿卿我我的故事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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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可能就阻止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的發生!」
導演:「你怎麼能那麼壞呢?!那個女子可是紅大爺的親侄女啊,你這行為簡直就是助紂為虐,你讓劇情往什麼方向發展,你再這樣幹下去,我們會被封殺的!你難道不知道拿倫理開玩笑,可是我們這行絕對禁止的段子呀!」
編劇:「禁止說倫理的貫口和段子,不是主流的相聲演員才需要遵守的嗎?我們只是下九流的網路寫手,何需要受他們的束縛!我們又不是一個系統的,他們又管不了我們,我們怕他做甚?」
導演:「話雖如此,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呀?」
編劇:「切,他們現在哪有時間對付我們,他們現在著急對付的是郭大師,我們這樣的小嘍啰,他們估計是向來不屑於理睬,因為我們根本不夠格,也不值得他們出手對付!萬一不小心,再被我們反咬一口,助我們這些庶子成名,那樣結果不就成了我們的墊腳石,會貽笑大方的!」
導演:「我現在只感覺紅大爺好可憐,他真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呀!」
編劇:「要不你也去幫他出出主意,給他提幾條合理化建議,好化解他的尷尬與無奈?」
導演:「我這個人一向正直,忠厚老實,對於處理這種齷齪的事情我又沒有經歷過,我怎麼會有辦法!」
編劇:「看你無恥的樣子,果然跟我一樣!都是見人!」
導演:「不錯,真是見我如斯呀!」
編劇:「與君共勉,一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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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蓮姑娘:「感覺到你大爺話里的著急的意味了吧!他似乎很想告訴我們些什麼,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我的父親神皇陛下現在還是他的身體里,估計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胡梅兒:「我把他給我拿的那本兒《7日談》仔細看過,裡面都是些不可描述的情節,寫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關於神父和修女之間的往事,看了除了讓人感覺臉紅就是臉紅,感覺不到什麼其他的深層意義呀!」
金蓮姑娘:「你的這個赤兔馬紅大爺,是不是真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
胡梅兒:「當年我的這個大爺,可是跟著武聖關公一起縱橫四海笑傲江湖的!關老爺一向都是夜讀《春秋》,陪伴他左右的只有我的大爺,說我大爺目不識丁,是個文盲,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金蓮姑娘:「那你的這個紅大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我們什麼事兒呢?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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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馬紅大爺:「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yellowbook,Yellowbook,你們難道都是聾子嗎?怎麼還會沒有聽見?是我的英文不標準嗎?我這可是標準的倫敦腔馬嘶!這是我和當年的一匹來自倫敦的高頭大馬認真學過的,它可是一匹白蹄黑腿的藍血貴族,絕對不會出錯的!他們難道真是笨蛋嗎?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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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現在場景已經布好,大家請保持安靜,不要再說話了,演員各就各位,我們馬上開始今天的拍攝,大家準備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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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音:今天我能再次站到這裡,真是不容易。我感覺眼淚已經打濕了我的眼角,淚水馬上就要流淌下來。我好想哭,可是我不能!
因為我能夠站到這裡,是我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不是靠什麼與製片之間的裙帶關係,也不是靠什麼我老婆的徒弟的金元關係,更不是靠什麼我在這裡忍辱負重每天不停被挨打的那種被人憐憫的關係。
因為我的主持風格和水平深受現場觀眾們的喜歡,所以他們不得不用我,我真的是無可替代,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主持人,我會在這裡達到我的主持巔峰,成為我們這片大陸真正的主持之王。
什麼現場聽不到我說話?我當然知道你們聽不到,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開話筒!你們要是聽到我剛剛說的話,我豈不是會被現場的劇組人員當場打死。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從來都不會胡亂說話。
好的閑話不說了,言歸正傳。今天接下來大家將要看到的會是一段精彩的演出。裡面的情節和內容極其重要,可以說是本書中最重要的一段情節。希望在現場已經進入夢鄉的朋友們,可以稍微醒了一會,睜開你稀鬆朦朧的睡眼去看一看馬上這裡就要開始的表演。因為您既然來到這裡,最好還是睜眼看一看。因為你畢竟花了錢。只要您進入這裡,我們不管您是睡著還是不睡,看過還是不看,提前退場還是堅決看完,我們都不會給您退一分錢的。尤其是我帶來的那些兄弟們,你們可是我真金白銀帶進來的,那可是我的血汗錢,你們得珍惜,不能如此這般的浪費!
我們劇組的宗旨一向都是這樣,千方百計的想讓您花錢進來,帶著發自內心的誠意和滿臉的笑容。可是你要是想退錢的話,您就會看到這個世界上最冷酷的笑容和最惡毒的謾罵!請您務必相信,無論是誰,我們都會這樣做的!準備作為下一個的你,千萬可得小心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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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斗轉星移,一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日,早晨的陽光剛剛掃過清風鎮縣衙門口的台階,便聽得一陣密集的驚堂鼓聲在衙門堂口響起,驚起了一隻正要飛進縣衙大堂準備覓食的麻雀。
麻雀在空中胡亂的飛舞了一陣,便「嘰嘰咋咋」的尖叫著飛走了。
【清風鎮縣令大堂1】
坐在大堂之上衣冠不整的縣令高不升,樂呵呵的看著下面站立的兩班衙役,小聲問道:「何人擊鼓?難道是又有客戶上門送禮?那還還不趕快把他老人家請上來請上來!要不本老爺親自去迎接這位老大人?這年頭,錢比人大,送禮的才是真正的大老爺!尤其像我這樣的清水衙門,已經有好多日子沒有見到錢入賬了!錢要是再不來的話,我都有些記不得錢長的樣子了,真是對錢甚是思念呀!」
一旁站立的高師爺道:「大人錯了,不會是送禮的人。最近在大人的英明治理下,本地的各行各業都很蕭條,他們已經都快破產了,根本就沒有能力送禮!另外作為三叔的我,不得不在這裡稍微提醒你一下,你怎麼能把想錢的事情直接擺到明面上了?這樣的話,那些送錢的也不敢來了!我們愛錢不假,可是我們得把拿錢的手段變得合理合法合乎規矩才行呀:」
高縣令遲疑道:「難道是老爺我的生日到了?還是夫人們的生日又到了?我記得時間也差不多快過了一年了,生日不也得一年一過嗎?算時間差不多了呀!」
高師爺,白眼一翻,嘟囔道:「老爺跟夫人們的生日也還早還得些日子,倒是屬下的生日快到了,老爺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高縣令嗔道:「我記得你的生日不是上個月已經過了嗎?」
高師爺:「上個月是屬下的陽曆生日,今天是陰曆生日!」
高縣令怒道:「老高師爺,別以為你是我親叔叔,我就不敢打你。給我滾到一邊,不得放肆!」
高師爺隨手一禮,低聲說道:「晚上屬下自己去跟大夫人要,大夫人一定會給老夫的!像縣令這樣的小氣鬼,真給我們高家丟臉!呸!」
高縣令不再理睬一旁怒氣沖沖的高師爺,對著李捕頭問道:「難道真的是有人擊鼓鳴冤?這可真是稀罕,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才有人再次喊冤,我隱約記得上次喊冤的那個好像還是王寡婦吧!想想一年前的日子,那時的我初來乍到,把王寡婦的案子審的可是驚天動地,天下皆知……可是最後唯一得到好處的,可是你李捕頭一個人呀!」
下面站立的李捕頭正色道:「絕對不會是為了擊鼓鳴冤,誰要是鳴冤看我不打死他們!昨日我還跟道上道下的弟兄們喝過一次,他們都拍著胸脯保證過,目前大事小事一概皆無,要是有人敢盜大人堂上擊鼓鳴冤,那些兄弟們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會讓他哪涼去哪裡涼快去!」
高縣令又問道:「沒有人到那幾個寡婦家裡搗亂吧?」
李捕頭正色道:「上次寡婦家搗亂的幾個光棍現在還在獄中,沒有放出去!媽的,敢勾引我心愛的王寡婦,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個王寡婦馬上就要變成李夫人了嗎?怎麼還敢如此放肆,簡直就是找死!
高縣令繼續問道:「鎮上的京官家屬也都平安無事吧!」
李捕頭趕忙說道:「幾個京官的家屬,屬下已經把她們都忽悠到京城探親去了,畢竟京城裡的治安多少比我們這裡能強一些!其實我只是稍微把那些京官們在京城過得糜爛的生活稍微誇大了一些,略微透露了一些給他們的家屬,他們的那些家屬們聽了以後都快瘋了,無不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迅速啟程,直奔京城而去!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屬下我不由得感慨道,男人們有個家真好,至少還有人總是惦記!」
高縣令苦笑道:「幾位京城的大人們有苦吃了!那幾位家屬確實是很兇悍,看起來確實很嚇人!對了,高師爺,難道是今年各村的農桑有了問題?所以他們才擊鼓的?」
高師爺立刻轉怒為喜,滿臉堆笑的大聲說道:「弄桑可是一點點的問題都沒有!因為辦事的是金主簿,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早就按照金主簿的吩咐完全辦好,農桑具已經入庫入倉!金主簿雖然沒有去現場,可是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貼貼一絲不苟,我只不過在現場做了一個橡皮圖章。金主簿這個人呀,工作就是認真,就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金主簿就是我輩楷模!」
不等他說完,整個衙門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大家無不稱讚金主簿工作的認真負責和兢兢業業。
還有衙役們飽含著眼淚低聲訴說著金主簿無私幫助大家脫貧致富的傳奇故事,以及經常扶著老奶奶過馬路的感人場景。更有甚者,有衙役竟然當堂咬破了手指。說是要給當今萬歲上血書來表達對金主簿的敬意!他想要告訴當今皇帝。金主簿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聖人,一個正直的人,一個無私的人,一個傑出的人。一個真正的的完人。
高縣令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道:「如果這些都不是的話,那麼一定是小舅子金主簿要來這裡鬧事?擊鼓鳴冤的難道是他?不好,快撤!」想到這裡,他連忙手中驚堂木一拍,高喝一聲:「既然沒有客戶又沒有冤主,一定是風吹動了驚堂鼓來戲弄本老爺,來呀,左右各班衙役聽令……退堂!大家有事的回家,沒事的也回家,總之就是大家趕快回家去吧!」
「誰敢!」隨著一聲斷喝,一個年輕人慢吞吞一瘸一拐的從堂外走來。
只見那人二十五六上下,五短身材,肩膀左高右低,是個羅鍋,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又還是個跛子。
高縣令一看來人,連忙滿臉堆笑,低聲下氣的說道:「金主簿來了,來呀,趕快看座!」
一旁的高師爺同樣滿臉笑意的給金主簿搬來一把同高縣令身後坐著的一樣的官椅,服侍著坐下。
金主簿看著高師爺,笑道:「還是高師爺好,還知道惦記本公子的好。」
高師爺笑道:「主簿大人太客氣了,主簿大人的好,是刻在老奴心裡的!老奴一向以主簿大人馬首是瞻,指哪打哪!」
金主簿抬頭望向高縣令,冷冷的說道:「京城過來考察業績的官員馬上就要來了,不知姐夫可做好準備了沒有?知不知道這次考核對大人你很重要,對屬下也很重要,對我們在座的各位都很重要!」
高縣令笑道:「清風鎮民風淳樸,政通人和,估計今年最多同去年一樣,政績不過平平而已!」
金主簿怒道:「政績平平可不行!姐夫呀,你已經在清風鎮縣令的位置上待了一年,整整的一年呀!人生中僅僅能有多少個一年?你怎麼能這麼的不思進取?知不知道百尺竿頭,不進則退?你怎麼能這樣呢?」
高縣令笑道:「我覺得還行吧,畢竟這裡事少人多,環境不錯,有利於身心健康!當然這裡環境也不錯,空氣也很好,是個可以養老的好地方!」
金主簿怒道:「你身心健康了,你有想過我姐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們下面人的感受嗎?你想在這裡養老,我們可不想!你已經有了三個老婆,可以不思進取!而我們好多人連一個女人的手沒有摸過,我們必須得幹些名堂出來,要不然真的可就打一輩子光棍兒,真的孤獨終老了,將來連個給自己辦後事的兒子都沒有,你讓我們情何以堪?讓我們如何才能高興?」
高縣令大大的打了一個啊欠,嘟囔道:「繼續!你好好再說一遍,我會認真聽的!」
金主簿大聲道:「我老姐的朋友全在京城圈,你讓她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她如何自處!身上的首飾,胭脂水粉具是以前的淘汰貨,怎麼能跟上時代的潮流?身邊的閨中密聞也不得而知,怎麼能身心健康?我看我姐姐面色憔悴,一定是得了抑鬱症!」
高縣令睡眼惺忪,揮手示意金主簿繼續。
金主簿大聲喊道:「縣令大人,我的姐夫呀!你如果不高升,我可怎麼辦。我已經坐了一年主簿,一年呀!我這一年的大好光陰就浪費在主簿的位置上!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留在京城,好好的做我的官二代。父親大人呀,你去年看重的女婿太過無能!他不思進取,他厚顏無恥!他不離開,我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縣令呀!他不高升,我什麼時候才能當上京官呀!我可憐的小甜甜小姐還在京城裡的怡紅院里苦苦思念著我呀!為了等我,她估計已經白了少女頭!」
旁邊的李捕頭接道:「我雖然私下裡認為金主簿的小甜甜,估計已經重新找到如意郎君,可是我還是十分贊同老金說的話的!大人這一年來,不思進取,確實是有些擋路!我這捕頭都當的快起霉斑了!跟我同期的捕頭很多都已經升職到七品,六品了!不像我這麼挫,現在還是個八品的不入流!」
金主簿起身走到李捕頭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甜甜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前幾日已經找人給她贖身了!估計今天就會回來!」
李捕頭說道:「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剛剛說的重點是小甜甜嗎?大哥,重點是我同意你說大人擋路了!你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得讓大人,趕快振奮精神,奮發圖強!讓他付出最大的精力,用最短的時間趕快離開我們清風鎮!然後這裡便成為我們的天下,我們可以為所欲為,當然這一切還是為了全體百姓好,畢竟我們將來也是做他們的父母官,得為他們著想,能給他們做出最好的選擇!」
高師爺微笑著看了看金主簿,低聲嘆道:「情種呀情種!金主簿這一片真心,歷經一年而不變,真是讓人好生佩服!郎情妾意,真是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呀!」
趴在案頭裝睡的高縣令,聽了他們幾個關於小甜甜的爭論,心中不油的想到:「媽的,小甜甜是老子的!金福敢搶老子的女人,老子一定的弄死你!還有你爹金擇珠!還有你李捕頭的靠山,那個該死的李將軍!老子將來一個都不會放過!乾死他們!」
金主簿繼續說道:「李捕頭看來與我想的一樣,我們幾個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大人不挪坑,我們就一定沒有位置!」
李捕頭心道:「看來老金聽見我的話了,看來今天為了同老情人見面,他竟然真的沒有喝多!」
高師爺嘀咕道:「大人的名字就叫做高不升,名這就是命,沒法改呀!」
李捕頭道:「要不然我找人給老爺改一個名字?讓老爺改成高必升。」
高師爺無奈道:「那可不行,老爺的名字可是他岳父大人改的,那可是當今的吏部尚書!」
金主簿腦道:「提我父親幹什麼?提他我就生氣!每天不想著讓自己的親兒子如何進步,卻總是想著日理萬機處理國家大事,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不知道哪件事更著急!我要是被他再這麼耽誤下去,我的兒子他的孫子,不知得到猴年馬月才能來到這個世界!」
李捕頭心道:「要是我爸爸是吏部尚書的話,我一定不只是一個主簿。還是老金的水平太次,身體又有殘疾,不得老爺子的歡心!」
金主簿似乎想起來什麼,突然說道:「我的小甜甜快來了,我好像是聞到了她身上迷人的味道!」
看著一個足足有三百斤的相撲一般的巨大女子,飛向金主簿。
金主簿一看那個女子飛來,便閃身躲開,那個女子直接摔了一個狗啃屎,滿臉桃花開!
導演:「咔!我的親娘呀,那個扮演金福的演員,你怎麼能躲開呢?大家趕快前去看看,那個小甜甜有沒有受傷?要是受傷的話,我們今天的拍攝立刻結束,金福的演員也給我立刻滾蛋,滾出我們的劇組,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他……
~~~~~~~~
【幕後花絮】
觀眾:「你們開始那個畫外音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一開始就要威脅我們?」
編劇:「年紀大了,可能是到了更年期吧!」
觀眾:「他不是個男人嗎?怎麼還會有更年期?」
編劇:「應該是有些生理期紊亂,月經不調吧!」
觀眾:「你這就更扯了,我看他的的確確是個男人啊?你們為什麼要把女人的悲慘境遇和生理周期,強扣到他的頭上!」
編劇:「因為我們劇組的畫外音,就相當於二人傳劇場里拉弦兒的,為了現場的效果,我們必須什麼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他還不能生氣,必須笑臉相迎,因為這就是他的工作!」
觀眾:「那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他要在開始的時候就威脅我們,不讓我們退場!」
編劇:「他其實不是在威脅你們,他只是在跟他的那些朋友說話!」
觀眾:「什麼意思?」
編劇:「畫外音同學,因為在我們劇組職位低微,因此每天沒有贈票名額!而他那些朋友之所以今天能進到劇場里看演出,那可是花的他自己的真金白銀他的薪水,看到他那些朋友在劇場里沒有看戲反而在睡覺,他的心疼,他的心在滴血,所以在悲怒之下他才……」
觀眾:「怪不得,原來也是個財迷心竅的我輩同人!既然如此,我便原諒了他,誰讓他跟我一樣呢?」
編劇:「什麼意思?」
觀眾:「我們都曾無私的為別人花錢,結果卻沒有找到心安,反而得到滿腹的心酸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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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剛剛小甜甜跌倒的時候,不是應該摔在金福身上嗎?金福你不要躲開,要勇敢的迎上去!Ok?」
金福:「剛剛緊張了,我突然看見一座山向我飛來,我有些害怕,我突然忘了我該做什麼!麻煩導演再來一條吧,這次我一定會記住我該做什麼一定會做好!」
導演:「現場諸位保持安靜,不要再說話了,演員趕快各就各位,大家準備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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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音:今天我真的好激動,因為我看見我最尊敬的人出現了!本片的製片,一個三百斤的胖大娘們兒,為了藝術,為了她心中完美的藝術,她竟然在空中飛了起來,飛得那麼高,那麼高!掉下來的時候帶著呼嘯的風聲,我想一定會砸得很重,很重!我真的有些擔心墊在下面的演員能否保護好我心中的女神,我最敬愛的製片,千萬不要讓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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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巨大的,身形大到超出人類想象的紅衣女子的身影從天而降,呼嘯而來,似乎還夾雜著凜冽的北風,吹得人寒毛倒立,滿身的雞皮疙瘩,讓人感覺心中害怕,好想立刻迅速離開這裡……
【清風鎮縣令大堂2】
只見一個足足有三百斤的相撲一般的巨大女子,飛向金主簿……
金主簿一看那個女子飛來,便立刻閃身躲開!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李捕頭和高師爺則飛身撲倒在地,正好成了那個女子摔倒的肉墊。
那個女子落在那兩個人的身上,衝擊波如同炸彈爆炸,轟的地面不停晃動,帶著陣陣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導演:「咔!金福怎麼又躲了?還有完沒完?現在是實景實拍,不是過家家的小孩遊戲!一定不要躲,不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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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花絮】
導演:「剛剛小甜甜跌倒的時候,應該摔在你金福的身上!金福,我跟你再說一遍!金福你不要躲開,要勇敢的迎上去!這是你已經苦等了一年夢中情人!她向你飛過來,怎麼能躲開呢?你應該飛過去,接住她?當然你如果接不住,你也的做到絕不能躲!Ok?」
金福:「好的導演,不過小甜甜確實是太像肉山了,我有些害怕!」
高管家:「小甜甜是我們製片,是本片第一溫柔的女人,也是我和李捕頭的夢中情人!」
金福:「多謝高管家提醒。導演,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要誓死如歸,絕對的一動不動!」
導演:「現場諸位保持安靜,不要再說話了,演員趕快各就各位,大家準備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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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音:製片大人竟然又摔了一次,我的心好痛,我感覺我心都快要碎了!我好想過去把那個金福的演員痛打一頓!可是我不能,我要是現在把他打了,我那可憐的製片大人,還得繼續摔下去!不知得摔到何年何月!才能摔到大家滿意,摔到鏡頭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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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巨大的,大到超出人類想象的。紅衣女子的身影從天而降,呼嘯而來,似乎還夾雜著凜冽的北風,吹得人寒毛倒立,滿身的雞皮疙瘩,讓人感覺心中害怕,好想立刻迅速離開這裡……
【清風鎮縣令大堂3】
看著一個足足有三百斤的相撲一般的巨大女子,將金主簿撲倒在地,李捕頭與高師爺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默念一聲「阿彌陀佛!上帝保佑!阿門!」
被撲倒在地的金主簿面如土色,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左腿反折過來,看來是斷了!
此時時刻,趴在堂桌之上的高縣令,呼嚕聲震天,睡的太沉,沒有看見這精彩一幕!
夢中的高縣令似乎聽見有人大喊:「金主簿的腿斷了,快去請接骨郎中」的聲音,不油的喜上眉梢,很是快樂!
夢中的高縣令,還看見了他的死黨福安王;看見了他把二夫人介紹給了這個福安王;看見了二夫人將福安王打得死去活來;看見了他不但弄死金尚書,還把李大將軍打的半死;看見了他高不升又變成了太子;看見了小甜甜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這瑰麗的美夢真的好,好想一直做下去,能夠直接長眠不醒該有多好……
導演:「咔!今天拍攝結束了,大家收工回家,我們明天繼續!」
【幕後花絮】
觀眾:「剛剛小甜甜連續摔了三次,不要緊吧!」
小甜甜:「人家雖然體重大些,其實身體還是很靈活的。」
觀眾:「我們看著都覺得肉疼,你確實沒有被肉體傷害嗎?」
小甜甜:「我很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一點點的事都沒有!」
觀眾:「你好厲害呀!我們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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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我剛剛受了內傷,希望製片可以報銷!」
製片:「不行!」
金福:「為什麼!我可是被你扮演的小甜甜給壓傷的!」
製片:「你難道沒有發現,剛剛的鏡頭裡導演為什麼不安慰小甜甜?如果那個真是小甜甜是製片人的話?」
金福:「難道用的是替身!」
製片:「你意會吧!」
高師爺:「白瞎自己的一片忠心了!白白被壓了,就當被鬼壓了!」
李捕頭:「我也是白瞎了滿堂的赤膽忠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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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高縣令演戲太差了吧!」
導演:「為什麼?」
編劇:「他的表情跟他的表演不同步,感覺就像一個弱智一樣。」
導演:「他其實演的是一個神魂分離的人,所以他表演的不同步,這正是他演技爆棚的表現。」
編劇:「好像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導演:「你要是想到他爸爸是真的皇帝的話,你就會十分確定我的觀點!」
編劇:「難道他也是趙鋼蛋趙總的?」
導演:「自己好好體會吧!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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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小甜甜的戲出來的太多太突然,有些把戲的節奏帶亂了!」
導演:「節奏亂了可以修改,可是製片無論做了什麼,我們都得說對!」
編劇:「我豬油蒙了眼,又忘了小甜甜是製片了!」
導演:「活該你拿不到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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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只有一個鏡頭的小甜甜,為什麼會有滿屏關於她的問題?」
導演:「………」
觀眾:「你的意思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導演:「……」
觀眾:「你的意思是不可說不能說?!」
導演:「……」
觀眾:「你的意思是盡在不言中?」
導演:「剛剛手機壞了,輸入法卡殼了……」
觀眾:「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