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完結(我回來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道妖嬈的身影,清樾腳步未停,想要跨過她直接走過去。
「不關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要謝謝你,讓她看清了,誰才是真正愛她的人,你說她會後悔么?那個人那樣的愛她,她卻背叛了他,活該現在也被人背叛。」魘冷冷的看著屋內的一切,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容。
「你後悔嗎?後悔沒有向他表白,後悔因為嫉恨沒救你唯一的好友?後悔沒有因為怨恨他,而從未看過他一眼?任由心愛的他受盡苦楚?」清樾本不想理她,但誰讓她撞到了槍口上。
「這一切發生,你在其中試驗了什麼樣的角色?說什麼世間沒有愛情,親情,友情,只愛自己人當然不會有機會體會這些情?更諷刺的是,恰好,你曾經都擁有過,不是么?」清樾繼續咄咄逼人。
「你……」魘一時語塞,指著清樾,胸口劇烈起伏,更顯波濤洶湧。
清樾毫不留情的拍掉她的手「至少她轟轟烈烈的愛過,至於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本來還以為是個瀟洒肆意的女子,原來竟也是個工於心計的綠茶。
清樾鬱悶的抬腿就走,不再與她廢話。
看著清樾的背影,魘喃喃自語「難道真是我錯了嗎?」
小葫蘆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妖王大人她現在好可怕,不敢惹,不敢惹。
清樾在山頂站定,看著還在神遊物外的裘笛,瞄了小葫蘆一眼。
「快好了,您再耐心等一等。」小葫蘆稚嫩的聲音立即響起。
「他能看到的記憶是哪些?」清樾有些不耐了。
「就是前世他為南宮迪的那些」
那怎麼夠?清樾冷笑了一聲,大手一揮,裘笛應聲倒地。
小葫蘆及不可見的抖了一抖。
清樾聳了聳肩「也許這樣更快一些。」
果然沒過一會,裘笛醒來,神色複雜的看著清樾。
良久卻也只是長嘆一聲,似乎終於是釋然了「我說你為何會那麼的恨我,我為南宮迪時,痴心妄想,而另一個世界的裘笛太不是個東西,不知珍惜。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清樾將剛剛從小蔓那裡順來的匕首丟給裘笛,意思不言而喻。
裘笛最後深深的看了清樾一眼,將匕首刺進自己的心臟。
「為何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小葫蘆不解,歸根結底,清樾經歷的這些坎坷與這個裘笛脫不了干係。
「一切皆是因果罷了,說吧,下一步我們去哪?」清樾適時的岔開話題。
「去魔尊生前常住的地方吧,我感受到那裡有他的靈魂氣息。」小葫蘆也不再多問,妖王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清樾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已經死絕的裘笛,飛了出去。
靈虛子有句話說的沒錯,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因果,覺醒妖王技能的清樾,有些記憶也隨之而來。
她不知自己從何而來,睜開眼時,就已經是這副樣子,銀髮紫眸,擁有號令天下各類動物的權利以及實力,它們封她為王,對她畢恭畢敬,但是她卻沒有一個自己的名字。
她看著世間的四季更替,生老病死,時過境遷,身邊的小動物們一批批的死去,再有新的生命出生,而她卻連容顏都一直未變,每天都過著同樣的生活,甚是乏味,有一日她突發奇想想去嘗一嘗這人情冷暖,世間百態。
於是就封印了自己的力量,化身為一個嬰孩,順便封印了自己為妖王時的記憶,打定了主意給自己放個假,世間匆匆數十載,死後重生,一切重新來過體驗不同的人生,多有意思。
但她也知分寸,所以只給自己定了三世輪迴,誰知這一去,三世過,便已是千年。
由於選址不對,剛變為嬰孩的她,就被一隻猛虎盯上,幸有一個打獵人以命與猛虎搏鬥,救了她的命。
將她帶去當時相對安全的伽倻山之後,自己卻因流血過多而亡,這個獵人不是別人,正是裘笛。
所以造就一切的是他,造成後來一切不幸的也是他,他救她一命,她在那個平行空間了還了他一命,算是兩兩相抵。
再說他為南宮迪時,他們的恩怨已經結清,若此時她再動手殺了他,那自己豈不是又欠了他一命?這樣糾纏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
剩下的時間裡,她只想與師兄沒羞沒躁的好好生活。
想起師兄,清樾的眼神閃過一絲無助,一絲悲痛,充滿期待的推開面前的門。
看著這假山流水,復古的小別墅,處處透著精緻,一切皆是清樾最喜歡的模樣。
「來這裡,我之前感受到這裡的靈魂力最強。」小葫蘆帶著清樾來到書房的門口。
清樾推門而進,待看到裡面的景象時,眼眶瞬間濕潤,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她的畫像,或喜或嗔,各種各樣的她躍然於紙上,屏風上。
清樾的心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走到書桌前,看著書桌上厚厚的一沓宣紙,清樾一頁頁翻開,不出意外的全是她。
從第一次見他時,一直到長大,這些畫記錄著清樾的成長,畫紙已經泛黃,有些已經磨損的較為嚴重了,可見平時翻閱的次數不少。
清樾拿起桌上的筆,眼前不自覺浮現出伯衍畫這些畫像事的場景,眼中的淚終於忍不住滴落了下來,她頭一次發現自己在陰間自以為是為伯衍好的千年,對於伯衍來說是多麼的殘忍。
半晌,清樾吸了吸鼻子,將筆放下,走了出去。
在地獄時黑臉閻羅說她殺戮無辜人太多,又私自借用陰兵,若立即轉世投胎為人,會給伯衍帶來無法預計的災禍,所以要將她身上的罪惡用地獄之火洗乾淨,才可轉世為人。
想到那天那閻羅看彼岸的眼神,想來是看她與彼岸稱兄道弟吃醋了,個公報私仇的死孩子,等師兄醒來看怎麼收拾他!
「內個……」小葫蘆看著清樾突然變黑的臉,一句話卡在了喉嚨里。
「我能感受到這裡沒有師兄。」清樾收起臉上肅殺的表情,落寞的關上門,出門后將整個院子都設下結界,這裡以後會是她跟師兄的家,要好好保護,想到這裡嘴角不由得揚起溫暖的笑意。
小葫蘆看著清樾不斷變換的臉色,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太可怕了,嚶嚶嚶,這樣喜怒無常,說不定那天就把自己捏碎了,作為地獄里最有地位的一直葫蘆,這樣死了會不會太沒面子了。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清樾腳步頓了頓又說:「順便找一找我龍爹爹丟失的那兩魂。」
「哎,好嘞。」小葫蘆誠惶誠恐的說。
三年後
清樾出現在九天之上,伸出一隻腳想要直接將門踹開,想了想又強壓著怒氣,伸出手不耐的敲了敲。
門被從裡面打開,清樾信步走了進去。
「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早些」一道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怎麼說我曾經也師承靈虛派,作為靈虛派的創始人,你是否做的有些不厚道了,或許……你是在為你的徒兒討回公道?」
清樾聲音平靜中透著肅殺,這三年來她每每帶著小葫蘆尋找伯衍魂魄,卻又每每差人一步,後來終於察覺出不對,聚集了所去之處的動物們,細細推敲,終於找出了這「幕後黑手」
「妖王此言差矣,靈虛那孩子錯了既是錯了,這些都是他應該承受的,何來討回公道一說?再說你與那魔尊都是我靈虛門下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會偏袒了誰。」
老者笑呵呵的說,看向清樾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似乎是被老者慈愛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清樾別彆扭扭的說「這還像句人話,既如此也請你將師兄還給我,想來師兄的靈魂已經全部在你這裡了吧。」
「那是自然,我隨你下去一趟」老者說著大手一揮,收起從清樾進來,就被自己擋住的陣法。
一個恍惚之間,清樾彷彿看到了那個自己朝思暮想人影,眼淚險些再次收不住。
有些恍惚的跟著老者來到了清樾離開了三年的小島。
清樾一時間心頭湧上了無數的思緒,在伯衍的門外躊躇著不敢上前,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近鄉情更怯。
恍神間,看著將要推門而進的老者,清樾鼓足勇氣走到了老者的面前,誰知道他到底安得是什麼心,要保護伯衍的安全。
「妖王若是信得過我,就讓我自己進去,這陣法容不得外物干擾。」老者認真的看著清樾。
「我會屏息靜氣,不會打擾到你,也不會讓陣法感受到我的存在,你知道的,我能做到」事關師兄,容不得一絲的閃失,她必須要看著才會安心。
老者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又飽含縱容「也好」
隨即兩人推門而進,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娃娃趴在伯衍的床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伯衍,旁邊是一直守著這裡的貊修。
聽到門響,貊修回頭,看到清樾的瞬間,眼神立即就亮了,嘴唇動了動,卻也只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小娃娃回眸看到清樾時,愣了一下,隨後跑過來,拉著清樾的衣袖「你是那畫中仙子?長得可真比那畫上的還好看,除了伯衍叔叔我還沒見到過這麼漂亮的人兒。」
「小娃娃思路倒是清晰,比你那不中用的爹爹強」清樾一眼便認出了那是王爽的孩子,心中不免柔軟。
隨後又看向貊修「這些年,辛苦你了,你先帶著他出去吧,等我的好消息。」
貊修點了點頭帶著小娃娃走了出去。
老者不再多言,盤膝而坐,將陣法打開,清樾立即屏息,生怕打擾到老者。
不久她看到伯衍的魂魄緩緩從陣法中升起,而後被老者引入了旁邊伯衍的身體內。
清樾眼眶中含著淚,卻不敢掉下分毫,拚命的屏住呼吸,控制自己的心跳。
不多時,老者收起陣法,清樾立即眼神詢問老者,老者點了點頭,清樾立即朝床上沖了過去,顫抖著摸了摸伯衍的脈搏,感受著這由弱及強的脈搏,清樾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老者輕輕搖了搖頭,走了出氣,在他還是個孩子時,曾無意間遠遠的看到過妖王一眼,被她身上那俯瞰眾生,睥睨一切高貴冷艷氣場驚到。
從此下定決心隱居靈虛山,誓要修鍊達到那種境界,只是沒想到那冷冰冰的王,也沾染了這紅塵恩怨,如此,甚好。
老者抬頭看著這世間的陽光,想到九天之上那冷冰冰的房子,思緒回到了還在靈虛山時,終究還是他錯了,因照顧他一人心情,而葬送了所有弟子的命。
伯衍睫毛輕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清樾后,立即心疼的皺眉,用還不太靈活的手,輕拭著清樾的眼淚「樾兒,不哭了哈,我回來了。」
清樾看著伯衍的眸,頓時嘴巴一咧,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一哭一笑,清樾的表情管理系統已經全部失控,只是定定的看著伯衍。
伯衍心疼的看著清樾的銀髮紫眸,眼圈泛紅「讓我的樾兒受委屈了。」
清樾用手抹了一把臉「不委屈不委屈!你回來就好。」
伯衍將清樾攬在懷中,兩人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心跳,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良久,在伯衍以為清樾睡著了的時候,清樾猛地坐起來「還有一個老頭沒送走呢,可別把那靈虛子給帶走了,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清樾正想離開,被伯衍一把抓住「我跟你一起去,從此以後,不管你去哪,我都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伯衍站了緩緩的坐了起來,還好貊修常年照料著,現在站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不會因為常年躺著而出現肌肉萎縮的現象。
不久后,兩人一起打開門走了出去,門外早已經站滿了人,貊修,貊鷹,貊千飛,孤煞,司南昔,還有一隻麒麟,王爽一家,興奮的看著伯衍和清樾,眼眶都有些濕潤。
另外還有一隻帶著絲絲心虛的龍老大,清樾走過去跟龍老大說:「看來龍爹爹的身體全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再說龍爹爹受的苦歸根究底也都是我的錯。」
龍老大立即擺手「不會,不會,能照顧您是我們三生有幸。」
清樾挑了挑眉「您?我是清樾啊,在這樣生分我可就生氣了。」
性情中龍龍老大差點哭出聲來,暗自想著,還是女兒最貼心了。
隨後清樾一個個看過去,真好,大家都在,明日要去看看爸爸媽媽他們,這一走就是三年,不知道還讓不讓進家門了。
伯衍隨著清樾的眼神環視了一圈,皺了皺眉頭「花花呢?」
「陪媳婦呢,不用管他。」
「魔尊果然強大,老朽甚是佩服」他能僅僅用三年的時間便將魔尊的靈魂修補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魔尊對自己下手太狠,稍微有些意識時,便用魂針,將新找到的靈魂碎片一片一片縫起來。
最可怕的是他臉上的表情,彷彿只是在縫一件隨身穿的衣服一樣,無關緊要,修補靈魂之痛豈非常人所能忍受?而且到最後時,表情堪稱為歡喜
老者每每看到這裡,都忍不住脫口而出與他形象極不符的兩個字「變態」
此時看著小心將清樾護在懷中的他,隱隱也能明白他的心情,在世人眼中令天下動物聞風喪膽,敬仰的妖王,在他的眼中或許只是他那個永遠長不大,永遠需要被照顧,被保護的小師妹而已。
所以他才那麼努力的想要早點回到她身邊嗎?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還要多謝您老的鼎力相助」老者救了他,讓他重新回到樾兒身邊,他很感激。
「如此可否答應送予我一樣東西?」老者笑意盈盈的說。
清樾和伯衍對視了一眼,並不答話。
其餘眾人在老者說話時,就已經走開,此時院子里只剩下這三人,老者輕輕揮了揮手,一副畫面出現在了清樾和伯衍面前。
月黑風高,一個白衣、白髮、白鬍的老者出現,將地上的兩人痛打一頓后,抱著清樾的屍體揚長而去。
畫面一轉,靈虛山上,老者憐惜的看著懷裡的滿身是血的清樾說「小徒兒,你欠他的命算是還了,只是苦了你了!師父只能幫你們到這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隨後老者將清樾的屍體拋向虛空,念了幾個奇怪的咒語,看著已經消失的清樾,轉身離開……
畫面戛然而止,伯衍看到清樾的屍體時,心神俱震,緊緊的握著清樾的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清樾回握了一下,以示安慰,隨後神色複雜的看著老者。
「也是他取走了我的一魂,故意誤導師兄,讓我在他眼皮底下待了十年卻不得想見,而且三年前的那晚,他要將我們帶到那個空間,何解?」清樾看向老者,靈虛子恨不得自己死,她才不信他那麼好心。
「因為你前世殺戮太多,等你強大了再與魔尊見面,或許可以少為他帶來些災難,可是他不知,你已經在地獄……」老者緩緩的解釋。
清樾一個眼刀飛過,老者訕訕的閉了嘴,隨後話鋒一轉「他雖然糊塗,被自己的心魔蒙了眼,主導了身體,但也是真心愛護過你們的,我所看到的,他時常在無人之處痛哭流涕,一邊痛罵自己,下一秒又做些糊塗事,但他也是耗費了精力,為了讓你還債,而造就了一個空間。」
清樾默了默,這簡而言之,靈虛子他就是個精分……
清樾又看了一眼伯衍,伯衍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眼神柔柔的看著清樾,意思不言而喻「一切都聽你的」在清樾轉過頭的一瞬間,伯衍眉頭輕皺,樾兒在地獄怎麼了?
清樾突然就釋然了「罷了,他也受了三年的苦楚,如今師兄醒來,我也別無他求,你若要,便拿走吧。」
隨後帶著老者來到了專門為貊修開闢的實驗室,只見靈虛子原本鶴髮童顏的面容,已經被一團死氣覆蓋,眼窩深陷,鬆弛的臉皮似乎是直接敷在一個骷顱頭上。
死氣沉沉的眼睛在看到來人時,驟然睜大,眼神中綻放出奇異的光,已經被咬破的嘴唇不住的顫抖「師父,師父」
「你這孩子,真是好生糊塗,師父看你那日離開,便選擇那日飛升,不想讓你忍受這離別之痛,誰知在我飛升后,被通虛子那不孝徒兒鑽了空子,害我靈虛派上下慘遭滅門。」
「師父,你說什麼?你不是那通虛子害死的?」靈虛子頓時傻了,待終於反應過來之時,緩緩轉向伯衍和清樾,愧疚的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清樾撇過頭去不去看他。
「哈哈……回首我這一生,真是可笑至極,處心積慮所害的皆是無辜之人,我不配為人,死前別無他求,唯願生生世世墮入畜生道。」靈虛子笑著笑著,突然咬舌自盡。
伯衍攬著清樾冷眼旁觀,老者搖了搖頭,也並未上前阻止,等靈虛子靈魂飄出時,拿出一個小容器收了起來。
「魔尊,妖王,多謝你們手下留情,以後但凡有任何事情,可直接去找老朽,定當鼎力相助。」老者朝伯衍和清樾拱了拱手。
清樾擺了擺手「無妨,我們也算是報了仇。」
老者沖二人點了點頭,再次道了謝,消失在二人面前。
伯衍拉著清樾走到了門外,看著外面的陽光,再看看身邊的清樾,幸福的笑了笑,罷了罷了,只要樾兒還在身邊,一切又有什麼好追究的呢,只是那空間里的裘笛,可不能讓他太好過了,竟然這樣欺負樾兒,想到這裡伯衍眼神漸冷。
清樾抬頭看著伯衍緊繃的下巴,往他懷裡蹭了蹭,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伯衍摸了摸清樾的腦袋笑的溫暖明媚「無事」
清樾險些被伯衍的笑容閃花了眼,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同時又在心底默默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對師兄真是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清樾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而後就看到了自己飄忽的銀髮,突然猛地一驚,突然想到師兄看到自己的形象只有心疼沒有驚訝?於是就忍不住問「師兄,你不覺得我的形象有些奇怪?」
「之前我就有所猜想,世間除了你哪還有人能聽懂這所有動物語言呢,魔力完全覺醒之後,我在你的身上也感覺到了封印。」
「只是一直很奇怪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將你的靈力全部封印,傳說你是突然出現,實力驚人,普天之下沒人是你的對手。」
說到這裡伯衍輕輕皺眉,他本想解決了靈虛子之後好好查一下,沒想到後來卻發生了那樣的意外。
「傳說?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那你可曾想過要過去找我一決高下?」清樾壞笑著看著伯衍。
「有過這種想法,但還未付諸行動,便聽到了你失蹤的消息。」伯衍老老實實的交代
清樾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是我自己把自己封印了,只是一成不變的生活太過於無趣,便將自己的實力封印了三世……」
「你呀,真是調皮。」伯衍無奈的點了點清樾的鼻尖,隨後將清樾緊緊的抱在懷中,只是若樾兒不調皮,後面的諸多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頓了頓,伯衍終於忍不住問「樾兒在地獄時經歷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聽了那黑臉閻羅的話,但是聽剛剛老頭說的,這件事似乎是真的」清樾將事情講了一遍,只說在地獄修鍊,打了些雜,跑了些腿,並未說受地獄之火的事情。
伯衍緊緊的抱著清樾,一顆眼淚在清樾看不見的地方流了下來「原來我的樾兒受了這麼多的苦。」
清樾拍了拍伯衍的後背「現在我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以後我只想安安穩穩的跟你在一起」
「好」只是雖然地獄那人是公事公辦,但他竟然敢這樣欺負他的樾兒就是不行。伯衍在心底暗暗的說。
地獄某盡職盡責的黑臉閻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追妻路又要延長了。
清樾敏銳的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立即轉移話題「那穆婉姐姐他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了麒麟,而那麒麟又不會講話?」
「他們本就是那隻小麒麟所化,你可能不記得你身為妖王時,曾經救過一隻麒麟幼崽」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清樾和伯衍同時側頭看去,看到一身紅衣,長發及腰的小鳳鳳和小心翼翼護著她的花花。
「你回來啦!」清樾驚喜的看著小鳳鳳。
「嗯,我回來了」小鳳鳳看著清樾眼角隱有淚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剛剛說那話,難道你已經接受了傳承?」清樾打量了一眼小鳳鳳,嗯,周身縈繞著來自遠古的厚重感,花花這小子福澤深厚啊。
「是啊,別的先不聊,我們先說說這麒麟之事,因你救了它一命,它便一直跟著你,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明白,你的身邊高手如雲,這使它漸漸產生了自卑感,便躲到一邊去修鍊,等終於修鍊有所成就時,突然聽說你消失了,便一直尋找。」
「這一找,就找到了現代,后聽靈虛……老賊的建議,生生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了貊修,所以他可觀未來之事。」
「靈魂分為四片,附在了穆婉姐妹和南宮兄弟身上,所以他們才有這麒麟身上的屬性,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異能,靈虛老賊這次沒有食言,將他們都送到了基地,才有了後來的事。」
小鳳鳳頓了頓又說:「至於它為何不能說話了,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強行變回了原形的緣故,按道理來說除非這五人死,不然它是不可能變回原形的。」
死?清樾聽到這個詞,心猛地一跳,原來竟還有人默默的守護她至此,清樾求助的看向伯衍。
「樾兒不必驚慌,我之前看他們都擁有著麒麟的氣息,便將一種合體的秘術教給了他們,所以我現在也能將他們分開,但是我不知道他們與你還有這種淵源,樾兒可以不要生我的氣嗎?」
清樾搖了搖頭「不會,當日的大戰,山神爹爹和貊鷹叔叔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若是以他們的實力,單打獨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既然你還能把他們變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說著抱起清樾,朝花花和小鳳鳳點了點頭,以表謝意,而後朝麒麟所在的房間飛去。
「鳳兒,你一路過來辛苦了,我們去休息吧。」花花也攬著小鳳鳳回到他們的房間。
小鳳鳳一把將花花抱起來「是你辛苦了,走吧。」
花花:「……」有個實力強過自己的媳婦,還真是……
那廂,伯衍輕聲跟小麒麟說「你想以現在這個形象守著她,就點點頭,想以五人身份守著她的話,就搖搖頭,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清樾心疼的看著小麒麟,她何德何能!
小麒麟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伯衍跟清樾說讓她去外間等著,不一會,裡面就傳來二穆那咋咋呼呼的聲音,隨後伯衍帶著五人從裡間出來。
清樾一一抱過他們,目露感激。
穆婉柔聲說:「不哭了,我們回來了。」
好好的叮囑他們一番后,伯衍將清樾抱了出來。
清樾看向伯衍「師兄可知我現在最喜歡聽的一句話是什麼?」
伯衍輕輕貼在清樾的耳邊,用低沉好聽的聲音反覆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樾兒,我們都回來了……」
清樾幸福的笑著「知我者師兄也,師兄,爽姐那孩子真可愛,我回來時他正守在你的床邊……」
伯衍笑了笑,一直溫潤如玉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邪魅的微笑,紅眸里閃過一絲名為狼性的目光「樾兒,我懂你,我們的孩子會更可愛的。」
清樾看著越來越近的卧室,連忙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去找他們都聊聊天,去看看那個孩子……」
「樾兒不必害羞」伯衍說著一腳將門關上,做他從醒來見到樾兒第一眼就想做的事。
「啊!啊!啊!禽獸」
「樾兒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
貊鷹從身邊一閃而過的老大,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我們等待著傳召吧,希望老大不要忘記了我們」
「最好不要傳召,我們已經太久沒有添新丁啦」貊千飛盯著房門猥瑣的笑了笑。
「貊虎」貊鷹回頭看向貊千飛
「我!叫!貊!千!飛!」貊千飛怒視貊鷹
「你也該成家了,改天給你安排上,爭取早日添新丁」貊鷹並不在意貊千飛怒視。
「我謝謝你哦!」貊千飛甩袖離開。
沒有看到貊鷹的臉上罕見的生出了一絲微笑,既如此,便安排上吧。
樹上的山神攬著龍老大輕笑「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有意思。」
「幹什麼看著別的男人,笑的那麼開心,你還有個兒子下落不明吶!趕緊去找啊!」龍老大暴躁了。
「遵命,老婆大人!」山神忍不住吻了吻龍老大的額頭,暴走的龍兒什麼的,真是可愛極了,要那些臭小子做什麼,這兩個在身邊還經常看不到呢,不過老婆大人既然說了,那便去找吧,就當是陪老婆散心了。
【全文完】